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吳邪這一病到也是換得幾日閑,找把躺椅躺在院子裏吹着自然風,俨然就像個退休好幾年的老大爺。胖子給他發了請帖,請他到廣西來喝他兒子的滿月酒,這讓吳邪不禁感嘆,時間原來過得這麽快。

吳潔今天沒有課,就窩在前面的店裏整理着拓本,常年做這種費功夫的活兒硬生生的把她的眼睛給整上了一副眼鏡,許久,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拿下眼鏡揉了揉 鼻梁骨,順道敲了敲自己的肩膀。這堆和櫃臺差不多高的拓本,簡直快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以至于全部搞定之後時候她很想好好的“問候”吳邪一番。不過這種東 西想想就好,要是真去問候吳邪,那她這個月的工資就會被扣光的。

叮鈴鈴~叮鈴鈴~

櫃臺裏的那臺不常發聲的固話突然響了起來,吳潔順手一接,找吳邪的。

“吳老板,電話!”

迷糊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吳邪不慌不忙的起身到前頭接了電話,一聽電話裏的聲音是長期往來的生意夥伴,他便坐下來和對方細細詳談。對于談生意這種事情吳 邪向來不會讓吳潔回避,他希望她可以耳濡目染以防以後在社會上吃虧。可也因為長期的耳濡目染,導致吳潔的個性相比同齡人來說略顯得成熟了一點。

她,和同齡人合不來,反倒很讨老人家喜歡。

去廣西,吳邪自然是帶了好多的禮物給胖子,畢竟胖子風風雨雨那麽久才有了家有了孩子,怎麽樣都得好好祝賀他一下。胖子的妻子是個苗女,長得小家碧玉,一看就是胖子喜歡的類型。而胖子的兒子,長相随母,身材随父。吳邪忍不住笑他說他家下一代的基因全靠他老婆來逆轉了。

滿月宴在苗家的寨子裏舉行,流水席,吳邪沒怎麽吃東西反倒一直在跟胖子喝酒。苗家人自釀的酒果然香醇,怪不得胖子總是說他就是被這香醇的酒給勾了魂,從此定居廣西不願意到處奔波。當然,挖粽子除外。

然而,胖子的妻子并不知道胖子是個盜墓者,只知道他是賣古董的,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北京打理聲音。胖子說,這樣挺好,什麽都不知道,日子才過得簡單。

“吳邪,咱哥倆今兒個不醉不歸啊。”胖子舉起滿滿的一杯酒,咕嚕幾口就喝了下去。

“好,今天沒喝趴下誰也別走!”吳邪舉起酒杯敲了一下桌子,然後一飲而盡。但其實,他已經很暈乎了,這酒的後勁好大。

“夠兄弟!”胖子繼續倒着酒,他打算給吳潔也倒一杯,卻沒想到那小丫頭居然落跑去跟一群孩子玩,“嘿,我說小娃娃你忒不厚道了!”

“她喝不了多少酒的。”吳邪拿起胖子倒在吳潔杯子裏的酒,照樣一口悶。

“吳邪你這就不對了。”胖子已經有點颠了,“這酒呢,是胖爺我敬的,去去去,叫她回來喝!”

“別!我說胖子你要是真把老子灌醉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禽獸的事情來。”胖子又往吳潔的杯子裏倒了一杯,吳邪接着又喝掉,打死不讓胖子有機會把酒往吳潔杯子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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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對人家做過什麽禽獸的事情,要不然人家幹嘛這麽聽你的話?”胖子的聲音突然變小,他湊到吳邪耳邊很神秘的問到,“唉,你跟她該不會真——有什麽吧?!”

“我再禽獸也不會對她下手。”吳邪又喝了一杯下去,随即用手壓住杯口表示別再倒了,讓他喘口氣。

“真不像個爺們!”搭住吳邪的肩一把拍了拍他胸口。

“就是因為是爺們才不會對這裏的人動手…”吳邪不知哪裏來的勁兒頂開胖子指着自己的心口,可随後又把食指壓在唇上。既然有些話已經說過頭了,那麽多餘的廢話就到此為止吧。

胖子被吳邪的話驚得有些晃神,他瞄了一眼正在和小孩子打鬧的吳潔,又看了看已經醉的有點搖頭晃腦的吳邪。好像這個答案有點意料之外,但又有點情理之中。 也是,吳邪又不是和尚,怎麽可能朝夕相處那麽多年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胖子又瞄了一眼吳潔,這小娃娃好像完全——不知道?

……

吳邪醉的有些暈乎,找個地方吐掉了很多東西才被吳潔給攙回了房間,而吳潔也只是臉有些潮紅,一點都沒有喝醉的跡象。一問才知道,她常年喝苗家自釀的酒,已經形成了一定的免疫,小喝個幾杯一點事情都不會有。

“早說過不要喝得太嗨啊,你這樣我怎麽扛得動你?”

吳潔攙着吳邪坐向床鋪,可吳邪卻一個勁的滑坐到地上,而且因為酒的後勁上來整個人變得非常的燥熱。他一把脫掉外套,好不容易有點涼快的感覺,臉就被一塊熱毛巾給批了上去。

“脫脫脫,全脫掉算了!病才剛好就又要再着涼?”吳潔皺着眉頭沒好氣的幫他擦着身上一些殘留的嘔吐物,她不喜歡的也就是這種酒氣味,聞得她也想吐,“你不要命了是吧?!”

“對啊,就不要命了怎麽滴?”吳邪聽得有些來氣,他索性把貼身的那件T恤也脫了,來來來,要太杠,誰不會啊?

吳潔一下子不說話了,面對發酒瘋的人,你說什麽他都只會跟你繼續杠下去。索性轉頭洗洗熱毛巾,準備丢給他自己擦去。可才剛一個轉身,她就被吳邪偷襲了: 一個吻結結實實落在她的嘴唇上,舌頭甚至開始在撬她的牙齒,就連整個人也被他的雙手環住,越勒越緊。吳潔想說話,可卻被吳邪吻得更深,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 時他才肯罷手。

“我不介意你繼續惹我的!”

吳邪的臉貼着她那滾燙的臉頰,雙手沒有松開的意思,因為他只要一松手,她要嘛擡手打他要嘛就是跑。吳邪就這樣抱着她,很久。回想起第一回抱她的時候她就只到他手肘那兒,可現在都已經長到他下巴那兒了。

“你長高了好多啊…”吳邪的口氣很是溫柔,其實他平時一直很想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的,可無奈一開口就成了說教,因為他實在很擔心她被他教壞,畢竟他可不是什麽好的榜樣。

聽到了吳邪的話語,吳潔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下來,說不上是生氣還是難受,反正她就是想哭了。

“乖,不哭。”吳邪一手撫住她的頭一手抱住她的肩,任憑她在懷裏掉眼淚直到沉沉睡去。他是第一次見到她哭成這樣,也許是內疚感作祟讓他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換個姿勢抱着她,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吳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睡着的,只知道醒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吳潔還睡在他臂彎下,偶爾翻過身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接着睡。伸過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吳邪把她往被子裏拉進了一點,緊接着閉上了眼睛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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