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楊華的新工作
“怎麽啦，雨滢？”楊華一聽出齊雨滢話裏的憂愁味，立刻關心的問道。
“唉，今天我又被訓了。新來的監制說，我劇本的錯字太多，讓我‘必須’修改。否則他就要從我的劇本費裏扣除付給修改劇本的編輯的薪水了。”電話那頭的齊雨滢噘着嘴巴，半撒嬌半抱怨的對楊華說。她這次遇上的麻煩倒并不嚴重，只不過事隔兩個月之後，又一次因為劇本的錯字問題挨了訓斥讓她有點郁悶而已。
“新監制？”楊華一聽到這個詞，立刻好奇起來，“原來的那個胡監制呢？”
“嘻嘻，張導演想了幾個法子把他攆走了。”一提起胡監制，齊雨滢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才的那點憂愁立刻一掃而空。
張導演那天在電話裏可是繪聲繪色的給她描述了胡監制卷鋪蓋滾蛋時沮喪、驚訝與懊惱并存的臉色。對于差點就被胡監制毀掉了一生的齊雨滢來說，實在沒有什麽事情比這還讓她覺得開心的了。事實上，看着自己讨厭的人倒黴，然後再幸災樂禍一番，這大概是每個人心中都會存在的小小願望……
“哦？那好啊。”楊華也随着齊雨滢笑起來，“新監制叫什麽名字？”
“他叫劉長生，據說跟張導演是大學裏的同班同學。以前他還跟幾個大牌導演合作過，也是這個圈子裏的老資格了。”齊雨滢笑吟吟的說到這裏，然後頓了一下，語氣裏又帶上了幾分煩惱，“不過他好兇的，比張導演還厲害。”
聽着齊雨滢的聲音裏那股撒嬌味，楊華就不由得想起自己還再照顧傷了腿的齊雨滢時她躺在床上打電話的模樣——穿着一身絲質的睡袍慵懶的靠在床邊，睡袍下露着光滑纖細的小腿，兩只完美的玉足還總是一刻也不肯休息的來回搖晃着。偶爾她還會因為激動過度，搖晃的激烈了些，結果觸到受傷處，疼的發出清脆的“哎呀”一聲。
每次到了這個時候，楊華總是“痛并快樂着”，因為還在打電話的齊雨滢每每會用委屈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後楊華就會趕緊拿起藥酒走上前去，在齊雨滢的腳裸上輕輕搓揉一番……
“喂？喂喂？楊華你還在嗎？”
“啊？在，在！”聽到齊雨滢的叫聲，心猿意馬的楊華才趕緊尴尬的應了兩聲。
該死該死！他竟然會在和齊雨滢通電話的時候想她想入了迷。如果是在接受那些女白領們的魔鬼鍛煉之前，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面紅耳赤如同蒸熟了的螃蟹了。
“嗯？你剛才幹什麽去了？”齊雨滢的問題粒帶足了疑惑。
“呃……我剛才……”楊華現在不臉紅，卻改成流汗了。他當然不好意思對齊雨滢說，我剛才想你想的入了迷，可是想說點掩飾的話，他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結果最後憋了個滿頭大汗。
“嗯？”齊雨滢故意挑了一個高音。
“呃……”楊華的汗水愈發增多了。本來這時就已經是春夏之交，氣溫很高，在沒有開空調的房間裏，楊華差點沒把衣服都給汗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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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能感覺到楊華狀況的齊雨滢捂嘴笑了幾聲，然後又帶着幾分懇求的味道說，“嗯，其實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說吧。”楊華苦笑了一下，擦掉腦門上的冷汗。
“你能抽時間幫我修改下劇本嗎？我自己實在不行啊。唉……”齊雨滢嘆了口氣。從這一聲嘆息裏，就能知道她付出了多少辛苦。
“改劇本？嗯，行啊。”楊華這時倒突然想起來了，既然自己每天上午都無所事事，去幫齊雨滢改改劇本也不失為消磨上午光陰的一個好辦法呀！
“你答應了？”齊雨滢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楊華答應了！這麽一來，自己不是每天都能和他見面了嗎？嘻嘻！一舉兩得呀！齊雨滢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叮當亂響，只不過誰也不知道就是了。
