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李媚兒咬着張維佳的耳朵:“看到沒有,那倆個女人,還在呢?”

張維佳撩開窗簾縫隙,擺弄望遠鏡:“怎麽,你也想插一腳?”

李媚兒:“你在講笑話吧,我要是想插一腳,還用等到今天。我聽說,左梓湖是有來頭的。”

張維佳:“就你消息靈通,哪打聽來的?”夜幕漸黑,夜視的望眼鏡就是好,黑不隆咚也能看清。

李媚兒:“換我啦,現在還不能輪到我?”要不是為了能多睡覺,她寧願最後一個玩弄望眼鏡。

張維佳,“急什麽,等會大家都睡覺,你一個人想擺弄多久就多久,最好到天亮。”

“不要想得美。”

許明傑玩手機打游戲,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許明傑:“我怎麽不知道,媚兒,你聽誰說的?”

李媚兒嘻嘻嘻一笑:“保密,反正這事不會錯。”

“哦,說來聽聽?想我也不算消息不靈通吧,我怎麽不知道呢,左組長不是福建人嗎?一個外地人?”

李媚兒切一聲:“當然啦,個人資料這麽填也不錯,可是具體的,有幾個人知道。”

張維佳:“說重點,搞的這麽神秘,特工嗎,保密局,國家安全局。說啦,痛快點。”

李媚兒故弄玄虛:“那就是,那就是,他是老板家的親戚。”

許明傑:“親戚,如果是遠房,那頂什麽用,如果是兒子,哪怕私生的還象句話。”

李媚兒:“你這人,心裏夠陰暗吧,私生的,這只能說明一點,你們男的沒一個是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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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傑把手機放一邊:“李媚兒,你這是人生攻擊,什麽你們男的,我是這樣的人嗎?”

張維佳哎一聲:“明傑,你是不是這樣的人現在不好說,你不是有錢人,你還年輕,人生路漫漫。”

許明傑:“行啊,四十年後我再向你報告,我是不是這樣的人。”

李媚兒哈哈笑道:“四十年之約,四十年後,誰還認識誰呀。”

張維佳:“話說左梓湖是老板的親戚,那我們要不要巴結巴結他呀?”

李媚兒:“好啊好啊,你上吧?”

許明傑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人家未必瞧的上你們。”

李媚兒叉腰道:“為什麽,憑什麽他瞧不上我們?我們不行嗎?”

“反正啊,反正就是瞧不上,你們真的是一點眼見力都沒有,我是男人,我還不了解男人。”

張維佳離開望遠鏡,走到許明傑躺着的床前,許明傑:“你想幹什麽?”

張維佳指着許明傑哈哈笑道:“還男人,你倒是真男人,本來我還想向你領教一番你們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許明傑抹了把額頭:“要是媚兒象你這個動作,我才不會這樣,你嘛,十個男人裏面有九個會有我這種反應。”

張維佳一拳砸到床邊:“找死。”

許明傑翻白眼:“我就是說。”

當晚相安無事,大家都籲出一口氣。可是,第二天個個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差點沒哭着喊着命苦,到的辦公室大家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情況,都無力的趴倒在辦公桌上,打瞌睡。

左梓湖聽了大家的彙報後說:“那就好,大家再堅持。”

回頭對葉多朵說:“我們走。”

葉多朵有氣無力的站起來,李媚兒掩着嘴笑,葉多朵眨巴着眼:命苦當數我,啊啊。可是,只能跟着走。

才走出辦公室門口,葉多朵嘻笑道:“領導,是特殊工作吧?”

左梓湖的心情不是很好,拆遷的進展在他的想象中,雖說六個村子是在競争的狀态下開展的工作,到目前為止己有三個村拆遷工作宣告完畢,他們算不得最後,當然,他也不會多在意。昨晚盜洞的家夥又出現,好在被趕走了,大家都相安無事,可是,他知道,随着拆遷事宜的完結,形勢會越來越緊張,現在能趕走,今晚呢,明晚呢,他就不相信,那幫人會這麽老實,要不然這風口上還大着膽來挖。

還有就是他自己的事,線索時明時暗,時有時無,他都找了一個多月,可是連個影子都沒見到。到底在哪呢,幾十年,這裏到底改變了多少,他一個人的力量,能找的到嗎,如果失去這次機會,以後只怕更沒希望,就算等到被發現,他能要的回嗎?

拆遷結束,環油鹽湖會大翻改造……左梓湖:“嗯,算是,私事。”

葉多朵:“啊,那我們這樣合适嗎?”

左梓湖快步向車子走去:“沒有不合适,你放心。”

“哦。”快走幾步想跟上,到底是沒跟上。

左梓湖站住:“你剛才想說什麽?”

葉多朵一手擋着太陽光:“你說是特殊工作,那有沒有特殊津貼呀?”

左梓湖一笑:“可以考慮,上車吧。”

葉多朵:“可是你又說是私事,你申請的了嗎?”

