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內心糾結的莫大少
“太太,我們……”
“跟着他們。”
葉子珊微仰起頭,帶着黑色真絲镂空手套的手,輕抹了下眼角。
黑夜無盡,恩怨綿長。仿若沒有休止。
“太太不需要太擔心,莫少對安小姐很少,應該不會對她怎麽樣。”
“愛之深,責之切。越是喜歡越不是無法釋懷原諒。”
葉子珊常常嘆息聲,擡起站的有些僵直的腿。
福伯雙唇嗫嚅幾下,抿上唇,驅車去追早已經消失在夜幕中的車子。
清雅居。安靜怡站在門前,心跳因為緊張幾乎連成一條直線。呼吸急促。輕閉上眼睛,猛咽了幾口唾沫後,手放在門上。
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推,門紋絲不動。
她睜開眼睛,門把手上放了一只手,她擡頭看向洛陽。
“安小姐,我說過,莫少他很好哄,為你打破了很多原則,我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給他一個能說得過去的解釋。”
安靜怡有些不敢置信一路上的對她态度冷淡,甚至有些敵意的洛陽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眼睛微微發紅,哽咽下,唇邊漾起一抹苦澀的笑。
這個解釋是他心裏無法釋懷的死結,估計越說情況越遭吧。
她面色糾結。默不作聲,洛陽幫她推開門。
客廳中,莫諱深依舊穿着在娛樂城時候的衣服,半躺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裏的煙燃了一半,煙霧缭繞,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修長的手指輕彈下煙蒂。煙灰掉落,輕飄飄的好似落在她的心上,燙的胸口難受。
從她進門,他的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身上,安靜怡手沁出層冷汗,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站在原地。
“背叛過你的初戀,比孩子要重要?”
如浸了千年寒冰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中響起,眼神淬了毒,看的她心緊揪。
他說過他讨厭背叛,此時應該是恨極了她吧。
她的沉默在他看來等于默認,莫諱深暗滅煙頭起身,平穩的步伐好似染上無邊的怒氣。安靜怡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腿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退。
“為什麽不敢看我?”
莫諱深用力扣住她的下巴,把她一把推在她身後的門上,鐵門冷硬,頭和後背被撞的生疼一片。
她貝齒緊咬下唇,還是發出聲悶哼聲,氤氲出一層霧氣的眼睛望着莫諱深。
“這眼淚是疼的,還是悔恨不擔心,沒離開我的身邊?”
他的語氣越加冰冷,甚至還有怒氣夾雜在其中,扣着她下巴的手用力之大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說句話,別跟我裝啞吧!”
莫諱深被人拂了逆鱗,引燃體內的暴躁因子,飽含的怒氣沖撞上來,在他耳邊低吼聲,,震得她耳膜都開始發疼。
“我我無話可說。”
“從什麽時候開始打算的?怕我因此傷害你的家人所以提前把他們送走?”
“是。”
“你跟葉子珊做了交易?”
“是。”
她回答幹脆,莫諱深被她冷淡的模樣徹底激怒,手來到她的脖子上。
查到幫助她送走家人的葉子珊時,他肯定兩人私下底下達成協議。一想到她答應葉子珊離開他,把他推向另外一個女人,他就暴躁的想要殺人!
莫諱深的手收緊,森寒的眼神冷的駭人,陰沉的臉略顯猙獰,一呼一吸間幅度明顯增大,顯然他已經怒極,掐死她的心都有。
脖子被扼住,安靜怡呼吸不暢,不想去看他此時的表情,安靜怡緊閉着眼睛,濃厚的睫毛輕輕的眨動着,一副任由你處置的模樣。
“你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麽樣?”
咬牙切齒的聲音冰冷蝕骨,倏爾他低笑聲,“那他呢?你就不怕我要了他的命?”豆找住圾。
“怕,你就能放過他嗎?”
莫諱深再次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與他對視,說話。
“不能,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會讓他後悔來世界上走一遭。”
這正是她想要的,安靜怡斂下眼睑,掩去裏面的冷笑。
“怎麽,你覺得我做不到?”
