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的女人我救

游樂場人擠人,幾乎連落腳的空都沒有,安靜怡為了不跟丢他只能拼命的向前擠。

老人引着她來到的南邊廢棄,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大型設備區域。

這片地兒沒幾個人,周圍的喧嚣被阻擋在外面。跟這裏格格不入,耳邊風吹樹葉的聲音在回蕩,冷風刮過臉頰,臉上的汗珠還未幹,安靜怡打了個冷顫,攔住上了一輛改良觀光車的老人。

“你是誰?默然呢?”

“上車。”

他似不經常說話,聲音沙啞。若破碎的鑼鼓,刮過耳膜時。似乎都能感受到疼意。

“我不上,你把默然還給我!”

改良的觀光車,車窗上貼着黑色的膜,看不清裏面。老人坡着腳,背微微佝偻,頭發已然些許霜白,堆滿褶皺的右側臉頰上還有類似燒傷的疤痕,整個人怪異的如鐘樓怪人。

安靜怡不由得想到前些天在電視上看到殺人碎屍的案子。吞咽口唾沫,告訴自己鎮定,不着痕跡的看了下周圍,她得想辦法通知莫諱深才行。

“他已經離開游樂場,你不上車,我怎麽把他還給你?”老人一笑,一口與他外形極其不相稱的白牙給他整個人增添幾絲詭異,“不是想見你的孩子嗎?別浪費時間了。”

他的面色驟然一冷,打了把方向就要從安靜怡身邊駛過。

“等等。我上。”

觀光車并不是向人多的地兒駛去而是無人的員工專用道,安靜怡此時迫切想知道兒子是否安全,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都要去闖一闖。

車子停下,安靜怡趁他沒注意上車時故意将腕表退下扔在地上,瞥了眼遠處的攝像頭,希望能監控到這裏。

一坐上車,老人就粗魯的把她推進車廂警告安靜怡老實一點。把門上了鎖。

車上安靜怡試圖跟他說話,他沒有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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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怡緊抿唇瓣,坐在後座位上緊攥着雙手,看着外面不斷掠過的陌生景物。

樊城她第一次來,只能感覺車子一直向南行駛,并不知道他要帶着她去哪,飛機失事時的畫面不期然闖進腦海,她似乎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幾拍。

約莫着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子停在一道颠簸的山路上,他讓安靜怡下車後,獨自一人用力将車子推下山路邊的懸崖下,一聲聲車身撞擊在山體上的巨大回身在寂靜空蕩的市郊以外回蕩着。他顯然在“毀屍滅跡”的做法讓安靜怡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

她想逃,默然小小的身影浮現眼前,她的腳好似在原地生了根,擡都擡不起來。

“你想對我做什麽?讓我死?”

“你猜的真對,五年前你就該死了,算你命大。活着,你就不該再回來。”

他陰冷的話語直白,目光森嚴,裏面閃動着駭人的兇狠,一步步向安靜怡靠近。

“我家是被你害成這樣的?”

安靜怡額上沁出層冷汗向後退了幾步,腳下全是旁邊幾丈高的山上散落下的石頭,她步子有些不穩。

“不,是我跟廖楓聯手做的,你喜歡他,是你把他帶到了你父親的面前,讓他進入安氏,他才有機可乘,确切的說是你害了你們的家。”

安靜怡面色慘白,他的話說到了她的痛處。那麽多年每每想到往事,她都會做上一遍假設沒有跟廖楓的一段情,她的家人,她的人生會怎樣。

“你父親中風,躺在床上不能言語卻知道外面所有的事情,他生不如死。你哥哥本是養尊處優的豪門大少,現在少了兩條腿,艱難的在世間生存,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把他們害成如今這副模樣,你還能跟別的男人你侬我侬的談情說愛,你的心真狠。”

“不要說了,告訴我當年你們那麽做的原因,還有默然在哪?”