“嗯，沒問題。”楊華很肯定的答應了齊雨滢的請求。
“那明天上午見？”
“好，明天上午見。”楊華從齊雨滢的聲音裏聽出了她的欣喜，不過他只是把這當成了齊雨滢為劇本問題得到解決感到高興而已。
第二天一早，楊華就在自己曾經住過一個多月的公寓裏見到了精心打扮過的齊雨滢。這是楊華第二次看見齊雨滢化上淡妝的樣子。第一次看見齊雨滢化妝後那精致的面孔時，楊華就因為驚豔而呆了半天；第二次看到那張美的讓人窒息的笑臉，楊華還是忍不住又掉了進去。他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了齊雨滢足有五秒鐘才喘出一口大氣。
“怎麽了？”齊雨滢臉上只是淡淡的笑着，但是心裏其實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楊華從出現開始到現在，一切表現都太讓她滿意了，一點都不辜負她早上七點不到就把自己從床上弄起來，然後又用足兩個小時化妝的一番苦心。
“你……很漂亮。”楊華知道自己又出了個大洋相，于是趕緊想說點什麽自我解嘲一下，結果情急之下憋出一句大白話來。
“嘻嘻。”齊雨滢又甜甜的笑了起來。雖然楊華這句話俗了點，也沒什麽水準，不過聽在她耳朵裏卻受用的緊。能讓楊華這老實人說出稱贊的話來可難着呢！
慌慌張張的走進屋子裏，害怕再次出醜的楊華嚴格的控制了自己視線的方向，筆直走進了齊雨滢的房間裏。
“要你幫忙的稿子還在老地方。”齊雨滢笑嘻嘻的跟在楊華身後進了房間，等他坐到電腦前之後，齊雨滢也一屁股在他身邊的床上坐了下來。
“那我開始工作了。”楊華直挺挺的坐正了身體，眼睛動也不動的盯住了電腦屏幕。
“嗯！”齊雨滢輕輕點頭，眼神悄悄的飛到了看着電腦屏幕的楊華臉上。
大多數人在全神貫注的做一件事情時都會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而在楊華身上，這種感覺似乎格外強烈。在崴腳修養的那段時間裏，齊雨滢幾乎每天都躺在床上看着他修改劇本。她不得不害羞的承認，全神貫注的楊華對她格外有吸引力。
楊華雖然平時遲鈍了點，可他也不是個傻瓜。看到齊雨滢今天打扮的如此漂亮，他就是用小腦思考也能知道那是特意為了他。楊華不是不喜歡齊雨滢，可是他越喜歡齊雨滢，這心裏就越亂。想當初他為什麽要搬出去？不就是因為害怕自己哪天一個把持不住就犯了原則性錯誤麽？
坐在電腦前的楊華努力的強迫自己不去想齊雨滢，可是這種事情就是如此，越希望自己不去想，它就偏偏越往腦子裏鑽。楊華眼角的餘光一個不小心就與齊雨滢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饒是楊華經過了萬千磨練，和齊雨滢孤男寡女兩人待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也由不得他不胡思亂想。兩人的目光一相觸，楊華立刻又落了個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下場。
不過齊雨滢卻是一點都沒注意到楊華的眼神和他臉色的變化。她的臉上正微微泛着紅，盯着楊華一動不動的發着呆。
楊華終于發現了，有齊雨滢在身邊，他根本就別想好好幹活。齊雨滢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他的臉上，看的他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燒。等他第二次偷偷的用眼角再看齊雨滢的時候，竟然發現齊雨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羞紅了臉。
這時候齊雨滢也發現了楊華在偷偷的看自己。于是，原本就很安靜的小房間裏立刻變的更加安靜了。楊華死死的盯住了屏幕，卻根本沒看屏幕上有些什麽。他腦子裏全是在剛才那驚鴻一瞥時看到的畫面：齊雨滢半低着頭，美麗的面孔上挂滿了羞澀。看了她這副模樣，恐怕就是聖人都要動心。
雖然齊雨滢的穿着并不暴露，可是在這時候，那件普普通通的粉紅色的裙子卻散發着驚人的誘惑。她就像是一只挂在樹上已經紅透了的成熟果實，正靜靜的等着某人的采摘。