一直在觀察她一舉一動的莫諱深捕捉到她一閃而逝的冷笑,在他看來,這就是對他的嘲諷。
莫諱深如一個暴躁的獅子,他只能不斷的加重手上的力道來發洩內心幾乎将他整個人燃燒起來的怒火。
“有點,他身後有個人,就是上次在樊城對我下手的坡腳老人,你查了他那麽久,都沒有查出個子醜寅卯,說明他有些能力。廖楓落到你的手中,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憤怒中的莫諱深手上的力道忽然洩了些,看着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審度。
待她因為缺氧而鐵青的臉好轉一些的時候,他扣緊她的肩膀,俊臉倏然靠近她的臉。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洛陽告訴他,倘若她難忘廖楓,在還認為默然是廖楓孩子的時候,就應該去找他。
而且她這次跟廖楓一起“私奔”的計劃看似缜密,實則破綻百出,好似故意在透漏她要離開,讓他有所察覺。
聽洛陽說這話的時候,他只道是她的演技不精,聽她提到坡腳老人,覺得這事有蹊跷。
畢竟從樊城的事情來看,坡腳老人巴不得弄死她,她如此大膽的跟廖楓在一起,直接把自己扔進一個危險堆裏。
她不蠢,甚至有時還有些小聰明,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愚不可及的事情,除非她對廖楓太過信任!
電光火石間,莫諱深快速分析一番,稍微冷靜了些。
安靜怡輕抿下唇,垂在身側的雙手收了收,她的親人還沒到安全的地方,現在還不不是告訴他的時候。
“有人威脅你?”她的表情已經篤定了他的想法,莫諱深扣着她肩膀的手改成按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臉,生怕錯過任何一點兒表情。
“安靜怡,你給老子說話!”
她不相信他才會這般守口如瓶,這樣的認知讓去一直靠猜的才能知道她心裏想法莫諱深,抓狂的要暴走。
煩躁的抓了把短寸的頭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你不說,以後別想見默然一面!”
“你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告訴你原因。我累了,我想睡會兒。”
她丁點兒酒力不勝,過去兩個多小時,酒勁還沒過去,剛才被他勒的缺氧,整個腦袋暈暈漲漲的,疼的好似要爆裂。
把他惹毛了,這個時候她還能提到要去睡覺,莫諱深心裏憋悶的慌,用力踢了下門,沉悶的回音令她的頭更加難受。
面色痛苦,擡手捂住頭,身子輕微搖晃幾下。
莫諱深以為她在裝,用力拉扯下,她的腦袋跟身子再次撞在門上。安靜怡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快速把她攬在懷中,拍着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叫了幾聲,她沒任何反應。
莫諱深打橫将她抱起,扯開門對着一直站在門外聽着裏面動靜的洛陽喊了聲,“去叫醫生!”
在洛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碰的一下踢上門,抱着她上了樓上卧室。
洛陽的手輕輕攥了下,剛剛裏面的動靜不小,不知道會不會弄出人命。想到這裏,他不禁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疾步去叫清雅居門診裏面值班醫生。
葉子珊來到的時候剛好撞到洛陽領着醫生從的電梯裏出來,她面色一白,什麽也沒想,急忙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阿深把她怎麽樣了?”
“情況應該不是太好。”不然也不會叫醫生,葉子珊臉上的擔心毫不掩飾,洛陽幾不可見蹙下眉。
聞言,葉子珊一臉擔心的臉上閃過慌亂,快速讓開,還不斷催促醫生快點。
“夏太太好像對安小姐很關心。”
“這事畢竟是我惹出來的,她受傷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葉子珊面色一僵,下一秒掩去不敢有的情緒,語氣跟表情皆恢複正常。
洛陽心底泛起狐疑,面上并未做深究,輕點下頭,幫醫生推開門。
“這是莫少的卧室,夏太太進去好像不方便。”
洛陽把要跟進去葉子珊攔住,黑漆漆的 一雙眼睛一直在觀察雖然極力克制,眼睛的卻一直忍不住向裏面看去的葉子珊。
這位傳說中手段了得的夏家太太,對待所有的人,幾乎都是那張挂着禮貌淺笑的面孔,從未有這樣豐富的表情。
察覺到洛陽在看她,葉子珊收回視線,正了正臉色。
“可以幫我把阿深叫出來嗎?我有事跟他談。”
“可能你得等一等。”
剛才莫諱深心急火燎的表情他看的清楚,不管安靜怡是否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她在他心裏的位置,不是一朝一夕就能 撼動的。
“你告訴他是關于林擎的。”
聽到林擎,洛陽表情微變,“夏太太稍等。”
卧室中,莫諱深正站在床邊,緊張的看着醫生幫她檢查。
“應該是你剛才下手太重,導致的暫時性昏厥,沒什麽大礙。”
醫生收起用品,開了點消炎藥跟軟膏離開。
莫諱深看了看她下巴跟脖子,她的皮膚敏感,掐痕已經高高腫了起來,通紅一片,有些駭人。
他擡手欲将軟膏放在洛陽手中,随後收回,坐在床邊幫她塗抹起來。
“莫少,葉子珊來了,要跟你談關于林擎的事情。見,還是不見。”
莫諱深幫她抹藥膏的手頓了下,并未立刻起身,确認塗抹完後方才起身。
“找個細心老實一些的保姆過來。”
洛陽應下,稍微思索下說道:“夏太太對安小姐的态度不一樣,我懷疑……”
莫諱深淩厲的視線掃過洛陽落在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安靜怡,喉結微微滾動下,“你讓她走吧。”
“莫少……”
“讓她走!”
