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金牌龍套
在女化妝間裏又等了一會，楊華總算是又見到了去而複返的黃劇務。看着黃劇務一臉急匆匆的神色，楊華連忙站起來問道：“黃劇務，你到底讓我在這兒幹什麽啊？”
“廢話。”黃劇務笑着罵了一句，“在片場還能找你幹什麽？當然是拍戲了！”接着他上下打量了楊華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嗯，不錯不錯。是個帥小夥。”
“拍戲？”楊華根本沒聽到黃劇務後面的兩句稱贊，在他聽到黃劇務提起“拍戲”這兩個字的時候，人就已經蒙了。上電視？楊華以前還從來沒想象過自己能遇上這樣的事情。
開玩笑！《第三種人類》的全國收視率可有百分之二十多呢！換句話說，全國看電視的人中間，五個就得有一個看這部劇。那得是多少人？三千萬？五千萬？一億？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在這麽多人面前露臉，楊華就有點緊張起來。
“可是黃劇務，我以前沒學過演戲啊！我也不會……”楊華的話還沒說道一半就被黃劇務從中間打斷。
“上了臺你自然就會了。嗨！”黃劇務一甩頭，做出個“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也就是讓你跑個龍套而已！不用多會演戲的。你想想王若惜，她不是就是高中一畢業就去劇組跑龍套了嗎？人家也沒學過演戲，現在不照樣成了大明星？”
“我真行？”楊華依然有點懷疑。
“嗨，就你行！”黃劇務慫恿着楊華，用力推着他，把他從化妝間裏推了出去。
嘻嘻嘻！化妝間外面，一群女化妝師看着緊張的楊華發出一陣百靈鳥般的笑聲，不由得又讓楊華尴尬了個渾身冒汗。
“嗯！我能行！我能行！”楊華暗地裏給自己狠狠得鼓了兩把勁，努力克制着尴尬的感覺。雖然他依舊十分緊張，可是卻終于在一衆女化妝師面前挺直了腰杆，跟着黃劇務往攝影棚前臺的布景區走去。
在《第三種人類》的前臺布景區，楊華看見了自己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攝影場面。幾位演員在一個想被做了切片一樣只有一半的小屋子裏嬉笑怒罵，而其中就有一個是楊華十分熟悉的——唐欣。
這是楊華兩個月以來第二次見到唐欣。她這時正穿着在《第三種人類》這部劇裏的演出服，鼻子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酒瓶底眼鏡。
在楊華看到唐欣的時候，唐欣也看到了楊華。而這時候，唐欣前面一個人的臺詞正好念完，該輪到她念下面的一句。可看見楊華突然出現在面前，唐欣立刻一愣，一句臺詞卡在了嗓子裏。等她一秒種之後回過神過來的時候，卻怎麽都想不起來那句臺詞是什麽了。
臺上的三個演員一起陪着她愣了幾秒鐘，結果唐欣也只好對攝影師一揮手，帶着歉意的笑容看着就站在旁邊不遠處的張導演說：“對不起，忘詞了。重來吧。”
“嗯。”張導演十分寬容的點點頭。然後旁邊的工作人員便立刻又忙碌起來。演員重新拿起劇本背誦臺詞，工作人員開始恢複布景，攝影師也講攝影機移回了開始時的機位。張導演本人也趁此機會找到一位參加表演不久的演員，仔細的給他講解着剛才表演的不足之處。
等幾位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工作人員散開，楊華才看到了剛才一直被他們擋住的齊雨滢。接着，楊華就看到齊雨滢笑了一下，向他走來。而另外一邊，唐欣竟然也對他一笑，然後捧着劇本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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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華。”兩個女人幾乎同時叫出了他的名字。
“呃……雨滢，唐欣。”楊華尴尬的舉起右手對兩人分別揮了一下。
“嘻嘻，我知道今天你肯定要來。”唐欣比齊雨滢稍微早了幾步走到楊華身邊，帶着甜甜的笑容說。
“嗯？為什麽？”楊華好奇的看着唐欣，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難道她還能未蔔先知，早就算到了今天早上自己會被王若惜擺上一道？
“等會就輪到你們上去了。”唐欣沒有回答楊華的問題，只是笑着對他和走到身邊的齊雨滢努了努嘴。
“對了，我還沒弄明白呢。雨滢，你怎麽也會來拍戲的？也是當……當龍套？”
“差不多吧。”齊雨滢笑嘻嘻的先對楊華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臉來對唐欣打了個招呼，“欣姐。”唐欣的年紀與楊華相仿，比齊雨滢大了幾個月，所以齊雨滢後來就一直跟着王若惜一起叫她“欣姐”。
