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離婚
她出色的外貌引起了不少同學注意, 好幾個人上前詢問。或者暗暗偷看她的。
肚子疼的厲害, 眼前一陣發黑。唯一咬着牙暗暗吸氣, 打算先暫時離開這個地方。
“能起來嗎?”
唯一怔住,這個聲音。
高律說完, 勾了下唇角。“看來是不能。”
“高先生。”她莫名的想哭。
高律彎腰, 伸出手。
唯一抽了下鼻子, 借他的力起身, 卻沒站穩。眼見要摔倒時高律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
唯一小聲道謝。
高律風輕雲淡。“不客氣, 先離開這裏。”
嚴助理:我的媽呀!這還是我們那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老板嗎?他要瞎了!不,也有可能被殺人滅口。
“能自己走嗎?”
唯一借着他的力量緩了會。“走吧。”
車停的不遠, 三人上了車。唯一靠坐在座位上,整個人一動不動。沒多久,高律就發現她的情況不太對。
他皺眉, “你怎麽……嚴助理,去醫院。”
“好的,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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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抓着身上的紗裙,想叫他直接送自己回去。可剛剛那一小段路好似花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高律見她眉頭微蹙,兩邊不停的出冷汗。手還捂着小腹, 剎時間,一個不太好的想法浮現腦海。導致他的臉都冷了好幾度。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醫護人員直接用擔架将她擡進去。唯一的臉色似乎更白了。
高律的表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病房內,年紀頗大的女醫生問:“是不是來月事喝了冰的?”
唯一點頭,她現在蓋着被子,肚子烘着暖寶寶。加上剛才喝了一杯姜茶, 暖意上來,舒服了不少。只是小臉還有些蒼白,更顯羸弱。
“你的體質太虛,平常自己就要注意。這種時候還去碰冰,疼了吧!”她在病歷本上寫了幾筆,“我給你開點中藥,月事完後好好調理一下。”
“謝謝醫生。”
“嗯,這可是大事,搞不好會影響你以後生孕。看你男朋友擔心的樣子,以後自己注意點。”
女醫生說完也不給解釋的機會就出去了。
“醫生,她怎麽樣了?”
“不是什麽大事,小夥子別擔心。”
小夥子?嚴助理默默別過頭。
高律倒是沒有什麽反應,“不需要做個檢查嗎?”
醫生有點懵,“什麽檢查?”
高律覺得這個醫生太不靠譜,這都看不出來。“她剛才那樣,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嗎?”
醫生恍然,啼笑皆非。“誤會了,誤會了。她只是痛經,沒有孩子。”說完拍着他的肩道:“年輕人,該來的總會來。不要着急。”
高律的臉上震驚又茫然。
嚴助理扭開頭默默的裝隐形人。至于他心裏到底想了怎樣一出大戲只有他自己知道。
高律敲門進去,唯一從被子裏探出頭來,朝他小小笑了下,“高先生,我沒事了。這次又麻煩你了。”
高律淡淡應了聲,見她臉色确實好了不少說道:“好好休息,公司還有點事。我讓嚴助理留下來,有什麽事情你就跟他說。”
唯一趕緊拒絕,“不用了,這樣太麻煩。我休息一會就要回去。”
高律想到什麽,“你現在住哪?”
