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有潔癖
“我并沒有追你的意思。”銅錢黑眸轉動,心暗暗猜測,這又是書中的哪位人物?她看不清眼前人的一切,可令她奇怪的是,她在他心髒處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鳥,又或者是雞,她不大确定。
那雞低着頭沒精打彩,神情不要太沮喪的說。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曾經有沒有讓你的老婆或是情人打過胎兒?”小鬼粘在他身上,自然與他有關。
“???”男人翹起的唇角瞬間僵住,這問題會不會太過?那啥。
“你還說不想追我?不過你在追我的那些女人中,套路更深。”愣過後,男人不悅之色表露無遺,居然一上來就想探究他的私隐。
剛才對她的那點好奇心也跟着消失得一幹二淨。
怪她用錯方法了。事實證明話不能亂說,男人不能亂撩,銅錢難得地尴尬幾秒,一時不知怎麽再接着問。
“說吧,你從哪裏知道我的,想爬床也不是不行,但我得對你知根知底。”男人上上下下打量她,樣子很正,身材也好得沒話說,那修長筆直的雙腿着實迷人。
自戀狂?還是變态狂?
難怪他身上會粘着只小鬼,可能還不止一只,因為從他的話語中可得知他是一只種豬。還是無處不留種的那種!!
銅錢想了想,覺得在他身上找問題似乎不大靠譜,便拍了拍想跳回男人身上的小鬼,禁锢着它的行動。
男人的眼色越來越不懷好意,銅錢回瞪他一眼,毫不留戀轉身,“我有病了!”
“......”男人愕然,到底是說誰有病呢?
見她還真的走遠了,他心情不爽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罵了句,“cao,上班遲到了。”莫名其妙的女人,他居然還陪着她鬧。
走出好遠,銅錢才拍了拍小鬼,解開禁锢。
“你真壞,幹嘛要綁架我?我要回我爸爸那。”得了自由,魚泡樣的小鬼馬上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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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如果不是她阻止,他早就找到替死鬼啦,還用得着被她強行拉到她的肩膀上麽?小鬼越想越氣憤,好不容易的機會,被她搞壞。現在更慘,也不知她要如何對付自己。
“哦,還真是剛那位把你搞出來的?”
小鬼被銅錢拎起吊在半空蕩秋千,“說吧,為什麽要害那個小女孩?”
“你不是知道嗎?還用問。”小鬼撇嘴,不說這事還好,一說他就氣。
“哎喲,哎喲,別晃,別晃~”随着銅錢手擺動頻率越高,小鬼感覺自己快要被搖散,不得不把态度放低,“我不找她做替死鬼,我就得一直被困在那男人肩膀上。”
感覺到沒那麽晃,小鬼的情緒慢慢被激起,“我恨死他們了,他們還總讓我看到我的死相,我恨死他們了。同樣是孩子,為什麽別人家的就能好好活着,被呵護着,我也能的,你剛才不阻止,我也能的,我要出去,放開我,求你們放過我,你憑什麽阻止我!”
銅錢将他放到手心處,食指弓起輕彈,“說話思路還能這般的清晰,你呆那男人身上時間也不短了吧?怨氣也沒把你腦子熏糊塗。”
被她這麽一彈,小鬼不禁抖了抖,頓時感覺渾身舒暢開來,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跟誰怼來着。
跟捉鬼的過不去不就是等死嘛,“嗚嗚,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再被他們困死,我想重新做人,嗚嗚!”
“我是想救你來着,可你沒看你那老子不合作呀。”銅錢說着說着,發現旁邊還有個女人,女人一副害怕地躲在後面,似乎是想超越過她,又不敢。
又被當神經病看了,她拎着小鬼右拐,換了條路,“看來你還是太小,不懂,找替死鬼就是害人,害人就會下地獄,這樣,你還怎麽自由投胎做人呢。”
“你騙鬼呢?哪只鬼不知道想投胎就得找個人替代我受這個罪。”小鬼還是第一次聽這論調,肯定不信。
銅錢也不管他信不信,繼續剛才未完的話,“下了地獄,就得上刀山下油鍋,那痛苦可不是你現在這情況能比的。”
“哼,我不找替身,怨氣越來越重,到時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所以要解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麽而被困,你怨什麽?他們對你做了什麽?”銅錢将小鬼托到眼前,鄭重問道。
一輛黑色車卻在此時停到了她的跟前,瞥到車裏的人時,她忙将要說話的小鬼塞到了空間手镯內。
“幹嘛幹嘛,說好的解決呢,你怎麽說話不算數,你憑什麽關我??”小鬼在裏面大吼大嚷着。
先前留意到她手上戴的手镯時,她後知後覺發現,雖然她穿到了書中,身體卻不是原主的,而是她本身。因為這個空間镯子是她上學後師父送的,她一直戴在手上。昨晚朝游澤扔撲克牌時她還不怎麽注意,後來回想,才知道,原來她跟女配銅錢不但名字一樣,樣貌更是一模一樣,相似度連傾易都沒發現此銅錢非那銅錢。
更令人懷疑的還有游澤這個人,她穿過來是否與他有關,特別是他能輕而易舉地化解她的攻擊,使得她連逼供都不能:他到底是誰?
“別鬧了。”眼看她要掉頭跑,游澤以極快的速度攔住了她。
“游先生是吧?有事嗎?”
“有,跟我回家。”然後二話不說強制性地把她拉上了車。
“回安鹿小鎮。”游澤吩咐司機可以走了,手還一直牽着銅錢,不舍得放開。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很是不能理解老板的行為。昨天才舉行的婚禮,婚姻只維持了一晚,早上他便迫不及待地公開他跟唐小姐已離婚的事實。
原來,老板是看上了同是昨天才結婚的銅小姐。
再想到早上同樣發布離婚消息的傾家。外面人都等着看熱鬧看笑話,自家老板倒好,形象都不要,反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般,要帶銅小姐回家。
司機不得不感嘆:有錢人就是會玩!
“為什麽要強迫我跟你回去?你沒毛病?”銅錢再好的脾氣此時也丢得一幹二淨。
“因為你要為昨晚的事對我負責。”游澤懶洋洋地靠到了座位背上,不緊不慢地回答她的問題。
“?”确定沒颠倒?居然有人比她臉皮還厚。
“不要懷疑,我昨晚還是第一次,你不負責誰負責?”瞥到她微妙的神色,他心裏愉悅,聲音也跟着柔和起來,“我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