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洞不大,洞不深,很快到達底部,再次證明洞不深,現在,站在洞底往上看,和上面往下看一樣看不清。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往前走才是正經。到的洞底葉多朵看到,底部有一個洞,半人高,嘆道:“逃生啊,逃生,原來如此。”

左梓湖等到葉多朵腳落洞底,就開始往半人高的洞鑽:“跟上。”

葉多朵搓了搓手,有點冷,自從進入石室以來,她感悟最深的除了心跳加速,眼及漆黑一片,還有就是冷,大夏天呢。“嗯。”

左梓湖消失在半人高洞口,葉多朵立馬跟上鑽了進去。

就是不能直腰,不過比半人高出好多,地道的大如量身訂做一般,要是最胖上幾分,只怕……這是葉多朵的自我感覺,可是,當看到前面左梓湖辛苦的彎着腰往前快速走的時候,她只能克制自己胡思亂想,她現在哪是想這個的時候,走才是最正經的事。

狹小,潮濕的空間,除了直洞是用石塊砌就,也就是說從半人高的洞開始,他們行走在直接開挖的地道裏,逃生兩字這個時候用最貼切不過。路不平,路不好走,路,有的地方用木柱撐着,不過,總的來說,路還在延長,兩個人也走的磕磕碰碰,因為,地道的做工越來越差,先前還有木柱支撐塌方,現在,有的地道上有掉落下來的土,不過好在地道越來越幹,不再泥濘,地勢漸高明顯起來。

這麽長時間葉多朵被逼仄在這麽狹小的空間,第一個是胸腔受不了,兩人自進入逃生洞以來一心趕路,現在環境看似好轉,也有了說話的時機。

“領導,你能判斷出我們腳下的路通下哪?”

“不好判斷,只一點,地勢在上升不會錯。”

“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出了湖底?”

“應該是。”

“會有希望吧?”

“看來是。至少就目前來說是。”

葉多朵痛苦的伸了下手腳:“這樣就好,就好。我們會去到哪?”

叫地道最貼切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時間來不及,人手不夠,還是其他原因,地道的質量越來越差,時大時小,時直時彎,葉多朵不無擔心的說:“領導,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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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窄到爬的地步,這是葉多朵,左梓湖則是人先爬過去,再叫葉多朵把包扔給他,再葉多朵跟上,如此折騰,真是讓人痛苦不堪。

葉多朵以為,這麽惡劣的環境該是到頭了吧,哪想,這個念頭還沒消,地道又迎來一段上坡路,空間狹小,傾斜向上,好在挖地道的人還比較人性化,隔兩步的樣子還挖了個小坑,大概是方便行走吧。可是,再不好走,再不好爬,葉多朵他們還是默不作聲的過了這道坎:“領導,我怕是看不到希望了,這路,是人走的嗎?”

左梓湖也想不出好詞,只能安慰道:“你自己都承認是逃生路,做工會多好。”

“只能将就嗎?”

“對。”

葉多朵真想大喊大叫:她這是怎麽啦,好好的,走這種勞什麽子不是人走的路。眼睛不由幽怨的瞟向前面的左梓湖:領導你可真優待我,哪想嘴巴裏很快說出:“領導,到時候拿錢的時候,可別忘記我。”

氣氛一下子降了下來,葉多朵嘿嘿笑:“我說的是真的。”最厚不過如此,你能怎麽我?

左梓湖還在前面走,爬都可說:“等出去再說?”

葉多朵現在不過是想聽句好的,哪想左梓湖會這樣說,大叫:“領導,什麽意思,難道我們會走不出去?不,不可能。”如後面有老虎追一樣,使勁的往前走,爬。

還好,上坡路在他們走了十多分鐘後宣告終結,因為,左梓湖己停下來,正等着葉多朵。

葉多朵喘着氣:“領導?”

左梓湖整了整背上的包:“看來,我們就要出去了。”

葉多朵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變化也太快了點吧:“領導,你在說什麽?”幸福來的會不會太早。

“你沒聽錯,我們可能就要出去了,意思就是出口到了。”

葉多朵單手扶壁:“真的,真的嗎?”

左梓湖:“走。”

葉多朵看到,左梓湖身後有個半人高的洞,和他們從直洞出來時差不多大小,只是做工更毛糙,她知道,這是他們的希望所在,就算看不上眼,不是出口又怎樣,現在他們眼前只這一口子。

左梓湖很快鑽進半人高洞內。葉多朵及時跟上。可是,葉多朵跟上沒用,左梓湖不再動作:“怎麽啦,領導?”頭燈照過去看到,哪還有路:這是條死路。

葉多朵如頭頂被澆水,剛才還是希望所在呢?

左梓湖并沒有因為不能前進而就此不作想法,他在這個勉強夠兩人的半人高的洞內跪着仔細查找出口,難道活人還給尿憋死?

