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因

水玲珑把話說明白就是希望水如玉和寧氏能不要再纏着這件事，但是看來水玲珑的話雖然正确，但是對寧氏和水如玉來說是否聽進去了還要兩說。

“明珠和明軒，你們兩個真的不打算和父親回府裏？”水如玉避開水玲珑的目光，望着水明珠和水明軒，低聲問道。

水明軒點了點頭。

水明珠看了一眼蕭氏和水玲珑，眼睛裏面呆着猶豫，但最後還是望着水如玉點了點頭，又問道：“父親，外祖父他們回來之後，你能帶我們回水家嗎？”

水如玉得到這個答案，臉色很不好看，冷聲說道：“看來你們都是打定主意不願回水家了？”

水玲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副為水如玉和寧氏考慮的神色，說道：“父親，這雨已經停了，我想你們還是先走吧！別晚了，又遇上大雨。這雨只怕還要下的！”

寧氏冷冷一笑，也沒回應水玲珑的話，現在她是知道了，水玲珑看着年輕，但是絕對不能小觑，直接望着蕭氏，問道：“蕭夫人，明軒已經六歲，這比他的小的都已經進學了。還有明珠你不會打算讓她學着玲珑這幅做派？如果你打算——”

進了水府，就算水明珠和水明軒沒有記入家譜，但是至少也會有蕭家小姐和少爺的體面，進水家家學，還有小姐的規矩教養，這些都是在這宅子裏面明珠和明軒得不到的。

水明軒是男孩自然要看重學業，雖然蕭氏能夠教一下水玲珑和水明珠，但是卻沒有辦法教水明軒。

蕭氏暗中望了一眼水如玉，水如玉并沒有什麽表示，心裏一沉。如果有選擇，她又何嘗願意向寧氏低頭，只是現在她的身份卻是讓她不得不向蕭氏服小，說道：“一切自然是要水太太做主！”

水玲珑聽着蕭氏說的話，心裏也不禁有些氣悶，但是眼下還是要讓寧氏心裏有顧慮，不敢随意動手，望着寧氏，直接說道：“水太太難道就真的沒有想過如果明珠和明軒有什麽好歹，這責任可都是在水太太身上！”

寧氏聽到水玲珑又提起這件事，心裏很是惱火，小丫頭居然想着用蕭家來警告我。寧氏根本就沒有把蕭家放在眼裏，她不認為一個被抄家滅族的蕭家能和現在的寧家相提并論。

在知道外室這件事之後，她心裏更多的是惱火，她自然要恨蕭氏這個狐媚子，恨蕭氏這個狐媚子居然生下了兩女一子，就連她自己兒子，她蕭氏憑什麽能有一個兒子！

“玲珑！”蕭氏一聲輕呵，看着水玲珑的眼神帶了一絲不滿。

蕭氏之前沒有打斷水玲珑的話，是因為她知道水玲珑說這些話都是為了明珠和明軒。但是作為水玲珑的母親，她自然要好好教導，不能看着水玲珑損了自己的閨譽，帶累水明珠。

水如玉也明白水玲珑為何會說這些話，只是他還是認為寧氏不敢明目張膽對明珠和明軒做些什麽，再說明珠和明軒還有他的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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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珑知道蕭氏為何這般想要水明珠和水明軒進水家，但是有些事并不看表面，如果蕭氏不跟着回水家，那麽誰又能保證寧氏真的會好好對待明珠和明軒，水如玉會每時每刻都會替這一對兒女考慮？

水玲珑沒有在意蕭氏的不滿，轉身摸了摸水明軒的頭，問道：“明軒，你不願意回水家嗎？”

水明軒望着水玲珑，點了點頭。

水玲珑心裏稍感欣慰，牽着水明軒的小手，又望向水明珠，另一只手伸出來準備去牽着水明珠，并問道：“明珠，你呢？你願意回水家嗎？”

水明珠看着蕭氏，說道：“我聽母親的！”

水玲珑一聽水明珠這話，也便收回了那只準備牽着水明珠手，望着寧氏和水如玉說道：“既然這樣，父親和水太太，我和明軒就先告退了！”

說着，水玲珑也沒在意他人的反應，就這麽當着衆多丫鬟婆子的面，直接轉身牽着水明軒撩開簾子，進了屋子。

水玲珑直接把水如玉和寧氏直接撩在門外，不管不顧，這實在是非常過分了。

“她——！”寧氏看着水玲珑居然這般嚣張，臉上怒氣不斷，胸口起伏不斷，顯然被水玲珑的态度給氣到了，怒指着水玲珑，問道：“玲珑眼裏還有老爺你這個父親嗎？”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水如玉也很惱火，望着蕭氏，語氣中含着怒意，問道：“你就是這麽教導她的？我原本以為你能教導好玲珑她們，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玲珑必須要好好學學規矩，明珠和明軒也要回水家，從小學些規矩！”

水如玉看着水玲珑這般态度，更加堅定要帶水明珠和水如玉回水家這件事。

對于水如玉的指責，蕭氏并沒有辯解，望了一眼屋子裏面，蕭氏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屋子靠近燭火這邊，非常明亮，水玲珑和水明軒靠着床沿坐着。

水玲珑看着水明軒稚嫩的臉龐，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想了想，才說道：“明軒，以後大姐教你功課！”

水明軒奇怪地望着水玲珑，問道：“大姐，母親說要我回水家以後好好學習功課，要我和父親一樣。”

水家書香門第，水如玉是真正地科舉出身。

蕭氏希望水明軒能出人頭地，這樣就必須要拜師學習，還要有個體面的身份。

水玲珑一邊聽着外面說話的聲音，一邊低聲說道：“大姐會好好教你的！”

水明軒望着水玲珑，面色糾結，猶豫了好久，才問道：“大姐，你真的不回水家嗎？”

水玲珑看着水明軒糾結的臉色，猶豫的眼神，心裏知道水明軒其實心裏是想着回水家的，但是現在這些事卻是讓水明軒對水家感到害怕，心裏帶了恐懼。

“明軒，你是唯一的男孩，要勇敢啊！你還要保護大姐二姐，還有母親！”

水明軒小腦袋點了點頭，小臉上一副堅定的神情，拍着小胸膛，鄭重地說道：“我一定會保護大姐，二姐，還有母親！我是男孩！”

看着水明軒小大人模樣，水玲珑笑了，真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