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運難擋
“你別這麽說。”見到同學傷心的模樣，蘇淑曉立刻安慰她說，“錢被偷的時候我就在你身邊，也有責任。回去我幫你和會長說一聲，這責任不能全賴在你一個人身上。”
“沒用的。”蘇淑曉的同學一點也沒把安慰聽進去，還是傷心的說，“錢是在我身上丢的，再怎麽說也肯定要賠。”
蘇淑曉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同學說的這些，剛才的安慰話也只是希望能讓她的好朋友心裏好過一些，不至于在旁人面前哭出來罷了。“唉……”眼見安慰無效，蘇淑曉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哎！對了，你怎麽在這裏？”嘆完了氣，蘇淑曉突然又轉頭對楊華問道——她還是希望能轉移開好朋友的注意力。
“哦，我來……我來買點東西。”楊華很快就明白了蘇淑曉的目的，趕緊把幾乎脫口而出的“買電腦”三個字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不過他急中生智停住了嘴，臉上的表情卻因為反應不及而顯得十分可笑。
蘇淑曉的同學看見楊華的模樣，忍不住挂着眼淚“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哦。”蘇淑曉對楊華笑了笑，“那你忙吧，我們先走了。”
“哦哦，好的。”楊華茫然的點了點頭。
他很想幫蘇淑曉的朋友這個忙，不過卻不知道該從哪裏幫起。剛才蘇淑曉說的很清楚，她們帶了一萬多塊來配電腦。那肯定是相當高級的機型，就算楊華肯先把自己的錢墊給蘇淑曉的同學使用，數目上也還有很大差距。
就在蘇淑曉給楊華留下了一個道別的微笑，正準備和她的那位同學離開的時候。那個售貨員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哎，那位……叫楊華的先生。你的機器裝好了，到前臺去交錢。”
楊華驚訝的轉過身，這才發現售貨員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到了櫃臺後面，而且竟然已經把電腦給他裝好了。
“那個……我想到別家看看。”看着售貨員面前拆了一地的包裝盒和他面前那臺嶄新的電腦，楊華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尴尬起來。他實在是太沒經驗，在買電腦之前沒有問價格，而且現在又錯過了最佳的離開時機。
果然，一聽到楊華說出這樣的話來，售貨員立刻不高興了。“你剛才怎麽不說？”售貨員皺着眉頭，怒氣沖沖的拉住了楊華，“我都把機器裝好了，你才說不要？這不是故意耍我麽？”售貨員大聲的叫嚷立刻引來了一片旁觀者，正準備離開的蘇淑曉的注意也被吸引過來。
“可是你也沒問我呀！”楊華很驚訝的辯解道。他知道自己這時候說出不要電腦的要求，售貨員可能會不愉快，但是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當着那麽多客戶的面吼起來。态度這麽惡劣，難不成他不打算做生意了？
“這配置單不是你給我的麽？再說，剛才我問你裝不裝，你又不說話。誰知道你是什麽意思？”售貨員依然很大聲，而且竟然還強詞奪理的把過錯往楊華頭上扣起來，手上更是緊緊的拽着楊華的胳膊不讓他動彈。
看到售貨員竟然這麽無理，本來就正窩着火的蘇淑曉立刻看不下去了。“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她知道楊華不是塊吵架的料，于是沒等楊華再說話就立刻義憤填膺的站出來對那個售貨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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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樣？”看到蘇淑曉站出來，售貨員立刻把臉一板。
“一起的怎麽了？我就沒見過有你這麽做生意的，人家不願意買，你還不讓走。怎麽？想強買強賣呀！”蘇淑曉帶着一臉的不屑看着那售貨員。
“什麽叫強買強賣？你們兩個剛才跟他是一起的，當然幫他說話。我剛才問了他要不要裝，是他自己沒說話。”售貨員依然硬着脖子挺着，“現在我什麽都弄好了你說不要，那這些拆了封的東西你讓我賣誰去？”
“切，你問了他要不要？我剛才可一直都看着你呢，你根本連頭都沒擡！”蘇淑曉帶着一臉的譏笑看着售貨員。剛才和楊華說話的時候，她視線的方向正對着那個售貨員，可一點也沒看見那個售貨員有詢問楊華的動作，他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的過錯全都賴到別人頭上。
