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從略微的騷動中不難看出來的人絕非等閑之輩,等他露了臉面之後吳潔才略微覺得吃驚,張起靈居然來了!看他不緊不慢的站到吳邪身邊後,場面裏的私語聲頓時大了起來。也是,一個被認為死在古墓裏的人十年之後詐屍出現,免不了被議論紛紛。

這個悶油瓶會出現簡直就是奇跡!吳邪覺得意外但也不吃驚,小哥會來絕非偶然,這裏肯定有他要的東西。

今天的拍品不多但樣樣價值連城,可對于經歷那麽多風雨的吳邪來說,這些東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因為他随便下個鬥都能撈一個比這些東西更值錢的,可是他漸漸不願意這麽做了。一來他的産業逐漸龐大,沒多少閑時去耗在這上面;二來他怕遭天譴禍及家人,畢竟挖墳掘墓始終是個缺德事,損陰德換來的利益,自己能有多少福氣來消受?

場裏鈴聲随着最後一件拍品的出現而靜止,連吳邪也忍不住瞄向了底下的戲臺。戲臺上的桌子被鋪上了黑色的絨布,司儀很隆重的請上了一個紫檀木盒子,将其小心翼翼的放下,打開!

“我的娘啊,國寶級佛舍利!還特麽是故宮丢的那個!”胖子是個江湖老油條了,自然對這種東西一眼明了,“這賣主的腦袋是系在斷頭臺上——不要命了。”

“不見得故宮的那顆……”胖子還沒說完吳邪便接話了,因為他看到另一個司儀捧着7個茶杯,按順序依次把杯子圍繞着盒子放下,“七塚茶?!這賣家來頭不小啊!”

七塚茶,七個墳塚,每杯都逃不過必死無疑的結局!對于這個吳邪早有耳聞,敢擺七塚茶的賣家背景絕對不簡單,何況賣家要的不是錢,是人命。就曾有人不信邪喝死過,于是每當有這種茶出現都無人敢應,拍品一般都是流拍。

“吳邪。”

聽到悶油瓶突然發聲,吳邪順着他眼神的方向看了下去。

“那顆石頭。”

張起靈眼裏盯着的并不是佛舍利,而是舍利邊上的裝飾石。可當吳邪把眼神移向石頭的時候,一邊的嘈雜聲另他不禁啧了下嘴唇。

臺下,吳潔被兩個保全人員攔着,顯然她也看到了那顆石頭,對于一個石頭收集狂熱症患者,她自然不會放過每一顆她覺得有價值的石頭。對于七塚茶她多少也知道點一二,七塚茶無非都是蠱毒,當即發作的機率不大,但出了這個飯店就不得而知了。蠱毒她倒是不怕,吳邪的苗疆友人教過她一二,只是她學藝不精,學到的東西只能用來勉強保命。不過有句話她倒是記得很牢:以毒攻毒。如果這杯有毒就把另一杯也喝了,死馬當活馬醫搞不好就能逃過死劫。

“是不是只要喝了那東西就可以帶走那個盒子?”吳潔伸出手數着茶杯,她那狗一樣的鼻子今天似乎不太靈敏,都分辨不出那七個杯子裏飄出來的到底是什麽味道,不過可以肯定,裏面有蠱毒,錯不了。

“是的。”司儀點點頭。

“那杯!”一,二,三,四,吳潔的手指頭指向了第四個杯蓋。

全場的溫度瞬間下降好多,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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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湯的顏色是綠色的,一看就是有點料的。司儀端起茶準備走向吳潔,樓上的霍秀秀忍不住捏緊了拳頭。這家夥什麽時候跑下去的她都不知道,現在又要去喝這種玩命的東西,媽呀,她怎麽跟吳邪交代!霍秀秀擡頭一個往去,對面的吳邪竟不見蹤影。

等一下,吳邪呢?!!

……

茶就要端到吳潔面前了,可司儀的路竟被一個着裝考究的馬仔攔了下來,低頭密語幾句後,茶又被司儀給端了回去。大夥兒不明所以的面面向觎,只見司儀莞爾一笑到:“賣主說,姑娘你的命不值錢,他不要,所以姑娘請回吧。”

“這算是出爾反爾麽?”

對于這樣的峰回路轉,吳潔顯然始料未及。只是她還沒有接着開腔,她就感覺背後有股無形的壓力逐漸湧了上來,直到聽到了腳步聲,來者與她并排,而後往臺上走去,她的思緒才慢慢的有了回路。

“小三爺…”

吳潔的聲音細的跟蚊子一樣,但吳邪還是聽到了,稍稍頓了頓腳,繼續往臺上走着,走到盒子邊上。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在桌子上扣扣扣的敲着,每敲一下,聲音都格外的刺耳。突然,他停止了敲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略過唇角。

空氣像凝結了一樣,氣壓低到令人無法喘息。吳邪那停了好久的手慢條斯理的摸上了唯一開起來的那杯茶,向敬酒一樣的把杯子舉起來,仿佛故意在舉給某個角落裏的賣家看的,而後一飲而盡。

吳邪!!!

解雨臣的杯子差點就被抖落到地上,霍秀秀的手緊緊的抓着欄杆,就連對面的胖子也按耐不住,好在邊上有小哥按着,要不然準沖下去。

“真難喝…”吳邪皺眉頭的摔了一下杯子,還不偏不倚的就把杯子給摔回了原位。伸手蓋上盒子,拿起來揚了揚,“多謝款待,這東西吳邪我收下了。”

吳潔已處于目瞪口呆狀,若不是吳邪下臺以後“不慎”撞了她一下,她還沒準備回魂呢!

跟着吳邪的腳步走上臺階,在拐彎的一個視覺盲區,吳邪像支撐不住似的往牆上一靠,一股惡心感瞬間湧了上來,這種東西喝下去足以讓他好幾天吃不下飯,那味道實在太惡心了。

“吳邪,吳邪!”

他沒有跌坐下去,只是倚在牆邊,看着吳潔焦急的樣子,他心裏反倒有點幸災樂禍,原本想跟她講實話的,但還是硬生生的把話吞了回去。

“沒死,活着呢…”

“喂,那東西很毒的!!老不死的只教我怎麽識蠱,并沒有教我怎麽解啊!!”

吳邪沒當即吐出來已經算很了不起了,不過被她這麽一晃他的胃還真撐不了多久。

“我沒事。”吳邪伸手彈吳潔的腦門制止她這種“搖樹”的行為,“回秀秀那裏去。”

“你這哪叫沒事?”吳潔不死心,仍舊沒打算上去。

“聽話!!”吳邪勾住吳潔的後腦勺低頭與她四目相對,眼神裏早已沒有了剛才的殺氣,只是語氣沒那麽好而已,不過,看她急得快哭的樣子,他真的很想笑。

作者有話要說: (?°3°?)這種醉人的天氣還要出門去赴宴簡直醉醉的,想窩在空調裏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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