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天王愛國的生物鐘早早醒來，樓下宿舍門鎖着，也出不去。外邊已經天色漸亮，王愛國輕手輕腳的起身，拿起洗漱物品去水房。

到了水房發現這裏已經有早起的人在洗漱了，王愛國找了個空位刷牙洗臉。

“你是新生，以前沒見過你啊？”

王愛國扭頭，說話的是個穿着軍綠色短袖，拿着毛巾正在擦頭發的青年。

把嘴裏的牙膏吐掉，漱了漱口回答“是啊，我是大一新生，指揮系的。你怎麽這麽早，不是不用軍訓嗎。”王愛國随意起了個話頭接着聊天

“我們雖然不用軍訓，但是我們要出早操，早點起還可以早讀，早上頭腦清醒，記憶會好一些。”說着把東西都收拾好放在盆裏“我是大二的，也是指揮系。住在312，我叫周揚，有時間可以來找我玩。”

王愛國雖然不知道人家問什麽會對自己示好，但是也接受這份善意“好的，學長。我叫王愛國，住在305.”

“那你洗吧，我走了。”周揚道。

王愛國洗完回到宿舍。看了一眼挂鐘，馬上五點半了。“周志華、馬林林。起來吧，馬上到點了。快點別遲到。”說着挨個叫寝室五個人。，

“哎呀，你煩不煩，催什麽催。一大早就弄動靜，害我都沒睡好。”楊鑫淼喊完把被往頭上一蓋接着睡。

王愛國神情尴尬的站在地中央，感覺真是斃了狗了。

周志華穿完衣服，面無表情的來到楊鑫淼的窗前，一把掀開被子“痛快起來，什麽臭毛病，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遲到不要緊，要是連累大家你試試。”

周志華家裏都是當兵的，平時只要放假，家裏就會把他扔進部隊裏，這次考大學也是家人給報的這裏，要不周志華是想考清大的。就是因為熟悉部隊，所以才知道這裏最喜歡連坐，要是一個人遲到，那麽肯定大家都會受罰。

楊鑫淼就是個欺軟怕橫的，看周志華好像要打人，忙爬起來“起了起了，馬上就好。”

其他人看到沒事了就各自收拾，湯晨拍拍王愛國，無聲的安慰了一下。

王愛國笑笑，沒在意，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王愛國心想。拿出昨天發的俄文書，坐在椅子上邊看書邊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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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水房已經有不少人了，等楊鑫淼最後完事大家快步跑到操場，時間剛剛好，還有五分鐘就到點了。

隊伍前面站着一個三十來歲的面容嚴肅的男人，衣着筆挺，站的溜直，看着是個脾氣暴躁，不好說話的人。往那裏一站就讓人不自己的約束自己，大家都排列站好，誰也不說話。

教官看了眼手表“好了，時間到了。我姓賀，叫賀祁山，以後就是你們的教官。現在你們從新列隊，個頭從大到小，站好後報數。”

大家都是上過好幾年的學了，這個不用人教，馬上就整理好了隊形。就在這時，從寝室樓方向又跑出幾個人，期中有兩個跑到指揮系一班這裏，站在隊伍前邊，低着頭“報告。”

教官看到沒看他們一眼，黃輔導員看着自己班上的倆個同學，面色發黑的想，昨天千叮咛萬囑咐，不要遲到，結果還是來晚了，看來是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了，真是欠交訓，這倆個人自己是記住了，等着以後的。

倆人看沒人理他們，硬着頭皮又喊了一聲“報告，對不起教官，我們遲到了。”

賀教官這才看了他們一眼“來，站在前邊，告訴大家為什麽你們遲到。”

倆人面色通紅，站到前面緊閉嘴唇。教官面色更黑了，高呵一聲“說”

倆人吭哧了一下，小聲說“起晚了。”

“宿舍裏的鐘是擺設嗎，誰和他們一個寝室，站出來。”賀教官面無表情，神情嚴肅的看着大家。這是從隊伍裏走出四個人。

教官看着他們，你們遲到了十五分鐘，現在圍着操場跑十五圈，你們四個，身為一個寝室的人，那麽就是一個整體，落下戰友同樣懲罰，一樣跑十五圈。什麽時候跑完什麽時候歸隊。”

剩下的人下的瑟瑟發抖，305宿舍的衆人心中慶幸，幸好周志華把楊鑫淼叫起來了，不然現在受罰的就是自己，不僅丢人，還得累死。精神和**的雙重折磨。

剩下的人教官叫大家分散站開，然後給大家示範如何站軍姿，腿根靠攏、兩腳挺直、小腹收攏、自然挺胸。兩臂自然下垂，手尖貼于褲逢，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兩眼目向前方。