安靜怡面色慘白,冰冷的語氣卻沒有一絲波瀾。心知他這麽說無非是想蠶食她的理智,讓她做出些瘋狂的事情,越是這般,她越越必須鎮定,保持着清醒。

“還真是個心硬的娃,我說了那麽多,竟然連一滴悔恨的眼淚都沒流。”老人嘲諷冷笑,“跟你父親倒是有的一拼,怪不得從小他就催你寵愛有加,連你哥哥都及不上。”

“原來是陳年舊恨,可你為什麽一直想讓我死?”安靜怡眼睛微眯,打量着面前的老人,幼時有限的記憶中并沒有他這號人。

“知道的越多死時候越不甘心,我帶你去看你兒子最後一眼。”

老人拖着一條廢腿飛快的走着,并沒有去管安靜怡有沒有跟上。

她環視下寂寥的四周,老人這般是料定她逃不出這裏,四周應該有他安排的人,沒去做無謂的抗争,随着他來到位于半山腰上一處遮擋嚴實的山洞前。

站在這裏剛好能把山四周的情況看到大半,她一眼認出她們入住的酒店,還有那片湛藍的海。

不知道離得這麽近,他能找到這裏吧。

“我不會給你情郎來救你的機會。”

老人的笑陰冷刺耳,安靜怡一直緊攥的粉拳又收了收,随着老人拿開攔在門前草苫子,安靜怡望見手腳被綁着最裏面還塞着一塊布的默然。

黑暗的洞中透進光,默然見到安靜怡臉上的淚流的更兇。

五歲的孩子哪裏經歷過這樣的待遇,安靜怡滿眼心疼,大步跑了過去,拿掉他口裏的布,去解他的手時,綁着他的是細細鍛造精致的鐵鏈,上面還上着小巧的鎖。

“畜生!他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麽能這麽對待他,你把鑰匙拿來,把鎖打開。”

安靜怡心中的憤怒無以複加,幫兒子擦完眼淚後,把他抱在懷中,不停的撫摸着他的頭發,小聲地低喃着讓他別怕別怕,希望可以穩住他的情緒。

“這本來是給你準備的,先綁了他,只好先讓他試試了。”

老人拿出一把閃動閃光的鋒利匕首在牆壁上滑了滑,發出聲聲瘆人聲響,用匕首指了下外面,“你從那裏跳下去,我保證把他一根頭發不少的送回去。”

“如果我不呢?”

懸崖下面雖然是水,可那麽高,摔下去活命的機會太少,老天已經眷顧她一次,她不相信這一次她還有這麽要好的運氣。

“不的話那你們就一塊死。”

他面色猙獰,着重加重咬字的音,話語在山洞中帶着回聲,一遍遍敲在安靜怡心上。安靜怡抱緊兒子,一臉警惕的盯着他手中的匕首,生怕他下一秒做出什麽來。

看着兒子淚漬未幹的臉蛋兒,深吸口氣,穩了穩心神,開口。

“你跟廖楓應該屬于合作關系吧,倘若他知道你這麽對他的兒子,會不會跟你反目成仇呢?”

“呵,原來你的心裏還惦記着他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要反目,早在我在你醉酒後把你送給別的男人就反了,還等到現在?女人果然都是天真到無可救藥,明知道他就是害你人,還是對着他存着感情。”

老人鄙夷冷笑,幸災樂禍的看愣怔下,杏眼寫滿不敢置信,随後一臉憤怒的看着他的安靜怡。

“你把話說的清楚一點。”

“你已經懂了,不需要從我口中再證實。”老人目光在默然身上停留,“所以這個孩子不可能是小楓的,我想他也很想讓這個孩子從世界上消失。”

“你們這兩個人渣!當年那個男人是誰!”