每次與齊雨滢獨處的時候幾乎都是這樣，楊華在心底長長嘆了口氣。他苦苦的掙紮着，心裏那最後一道防線也在齊雨滢強大的攻勢面前危如累卵，搖搖欲墜。
“我……我先出去一下。”可就在這時，滿臉通紅的齊雨滢卻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楊華驚訝的看着齊雨滢邁着機械的步伐走出門口，直到她把房門重重的關上。一出房門，齊雨滢就趕緊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剛才她腦海裏竟然浮出一個讓她自己又羞又驚的念頭：幹脆再主動點，把他……
不行不行！齊雨滢拼命搖着頭，雙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來抹去，就像這樣能把那個魔鬼塞進她腦子裏的想法甩出去一樣。
我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放蕩了。唉，媽媽……齊雨滢幾步跑進衛生間，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然後可憐兮兮的閉上眼睛祈禱起來。
在運氣管理中心裏，齊唰唰的嘆息聲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仙女專家也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在憤怒的驅使下硬生生的把手裏的鍵盤掰成兩段。可憐的接線員小姐趕緊從身邊的大盒子裏又拿出一只備用的鍵盤給仙女專家接上。
“是不是那臺死電腦又抽風了？”仙女專家惡狠狠的瞪着可憐的接線員小姐問道。
“嗯……”剛剛幫仙女專家換上了新鍵盤的接線員小姐可憐巴巴的看着仙女專家點了點頭。自從那次的事件之後，仙女專家就給了接線員小姐一個任務——監視超超超超超級電腦的一舉一動，防止它再次在接近成功的時候給楊華來那麽一下。
可是超超超超超級電腦卻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主。接線員小姐雖然全神貫注的監視了楊華的一舉一動，可是電腦卻竟然又換了個法子壞掉了仙女專家的好事。實在不能責怪仙女專家無能，是電腦太狡猾……
“該死的電腦。”接線員小姐的“嗯”字才剛出口，仙女專家就想都沒想，一腳踢在電腦的機箱上。只見一陣電火花噼啪閃過，操作間裏立刻警鈴聲大作。
“這破電腦，真不禁踢！”仙女專家憤憤的抱怨着走出操作間。
一群早有準備地府工程師在仙女專家走出來的同時立刻魚貫而入。只見這些鬼魂在走過仙女專家身邊的時候，臉上都浮現着不一般的慘白。這群極其愛抱怨，連閻王都覺得頭疼的唠叨鬼們連看也沒敢多看仙女專家一眼。
“破壞女王”“女diablo”“巴爾之妹”……仙女專家的一系列與破壞有關的稱號早已經被運氣管理中心的每位工作人員所熟知。所以，被她破壞了超超超超超級電腦，地府的工程師們也只好自認倒黴。
等齊雨滢在衛生間裏對去世的媽媽忏悔了一番之後，電腦前的楊華已經聚精會神的開始了工作。一旦進入了工作狀态，楊華就不再那麽容易被打擾。所以雖然回到房間裏的齊雨滢依然會不時的将羞怯的目光投到他臉上，卻并沒有影響到他的工作。一個小時之後，楊華終于完成了幫齊雨滢修改劇本的任務。
“好了。”在第二遍檢查結束之後，楊華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對還在看着自己的齊雨滢笑着說。
“呃……哦。”又開始發呆的齊雨滢這才反應過來，她窘迫的紅着臉咳嗽了一聲說，“謝謝你。”
“跟我還用說謝謝麽？”楊華繼續笑着說道。
“嗯。那……那你明天還來嗎？”
“來。”楊華一點頭，簡潔的說道。與硬漢老板接觸久了之後，楊華終于發現了他為什麽說話那麽簡潔。因為這樣一來，跟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就不會覺得尴尬或者不好意思。楊華也就是學了這一招之後才漸漸開始能應付那些女白領的挑逗的。
