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知道他在氣什麽

蘇意:“……”

一群人噴笑,“哈哈哈哈哈哈……”

蘇意眯起眼睛,然後一把攥住慕南席的中指,用力往下掰,笑得頑皮,“嗯?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次啊。”

慕南席痛得臉色都白了,“別別別……蘇漢子,手下留情啊。”

衆人再次笑作一團。

蘇意更用力的掰住他的手指,笑得咬牙切齒,“你剛才說什麽啊?”

蘭浮初看了她一眼。

蘇意也不在意,她從眼角餘光裏看到他在看她,就是刻意忽視的,還故意跟慕南席打打鬧鬧,嘻嘻哈哈。

慕南席說:“我是說,你到底是女孩子,天黑了,自己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想讓順路的人送送你,我跟嚴童和陸展三人都是西區的,家就在附近了,就不送你了。”

“是嗎?”

“絕對的真啊,大俠,我的手指快斷了,饒命啊。”

蘇意大笑,剛想說回去了,就見傅經倫往前走了一步,音色溫潤,“我送你回家吧。”

話是對蘇意說的。

這回,蘇意終于看了蘭浮初一眼,那雙半透明的眸子變得冰藍冰藍的,一丁點溫度都沒有。

她心裏忽然很爽的笑了,雖然也不知道在爽什麽,視線看回傅經倫的臉,開口婉拒,“算了吧,你家住在南區的,送我不順路。”

“沒事,雖然不順路,但是隔得也不是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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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蘇意加重語氣強調,“南席只是說說而已,你不會真的認為我需要保護吧?”

“沒事,反正我也不趕時間。”

他們兩越說,蘭浮初的臉色就越難看,最後莫名其妙冷哼一聲,獨自一人揚長而去。

傅經倫看着他的身影問:“他怎麽了?”

所有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蘇意倒是知道的,看了那抹身影一會,又開始了剛才那個話題,“不用啦,我打車的,馬上就到家了,你別送了,耽誤時間。”

嚴童聽見這話,歪過頭對旁邊的陸展說:“老天保佑那些敢騷擾她的男人。”

陸展噗呲一笑,“別把蘇意說的那麽母老虎好不好?”

“我看她真的沒啥弱點了。”嚴童感慨。

當然,這話只是他們兩人的悄悄話,蘇意聽不見。

蘭浮初走後,慕南席幫着傅經倫說:“你就讓他送吧,多大點事啊。”

蘇意回頭瞪這個開啓這個話題的肇事者,要不是他多事,傅經倫怎麽會送?她本來就是坐自家轎車來的,就想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為什麽要讓她為難?既浪費別人的時間,又耽誤她的自由。

“對啊,你是女孩子家,一起出來玩,我送你回去是應該的。”傅經倫強調,并且用一種不容抗拒的眼神看着她。

“是啊,蘇意,經倫送你是好心,你就別推脫了,快一起回去吧。”嚴童說。

最後在大家的勸說下盛情難卻,蘇意只能答應。

兩人出了世紀廣場,傅經倫叫來一輛賓利,蘇意看了那輛車一眼,鑽進去,聽見司機喊傅經倫為:“少爺。”

傅經倫問她:“蘇意,你家的地址是?”

蘇意看了那個司機一眼,又看了傅經倫一眼,而後面色自然的報了地址。

沒想到傅經倫的家境也是極好的啊,不過首都重點四中一學期的學費就要将近12萬了,如果不是極優渥的家庭,也沒法供子女進那所學校,這樣想着,就覺得身邊的同學卧虎藏龍也沒什麽了,但是蘭浮初嘛……

那個小呆比的家境似乎不太好啊,那他到底是怎麽考入四中的呢?難道是因為成績太優異了,加上年年獎學金,被四中特招進去的做國家棟梁的?

傅經倫暗暗記住她的地址,而後出聲吩咐司機,“開慢點。”

“是,少爺。”

兩人沒說話,蘇意在玩手機。

傅經倫又對司機說:“空調有點冷,溫度調高一點。”

“是。”

蘇意看着新聞沒說話。

傅經倫對着她頭頂的發旋出神了好一會,才輕輕啓唇,“蘇意。”

蘇意擡頭,天色将暗不暗的光線裏,她的眸光像兩點閃動的寒星,亮得妖異惑人。

傅經倫心中一動,問:“那天全國競賽,最後一題,你為什麽不答?”

蘇意想起去年冠軍賽的事情,目光遙遠,“當時走神了吧。”

“走神了?”

“嗯。”

“為什麽會走神?”他直覺的,當時的蘇意一定有事,不然憑她的實力,三個趙星辰都不是她的對手。會問起這件事,也是因為這個疑惑在他心裏繞了很久,那天的她,看起來很不心不在焉,讓他擔心,憐愛。

“不知道。”她随便答了一句話,似乎是不想多說。

傅經倫感覺到她所有隐瞞,便沒有再多問。

其實他心裏,對蘇意是有愧疚的,當年蘇意被二中開除,有他一定的責任在。

起先是因為星辰嫉妒她,後來又造謠她,最後才搞得兩個人打了起來。但當時,他其實是有辦法制止蘇意不被開除的,因為星辰爸爸雖然是二中的校董,卻是他父親的下屬,如果他當時為蘇意說話,蘇意就不會被開除了。

可那時也不知道是着了什麽魔,看着蘇意把星辰打昏過去,看着星辰倒在地上,滿腦袋的血跡,奄奄一息的呼吸,他就有點害怕蘇意。

起先,他不喜歡她的,他只是覺得這個少女過分的調皮,又過分的聰穎,無論身在哪裏,總能引來一大片嘆服的目光,讓他也不得不看見她,即使起初他只是輕蔑她。

後來,注視久了,就不知怎的,開始在意自己在她心裏的形象,然後在意又慢慢演變成記挂,天天記挂着她,想見到她,跟她較量,看到底誰才是二中真正的榜單第一。

直到某天,她走了,拿着個書包甩到背上,潇灑的走出了他的視野,只留下一個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的背影。

之後第二天醒來,他忽然發現心頭好像空了一大塊,就像丢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似的,終日郁郁寡歡,有一種生命不完整的錯覺。

又後來,他在全國賽再一次遇上她,她對自己微笑,那一瞬間,心頭的不完整好像被填滿了,他怪異的發現,一見到她,心裏面就會瘋長出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然後他就産生了一種要去追回什麽的執念,他想讓她看着他,只看着他一個人,然後對她好,對她很好很好,讓她一輩子都不再出現當時打趙星辰的那個陰郁眼神,讓她一輩子都可以恣意燦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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