低沉的聲音不容置喙,略微拔高的聲音驚擾到床上的人兒,她一張臉緊皺着,不舒服的嘤咛聲。
莫諱深不耐的對着洛陽擺擺手,洛陽有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退出房間。
一直等候在樓下葉子珊從醫生口中得知安靜怡的情況沒她想象中的那麽遭,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下來。
坐在沙發上輕抿着杯中的水,恢複到她一向以貴婦人示人的一面,聽到腳步聲,只見到洛陽一個人下來,好看的平眉蹙起。
“抱歉夏太太,莫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見客,請你先回去。”
“那我明天再來。”
“夏太太,你跟林擎的一雙兒女還活着吧。”
“他們早已經死在那場大火中,屍骨無存。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葉子珊拿着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對着洛陽輕點下頭起身。
“既然夏太太這麽沒有誠意,明天不用來了。”
“你只不過是莫諱深手底下的一個人,你沒資格跟我這麽說話!”葉子珊表情冷凝,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把安小姐扔了那麽多年不管不問,你也沒有資格再去關心她!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解決,你越摻合事情可能發展的就越遭!”
“我還不需要你一個晚輩來教訓!”
被人戳到心裏的痛處,葉子珊情緒微微有些激動,快速轉身,踩着高跟鞋轉身離開 。
目送她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他回身看了眼緊閉的卧室門,心裏的擔心一撥接一撥的席卷而來。
暗嘆聲孽緣去做莫諱深交代他的事情。
卧室中,莫諱深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黑沉的面色中摻雜聲痛苦,垂在身側的鐵拳倏然收攏,房門一開一合,看似用力很大,發出的聲音卻小的幾乎聽不到。
莫諱深一頭紮進書房把這些年差的東西全部聚集到一起,一一的翻看起來。
直到第二天一早,葉子珊再次造訪,他才簡單梳洗下下樓。
偌大的客廳中只有兩人,莫諱深俊臉陰沉,緩緩的抽着煙,誰也不曾說話,客廳中死寂一片。
“阿深,我跟你做個交易。你送走安眠,跟亦晴結婚,我告訴你林擎的下落。”
一杯水喝盡,久久等不到他開口,葉子珊只能先提出自己的要求。
“安眠?”
莫諱深輕吐口煙圈,細細的咀嚼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對,安眠,我前夫大哥的孩子。你也知道我讨厭我的前夫,順帶着連他的家人也讨厭,我不能讓她破壞亦晴的幸福。”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視線同時看向樓梯口。
安靜怡站在門前,填滿恨意的眼睛,盡顯冷意,直直的盯着的葉子珊,描繪的精致的臉蛋。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裏面的除了冷淡無半點親情而言。安靜怡臉色慘白如紙,唇微微顫抖着,卻不曾像往日那般流下一滴眼淚。
“林擎在哪?”
“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
葉子珊努力挪開視線,不去看安靜怡的下巴和脖子上的傷痕,紅唇輕啓。
“葉子珊你不是人!”
聞言,站在門前冷眼看着她的安靜怡再也忍不住,快速從樓上跑下來,端起莫諱深面前沒有喝的咖啡直接潑到了她的臉上。
極度的憤怒讓她的頭暈眩的厲害,她手撐在頭上,按壓着太陽穴。
坐在旁邊的莫諱深手中的煙因為兩指太過用力而開始彎曲有折斷的趨勢,唇輕抿,坐在原處未動。
“像你這樣沒有教養,未婚就幫男人生了孩子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嫁進莫家這樣的豪門,只有我們亦晴才能配的上阿深這樣的年輕俊才。阿深你覺得呢?”