葉多朵也加入進找尋,一圈,兩圈,角角落落找,可是,除了進來的路再沒出路。

這不科學啊,如果是條斷頭路,有必要挖這麽長,還婉延曲折,就算有時挖的只及爬,不也一直通着嗎?

所以,兩人商量的結果是,這裏肯定是出口,只是打開出口有機關,不好找,不好找也得找,要不然呢,只能往回走,這麽一來,白忙一場不說,以為,銀山那邊是個好出口?

葉多朵心中有氣啊,心裏一點也不舒服,她可做不到左梓湖那樣,在洞壁上又是摸又是按,她心情很是頹搪,也不怕手痛,這麽一拳一拳砸在壁上,好在洞壁是土,不過間或有小石頭擱手上,吃痛的她差點流下眼淚。

一遇到險境,葉多朵的心情會壞上幾分,也是,對于她這樣從小沒吃過多少苦的女孩子來說,從來風雨有人給她擋,就算會遇到些事,哪是這種環境上的,讓她都沒那個心理好好承受。

不過,好在,自從跟着左梓湖幹私活以來,這種處境會時不時發生,葉多朵的心理承受能力己好了很多,這不,她煩燥了會兒後還是安下心來找機關,找出口。

左梓湖最後确定,那堵向外的洞壁是他們出去的關鍵,他們也只有在那找,出去的可能性比較大,于是他在那堵洞壁上更仔細的找起來。頭燈一寸一寸的照過來,照過去,他發現,每當他照到洞壁中間部位的時候,頭燈的光會被吸了去一部分,他又試了好幾次,次次如此,就此推斷,也能确定,這個中心部位有可透光的地方,可是,他都摸了好幾十次,沒覺出和其他地方的異同。

左梓湖再次伸手摸索,這會,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何這堵洞壁會這麽平整,要在全是土的情況下整這麽平整一面牆,那只能說明,出口己到,很有可能附在某一建築中,這麽一想,他高興起來,雖然他一直安慰葉多朵,這是出口,這肯定是出口,可是在沒出去之前,最肯定也只能算是猜測。

左梓湖對葉多朵說:“我們把這層土挖掉。”說着拿出匕首,削起來,葉多朵的劍也跟着動起來。

當一聲,金屬撞擊聲,葉多朵再用力削過去,又是一聲當:“領導,有情況?”

左梓湖己然示意讓葉多朵停下,他用匕首小心的削着土,原來,此處的洞壁土不厚,大概是年代久遠的關系,土有點硬,要說只能說明葉多朵的劍好,她的劍一下戳在了金屬上,現在,己被左梓湖整理出一大塊來,是的,顯現出來的是金屬牆,左梓湖也找到了剛才他頭燈照射過去漏光的原因,金屬牆中間部位比較薄,有幾個小孔,只是,被土給糊住了,剩下的口子很小,小到不易察覺。

葉多朵狂喜:“出口?”現在事實擺在面前,讓人不得不信,這裏真的是出口。

左梓湖小心的刮着金屬牆面上的土,沒多久己被他刮出來,接下來的問題是,他們怎麽麽把金屬牆,也就是擋住去路的金屬板拿掉,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可出去。

葉多朵拿着劍在金屬板的邊沿處刮着:“可是領導,不好拿啊?”

是的,不好拿才是問題所在,他們不知道古人是怎麽把金屬板按上去,也不知道金屬板後面是什麽,也不知道金屬板有多大,如果,金屬板只比洞口大上一點的話,那麽,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葉多朵設想,“領導,你不是說中間比較薄嗎,我們能不能把這部分打通?”擺手,“不行不行,哪怕我們只嬰兒般大,就算打通還是不能出去,除非我們變成螞蟻。”

希望就在眼前,可是還有一線之隔,這一線如天塹一樣擋在他們面前,讓人遙不可及。

葉多朵搓手,劍在洞壁上亂砍:“這古人的腦子就這麽好使嗎?”

“他搞得這麽複雜做什麽,如果,不想讓裏面的人出去,他大可把這個口子封死,他既剩着就表明有用,可是又搞的這麽複雜,純是糊弄人麽,讓人白高興一場,何苦來着,是哪個缺德鬼啊?”

左梓湖本來就長得人高馬大,這麽小的空間裏,他只能縮着身子,要說他的心裏,也沒比葉多朵好上多少,可是,他多年的職業素養己練就了他隐忍的性格,他不動聲色的看着葉多朵發牢騷,止到葉多朵發不出什麽來為止:“好啦,我們還是找吧,要不然,天亮也不會有人來幫,外面的人,只怕該報警了。”

葉多朵苦巴着臉:“報警吧,也許警察會來找我們,我出來的時候該留一封遺書,要不然就算報警,警察也找不到我們,天知道現在我們在哪,?”

左梓湖動員:“來吧來吧!”

葉多朵盡管一臉奧喪,也只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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