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子，你現在給老子跪下磕個頭老子就允許你想狗一樣爬出這裏！”浩哥甩了甩被黎梨捏得發疼的手腕。這個小孽兒，勁還不小。
黎梨活動了下自己的肩膀，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
“跪下？”黎梨驚奇道。這些人腦子裏裝着翔吧，這種傻X的話都說得出口？！還像狗一樣趴着！？
“浩哥，跪下算什麽。要他給你舔鞋啊。”其他的人竟然也跟着無腦起哄。
跪下，狗爬，舔鞋...
這是哪個年代的古惑仔行為了？
所以說為什麽這裏永遠都是素質低下的人員聚集場所，因為都是一副德行，自以為鬧事打架，混街充哥就是酷。
啊！這是什麽智障聚集地？！
黎梨心中悲憤不已，這些人沒文化還引以為傲，給青少年做了一個‘好’榜樣帶上歪路。社會垃圾就是這樣不停的産生。
“哎喲，哎呦！”老板看着這□□味十足的氣氛便趕緊上前勸說。
“別生氣別生氣，大家都是這附近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互讓一步海闊天空嗎？”
老板笑得臉上都起了褶子，黎梨冷冷瞥了他一眼。剛剛這些人要找自己麻煩的時候，這位‘好心老板’怎麽不出聲呢？怎麽現在要打起來了，才想着不能看戲了。
果然接下來。
老板苦着臉，道“你們要是在這打起來了，我這小本生意還怎麽做啊？”
要是以前18,9歲的沈柏漓聽到這種話，再看看這種老板二話不說先擡起椅子來朝對方砸去。
自己就才一個人，18歲也還算是個孩子吧。對方五個人還都是些二十三四的老混混。他也好意思現在才出來說話。
但是現在18歲的黎梨不會這樣做了。
不是因為心理年齡大了，成熟懂事了。
是因為黎梨沒錢！賠不起！
“你們打爛了賠得起嗎？”黎梨把老板看得發毛了，才轉頭對着那幫老混混問道。
無人面面相觑，卻都沒人敢出來大喊一聲“沒事，我有的是錢！”
都是窮得叮當響的。唉，窮人何苦為難窮人呢？
黎梨轉身擺擺手潇灑離去了。
獨留一群人目瞪口呆。
就這樣走了？
那浩哥五人也都還沒反應過來，黎梨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艹，那小子耍我們！”浩哥幾人被大排檔裏的人注視着，面子裏子都掉光了。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
可出了門，人來人往那還看得見黎梨的身影。
“MD，下次再見到他，我TM不把他按死，我就不叫浩哥！”那人吐了一口濁痰，惡狠狠的說道。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着。
“那你可以開始考慮你今後要改名叫什麽了。”一聲輕笑從大排檔邊上的昏暗小巷裏傳來。
“你！”浩哥等人怎麽都想不到黎梨這小子，不趕緊跑掉竟然還敢在這等着？！
黎梨站在巷子口，無奈聳聳肩“反正你們下次也要按死我，還不如早點解決省的夜長夢多。”
你們不想放過我？正好，我也沒想過就這麽算了。
浩哥才不會考慮黎梨是有什麽底氣才會站在這裏等着他們，他現在就覺得黎梨是個欠收拾的傻缺。
看着步步走來的五人，黎梨慢慢的向後一步一步退去。
“怎麽，現在怕了？”浩哥等人看着黎梨向後退，還以為黎梨是想逃跑。說着腳步加速沖向黎梨，手也握緊拳頭朝着黎梨的臉上招呼。
“怕？打架這種事我還沒怕過誰。”黎梨淺笑道。黎梨的表情不是輕蔑也不是慌張，是一種興奮。
初中和高中的時候，沈柏漓可能就是被古惑仔毒荼了。帶着一幫小弟在栎本市混街。
會和其他學校的校霸約架，有時出去鬼混時遇到這種自己湊上前不講理的混混也會出手教他們做人。
但沈柏漓從來不會欺負那些他們那時所謂的“局外人”。
基本上都是別人來找她麻煩了，她才會讓別人知道誰才是哥。
當然她曾經也有中二期，路見不平一聲吼也是她的俠義追求。
看着沖向自己的男人，黎梨心情興奮得不行。自從自己上了大學，就已經安心讀書當個溫柔文靜（假）的乖乖女。想想自己已經有近十年沒和別人打架了吧。
偏頭躲過男人鬥大的拳頭，側身一步上前以腰帶臂，出拳狠狠打在男人腹部。
“唔！....MD！”浩哥捂着肚子退後了兩步，深吸一口氣忍着疼又沖了上來。
黎梨為什麽會選擇這樣一個小巷子，不止是因為沒有人經過發現。還有一個願意就是，這種小巷子，平時正常的行走倒是勉強能并排走兩個人，但是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就不同了。打架嘛，動作總是會需要空間的，就說浩哥，自己一馬當先在前面揮拳，後面的人擠不上來也怕被誤傷。
