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章

太子失蹤數個時辰,帶上而回,馬上坐着個姑娘。這件事不消片刻,圍場上下都給傳遍了。

太子那兒自然是沒人敢去打探的了,可潤潤那兒,大家就沒什麽忌憚了。

潤潤和如意說了會兒話,盧青蘭和成國公夫人聽說了消息就回來了。

兩位家長也都是先拉着她一通好瞧,确認她沒受傷才放下心來,正想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就看到丫鬟通傳說,外頭來了許多夫人和小姐,都是來看望潤潤的。

潤潤不明所以,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身邊的人。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成國公夫人卻是最知道這圈子最是八卦不過的了,眼下就是來看熱鬧了。

成國公夫人讓潤潤在裏頭歇着別動,自己則出了帷帳。

外頭那一圈子夫人和貴女,本是叽叽喳喳,三五成群地熱烈讨論着什麽。

成國公夫人面帶不悅地往外頭一站,周圍忽然就鴉雀無聲了。

“替我家潤潤謝過各位的關心了,只是她方才也受了驚吓,在裏頭歇着,這時候不方便見外人,還請你們先回去了。”

成國公夫人年輕時候那可是悍名在外,不得不說如意的性子有一部分也是随了她娘。加上她是袁皇後的親妹子。

衆人說什麽都得賣她幾分面子,只能就這麽散了。

衆人離去沒多久,福順就來傳話了,說是太子請潤潤過去。

潤潤跟着福順過去,一路上福順笑着跟她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簡直要把她誇到天上去。

福順的心思也簡單,不說別的,人家可是剛救回了自己的主子,那等于是救了自己一條命啊!雖說他現在什麽消息都沒聽到,還不知道太子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到底在宮裏當了那麽多年的差,總是察覺到了這件事并沒看起來的那麽簡單。若是沒有些未知的兇險,太子怎麽會傷了一條腿回來呢?皇帳中那氛圍也不對啊!

潤潤跟福順說這話,就到了太子的營帳。

雖說都在圍場的看臺附近,可這帷帳和帷帳的區別還是迥然的。潤潤他們的帷帳,後頭是更衣洗漱的地方,前頭就是待客的地方,也就尋常家裏一個房間太小。

可太子的營帳,前頭待客的地方就比潤潤那兒兩個帷帳加起來都大了,後頭擺卧榻的地方,更是一應家具俱全,雅致非常。

太子本半卧在榻上休息,見了潤潤便坐氣了身,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了。

“坐過來說話。”潤潤剛要見禮,就被太子喊了過去。

她就走過去,挨着榻沿兒側坐着。

太子看着好笑,便道:“又沒有外人,你怎麽見外做什麽?”

潤潤心說确實沒有外人,可也沒有其他相熟的人啊,兩人雖然自小相熟,可這也算是第一回單獨相處。

太子已經換過衣服,穿了件月白色的家常衣服,頭上的金冠也摘了,換了跟玉簪簪着,看起來倒是沒有平常那麽高高在上。

潤潤笑了笑,“表哥喚我來是有話同我說?”

太子點點頭,問:“咱們剛才在外頭的事,你沒有同旁人說起吧?”

潤潤搖頭,“沒有,就是如意和我姨母、幹娘問起,我都沒有說。只說是白馬帶我去找你了,看你摔傷了,就一起回來了。”

太子回來前沒有和她打過招呼,還擔心她已經将事情告知了身邊的人,此時聽她這樣說,便又心定了幾分。

“這樣說很好,以後有人問你,你都這樣說。”

“恩,我明白的。”

兩人說完正事,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麽了。且兩人離得也過于近了,潤潤不知道眼睛該看哪裏,便變成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面發呆。

而從太子的角度看起,則見雙眼的睫毛向下,微微顫動,宛如一對振翅的蝴蝶。

怎麽老想這些有的沒的?

太子收回視線,又說起別的,“你之前給我圍在腿上的墊子,是從你身上拿下來的吧?好好的姑娘家,戴那些東西做什麽?”

潤潤粉頰一紅,到底是自己貼身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用,如今想來連耳根都發燙了。

“不、不做什麽。”她有些磕磕巴巴地說。

太子将她一打量,自然發現她的身形又變得臃腫了,既然是姑娘家的私事,他也就不便多說什麽了。

兩人略坐了坐,太子便讓人傳了膳,留下潤潤用飯。

太子的膳食自然是比其他地方都精致的多了。午飯擺的是烤野雞,烤野鹿,配其他幾樣精致小菜。

吃東西的時候,潤潤也比之前放松了,雖說是在宮外,一切從簡,可這裏的東西還是十分精致,那些不起眼的小菜,吃在嘴裏更是特別可口。加上那野雞野鹿都是現打的野味,配合着着場景就更是滋味了。

這一頓飯的功夫,圍場內的八卦消息傳得就更加熱烈了。只是衆人的關心點都不在太子受的那傷了,而是太子消失的那段時間都和個姑娘在一起,兩人還同騎一匹馬,形容親熱地回來了,眼下又招了人進營帳說話,還一道用了飯,又是獨處了一個多時辰……

這樣的八卦,足以被人所津津樂道了。

所以到了下午,李念玉就坐不住了,親自去看望了太子。

她自小被家人教導要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就是被父母隐晦地告知自己可能未來要進宮,她一直以來還是跟太子保持着距離,兩人別說獨處,就是說話都很好。可眼下,她坐不住了,那些謠言已經傳到了她耳朵裏,到了她不能坐視不理的地步了。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她親自去求見,竟然被太子的貼身公公東來給擋了回來,說是太子正在歇息,不見人和人。

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這些奴才不敢背着主子擋人,那這就是太子的意思了……

李念玉在營帳外捏緊了手頭的帕子,忍了再忍,終究還是維持住了得體的微笑,道一聲‘公公辛苦了’,便帶着人回去了。

東來殷勤地笑着等她離開了,這才往回去。說起來,他也是不太懂他主子心裏想什麽,眼前這位怎麽說都有可能就是那位了,怎麽就這麽冷淡呢。當然他也就這麽想想,主子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