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守護
“趙董, 謝謝您送我回來。”
“客氣, 今天老頭子偏頭痛犯了, 不然可得好好喝一杯。”
高律溫和有禮道:“身體重要,喝壞了身子您夫人要怪我的。”
趙董哈哈大笑,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能力強還會說話, 可不得了。”
高律正欲說話, 眼角瞥見一個身影跑出酒店, 不覺神色微怔。
“趙董, 下次再機會再喝一杯。”
“好。”
目送車子離去,高律轉身和嚴助理邊交代明天的事情邊進酒店。
酒店前臺, 幾個人圍着小聲說:“太勁爆了!那男的竟然出軌,還被抓了個現場。”
“哪個?說仔細點。”
等電梯的時候,高律目光幽深, 不知在想什麽。
突然,他轉身匆匆往外走。
嚴助理哎了聲, “高總!”
只見他快步往外走的背影。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景。唯一目光呆滞,像是被抽了魂, 只剩一具軀殼行走在人世間。
夜間風将她的頭發吹起,單薄的身軀隐沒在黑暗之中似乎下一秒就能被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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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律跟在她身後, 見她赤着腳踩在石子上,就像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熱鬧的街景,她一人獨自走着,與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
突然, 有個小男孩不小心撞到了她。
唯一低頭,對上小男孩無辜的眼神。他的媽媽趕緊跑過來,“抱歉!寶寶,快跟阿姨道歉。”
男孩奶聲奶氣,“對不起,姨姨。”
唯一失神的看着他稚嫩的小臉,突然想到之前陳銘說的話。
“唯一,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一瞬間心如刀絞,無法呼吸。
她蹲在地上,崩潰大哭。所有刻意掩藏在底下的情緒翻天覆地頃刻将她淹沒。
男孩吓壞了,也跟着哭。
男孩的媽媽抱着他,不知所措。
高律趕緊跑過來,對男孩的媽媽說:“沒事,您走吧!”
那位媽媽擔憂道:“你是她朋友嗎?小姑娘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
高律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的錯,不該惹她生氣。”
女人明了,語氣帶着責怪。“小姑娘長的這麽漂亮,光是看着就讓人歡喜。你怎麽舍得惹她生氣,當心她另外找一個更好的。”
高律苦笑,“以後不會了。”
“小姑娘哭的挺傷心的,好好哄啊!”抱着孩子離開了。
高律靜靜站在她身邊,沒有打擾她。
人來人往的街流,高大英俊的男子像個守衛默默陪着那個不知受了什麽委屈崩潰大哭的女孩身邊。
唯一哭夠了,擡起頭,視線裏出現一只手。
高律彎着腰,“要起來嗎?”
唯一有些恍惚,本能問出口。“高先生,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個不重要。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說過,在陌生的地方要有警惕心,不能……”
啪嗒!有水落到了他的手心。
高律微怔,低頭,見她紅着眼睛,抿着唇一聲不吭。無聲落淚。
他輕聲嘆息,“為什麽每次都在這種時候碰到你。”沒有一次是開心的。
唯一本來已經夠難過了,結果這個人還要對她說教。于是哭的更加傷心。
這下真的是自己把人惹哭了。高律尴尬又無奈,深吸了口氣,放低聲音哄她。“乖,別哭了。”
唯一撇過頭,不看他。像是在置氣。
高律仰頭看了眼夜空,眸色微沉,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
唯一沒聽見動靜,以為他走了,悶悶的想,走了好!就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只是眼前又不争氣的浮現出霧氣。
“我錯了。”高律生硬的說。
她猛地擡頭,撞進他的眼底。那裏藏着幾分無奈,幾分心疼,幾分深情缱绻 。
唯一赤着腳,先前不覺得,現在走一步路都是鑽心般的疼。
高律把外套放在地方讓她踩着,自己轉身向不遠處跑去。
唯一踩着腳下的西裝,有點茫然。不明白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內襯柔軟的布料貼着她的腳底,她的心似乎回溫了點。
高律氣喘籲籲跑回來時看到她安靜的蹲在自己的外套上,心底湧上一絲柔軟。
大約是聽到動靜,唯一睜着微紅濕潤的眼睛看過來。那一刻,他的心髒不受控制跳動了下。
随即掩飾般将鞋子放到她腳下,“需要我幫你嗎?”