葉子珊不氣不惱,拿過不包中的抽紙動作優雅的擦拭着頭發跟臉上不斷滴落的咖啡。
她的冷漠,她的絕情令她心中恨意彌漫,頭疼的厲害,安靜怡腦袋嗡嗡作響,只看到莫諱深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痛苦呻吟聲,身子像昨天 一般又倒了下去,莫諱深把她攬到懷裏,眼底各種情緒摻雜着。
“夏太太,肆意傷害親生女兒的戲碼,你想做,我卻不想看。以後,還請夏太太不要不請自來。洛陽,送客。”
“阿深她不是……”
“是與不是,我心裏清楚。至于林擎,我自己會去查,倘若不想讓兩個女兒都恨你的話,最好不要把夏亦晴向我這裏塞!”
他低沉的聲音中滿含警告,抱緊安靜怡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咚咚聲響。
“你不會再傷害她對不對?”
莫諱深既然知道一切,葉子珊也不再抵死不承認,快速起身攔在他的身前。跟安靜怡有幾分相似的翦水秋瞳,希冀的望着莫諱深。
“讓開。 ”
“阿深,之前我要送她走,她擺了我一道,把廖楓也卷了進來。她是故意留下,一是她不相信她父親能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二我覺得她是舍不得你。上一輩的事情跟她無關,我卻遷怒在她的身上,是我對不起她,希望你能善待她。”
“再說一遍讓開。”
“看得出來你喜歡她,你們還有個孩子,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莫諱深甩開她的手,穿着高跟鞋,葉子珊腳崴了下,手扶着扶手站在痛的呻吟聲。
“這一點痛就受不了,你可知她被開水燙的時候受的罪。”莫諱深望了眼在昏厥中眼角都挂着淚的女人,面色又沉了沉,“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殘忍,自私的女人!”
葉子珊咬了下唇,眼底自責跟愧疚翻湧,眼淚順着臉頰落在腳邊。倏爾,她臉上掠過一抹欣慰,一瘸一拐下樓。
卧室,莫諱深手放在她的頭上,滾燙一片。
他翻出醫藥箱,找出退燒藥,倒了杯水扶着她起身,她貝齒緊閉。
擡手欲捏住她的下巴,下巴上刺目的痕跡還未褪去,莫諱深把藥含進口中,用舌抵開她的唇,把藥片抵到她喉前,随後渡了兩口水進去。
安靜怡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有人在吻她,氣息熟悉。可莫諱深此時正在生她的氣,不可能這般溫柔對她。
感覺是在做夢,她心生貪戀,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生澀的回應他。
喂完藥欲收回舌的莫諱深感受到她的觸碰,渾身瞬間條件反射般緊繃,欲拿開她的胳膊。
燒糊塗的安靜怡豈會讓他如願,不會接吻,她只能本能的胡亂咬着他的唇,低喃聲,“要、我……”
“我是誰?”
雖已猜測到她昨天跟廖楓走,只不過是做做樣子,他還是介意的要死。
“莫諱深。”
病中的她聲音中帶着絲沙啞,莫諱深糾結下,發瘋般的吻住她的唇。
就在他情欲全面被挑起欲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剛剛主動撩撥她的女人沒了動靜,呼吸有些粗重的呼呼睡了起來。
瞥了眼身下支起的小帳篷,莫諱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低咒聲該死的女人,起身進了浴室。
書房,莫諱深翻看着的洛陽剛剛拿給他的資料。
“他們先到了日本,改乘飛機去了加拿大,稍作停留以後就失去了蹤跡。據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葉子珊的人也在找他們。如果不是葉子珊故布疑陣,擾亂我們的視線,林擎他們很可能落到廖楓所說的那個連叔手中。”
“把廖楓發放了,派人監視。這件事情先不要讓她知道。”
洛陽離開後,莫諱深拿過放在書桌上,他,默然還有她的照片。
這是他在她們熟睡的時候偷拍的,看了良久後,放進抽屜中,遲疑下去了卧室找出箱子收拾起他的衣服。
再次醒來時已經日薄西山,腦袋沒有的那麽疼,渾身有些酸軟無力,她撐着身子靠在床頭上。
“夫人你醒了,我去給你把湯端上來。”
“你是……”
半掩的門被推開,進來一個長相普通,個子不高,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中年婦女。
“我是照顧你的保姆,你可以叫我田嬸,送我過來的人說你一天沒吃飯,生病最乏人,你在床上躺着,我馬上上來。”
田嬸熱情,安靜怡對她點了下頭。
身上流了不少汗,黏膩的難受,安靜怡起身先找件衣服換上,打開衣櫥,裏面屬于他的衣服少了大半。
她赤着腳跑出門,客廳空蕩蕩,連平時會放置一兩件玩具的沙發也是空空如也,安靜怡心底湧起不好的預感,咚咚跑進兒子所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