“雨滢，好不容易才有個假期，你怎麽打算？”唐欣對齊雨滢笑笑問道。
“我？……嗯，還沒想好。”齊雨滢一吐舌頭。
“欣姐！趕緊準備了！”幾個人還沒聊上兩句，那邊的劇務就叫了起來。
“馬上！”唐欣很有風度的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無奈的對楊華和齊雨滢點點頭，“那你們先聊。”
“欣姐再見。”齊雨滢對她擺擺手，然後又回頭看着楊華，卻沒有說話。
看到齊雨滢和楊華站在一起，幾乎全劇組的人都開始隔不一會就偷偷瞄這邊一眼。不過楊華和齊雨滢這時候都無暇注意周圍人臉上的表情。
“雨滢，你怎麽也想起來跑龍套了？”楊華随便找了個新話題。
“嗯，這說起來也挺複雜的。”齊雨滢笑着說，“若惜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第三種人類》劇組準備慶祝劇組成立兩周年？”
“嗯，聽說過。”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在這集裏，我們劇組的主要成員都要在新劇集裏演一個角色，連張導演也準備客串一個角色。嘿嘿，這一集裏要寫進這麽多人，可費了我不少腦子呢！”齊雨滢頑皮的對楊華炫耀着。
“哦！”楊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還有，這一集拍完之後，劇組就會暫時解散，全體放一個月的長假。唉，我也總算是能休息一個月了！”齊雨滢帶着一臉幸福的表情，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楊華這時也記起來，王若惜曾經向他提起過，《第三種人類》劇組是準備進行一次為期一個月的休假。在休假的時候，T市電視臺則會會播放以前的經典劇集回顧。
“哎……他們幹嘛都那麽看着我們？”楊華突然撞上了一個工作人員暧昧的目光。雖然那個工作人員立刻把頭扭到了一邊，可他的這個動作反而讓楊華疑惑起來。
聽到楊華的提醒，齊雨滢也在片場裏掃視了一圈。看到旁邊的人幾乎全都目光閃爍，嘴角邊挂着忍不住的笑意，齊雨滢的臉上立刻泛起了一層誘人的緋紅色。“還不都是若惜。”她微微噘起嘴，嘟囔了一句。
“哦！”楊華再次恍然。
他和齊雨滢之間的關系，可能最了解的人就是王若惜。而王若惜的大嘴巴楊華已經見識過不止一次了。別說他和齊雨滢之間确實有那麽點暧昧關系，就算他和齊雨滢之間一點暧昧都沒有，從王若惜的嘴巴裏說出來的事情也會讓人覺得兩人就像明天就要結婚了似的。
“楊華！齊雨滢！準備了！”就在楊華和齊雨滢兩人陷入了尴尬，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黃劇務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哦！”楊華趕緊應了一聲，向黃劇務那裏走去。而齊雨滢則是捂住了一張紅的發燙的俏臉，過了半天才在旁邊幾個工作人員的注視下邁開腳步。
“準備一下，等會就該你們上。嗯……楊華，你的劇情是這樣的。”一位副導演趁着前面的一組鏡頭還沒有拍完的時候給楊華講起了他的戲。
“你上去之後，就在那張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放松一點，臉上可以稍微帶點笑容，不過別笑的太過頭。然後就聽着她們念對白就行了。注意聽，等到齊雨滢說‘怎麽啦，他就是我男朋友’的時候，你就站起來跟她接吻。就這麽多。”
“哦……嗯？”楊華先老實的應了一聲，可腦子裏把副導演告訴自己的話一轉，又猛然驚訝的叫了起來，“接……接吻？”楊華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都結巴了。
“對啊，怎麽了？劇本裏就是這麽寫的，你照着演就行了。”副導演莫名其妙的看了楊華一眼，然後就又急急忙忙的向第二個需要他指導的臨時演員走去。
接吻？！和齊雨滢？楊華只聽到耳朵裏裏嗡的一聲，然後腦海裏就一片空白了。他下意識的把視線轉向了站在他左手邊不遠處的齊雨滢。只看到齊雨滢帶着滿臉的羞紅低着頭，胸脯不停的起伏着，顯然正與他一樣激動萬分。
在這個《第三種人類》劇組緊張萬分的準備着下一組鏡頭的時候，地府裏的運氣管理中心裏也一樣彌漫着緊張的氣氛。
“今天這場戰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手持皮鞭的仙女修正專家坐在自己的專座上，兇狠的眼神掃過每一個在運氣管理中心的大電腦前面嚴陣以待的地府職員。
楊華的大腦裏一直都空白着，一直到旁邊着急的劇務讓他坐上椅子的時候，才機械的按照劇務的要求做了上去。
和齊雨滢接吻……楊華的思維裏萦繞着這一句話，無法停止。等他坐上了凳子，思緒才終于如同潮水一般湧入楊華的腦海。
從在家裏時王若惜裝模作樣的焦急，到進入攝影棚時黃劇務臉上暧昧的笑容，再到剛才在化妝間裏齊雨滢和黃劇務那場激烈的争吵……這一系列事件在楊華腦海裏被串在一起。然後他就明白，自己的确是被王若惜給騙了。可是現在再想起這次欺騙，楊華卻怎麽都沒辦法怪罪王若惜。
