第15章 白狐竟然是她

夙溶月的思緒在一瞬間回到了那個遙遠的童年,那時候的她才十歲,在父親準備将她和姐姐賣給黑社會的時候,提前得知消息的姐姐準備帶她逃亡。

而她們的親生母親,卻死活拉住她們兩,一邊拉一邊哭着說:“女兒啊!你聽媽一句吧,就算你逃出去了,那些人也一定會追過去,說不定還會把你們殺了啊!你們就聽你父親的安排吧!起碼那樣能活着啊!”

那時候,十五歲的姐姐用暴力推開了母親,堅定的說道:“我自然會護好妹妹!”

然後,她們就那樣逃跑了,再然後..。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夙溶月從回憶中驚醒。

還好,小風擋在了自己前面,這種黯然垂淚的樣子,怎能讓其他人看見?

夙溶月無奈一笑,趕忙深呼吸幾口,整理自己的情緒。

她真是有毛病,活了這麽多年,什麽場面沒見過?小風也不過是看她可憐而已,反正在聖狐村小風他們都已經救過她一次了,再幫一次也差不多,恩,一定就是這樣。

她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在這種時候哭啊!她可是活下來的那個。

“你怎麽了?”覺察到身後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淡風開口詢問道。

“哈!自然是覺得你的話好笑啦!小風,你究竟是怎麽找到我的啊?自從我在村子裏見過你那一次之後,我就沒見過你了也!你怎麽會變得這麽有英雄氣概啊?太不符合你的形象了,我可是特意進來的,這個迷霧森林裏的什麽哀樂時間我知道,所以我準備了美酒啊!”

總之,歸納為一句話就是,你多此一舉了!

夙溶月抱着酒壇打着哈哈,她沒敢将後面一句說出來,也沒敢看淡風的眼睛,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在說些什麽。

而且,她明顯覺察到自己的話說出來後,身邊空氣似乎變冷了。

“呵..你以為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嗎?”淡風笑的妖嬈。

“難道不是嗎?”夙溶月茫然,不是特意來找她,怎麽會這麽巧出現?

“恩..我只是為了防止意外,萬一你跟那位是一夥的,你跑了之後,聖狐村肯定會陷入危機。”

“額?”夙溶月被淡風的話說的一愣,她怎麽突然覺得小風跟那只狐貍好像啊?這說話的內容都差不多,那一位到底是哪一位?..

“看來你很疑惑啊!”淡風一眼就看穿了夙溶月此時心中所想,他笑的越發明媚了:“他!就是剛剛和我們一起吃晚餐的金錢豹!至于我,你不覺得我的聲音耳熟麽?”

耳熟????

“你是剛剛那只白狐????”夙溶月難以置信,這不會是真的吧!

“恩!所以我并不算特意來找你,我早就告訴過你,來混沌之地,只不過是我順便而已。”

淡風笑看着夙溶月,一副“你終于明白了”的表情。

夙溶月此時除了更緊的抱住酒壇,再壓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才對了。

難道小風跟那只金錢豹都是恩人說的那種,擁有了萬年修行幻化成人形後,又靠天賦悟出了更高境界,所以可以化形成成人的模樣?

但是恩人不是說一般的靈獸很難做到?就是迷霧森林裏超過十萬年修行的靈獸都只有區區那麽幾個達到了這種境界?而他們都是如同迷霧森林中神一般的存在。

為嘛她這一次就遇見了兩個?

這兩人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嗎?夙溶月暗自回憶了一下這兩人的個性..

而後,夙溶月得出了一個結論:神的脾氣性格,果斷不怎麽樣。

“很抱歉打攪你們,但是,哀樂時間馬上到了!”段雨辰看着眼前的兩名女子忘我般的閑聊,終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混沌之地的哀樂時間,會比迷霧森林裏的哀樂時間更可怕、更寒冷,那個花癡女不懂也就算了,身為八尾天狐,怎麽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可怕之處?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護着那個花癡女,簡直是自取滅亡。

“你說的罂粟,可是神醫世家的守護神獸?”淡風突然對段雨辰抛出一個問題。

“你知道?”段雨辰反問。

“果然如此!”淡風看向一臉茫然的夙溶月,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聽說一年多前,炙炎國的神醫世家曾經舉行過一次盛大的祭祀,那一次的祭祀,是為了增強家族禁地的封印。

而當時被當做貢品獻給家族守護神獸的女子,據說是神醫世家的叛徒,現任家主的親生女兒。

現任家主大義滅親,不但将她的罪行公告天下,還除了她在家族的名,将她作為獻祭的貢品,為她所做的事情贖罪。

只是随後,那場祭祀的結局到底如何,卻沒有人知道。

神醫世家似乎有意封閉消息,不過多少有些消息走漏出來。

據說那場祭祀的最後,山下百姓所看到的,就是黑雲繞頂,電閃雷鳴,漫天紅雪飛舞,畫面道不盡的冷漠和詭異。

而那之後,家主的妻子,也就是主持那場祭祀的家族女祭司回去之後大病一場,直接失去了身為祭司的能力。

這樣看來,夙溶月就是那個貢品無疑了,只是那場祭祀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神醫世家的人,難道沒有發現者夙溶月是醫仙血脈的擁有者嗎?竟然把她送去當貢品?

還有這神醫世家的守護神獸罂粟為何成了她口中的恩人?為何罂粟會回到混沌之地?為何夙溶月會在一年後出現在聖狐村外,是湊巧還是刻意為之?

還有現在,罂粟慫恿夙溶月來混沌之地,又是為了哪般?

淡風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看來想弄清楚這一切,他必須要跟着走一遭,如果夙溶月的出現,真的是那位針對聖狐村的計劃,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只是,這到手的上仙血脈,他也絕不可能放棄。

夙溶月不會知道,此時竟然已經距離那場祭祀過了一年有餘。

當然,就算夙溶月知道,她也無所謂,畢竟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說坦白點,實在和她沒有什麽關系。

“我既然受了罂粟之托,就會為你找一處容身之地,不過你既然說了不用我管,那你能不能扛的過這哀樂時間的嚴寒,我可就不管了!”

段雨辰說完,還不忘嫌棄的掃了夙溶月一眼,随後便擡腿向前走去。

“速度跟上!必須在嚴寒來臨前到山洞裏,否則,你們倆都得死。”

“走吧!他說的沒錯!這個壇子讓我幫你拿。”看到夙溶月朝自己抛來的疑惑視線,淡風點點頭,伸出一只手接過夙溶月手中的酒壇,另一只拉這她就跟着段雨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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