“唉，這個小姑娘怎麽這麽說話。剛才我确實聽見他确實問了嘛。”出乎蘇淑曉的預料，反駁的聲音竟然來自她身後的其他顧客，而且似乎反對她的還不止一個人。
“是啊是啊，我也聽到了。”
“嗯，小姑娘長的挺漂亮，怎麽做人這麽不厚道呢？”
“就是就是……”從蘇淑曉身後竟然傳來了一片對她進行聲讨的聲音。
蘇淑曉驚訝的掃視了那些顧客一遍，然後視線才落在那位售貨員帶着得意的笑容的臉上。只是一瞬間，蘇淑曉就明白了。這裏的顧客哪裏是顧客？恐怕有一多半都是奸商為了促銷而找來的“托兒”。“你們……”她很想大聲戳穿這家商店的鬼把戲，可話說了一半卻被楊華伸手制止了。
楊華并不是不生氣，但是看見售貨員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卻有些擔心。他自己倒沒什麽，可萬一讓蘇淑曉和她身邊的那個女同學吃點什麽虧，那就不只是損失幾百塊的事情了。買下那臺電腦也不過比別的地方貴上一點而已，楊華不想讓蘇淑曉和她的同學幫自己承擔風險。
“算了。”楊華很清晰的用眼神對蘇淑曉表達了自己的擔心，“買就買吧。”
“哼。”蘇淑曉用憤怒的眼神掃過自己身後的每一個人，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們的目光。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同學，她才不怕這些人呢。
表面上蘇淑曉依然一點也不肯認輸的繼續和奸商們用眼神作戰，可是她心裏也承認，剛才自己的确太沖動了。雖然在這樣的公衆場合不太可能真的打起來，但是一旦鬧僵了，推推搡搡肯定不可避免，到時候吃虧的絕對不會是那一群大男人。在剛才那一瞬間，楊華考慮的的确要比她更周到。
既然楊華肯付錢買機器，售貨員和那些“托兒”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他們還要繼續做生意。于是這邊楊華開始數錢給售貨員，而那邊的推銷員們也繼續給他們的顧客們講解那臺超級電腦的優點。
“等等！”就在楊華付了錢，正準備出門去找人把電腦運回家裏的時候，蘇淑曉卻突然又叫了起來。她的這聲叫喊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大家都以為這個倔強的小姑娘又要鬧出什麽事情來。
“你們不是有什麽抽獎嗎？怎麽沒見拿出來？”從不服輸的蘇淑曉今天算是和這家店卯上了。
她當然也知道，這種抽獎的中獎幾率本來就極小。而且按照店家所說的那種抽獎方式，即便抽中了配件也是擺設。不過現在她心裏想的就是，寧願拿個擺設回家，也不讓這群奸商再占一點便宜。
蘇淑曉提出的要求正當合理，雖然營業大廳裏的顧客中間有不少都是店家請來的人，可也有一部分是真正的顧客。推銷員們當然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拒絕蘇淑曉的要求，而且他們也不在乎讓蘇淑曉得到“心理上的勝利”。
這次的促銷又不是第一天進行，之前都已經抽獎抽了三天了，可到現在能抽到獎品的寥寥無幾。偶爾有一兩個抽到了一個配件的，在看了其他配件的高昂價格之後幾乎全都選擇了放棄配件，交換了實用但不值錢的百萬象素攝像頭。
很快，幾只大盒子就被擺上桌面。然後由一個推銷員親自在每一只盒子裏丢進了一個代表中獎的紅色小球。接着，他用力的搖晃了盒子幾下，退到一邊。
售貨員幾乎是帶着戲谑的笑容看着楊華把手伸進盒子裏。那裏面有一百只小球，中獎的幾率只不過是百分之一。他就等着看楊華一無所獲時，蘇淑曉臉上失望的表情呢。
不過楊華的手從第一只盒子裏拿出來的時候，售貨員的臉色就變的像是剛吃了一只大青蟲一樣難看起來。而蘇淑曉則揚起頭掃了後面的那些臉色全都突然難看起來的托兒們一眼，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恭喜這位顧客中了我們的最新産品，超騰五代電腦CPU一只。”雖然心裏很不痛快，可是推銷員們依然沒有放過這個宣傳的大好機會。能親眼看到有人中獎，這對其他的顧客是個不錯的刺激。
在一片虛僞的恭喜聲中，楊華把手伸進了第二只盒子。結果他再拿出一只小球的時候，售貨員的臉色立刻從吃了一只大青蟲變成了像是吃了兩只大青蟲一樣難看。看到身後的那群托兒和售貨員鐵青的臉色，蘇淑曉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神采飛揚來形容了。
“恭喜這位顧客又中了我們的最新産品，超騰五代電腦主板。”推銷員們再次加大音量，然後死死的盯着楊華伸進第三只盒子裏去的手。如果不是楊華穿的是短袖T恤，恐怕他都要懷疑楊華是不是事先在手裏藏好了中獎小球了。
不管旁邊的衆人對楊華有多少懷疑，反正他第三次還是中獎了。說實話，當楊華第三次看到自己手裏抓着紅色小球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眩暈，很懷疑是不是店家把箱子裏的東西給搞錯了。
連中三元，這是多少的概率？百萬分之一呀！
