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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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陽,有鳳來栖——陳氏府邸。
藍曦臣一行人看着眼前這門庭若市的熱鬧景象,很是意外。
“陳家生意這麽好嗎?”金淩望着有鳳來栖的大門口驚嘆。
浔陽陳氏幾乎包攬了修仙界三分之一的煉器生意。很多市面上有名的仙劍、靈器都是出自陳氏之手。比如聶懷桑手裏的那把扇子,扇骨其實是用特別的玄鐵制成,關鍵時刻也是把保命的靈器,它就出自浔陽陳氏。
“等等!今天是什麽日子?”聶懷桑突然想起什麽,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離他最近的金鶴好心告訴他,“今天是九月二十六。”
聽到這個日期,聶懷桑快步走到藍曦臣面前,“曦臣哥,要不我們過幾天再來吧。”
“怎麽了?”藍家和陳家只有一般的交情,到是聶氏和陳氏祖上有姻親,更熟悉一些。
“我忘了,今天是陳氏一年一度的品鑒大會啊!”聶懷桑語氣中帶着些許急切。
“品鑒大會?浔陽陳氏煉器天下聞名,這應該是難得一見的盛世,我們為什麽要過幾天再來?”這可是難得送上來的熱鬧,藍景儀不明白聶懷桑為什麽會唯恐避之不及。
“藍景儀小朋友,你有所不知,這品鑒大會品的不光是靈器,還有煉制靈器的女修!”聶懷桑一副小朋友你好天真的表情,強行把一群人拉離了陳家大門口。
等到了他們落腳的客棧,聶懷桑才慢慢和衆人說起這品鑒大會。
“估計你們都知道,浔陽陳氏歷來都是女家主當家,即便哪一輩傳給了男子,最終有女兒的也會優先傳給女兒。就是因為陳氏女修的煉器天賦遠遠高于男修。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女修太厲害了。漸漸地她們都變得很強勢,導致婚姻上就有所不順,尤其是陳家人的相貌都有些……差強人意吧。總之,不太好找道侶。為此,陳家每年九月底都會舉辦品鑒大會,廣邀名仕來品鑒靈器,但也是一種變相的相親。如今陳家這位女家主這輩子連生帶收養,共有十個女兒,各個虎背熊腰,剽悍異常,更不要說手下還有一衆徒子徒孫。有一年,還有在品鑒會上搶夫的,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們這些人要是這個時候到陳家,人家還以為我們是來相親的,當年的五大公子,這裏有倆,一宗之主和準宗主就有四個,剩下這些小朋友又各個英秀俊美。我怕我們有去無回啊!”
“有你說得那麽誇張嗎?”
在客棧大廳裏的這群人,還沒有對聶懷桑的話發表意見,就聽一個聲音從客棧的門外傳來。屋裏的人,除了金鶴,聽到這個聲音具是一驚,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門外。只見一白一玄兩個身影站在那裏,他們一個俊秀清雅,一個舒眉朗目,明明是容姿迥異的兩個人,看起來卻般配至極。
“含光君!魏前輩!”看見他們二人,連一向雅正自持的藍思追都忍不出驚喚出聲,語氣裏全是看到兩人出現的喜悅。
“忘機,你們怎麽來了?魏公子回來了?”藍曦臣上前和弟弟打招呼。
“魏嬰有些擔心金淩和江宗主,所以來看看。”藍忘機把魏嬰給他的理由如實陳述了一遍。
“他擔心我?我看他是想來湊熱鬧吧。”江澄不給面子地揭魏無羨的短。
“喂,江澄,看破不說破好吧。”魏無羨摸摸鼻子說。
“嘁!”江澄橫了魏無羨一眼,在一旁不說話了。
衆人相互見禮之後,重新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
“懷桑,你說的這個品鑒會會持續幾天?”藍曦臣問。
“這說不準,如果人多的話,可能月底這幾天都會進行吧。”
“如果是這樣,拖得時間就太長了。少海沿岸的情況随時都會有變化。”藍曦臣覺得還是不要等了比較好。
“就是,如今仙督親自坐鎮,還怕他們搶親啊,魏前輩一曲笛音就能把那些人全都吓走。”藍景儀越來越放飛自我,什麽都敢往外說,偏偏還沒個人管他。
“來都來了,反正你們一個兩個都沒有老婆,趁機娶個煉器高手回去也不錯啊!”魏無羨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才不要,要去你們去,我在外邊等你們,論輩分我要和現任的陳家主叫姑姑的!她若是拿輩分壓我,非要讓我娶個閨女回去,我可受不了,我只喜歡美人!而且我才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放棄欣賞其他美人的機會。”
藍曦臣聽聶懷桑這麽說,在心裏直嘆氣。但也不好強求,本來這事兒也不需要他們都去。
“不若這樣,下午我們就去送拜帖,有想去的就一起去,不想去的就留在客棧吧。”藍曦臣拿了主意。
沒想到在場的除了聶懷桑都要去,尤其是幾個小朋友,想去親眼看看陳家的女修是不是真的敢搶親。
“你們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聶懷桑搖着扇子看着那幾個小朋友說。