“你放心。”

“朵朵?”

葉多朵正低頭彎腰想鑽進副駕聽到有人喊她,回轉身,看到,安蕾正向她走來:“咦,安蕾?”葉多朵向左梓湖解釋,“我同學,就是那個同學。”

安蕾己走近車子:“你要出去啊?”

葉多朵:“嗯 ,你有事,哦對了,你家的那個拆遷賠償款到位了吧,有沒有那個?”

安蕾謙意的說:“我正是為這事而來。”

左梓湖道:“沒有別的事吧,都上車,車上說,我們去銀山。”

葉多朵奇怪的看着左梓湖,再看安蕾:“安蕾?”

安蕾:“我沒別的事,我們車上說,車上說。”

車子起動。

葉多朵看到安蕾臉色不怎麽好,夏天陽光強烈,皮膚白的人哪怕躲着陽光走多少也會曬黑,安蕾這個樣子,不是曬黑這麽簡單:“安蕾,我看你臉色不好,發生什麽事了嗎?”

安蕾笑着說:“好事,也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我今天是來謝謝你的,要不是你,我拿不到那麽多錢,我媽的病……”說到後面,安蕾嗚咽着。

葉多朵拍安蕾的肩:“既是好事,不要哭啊,來,講給我聽,讓我也高興高興。忘了向你介紹,這是我領導,你家的拆遷優惠是我領導幫的忙,你呀要感謝的話應該謝他。”

安蕾挂着眼淚沖着左梓湖連聲說謝謝,那感激的目光,左梓湖要不是開着車他怕他承受不了:“不用,我們公司本來就有這個政策。”

葉多朵哈哈笑:“領導你就受着吧,要不是你,就算有政策,她們村裏的拆遷又不會給她家。”

安蕾抹了下眼淚:“對對對。”

左梓湖只好說:“那現在你媽的病怎麽樣啦?”

安蕾這才收住眼淚:“我拿到錢後,正好□□也有了消息,我媽的身體一直在調理,醫生說,剛剛好,時間和□□,于是手術很快安排下來,我這段時間不來找你,朵朵,我就是在忙我媽手術的事,她的體征己經穩定,醫生說了,再過段時間,就可轉入普通病房,要是還是這樣好下去,說不定很快就能出院回家調養。”

葉多朵拍手:“太好了。”

安蕾:“是哪,我是太高興了。我準備等我媽出院回家調養的進期不上班陪我媽,等她的情況再好點我再上班。我們的房款我媽動手術後還剩不少,我想,能用到一年後,我們省着化還是可以的,醫生說了,一年後我媽的病情會基本穩定,那時她就不用化很多錢買藥吃。到的那時,我媽呆家裏,我上班,我的要求很簡單,朵朵,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的幫助,還有再次謝謝你們。”安蕾深深的向着左梓湖,葉多朵鞠躬。

葉多朵連忙擺手也不好,扶着不讓鞠躬也不好,搞得手忙腳亂。

葉多朵:“安蕾,你這是做什麽呢?”

安蕾:“我想,雖然醫生說,換腎不一定會有很高的存活率,便是我想,我這麽做,就算把錢化光又如何,如果我媽不在了,我哪怕睡在錢堆上,我能安心得了。”一笑:“這樣子就好,有媽媽在,就有家。”

葉多朵:“嗯,這樣就好。你現在住在哪?”

“我在醫院附近租房子,這樣便于照料我媽媽,等我媽出院了,我們會在古鎮租房子住,你家搬去了哪?”

葉多朵:“暫時住在古鎮上,我媽他們正在找房子,只怕到的明年,我們會搬去E市。你怎麽不去E市?”

安蕾:“E市什麽都貴,我想我們還是住在古鎮的好,這邊效區,空氣也好,我媽在家裏沒事的時候,出門溜個彎也能找到熟人,她就不會孤單了,要是萬一有個情況,我還可托熟人看着點我媽。”

“這樣啊,也是。”

安蕾苦笑一聲:“只能這樣子。”

葉多朵:“安蕾,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蕾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左梓湖問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要是找工作有困難可以來找我。”

葉多朵看着左梓湖:領導,你真是太好了,好人哪。還有我的臉好大。

安蕾伸手接過,差點哭出來:“謝謝謝謝,我……”她說不出話來。

葉多朵趕緊說:“我們領導是好人,從來就是古道熱腸,你就不要太客氣了,再說,你不也是很配合我們的拆遷工作嗎。”

安蕾把臉轉向一邊,吸着眼淚好一會兒才問:“你們是去銀山,這……”

左梓湖道:“我把你送到坦頭的路口,我們真的有事,就不送你到醫院了。”

安蕾連連說:“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工作,其實,你們不用送我這麽遠。”

葉多朵:“現在哪還有公交車,你走回去?”

安蕾慘笑:是啊,她走回去,大頭都去了,還計較這點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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