這一次，售貨員的臉色已經不是簡單的進行“青蟲數量加一”的變化了，而是直接變成了發現自己一口咬下，卻發現食物裏還剩下半條青蟲一樣的表情。
推銷員們十分理智的推遲了後面的抽獎，他們急匆匆的跑到後臺請出了銷售中心的經理。這位經理才一現身就立刻氣急敗壞的提出要對楊華進行全身檢查。對這個要求，楊華當然不肯。而周圍那些等着看好戲的真顧客們也一齊起哄，讓經理也只好作罷。
不過他還是把所有的推銷員都聚集起來，對楊華剛才抽獎的盒子進行了一次詳細的檢查。可是結果當然是毫無争議的證明了楊華的清白。
在已經震驚了一番之後，接下來楊華繼續再中三元，硬生生湊出了一臺電腦的過程就多少讓在場的觀衆們覺得有些麻木了。
似乎突然之間，大家就統一變成了緊咬着牙，眯起眼睛對着楊華的手反複打量的模樣。就連那些一直扯着嗓子叫喊的推銷員也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相信楊華是真的憑運氣中獎，每個人都懷疑他在作弊，可是又看不出他作弊的方法。
幾個香港電影看的比較多的顧客的腦海裏甚至覺得楊華的額頭上隐約浮現着兩個燙金的大字：賭神。
蘇淑曉這時早已經得意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看着周圍那些家夥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蘇淑曉就覺得自己長這麽大還從來沒這麽解氣過。
“那個……我能拿到獎品麽？”看了眼周圍人兇惡的眼神，楊華小心翼翼的向已經變成了木頭的經理詢問。
“能……”經理帶着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對營業員打了個手勢。然後就看到營業員像夢游一樣帶着一成不變的表情，麻木的幫楊華把所有的組件全都裝進了一只大盒子裏。
盒子一放在面前，緊張的楊華想都沒想，趕緊跑出去找來一名運輸工，幫他把兩臺電腦都打包搬進了等候在銷售中心外面的面包車裏。
銷售中心裏人山人海，卻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音。這詭異的環境讓運輸工人不由得汗毛倒立，莫名其妙的搖搖頭嘟囔了一句：“見鬼了！”
“走吧！”楊華哪裏還敢在銷售中心裏久留下去，趕緊一把拽住還在得意的蘇淑曉和她那位同學，跟在運輸工人身後跑了出去。
提心吊膽的楊華一直到坐上了車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他還真有點擔心剛才會被人找個理由扣下檢查。雖然他一點假都沒做，可是老天才知道那些家夥會不會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在他身上？畢竟，他剛才可是撞上了一萬億分之一的幾率！完全是運氣？說出去誰信吶！
“嘿嘿……楊華，真有你的！”汽車一啓動，脫離了險境的蘇淑曉立刻興奮的用力一拍楊華的肩膀。
“我怎麽了？”楊華奇怪的反問。
“嘿嘿，你還明知故問。”蘇淑曉笑着，揮舞着胳膊說，“不用擔心，我是百分之百支持你的。那幫奸商就該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我做什麽了？”楊華還是有些茫然。
“那你剛才不是……”蘇淑曉看着楊華笑了起來，撇了身後那只裝着電腦的大箱子一眼。
“哦，你說這個。呃，其實我沒……”楊華剛準備說自己沒作弊，可是轉頭一想，卻又覺得還真不好确定。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完全憑運氣撞上一萬億分之一的大獎。
是不是孔逸秋那家夥使了什麽招？楊華很自然的聯想到了“唯一一個”有可能幫他作弊的家夥。
“嗯……你能把這臺電腦先借給我們麽？錢我們以後還你。”蘇淑曉頓了一下，猶豫着對楊華問道。
“行啊。”楊華一點沒猶豫就答應下來。
對楊華答應的這麽爽快，蘇淑曉一點都沒覺得意外。這也是剛才她提問時猶豫的原因，她知道，只要自己開口懇求，楊華多半不會拒絕。如果犯錯誤的不是她的同學，而是蘇淑曉自己，打死她也不會對楊華開這樣的口。
雖然蘇淑曉下定了決心，一定會盡快把那臺電腦的錢還給楊華，但是這也沒能減輕她的羞愧感。所以在後面的路上，她一直都沒再說話。
車上的三人并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那家電腦銷售中心裏又出現了一場更大的混亂。在楊華離開之後，商場裏出現了一場搶購的風潮。由于大家剛才都看到了楊華中獎的過程，于是那些原本一直都在觀望的顧客們帶着一絲僥幸也買下了電腦。
銷售中心的經理在剛看到這股搶購風潮的時候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他覺得，剛才那個家夥雖然給他們帶來了損失，可是也給他們帶來了顧客。