剛開始還好，大家迫于教官的威嚴認真站好，但是站了半個來小時就有人受不了了，開始做小動作，左右腳重心來回輪換。

賀教官全方位360度無死角掃描，只要有違規就會到你面前一鞭子把你抽好。同學們這下是有苦難言，九月份的天氣額頭的汗像雨滴一樣滴滴答答往下淌。

熬過苦不堪言的一個小時，教官叫大家解散去吃早餐，可同學們還是沒有動，教官知道大家這是身體僵硬占時動不了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這麽一次，所以也不在意。

只是陰測測的說了一句“你們動作快點啊，只有半個小時，八點就在這裏集合，咱們繼續。”

王愛國一聽這話也不管會不會變成出頭鳥了，知道周志華也沒事，拉着他一起扶着寝室的人往食堂跑。

賀教官看着王愛國和周志遠的背影眼神深邃，沒想到這裏還隐藏了兩個猴崽子。

王愛國一路狂奔，跑到打飯窗口。軍校食堂打飯不要錢，只要都吃完不剩下就行。王愛國要了十個饅頭，兩碗粥。周志華在旁邊看着目瞪口呆“王愛國，要是吃不了會被罰的，也不許私自帶走。”

王愛國知道他誤會了，解釋道“我從小飯量就大，這些都能吃完。”

周志遠要了三個饅頭，一碗粥，端着餐盤跟着王愛國找位子“以後我看我媽還說不說我能吃了，我這和你比簡直就是林妹妹的飯量啊。”

軍校的饅頭比別的地方都大，一個頂外邊兩個半，大家坐在一起，別人都是兩個饅頭，只有王愛國，拿的早餐像個小山一樣。

楊鑫淼看着王愛國“我說王愛國，你是沒吃過飯嗎，拿這麽多。”

王愛國心想怎麽到哪都有這麽煩人的人“關你什麽事，吃你家飯了，別成天瞎比比。”王愛國怼道。

楊鑫淼被說得臉色漲紅，沒想到一直不知聲的王愛國會這麽說自己。

其他人也沒想到王愛國會這麽說，都覺得心裏痛快，寝室裏有個什麽事有比比兩句找存在感的人實在是太煩人了。

幾人正吃着，從外面呼哧代喘的跑進來幾個人。

“太可憐了，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上午可怎麽過啊。”馬林林沒什麽誠意的可憐道。

“快吃吧，一會你也沒吃飽就知道怎麽過了。”湯晨怼了馬林林一句。

盡管王愛國吃得快，但是量多，所以最後吃完。把餐盤放清水下都洗幹淨幾人又來到操場。

這次沒人遲到，都早早來了在樹蔭底下等着集合。

“你看，這次就沒人遲到了，所以啊你們還是得長教訓。”賀教官賤賤的說道。

王愛國發現大家都看錯賀教官了，這人一點都不嚴肅，這人是賤得招人恨啊。

一上午，大家沒幹別的，就是站軍姿。賀教官做在樹蔭底下，喝着水吃西瓜，大家看的不停地咽吐沫。可是你別看這樣，要是有人不規範他照樣看見了，這次也不打你了，就讓你站最前邊，給大家做示範。

全操場幾百人，能考到軍校的都是各地的人尖子，誰能受得了這個刺激，比大人還難受呢。只要要臉面就得硬挺着。

等中午解散的時候就不是站着不動了，而是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東倒西歪的了。

等到下午，教官不讓大家站軍姿了，畢竟是學生，不能一味的嚴厲，要是要勞逸結合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別說我對你們不好，下午我叫你們打拳。軍體拳都知道吧，來來來，我先和你們過幾招，讓咱們大家相互多了解了解。”

說着繞着隊伍轉了兩圈“馬林林，出列。咱倆練練。”

馬林林沒在意，由于身材高大，馬林林從小就是孩子頭，一直越級和比自己大的孩子打架，從來沒輸過，所以高考過後直接報了軍校。

現在教官要和自己動手，馬林林也沒露怯，直接站到教官對面。

賀教官還是比較欣賞這個小夥子的，上午有幾個不錯的人裏邊就有他一個。

“來，你可以想我攻擊，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賀教官一臉的關照你的樣子。

馬林林被教官瞧不起自己的樣子氣到了，揮拳打了過去。賀教官沒有馬上躲開，等拳頭到眼前了頭向旁邊一偏，抓住腕子一個摔肩過，把馬林林甩了出去。

馬林林倒在地上還是蒙的呢，打架從來沒這麽快結束過。

大家看到馬林林那麽大的塊頭被教官輕易的甩了出去，發出陣陣驚呼，神情亢奮。

“周志華，你來。”賀教官把魔抓伸向周志華。

周志華一臉鄭重的站到教官前面，擺好架勢，向教官攻了過去。

周志華不虧是軍人家庭出身，神手不錯，動作幹淨利落。但是沒有教官的老道和經驗，三十多個回合也敗北了。

教官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看向王愛國“王愛國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