安靜怡的理智被他的話狠狠撕碎,廖楓你特麽的簡直不是人!虧的我還覺得你至少對我還有一絲真情,沒想到從頭至尾你對我除了無情,就是狠絕。

“我也不清楚,小楓查了那麽久也一直沒有查到。我覺得莫家小子對你的态度不同尋常,或許他應該知道。你頭七還魂的時候可以去問問他。”

安靜怡死死地瞪着他,廖楓你讓我說什麽好呢,把我送給別人,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以為心不會再疼,沒想到心底最深處還是被狠狠刺痛下。

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安靜怡抱起默然,冷着一張臉向洞口走去。

“放下他,你只能自己過去。”

“你跳,我都不會跳。”

恨意彌漫,安靜怡身上散發出鋪天蓋地的冷意,她還要留着命,去問廖楓那個心被狗扒吃的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對她,還要弄清楚,她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眨巴下眼睛,莫諱深的那張大多數都蒙着春光的臉,浮現腦海。

還真像他說的她太蠢,他對她不一樣,她總以為是因為他花心,想玩玩她。卻不曾向深處再多想一想。

“你覺得你能走出這裏?”

老人步步向安靜怡逼近,安靜怡把兒子放在地上讓他背過身子,什麽都不要聽,也不要看。

“還有些膽量。”

“砧板上的魚臨死的時候還得掙紮幾下,況且我還是個人。”

安靜怡望着他手上的匕首,他身體上有缺陷,行動卻不受阻礙,看他露出在外的形同碗口粗細的手腕便知他是一個經常鍛煉的人。

她在心裏估算着按與他硬碰硬有幾分的勝算。

“你是人不錯,不過是個女人,你鬥不過我。跳下去,只疼那麽一下,惹毛了我,我讓你後悔做下現在的決定。”

“我做的後悔的事情太多,不在乎再多一件。”

安靜怡先發制人,兩手對着他用力一撒,手中剛剛在放下門默然抓起的兩把沙土悉數落在他的臉上。他一時間睜不開眼睛,憤怒的叫罵聲。

她不敢遲疑,快速抱起聽話站在一旁的默然,拔腿就跑。

人在危險的時候最能激發身體的本能,她不敢回頭看,知道被他抓到就算是完了,一個勁地跑着。

“媽媽累嗎?”

聽到安靜怡大口的喘息聲,趴在她肩頭一動不動的默然,出聲詢問。

“不累,別怕,媽媽會帶你逃出去。”她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那家酒店。

下山的路凹凸不平,安靜怡摔了幾個倒後,沒時間關心傷口,爬起來接着跑。

跑着跑着前面不遠處蹿出幾個人,安靜怡急忙剎住腳步,身後兇神惡煞的老人也追了上來。

瞧他們一個個仿若吃人的表情,安靜怡心知被他們逮到絕對會生不如死,她只是短暫遲疑下,向沒人的左面跑去。

就算她跑的再快,畢竟是個抱着孩子的女人,時間不長他們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安靜怡也被逼到一處斷崖上。

她注意腳下的路況,一小步一小步向後退去,身後傳來石子落下去傳來的聲音,安靜怡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側臉看了下身後。

還好,比剛才老人推車下去的地方要矮上很多,就算是掉下去,生還的幾率也會大一些。

“跳吧,被我活捉,我就把你給這幾個好些天沒見過女人的人。”

老人臉上的土還未擦幹淨,渾身的戾氣更盛。

“告訴我一定要我死的原因,就算是死我也瞑目了。”

“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兒,你比你哥聰明,有資本。小楓得到的這一切,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被你折騰沒。”

安靜怡嗤笑聲,直覺這不過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你是不能接受他的心在我的身上吧,你不直接動手要了我的命,是怕他知道後怨你,對不對?”

冷風拂過,吹幹身上的冷汗,她渾身冷的瑟瑟發抖,在面對即将到來的可能要命的一跳時,她表現的相當冷靜。

“呵,還不算是太傻,知道了就跳吧。”

老人聞言,面上表情更加可怖,對身旁的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向安靜怡靠近,安靜怡又向後面退了些。

“你到底跟我家有什麽仇,什麽怨?你跟廖楓又是什麽關系?”