浔陽地處相對偏僻一些,雖然以煉器聞名,但走的也算是偏門的一種,所以提起來并不如四大世家那樣硬氣。故而陳家現任家主收到藍忘機的名帖以及随行人員的名單,簡直受寵若驚,急忙讓家裏人收拾準備,對過來參加品鑒大會的其他人也是篩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那沒眼色、上不得臺面的驚了仙督的駕。然後她親自去他們落腳的客棧相迎,并趕在晚宴前,将衆人接進了有鳳來栖。這下陳家可算是炸了鍋了。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名門世家的公子,那些女眷無論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統統盛裝打扮出來參加晚宴,企圖瞻仰一番當年名震四方的幾大公子。
藍曦臣他們從進了陳家的門,一句說正事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陳家以及其他聞訊趕來的人包圍了。
藍曦臣想趁着晚宴的時候提上一句窮奇角的事,結果,來敬酒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因知道藍家人不喝酒,還特地用上好的茶水代替。禮節上一絲不漏,真是想拒絕都沒有機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澄看着這廳裏亂糟糟的場景心裏堵得厲害。幹脆趁着歌舞表演的空檔,溜了出來。走了一會,江澄看到一塊石碑上介紹,前方就是有鳳來栖一處有名的風景“梧靜林”——據說裏面中了上萬株的梧桐樹,就是想等着有一天會有鳳凰來栖。
江澄剛要走進去瞧瞧,就聽到有人叫他。
番外忘羨
藍忘機難得偷閑半日,靜室裏傳出了忘機琴清冷悠遠的音調。這時,一陣笛聲從山雲之間遠遠飄來,忘機琴突然發出了“争——”的一聲,他的主人在驚措之間播重了弦。
但藍忘機卻沒有去管這些,而是迅速起身,向笛聲飛奔而去。
在一處斷崖前,藍忘機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可他反而慢下了腳步。
這是真的嗎?
他真的回來了嗎?
這不會又是我做的一場夢吧!
藍忘機企圖開口去喚眼前的人,可他失敗了,他的唇在抖,他發不出聲音。
以前在夢裏也是這樣的,很多次,兩人明明近在咫尺卻錯身而過,他想叫住那人,又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想要伸手去夠,那人就會消失在人群當中……
不然,再試一次吧!
藍忘機控制着自己不要抖得那麽厲害,喚道:“魏嬰。”
好像成功了,可聲音那麽小,他能聽見嗎?
笛音戛斷。
眼前的人緩緩垂下手,慢慢轉身。
他聽到了。他在對我笑,他的笑永遠是那麽的好看。
藍忘機也勾起唇,“魏嬰,你回來了。”
“嗯。”魏無羨有些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尖,“我這不是窮得吃不起飯了嗎,回來找你蹭飯,嘿嘿。”
藍忘機聽到他這樣說沒有出聲,而是半垂下了眼簾。
這一刻,魏無羨好似藍曦臣附體一樣,一下子看出了藍忘機的失落。
“我騙你的。”魏無羨突然改口,“我想你了,離開這一年的時間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和你呆在一塊,所以,我回來了。”
藍忘機驟得睜大雙眼。
“我可以呆着你身邊嗎?”魏無羨問。
“嗯。”雖然只是一個字,但藍忘機的語氣卻無比鄭重。
“那就好。”
魏無羨再次笑了出來,那笑容甜到了人的心裏。
這一次,藍忘機回家的路上,終于有了惦念之人的陪伴。
“藍湛,你瘦了。”魏無羨邊走邊打量着藍忘機,“做仙督很累嗎?”
“嗯。”
“你這個人不要總是對自己太嚴格,身體是自己的。”
“嗯。”
“你的話還是這麽少啊,是同我生分了嗎?”魏無羨有些不得勁兒。
“不是,我不是。”藍忘機停下腳步否認。
魏無羨被他這認真的樣子吓了一跳,“我随便說說的,我知道你沒同我生分,之前十六年都沒有,如今不過才一年時間嘛。”
“很長。”藍忘機反駁道,“不論是十六年還是一年,都很長。”
“藍湛,你別這麽嚴肅,我心裏發毛。”魏無羨覺得是不是他們太久沒見了,藍忘機怪怪的。
藍忘機又沉默了。
兩個人繼續往回走。
見氣氛有些尴尬,魏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藍湛,之前我們說好的,再見面你要告訴我剛剛我吹的那首曲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藍忘機停頓了一下,之後,他輕輕說了兩個字。
“啊?”聲音太小,魏無羨離得那麽近都沒聽清。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忘羨’,藍忘機的‘忘’、魏無羨的‘羨’!”藍忘機望着前方再一次大聲地說了出來。
這回,換成魏無羨停下了腳步。
“藍湛!”他将人叫住,“你停下,不許走了!”
藍忘機聞言不再走。
“你轉過身來!”
藍忘機轉身。
“看着我!”
藍忘機擡眼。
“你說,這首曲子叫做忘羨?”
藍忘機點頭。
“……忘羨、忘羨,藍忘機的忘,魏無羨的羨,呵。”魏無羨笑出聲了,只是那笑聲裏卻有着錯過了全世界的苦澀與難過。但很快,他便止住了。魏無羨難得嚴肅了神情,對着藍忘機無比認真地說:“藍湛,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