這麽說，她是一早就準備好要讓自己和齊雨滢來拍這場吻戲的。楊華心裏的念頭飛快的轉動着。這個王若惜還真是……想到這兒，楊華的嘴角邊不自覺的浮起一絲無奈的微笑。他也不知道是該感謝王若惜好心還是該怪她多事。
接着，楊華的視線又轉到了已經站在舞臺中央的齊雨滢身上。雖然齊雨滢是第一次拍戲，可是她進行表演卻絕對不是第一次。楊華在齊雨滢家裏住着的時候，可是無數次的看到過齊雨滢的個人表演秀。表演自己的劇本，應該是她極其拿手的項目吧。楊華的視線不知不覺的停留在齊雨滢身上，眼神和嘴角的笑容也都從無奈漸漸變的溫柔起來。
準備用來慶祝《第三種人類》劇組正式成立兩周年的劇集拍攝緊張的進行着，而楊華則保持着他在椅子上半側着腦袋的坐姿，帶着嘴角邊的一絲變幻莫測的微笑動也不動。
自從拍攝開始，齊雨滢的注意就幾乎一直都沒有離開楊華。雖然她極力不讓自己去想那個接吻的鏡頭，可是她的心卻不停使喚的拼命跳動着。
一想到自己剛開始的時候那麽絕決的拒絕黃劇務，可一聽到楊華的聲音之後，卻又喃喃不說話的場面，齊雨滢就羞的恨不得能鑽進地裏去。
我當時怎麽就答應下來了呢？那……那不是等于對所有的人承認我喜歡楊華了嗎？嘴巴裏說着由自己寫出來的臺詞，齊雨滢的心裏卻轉着與臺詞完全不相符的念頭，把自己羞了個滿臉通紅。
如果不是這一幕正好需要齊雨滢“氣憤的滿臉通紅”，恐怕就憑她此時的臉色，張導演就得跳起來大喊“咔！咔！咔！”。
終于，這一幕場景的拍攝很快就進行到了它最高潮的部分。齊雨滢“氣的滿臉通紅”的對着那個反派角色大喊了一聲：“怎麽啦，他就是我男朋友。”然後便連走了幾步，走到楊華的面前。
楊華的注意一直都擊中在齊雨滢身上，雖然他幾乎沒仔細聽齊雨滢說的臺詞，可是對那一句如同“最高指令”般的臺詞，他卻記憶的異常清晰。
看着齊雨滢漸行漸近。楊華只覺得自己一下激動起來。一股熱血猛然沖上他的臉頰，心更是跳的飛快。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齊雨滢，根本無力掩飾自己的感情——他确實喜歡她。
在楊華的對面，滿臉通紅的齊雨滢心裏的激動只會比楊華更甚。在這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想到。因為以前兩人在一起時的點滴就像閃電一樣在她腦海裏劃了過去。她幾乎是無意識的走到楊華面前，颠起腳尖，微微擡起頭，閉上了眼睛。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甚至都可以聽到到對方急促的呼吸。
這一瞬間的感覺是讓人如此熟悉，以至于楊華和齊雨滢兩人全都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日子；那個楊華背着齊雨滢走上樓梯，然後在沙發上輕輕替她搓揉受傷的腳腕的夜晚。
在那個夜晚，楊華拒絕了齊雨滢。這一次，他依然久久的注視着面前的伊人。
在這一瞬間，幾乎整個攝影棚裏的人全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而地府裏，在大屏幕前監視着楊華與齊雨滢的地府工作人員們也全都屏住了呼吸。仙女專家更是情不自禁的從她的那把椅子上半站了起來，死死的捏着手裏的皮鞭，半張着嘴巴，激動的急速喘息着。
一秒鐘的時間在此刻看來竟然是如此漫長，以至于當楊華緊緊的抱住齊雨滢，用力的吻在她嬌豔的嘴唇上時，每個人都以為他們已經等了一個世紀。
楊華終于吻了齊雨滢。他緊緊的抱住了她，把對她的歉意和憐愛全都在這深情而漫長的一吻裏傳達給齊雨滢知道。
有一瞬間，齊雨滢也已經失望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回到了那個晚上，一睜開眼睛，依然會迎來楊華的拒絕。不過正是這種失望讓齊雨滢在被楊華擁在懷裏的那一剎那的激動和幸福感上升到了頂點。在感覺到一個溫暖的嘴唇吻上自己的時候，齊雨滢甚至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一滴激動的眼淚。
她幾乎也立刻抱住了楊華，把自己緊緊的和他貼在一起。兩人盡情的享受着此刻從對方那裏傳來的溫情和愛意。
這一吻足足持續了十幾秒，片場裏也寂靜了十幾秒。一直到最先回過神來的張導演大聲的喊出了“咔”這個字，其他的工作人員才把從戲裏擺脫了出來。
張導演的“咔”聲一起，齊雨滢和楊華兩人也同時像受驚一樣松開了對方。毫無疑問，兩人的臉這時都因為激動和害羞而變的通紅。此刻再回想起來，連楊華和齊雨滢自己都不太相信，他們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接吻了。可就在剛才，他們真的把一切都給抛在了腦後。