雖然他們有五個人，但黎梨實際上面對的只有浩哥一人。
黎梨咬牙受着浩哥的一拳，以傷換傷的也還浩哥一嘴的血。牙不說掉了也要疼個好幾天的。
“嘶——”
捂着自己的胸口揉了揉。
這副身體太差了，才是受一拳就覺得自己差點沒被打背氣。
看着自己現在細胳膊細腿的，黎梨突然懷戀起了以前的身材。雖然不纖瘦但是抗得住揍啊。沈柏漓不胖，但總是被他們笑話說像個男人。其實也不是身材魁梧，沈柏漓身高也才168，體重103左右着5kg。她就是那走路的氣質太彪悍了，不過也不會讓人覺得怪異難看，反而覺得是英氣非常。
把浩哥打下場了，接着又換一個人上。
這種車輪戰最是讓人惡心，但黎梨也早就又心理準備的了。
本來黎梨也不用在這等着他們非要今天打一場的。但就自己這小身板，不趁他們喝了酒手腳都虛浮的時候，可能是不太能打得過的。
所以，就今晚。一次把他們打怕！
“別打了...別,啊！”黎梨臉上也挂了彩，坐在之前那個嘴開始叫出自己名字的男人身上，伸腳又踢着另一個男人。
“不是要讓我跪着舔鞋的嘛。起來啊！”黎梨嘴裏叫嚣着，其實也已經是強弩之弓了。身上那那都疼，連呼吸臉上胸口都扯着疼。但是在這些欺軟怕硬的老混混面前洩了氣，指不定什麽時候他們就找上門來按死自己了。
起碼現在要震懾住他們幾天。
“不敢了不敢了。”那浩哥也是個軟骨頭，被打疼了嗷嗷的叫着。
黎梨也不想把他們逼急了，跳起來和自己拼命。狗急了還會咬人呢，這點道理黎梨明白着呢。
“有煙沒？”黎梨踢了一腳還在地上裝死的浩哥，自己站起來靠在牆邊悄悄喘口氣。
浩哥扶着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伸手摸着自己的褲兜“有的有的。”
黎梨垂眼看了一下遞到嘴邊的白嘴紅塔山，啧了一聲“抽這個還不如不抽。”
“啊，這個呵，呵。”浩哥尴尬的擡着手不知道說些什麽。
黎梨撇嘴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煙搶過來叼嘴裏“傻了？！火呢？”
“哦哦哦！”黎梨這一吼，浩哥才慌亂的趕緊摸包。但也不知道是剛才打掉了，還是之前喝酒喝掉了，反正就是找不到打火機。
“浩哥，這有。”那公鴨嗓男巴巴的在後面遞上一個打火機。
黎梨也沒敢讓浩哥這抖的跟帕金森患者似的手給自己點煙，怕煙沒點着反把眉毛燎了。
拿過打火機黎梨微微偏着頭，一只手擋着巷口的風，嘴裏叼着煙将煙頭放在橘色火焰中，輕輕一吸将那焰火扯進煙葉裏。熟練的點燃煙頭，黎梨甩手把火機扔給浩哥。
食指和中指指尖輕夾着煙嘴，輕吐出一口煙霧。黎梨垂着眼翹長的睫毛在煙霧裏輕顫着，霧氣給他的臉加了一層朦胧的濾鏡。
浩哥等人還沒見過誰抽煙能抽得這麽出世脫俗的，一時間竟有些呆愣。
以前就人曾說過沈柏漓抽煙時也像個男人，但是又十分迷人。特別是她在雲煙霧繞裏擡眼看着你眼底帶着笑意時。只覺得那霧氣都映在了她的眼裏。
黎梨拇指輕彈了一下煙嘴，寥寥灰燼飄飄悠悠的掉落在地上。
“我想起來了。”黎梨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浩哥等認驟然就被驚醒。
怎麽？還有什麽賬要算？
“你們之前幫他們來跟我要過賬。”黎梨夾着煙的手輕輕摸着自己腦袋上還會隐隐作痛的傷口，笑意晏晏的看着浩哥等人。
“嗯...”浩哥有些猶豫，他前幾分鐘就想起來了。只是現在這個情況，黎梨說這個是什麽意思呢？
黎梨的沒有刻意的捂着自己腦袋上的傷，指間輕輕在傷口上按了一下便順着發間攏了一下自己零碎的頭發。指間滑走的發絲偷偷地的沾染上了煙氣。
着煙我還真抽不慣。太久沒也太久沒抽這種便宜的煙，黎梨只覺得嘴裏只嘗得出苦味別的什麽味都沒有。
浩哥不知道黎梨才問了要賬的事，下一秒心裏竟是想着這煙不好。看着黎梨微皺的眉頭，心裏有些發慌。
“我們和他們沒什麽關系的，只是有時候幫他們忙給我們點酒錢。”浩哥砸吧咂嘴有些苦澀的說了一句。
黎梨沒有再抽手裏的煙，只是低頭看着它燒出些灰燼就彈一彈。
“嗯。”努着嘴嗯了一聲。讓浩哥等人更是摸不着頭腦，太陽穴跟着突突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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