不過當第一個顧客再次連中六元的時候，銷售中心經理的臉色立刻就青了。等第二個顧客又連中六元，銷售中心那位才四十多歲的經理當場心髒病發作被人送進了醫院。以此為契機，銷售中心的營業員們趕緊大聲宣布，今天的促銷活動到此為止。接着，在一群客戶憤怒的抗議聲中，銷售中心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哼，這麽快就倒了！”就在經理倒下的同時，地府的運氣管理中心裏傳出一聲滿是不屑的哼聲，“算了，本仙女今天心情好，算你走運！”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仙女專家大人無聊時發洩心中郁悶的小把戲。早已經離開了那家銷售中心，而且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那家銷售中心買東西的楊華對此一無所知。他唯一知道的是，在這天下午，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有到酒吧上班的蘇淑曉又回來了。
“咦？小蘇？”看到換上了一身女招待服侍的蘇淑曉，楊華忍不住驚訝的叫了她一聲。
“叫我曉曉吧。”蘇淑曉笑着轉過頭來。
“你……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訓練很忙嗎？”
“沒辦法，誰叫我欠了某人一大筆錢呢？我得掙錢還債呀！”蘇淑曉對楊華調皮的擠了擠眼睛。
“哦？”楊華忍不住好奇的問，“那筆錢不是你同學丢的麽？跟你沒什麽關系吧……”
“你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好人吶！”聽到楊華說出這麽瞧不起人的話，蘇淑曉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會推卸責任。既然當時我跟她在一起，那承擔一半責任也是應該的。”
“哦。”楊華老老實實的點頭，然後便趕緊從蘇淑曉身邊溜走了。
蘇淑曉的來臨沒有在酒吧裏引起太多的關注，大多數客人都認識這位經常會來幫忙的小姑娘。所以，這一天依然與以往一樣“平靜”的過去了。
結束酒吧的工作，楊華無精打采的回到家裏。與以往一樣，客廳裏的燈亮着，王若惜的房間的電視裏傳出很大聲的對白。他皺了皺眉頭，帶着幾分郁悶的神情打開了自己房間的大門。
不過他一打開房門，就驚訝的呆住了。只見穿着那件性感睡袍的王若惜盤着雙腿坐在他的電腦前，不知道因為看到了什麽而笑的前俯後仰。不過王若惜裸露在外的性感的大腿和睡袍領口的縫隙裏露出的性感乳溝都不是驚呆楊華的元兇——因為王若惜利用它們折磨楊華的次數太多，已經讓楊華産生了相當的抗性。
真正讓楊華震驚的腦袋裏一片空白的是：一向都整潔幹淨的房間裏竟然被丢滿了瓜子殼！地板上、椅子上、桌子上，甚至連床上都沒能幸免！
接着楊華就惱火的看見，那個可惡的王若惜伸出纖纖玉手，從被電腦屏幕擋住的一面撚出一粒瓜子丢進嘴裏，然後一邊誇張的搖動着身體大聲笑着，一邊看也不看的側過嘴巴，把瓜子殼輕輕巧巧的“噗”一聲吐了出去。而且好巧不巧的，那瓜子殼奔着楊華的腦袋就去了，還正好跟楊華的嘴巴撞了個正着。那帶着王若惜口水的瓜子殼與楊華來了個親密接觸，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算一次間接接吻。
俗話說的好，把兔子逼急了它還要咬人呢。看到此情此景，饒是楊華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火冒三丈。
“王若惜！”用力的抹掉粘在嘴唇上的瓜子殼，氣的差點渾身發抖的楊華發出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聲怒吼。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回……回來了！”王若惜帶着止不住的笑容，一邊狂笑一邊喘着氣對楊華揮了揮手。
“你不要太過分了！”楊華怒氣沖沖的板着臉對王若惜喊道。
“哎？怎……怎麽了？”王若惜還是沒能止住笑，或者說，她根本就沒真把楊華的怒火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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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西風”E書作品2006年8月17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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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幸運星第五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