“這個你到了地底下自然會有人告訴你。”

眼見着年輕男人漸漸逼近,他伸手對着默然抓來時,安靜怡轉身躲了下,腳下一滑,身子滑了下去。

尖叫聲,處于求生的本能,她騰出一只手扒着崖壁。

力氣剛才在逃跑的時候消耗太多,單只胳膊承受他們母子兩人的重量,有種要被撕扯掉的疼痛感,冷汗瞬間順着鬓角兩邊簌簌而下,她咬牙堅持着。

不過,她清楚的知道她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何況上面還有一群急切希望她掉下去摔死的人。

無助和疼痛緊緊将她包裹住,看了看懷中抱着她的脖子,明明害怕卻一聲不吭的兒子,她很想開口跟他說句話,卻怕張口咬牙堅持的力氣就沒了,只能勉強對的他扯了下嘴角。

“媽媽,我想莫叔叔了。”

莫諱深?安靜怡輕閉下眼睛,在心底低咒聲,該死的男人!倘若不是他拿了她的手機,她很可能不會陷入這樣的危險中。

他不來救她,她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

坡腳老人囑咐他們做的幹淨利落些離開,年輕男人低頭向下瞅了瞅,唇邊滿是冷笑,擡腳就要對她的手踩下去。

“默然抱緊媽媽的脖子。”

安靜怡察覺他的意圖,騰出被默然壓的發麻的左手,盤在旁邊凸出來的石頭上,快速收回右手,才幸免于傷害。

“呵,都這樣了,還在這裏掙紮個什麽勁,真是浪費老子的時間。小四,去找個石頭給我,大一點的。”

聞言安靜怡呼吸明顯急促下,她望了望下面流的不算太急的海水,深吸淺吐番,手逐漸松開。

“人呢?你們把他們怎麽了?”

冷,飽含怒氣的聲音仿若浸過千年寒冰,給春意料峭的初春又增加幾絲冷意。

“抱歉,你們來晚了,她們掉了下去。你現在下去找人打撈,估計還能找到她們的屍體。”

站在崖邊的年輕人不着痕跡的把腳邊的石子細沙向下踢下去,希望借此讓安靜怡快點掉下去。

熟悉的聲音伴随着風聲傳來,瀕臨死亡的人猛地睜開眼睛,眼中不受控制的浮現一層薄霧,手再次死死扒着崖壁,大口喘着粗氣,“默然是莫叔叔,你大聲叫他聲。”

“莫叔叔我們在這裏。”

稚嫩的聲音帶着絲哭腔在空氣中炸開,傳得很遠。

“沒人能救得了你們,去死吧。”

年輕人快速轉過身彎下身子要去扯掉安靜怡的手,已經幾步跨到他身後的莫諱深腳一擡,用力一踢,他整個人飛了出去,掉下斷崖。

“我拉你上來。”

莫諱深沒管身下,直接趴在地上,對着安靜怡伸出手。

“你先把默然抱着去。”

環着她脖子的一雙手已經開始不斷下滑,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已經力不從心。

莫諱深看了眼因為用力而面色緋紅一片的默然,沒有做任何遲疑,把他抱了上來,直接塞給已經解決完剛剛那些人的來到他身邊的洛陽。

“莫少,我來吧,你的腰……”

“我的女人我自己救。”莫諱深蹲下身子,雙手攥住安靜怡的手腕,用力向上拉着。

話語暖人,他的手觸碰到她的皮膚的那一刻,安靜怡不知道心裏是何種滋味,被莫諱深拉上來後,她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後大口的喘息着。

默然身上的鎖已經被打開,受了驚吓,沉沉睡去,洛陽抱着他上了車,莫諱深帶來的其他人正在清理現場。

安靜怡回頭看着站在她身前,面色泛着不正常蒼白,對着她伸出手的莫諱深。

“怎麽了?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就算是那樣,也得回去處理下傷口。”

莫諱深本來還有些不悅的面色在她專注的眼神下舒展開,痞痞的笑着,又變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莫諱深那張百天照是誰的?”

