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吳潔順着裘德考之前留下的盜洞直接進到了墓穴中央,也看到了一路的狼藉,甚至還看到了被大卸八塊的粽子。她的心一直在顫抖,因為她不希望繼續往前走以後會看到她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往前走就是主墓室了,吳潔的腳步開始輕了起來,她嘗試着叫了聲吳邪,沒有人應。可等她靠近棺椁之後卻被忽閃出來的影子給吓得往後一彈,差點就伸手抽出背上的刀給砍了過去。
“就你這樣都不知道該在鬥裏死多少次了。”打從吳邪聽到她在叫自己名字的時候,他頓時松了一口氣,可如果她仔細看便會發現,其實他的臉一直是陰着的,“誰讓你下來的?”
“我自己!”吳潔手電一掃,再三确認吳邪平安無事後也松了口氣。可又急又氣的心情令她不自覺的擡起手就往吳邪臉上打過去,很可惜被吳邪給接住,“你知不知道他們說和你們失聯的時候我都快急瘋了!我真怕你出了什麽事啊!然後你居然還有心情吓我!!!!”
“現在你知道當時的心情了吧?!”吳邪一個松手,卻發現吳潔愣在他跟前。也是,五年前他也一樣是又氣又急,也是直接就給了她一巴掌。她記仇了這麽久,可她卻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打她。現在,她總該明白了吧?因為怕失去啊。
“我…”在這種狀況底下,吳潔的語言水平已出現了的嚴重的短路,可還沒等到她回複,小哥敲棺椁的聲音便把她拉回了現實。
小哥哪有時間去理會他們在聊什麽,他繞着棺椁走了幾圈,最終在一個不起眼的紋路裏發現了機關,雙指一探機關盡碎,棺椁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随着棺椁的打開,墓主的棺材便呈現在了眼前,剩下的,就是開棺取物。推開棺蓋,帶上手套,将枕在墓主頭低下的竹簡取出,由于年代久遠竹簡變得很脆弱,所以這一系列動作他們都得小心翼翼的來。
吳邪将竹簡攤在地上,這麽脆的東西帶出去肯定崩了,所以想說拍下內容帶出去,可才想起他根本就沒有帶手機之類的東西下來,于是他看向吳潔,卻發現吳潔目不轉睛的盯着竹簡看,像是要直接背下來似的:“東西拍下來帶上去就好了,這東西上去一旦遇到空氣就會氧化碎掉的。”
“用背的吧,比較快。”吳潔指了一下自己,也是,她身上只帶了光源和刀。
也許是整理拓本整理出了自己的門路,所以吳潔在記竹簡上的東西時并不會費力氣,她不需要讀懂上面寫的是什麽,只需要記下所有的字就可以了。只是在她快記完的時候,她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到了她的手背上,還沒來得及甩手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什麽玩意兒!!”吳潔一個甩手将咬她的東西給甩了出去,啪叽一下就直接給摔死在地上。可還沒擡手看情況,她的手就麻了,一點知覺都沒有。用手電掃過去一看,居然是只像鼻涕蟲一樣的東西,“吸血蟲?!”
看到光照到的地方,吳邪很是一驚,這哪是什麽吸血蟲,這分明是被她摔成肉泥的屍蟞!它迅速抽出随身攜帶的繩子困住她的手臂防止毒血過快蔓延,可還沒反應過來,小哥便抄起黑金古刀用刀尖在将她的傷口挑開,血,瞬間湧了出來。
本來都快完全失去知覺的吳潔被小哥這麽一劃瞬間吃痛的叫出聲,可意識到是在放血救她的命時,她只能咬緊牙關忍住。小哥繼續将傷口劃大,吳潔很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她剛想一口咬住嘴唇可卻被吳邪用手臂的堵住了嘴。
“這樣會咬到舌頭的。”吳邪将她緊抱在懷裏以防她因為痛楚而掙紮,而他的手臂也已被她咬出了血。
漸漸的,吳潔适應痛楚慢慢的坐起了起來,而吳邪正用随身攜帶的繃帶為她包紮着傷口。她稍微動了一下手指,還好,沒傷到手筋,不過這手估計一時半會兒使不上力了。
“還能動麽?”吳邪伸手抹掉她額頭上的汗珠,可卻不慎把血也一起擦了上去,一看才發現他的身上不知什麽時候染上了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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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吳潔點點頭。
“能就起來,準備跑。”
必須得跑,再不跑就要成為屍鼈的口糧了!吳邪他們往下來的路跑着,一路上也有不少屍鼈竄上來,可都不敢靠近他們,似乎,是懼怕他們身上的血。當然,吳邪也發現了,因為當他把帶血的外套往地上一甩時,所有的屍鼈便瘋也似的往後退。
而,衣服上的血,并不是他的。
……
地面上的人看到他們活着回來沒有不驚訝的,因為已經失聯了這麽久,大家都覺得他們活不成了。吳邪将竹簡抛給勞倫斯,意思是他要的東西在這裏。只是,吳邪留了一手,他只帶上來二分之一。
“吳先生确實厲害。”勞倫斯帶着手套翻了一下竹簡,确認是醫書無誤,“我會遵守承諾。”
在接到王盟确認接到阿太人之後,吳邪便帶着他們盡速撤離,可一路上竟一點障礙都沒有,很顯然他們真的信守了承諾。
“勞倫斯,你真的就這麽放走他們?”放走他們之後Lisa還在那裏憤憤不平,費盡心機竟只撈到破竹簡,她怎麽都覺得吃虧。
“我是奉少爺的命來的。”勞倫斯把玩着竹簡,瞬間把竹簡往地上一摔。是啊,他只收到來拿的消息,并沒有收到必須拿回去的命令。是啊,帶回去幹嘛?勞倫斯揚了一下嘴角,裘德考若是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少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