唯一小幅度搖頭,“我自己來就好。”忍着疼痛将腳放進鞋子裏。
高律見她瑩白的腳掌沾滿了灰塵,邊上還有幾道傷口,目光沉了幾分。
唯一穿好鞋子,拾起他的西裝。“不好意思,外套我洗完再還給你。”
高律盯着她看了一會,淡淡道:“不要緊。”
其實很想問她為什麽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出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看起來是那麽的難過。
可他沒有立場!這實在是操蛋。
高律的臉色冷了些。
他覺得今晚的自己又在犯病,而且這病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他決定回去後就找個心理醫生看病。
唯一心情不好,也沒有興致說話。
最後,兩人打了輛車回到酒店。
高明明正在等電梯,扭頭看到唯一和他哥并肩走過來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你們……”
高律冷眼一掃。
高明明閉上嘴巴,實在是不甘心。看看唯一又看看他哥。
兩人将她送到門口,唯一輕聲跟高律道謝後進門。
門一關,高明明立刻問:“唯一怎麽跟你在一起?”
高律下意識不願多說:“路上碰到的。”
高明明想到直播間的事情就覺得唏噓。“發生了這種事情,她肯定很難過。我剛剛還打電話給真真姐,就是沒打通。”
“發生了什麽事情?”高律沒控制好音量。
高明明吓了一跳,“哥,你不知道啊!”對上高律冷漠的眼神不得不開口,“我之前喜歡的主播你知道吧!我今天才發現她就是唯一。”
高律神情漠然,吐出一個字。“一。”
“我在天上人間玩的太無聊,就想着看看……”
“二。”
高明明迅速說:“唯一的老公出軌了。”
“你怎麽知道?”
就知道他不信,高明明激動道:“不止是我!估計全國人民都知道了。”
高律皺起眉。
聽高明明說了一遍他大致捋清楚事情經過。
“手機還在那個房間。你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去拿出來。”
高明明恍然,“對哦!那兩人現在肯定還不知道這個事情。要趁早把手機拿回來。”
深山老林裏,有幾道不太明亮的燈光照着不遠處的男女。
“世子,王爺命我來帶你回去。”
“青衣,誰是你的主人?”
女殺手猶豫片刻,讓開道。“世子快走!我就當沒看見您。”
“咔!過了。”導演手一揮,結束了今晚的最後一場戲。
邵真放松下來,打着哈欠往自己的助理身邊走去。
“不行了,睡覺,再不回去睡覺我要猝死了。明天的頭條就是:震驚某劇組女演員太過敬業,竟然勞累過度死亡。”
小助理哭笑不得,卻也知道她辛苦。連忙讓她靠着自己,往保姆車走。
上車後,邵真直接閉上眼睛睡過去。
小助理拿着她的手機嘆了口氣,“李姐,真真姐的手機剛才有好幾個電話。要不要叫她起來看看,萬一有什麽急事……”
“她的起床氣你還不知道?現在把她叫起來,她能把這車拆了。有本事你就叫她!”
小助理縮了縮脖子,“那還是明天早上跟她說。”
唯一睜開眼睛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盯着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呆才下床進浴室洗漱。
昨晚哭的太久,眼睛還是腫的。
她看着鏡子,恍惚發現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慌張了幾秒後慢慢冷靜下來。
許唯一!你還在乎幹什麽!不重要的東西丢了就丢了。
她摸着空蕩蕩的脖子,就像在摸她那空了一塊的胸口。冷風灌進去,生疼。
她的眼底漫起一片水汽。沒了,什麽都沒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唯一回過神,吸了口氣,用毛巾擦了下臉往外走。
服務員站在門口,“小姐,這是您的手機。”
唯一沉默的拿過手機,“誰叫你送過來的。”
“是高先生。他還說,如果許小姐醒了就早點離開。”
唯一咬了下唇瓣。“幫我謝謝他。”
“好的,一定為你轉達。”
關上門後,唯一将手機放進包裏開始整理東西。他提醒了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意義,還不如早點走離開,省的他們過來糾纏。
這邊,服務員站在門口恭敬道:“許小姐說謝謝您。”
高律颔首。很大方給了一筆巨額跑腿費。
服務員眼睛微亮,“謝謝高先生。”
邵真醒來時已經十點多,閑适的伸了個懶腰,目光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來。
十幾個電話!吓了一跳。再一看都是高明明打的。
她回撥過去,“什麽情況啊!你哥真的要把你發配非洲挖煤了嗎?”
“你沒看我給你發的信息嗎?”
邵真打了個哈欠,“剛醒來,你說呢?”
“你還是看一下再說。”
“磨磨唧唧的,有什麽不能直接在電話裏講。”邵真皺着眉點開信息。
“陳銘!王八蛋!我要廢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1-15 14:42:59~2019-11-15 21:32: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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