他能幫自己拿回手機,說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所以沒有必要隐瞞。倒顯得畏首畏尾,不真誠。“暫時住真真家。”
高律點頭,沒再說什麽。
嚴助理最後還是留了下來,唯一沒過多久也離開了醫院由嚴助理送她回去。
隔天,唯一穿了條他從前誇過好看的裙子,綠色的裙擺到腳裸,襯的她腰肢纖細,膚白如雪。
昨夜幾乎沒有怎麽睡,早上起來照鏡子面色難看的跟女鬼似的。
她看着鏡子,低低笑了聲。
拿出化妝品認真給自己化了個明豔的妝。
她提前了十分鐘到,卻發現他比自己更早。人真是奇怪,從前一直都是她在家裏等着他回來,現在要分開了,卻對換了位置。
就好像他有多不舍,有多愛她。
唯一指腹壓了壓眼角,挺直背擡頭走過去。“進去吧。”
陳茗突然拉住她的手,眼裏流露出悲傷仿徨“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他眼眶通紅,像是行走了許久沒有得到休息的旅人。帶着最後的希翼。
唯一心口微痛,輕輕搖頭。
陳茗低頭,慢慢放開她的手。
唯一深吸了口氣,擡起腳步往裏走。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他們一眼,“走錯地了吧!半結婚證在前頭。”
唯一冷靜道:“沒錯。”從包裏拿出結婚證遞過去。
陳茗死死盯着那兩本結婚證,突然伸手搶了過來。
工作人員一驚。
陳茗目光落在結婚證上,帶着乞求的語氣。“我再看一眼。”
唯一閉了閉眼。
工作人員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好心道:“小姑娘,你老公是不是惹你生氣啦!哎呀,這夫妻之間哪能沒點矛盾,過去了就好。這位先生你也多哄哄你老婆,女人心都軟……”
唯一松開緊攥的掌心,直接從他手裏拿過結婚證,“不用考慮了,謝謝。”
陳茗望着她,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工作人員察覺氣氛不對,也不再說話。只是最後蓋章的時候又問了句。“真的想好了?我這一按下去可就沒法後悔了。”
沉默在無聲的蔓延。
“蓋吧!”是陳茗的聲音。
唯一死死咬着唇,暗暗吸氣。
兩人走出門外。陳茗說:“我送你吧!最後一次了。”
“不用,既然已經沒關系還是別再有牽扯的好。”
僅一夜之間,她好像變了個人,陌生冷漠許多。陳茗想着。
“哪天你不在打個電話給我,還有些東西沒拿走。”
陳茗連忙道:“不,房子留給你。其餘的到時候讓律師來,該怎麽分怎麽分。”怕她拒絕,又說:“是我先對不起你。況且你一個人總不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不用,除了我自己花錢買的東西。其餘東西我都不會帶走。”
“唯一,你別倔!外面世界有多殘酷你知道嗎?”
唯一終于忍不住,“難道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嗎?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如果早點跟我坦白,我不會做惡人攔着你們。可你什麽都不說,瞞着我,騙着我。那個時候你有想過我嗎?
現在,我只想斷個幹淨,有這麽難嗎?”
她如今就像被敵人咬住了尾巴,唯有斷尾求生。就算鮮血淋漓,就算要承受鑽心之痛也要拼命逃離。
陳茗不自覺退了半步,“對不起。”
三個字,多麽蒼白無力。
唯一不再看他,“陳茗哥哥,往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自走,就算在路上碰見也不要打招呼。就算你跟我打招呼,我也會當做沒看到。”
陳茗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不對,你大概不會來找我了。”
他扯了下唇角,艱難道:“唯一,我真的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唯一再呆不下去,匆忙離開。
太陽那麽大,她卻覺得心底發冷。不想回去一個人呆着,索性坐在花壇邊看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位小姐姐,我能采訪你一下嗎?”
唯一看着遞過來的話筒,勉強露出一個笑意。“可以。”
“請問你談過最委屈的一段感情是什麽時候?”
唯一失神了幾秒,回答道:“就在剛剛,談了五年。”
“那……能問下你們分開的原因嗎?”
她想了半會,緩緩開口:“他不再及時回我電話,大多是信息,信息也回的很慢。他記不得我的經期,記不得回家吃飯,也記不得我們最重要的日子,我起初覺得是他太忙。後來啊!我才明白大概是……不愛了。”
她說的雲淡風輕,面色平靜,只是眼裏有晶瑩的水光閃動。
采訪的人員看她情緒不對趕緊道:“謝謝您接受我們的采訪,這裏送給您的小禮品。”
唯一拆開盒子,是巧克力。記起他先前出差的時候也給自己帶過一盒。
那天上午,她一個人坐在廣場邊,慢慢将盒子裏的巧克力一點點吃完。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唯一專心搞事業。求個營養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