安靜怡斂了目光,經他這麽一說,破了的地方開始火辣辣的疼着,特別是那兩只手,一陣陣的鑽心的疼。坐直身子,把手攤開在面前瞅了瞅,掌心手指全部破了皮,很多細沙都鑽到了裏面,血肉模糊。

只是此時有比處理傷口還要在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弄明白。

“你說是廖楓的。”莫諱深見她不起來,蹲下身子,掏出帕子幫她小心翼翼的擦着手,語氣頗有怨言。

“我以為是。”安靜怡揉了下微微發疼的眉心,“告訴我是誰的?”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的腰不能再折騰了,不能抱你,自己起來。”莫諱深看着她的手擰着雙眉,向上面吹了吹氣,“疼嗎?”

他的聲音輕柔,蘊含着心疼,倏然面色一變,用力按了下她的手心,“活該,誰要你把我丢了自己跑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莫諱深你作死啊。”

安靜怡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道怎樣面對莫諱深,受傷的手忽然被人這樣毫不憐惜的摧殘。

知道真相,心底還未散去的怒意噴湧而出,安靜怡整個人炸了毛,對着莫諱深連踢帶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默然是你的孩子?為什麽要瞞着我?把我當個傻子一樣耍是不是很得意?你們這群該死的人,這樣欺負我,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你現在就告訴我五年前那夜為什麽會是你……”

低低的抽噎聲伴随着歇斯底裏的叫聲源源不斷的從她口中溢出。

莫諱深蹲在原地,任由着她發洩着,面色卻随着她的話越來越黑沉難看。

“不是他,你很失望?”

待她情緒稍微好了些,莫諱深黑眸幽深如潭,隐隐卷着風暴,聲音透漏出一股子冷意。

“對,很失望!”

最不喜歡莫諱深這種醋意滿滿的用的廖楓來刺激她,已經恢複些體力的安靜怡,狠狠瞪了莫諱深一眼,爬起身,直奔車上。

“不然,趁着他對你餘情未了,我給你創造個機會?”

渾身帶着烈烈冷氣的莫諱深忍受腰上的疼,步伐跨的很大,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好似要捏碎她的骨頭般。

“好啊。”

安靜怡到現在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真相,心裏亂糟一片,莫諱深出言刺激,她怒火燎原,絲毫不服軟。

莫諱深薄唇抿成一條縫,潋滟的桃花眼幾乎噴出火。

好!

很好!

非常好!來狂諷扛。

結婚的事情都敲定了,還想跟別的男人發生點什麽,真以為他的帽子是那麽好綠的嗎?磨牙聲漸起。

他的眼睛帶着紅色血絲,被他這樣看着,安靜怡心底其實是有些害怕的,面上倒還是 一副倔強的模樣,努力睜大眼睛跟莫諱深大眼瞪着小眼。

“你這麽生氣幹什麽?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別向自己臉上貼金。”莫諱深扯了扯她帶着嘲諷笑意的嘴角,“髒得一塌糊塗,還在這裏做春夢,回家。”

安靜怡拍打下在她臉上肆意蹂躏的大手,“疼”

“疼就對了。”

開啓抽風模式的莫諱深,直接扯着她坐進洛陽所在的車中。

“回酒店。”

語落,瞪了眼掙紮着要甩掉他手的安靜怡,眼裏帶着警告。

抱着默然坐在副駕駛在副駕駛座上的洛陽回頭看着莫諱深跟灰頭土面,滿身是傷狼狽不堪的安靜怡。

“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小……默然……”

聞言,安靜怡皺了下鼻子,洛陽也是個知情人。

“以後該怎麽叫就怎麽叫。”莫諱深把安靜怡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救你腰都要廢了。”

“你可以不救的。”安靜怡握着拳頭,就是你不給他按。

莫諱深輕抿下唇,笑着靠近她,“你就給我倔吧,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

唇,蹭過她的臉頰,安靜怡身子向窗上靠了靠,本來還有些害怕,一想到他的腰,安靜怡整個人忽然放松下來。

莫諱深怎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唇邊的笑意加深,對着洛陽伸了下手,示意把默然給他。

“莫少,這些人口風緊得很,我們……”

“回去再說。”

莫諱深拿過濕巾幫默然擦着臉上的髒東西,安靜怡看着他的模樣,心底微微觸動,把臉別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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