“好啊。”齊雨滢高興的拍起了手，然後又突然覺得自己興奮過度，立刻對楊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那……那我先走了……”楊華感覺到如果再逗留下去恐怕要出事，于是便趕緊向齊雨滢道別。
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與楊華見面，齊雨滢也就不急在一時，再說她也想不出什麽好理由來挽留楊華。“那好吧。明天見。”她向已經走到門邊的楊華揮了揮手。
“這麽下去遲早要出事，得想個法子……”楊華一邊向齊雨滢揮手道別，一邊走下樓梯。今天是他心裏的那最後一道防線最接近崩潰的一次，那種無法抑制的沖動感覺現在還在楊華腦海裏殘留着，讓他心中惴惴不安。
齊雨滢是個他不願意傷害的好女孩，但是他在高中時認識的那個女孩也一樣是他不願意傷害的。所以，楊華覺得自己最起碼應該信守承諾。
即便是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楊華也依然在考慮着要怎麽防止自己因為一時沖動而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楊前輩，一打藍帶。”藍小琪帶着腼腆的笑容，走到櫃臺前對楊華伸出兩根手指。在正式在酒吧上班之後，她就一直稱呼楊華為“楊前輩”。雖然楊華覺得被這樣稱呼有點別扭，可是在藍小琪的堅持下，漸漸的聽着聽着也就習慣了。
“哦。”正在發呆的楊華趕緊從酒櫃裏拿出幾瓶啤酒。
“楊前輩，你拿錯了。”還沒等楊華把酒遞上，藍小琪就輕聲提醒了他一句。
“哦……”楊華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錯拿了另外一個牌子的啤酒，他趕緊把拿錯的酒放回櫃子，然後又拿出藍帶。
“楊前輩，你是不是有心事？”在楊華拿啤酒的時候，藍小琪柔聲問道。
“嗯，是。”楊華也沒有瞞藍小琪，苦惱的對她點了點頭。
“等會說給我聽聽好嗎？”藍小琪對他笑了一下，端起啤酒向幾位中年大叔的桌子那裏走了過去。很快，藍小琪就在那幾位中年大叔的笑聲裏放下啤酒，然後又回到楊華身邊。
對藍小琪，楊華其實還真沒什麽戒心。雖然他明知道藍小琪是個修道的女孩子，但是卻沒有像孔逸秋那樣提防着她。他覺得藍小琪只是一個很讨人喜歡的小妹妹。臉上經常挂着很腼腆的笑容，平時說話不多，人也很安靜……
“咦！小琪，你在跟華仔說什麽呢？”就在楊華準備向藍小琪倒倒苦水的時候，剛剛擺脫了一位客人糾纏的樂兒走了過來，帶着一臉懷疑的表情看着藍小琪。
“楊前輩有心事，我正想和他聊聊呢。你也未免太多心了吧。”藍小琪不甘示弱的看着樂兒。
呃……除了她跟樂兒碰到一起的時候……楊華在心裏補充了一個前提。
其實無論是樂兒還是藍小琪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都是很乖巧的女孩。可楊華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丫頭每次碰到一起總要擦出點火花來。
不過似乎酒吧裏的客人似乎倒很喜歡看兩位女招待之間的大戲，所以每次她們吵架的時候都很少有客人抱怨，反倒有不少客人會拿她們的輸贏來偷偷的打賭。輸的人總要請上一大批人喝酒——這也是酒吧的營業額大幅度上漲的原因之一……
“哦？華仔你有心事呀。”樂兒看着楊華笑了起來，“說出來聽聽吧。說不定我能給你出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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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西風”E書作品2006年8月17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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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幸運星第四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