“很好！剛才的表演很好！”一向很少當面誇獎人的張導演帶着滿意的笑容，毫不猶豫的對齊雨滢和楊華兩人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楊華和齊雨滢誰也沒能對張導演的誇獎做出反應。只顧低頭臉紅的齊雨滢沒有了剛才說“怎麽啦，他就是我男朋友”時的氣魄，楊華也失去了剛才用力抱住齊雨滢痛吻時的勇氣。周圍人臉上的笑容讓兩人現在害羞的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就在片場裏的張導演喊出那聲“咔”的同時，在地府的運氣管理中心裏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歡呼聲。
終于……終于成功了！整個運氣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員們——上到牛頭馬面，下到接線員小姐，全都激動的抱在一起，淚流滿面。仙女專家也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法力一樣，一屁股倒回座位。她出塵脫俗的面孔上竟也浮現着激動的紅暈，手裏的皮鞭則無力的掉落地面。
這一切……這一切來的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想到在接手楊華這件案子之後自己經歷的所有郁悶；想到從昨天晚上開始，自己就全神貫注監視着那臺該死的電腦不眠不休的痛苦；想到在兩人接吻前的那一秒幾乎快蹦出胸口的心跳……仙女專家現在激動的就想飛上九霄之外大聲吼叫，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出她心中的激動。
“還沒完……還沒完。”激動的仙女專家嘴唇蠕動着，反複念叨着這樣的三個字。
從舞臺上走下來之後，楊華就一直都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态中。到片場後面坐了一會之後，楊華只聽到黃劇務跑到面前對自己笑嘻嘻的說了一句：“小夥子真不錯。行，沒什麽事了。要是你急着回去，現在就能走了。”
“那……雨滢呢？她怎麽樣？”楊華的關心話随口而出，不過一說完他馬上就後悔不疊。笨！這不是把話柄交到人家手裏了嗎？
“哦！她呀！”黃劇務故意把“她”字念的很重，“也跟你一樣，等會就能回去了。”話一說完，他就開始看着楊華嘿嘿笑個不停。
“哦。”楊華趕緊轉身，在黃劇務的笑聲中悶着頭飛也似的走出了片場。
回到大街上，楊華立刻打了一輛車。可即便是坐上了出租車，他飛快的心跳依然沒有平複。楊華的嘴唇上依然殘留着剛才那一吻的感覺。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直到這時才想起，那竟然是自己的初吻。
我竟然真的吻了齊雨滢了！想到這個念頭，楊華腦海裏就升起一股也不知究竟是幸福還是慚愧的感覺，讓他陣陣眩暈。
帶着昏昏沉沉的腦子，楊華就像傻了一樣直着眼睛回到了家裏。一進屋，他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發起了呆。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若惜的呼喚聲才算是讓楊華回了神。
“楊華，楊華？”看見楊華神不守舍的樣子，王若惜忍不住帶着笑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然後用力推了他兩下。
“啊！？若惜？”楊華猛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不由被吓了一跳。他驚叫了一聲，才看見身邊的王若惜。
“你沒事吧？跟雨滢演對手戲，感覺怎麽樣？”楊華一驚一吒的叫聲也把王若惜弄的吓了一跳，她誇張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依然帶着滿臉狡猾的笑容問。
“我沒事。”被提起“與齊雨滢的對手戲”，楊華立刻又害臊起來。
“不是吧，這就臉紅了？”王若惜看着楊華，捂着肚子在沙發上提着雙腿笑個不停。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甚至不在乎自己修長性感的雙腿因為誇張的動作而完全走了光。
※版本出處：網絡收集※
“易水西風”E書作品2006年8月17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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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幸運星第五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