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修靈之凡
那紫光宛若雷電,散發純正剛猛的雷電之力,那雷電來勢兇猛,饒是蘭倌這個千年厲鬼也是忍不住一愣。
眼看那紫雷就要擊中孔愚胸口,蘭倌還未急,古雲便慌了神,大驚失色地喊道:“愚兒,小心!”
孔愚被蘭倌使用着肉身,自然不會回應古雲,只見她身上鬼火猛漲,瞬間整個人都被這鬼火包圍,散發出森森寒意,當那紫雷逼近她身之時,竟是被這陰寒之意削弱不少,緊接着孔愚身形一閃,避開了這突然一擊。
儲正良面色一變,雙眼微微眯起,深深地打量着孔愚。
“千年歲月,滄海桑田,凡間不凡,你這狗官也配修靈?去死吧!”
孔愚低喝一聲,便旋身複又一爪朝那儲正良抓去,去勢如風,寒意森森,那強大的千年厲鬼之力瞬間便令那儲正良陣陣窒息。
“不,姑娘饒命!”眼看命在旦夕,他又不是孔愚的對手,儲正良忙大聲求饒。
他只是前不久才得到那靈氣種子,靈氣種子一入體,便激發覺醒了他體內的雷屬性之力,更是自然而然在他腦海之中多了一部功法傳承——紫陽真雷訣。
他本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從此便可高人一等,即便他如今只是剛剛踏入修身境一品的境界,但也遠遠強大于一般的凡人武者,并且,只要再過些時日,他再進一步達到修身境二品的境界,便足以傲視武林,不懼任何凡人。
可是,如今,他萬萬沒有想到,會遇到一個比他還要強大許多的修靈者,他心中的優越感在瞬間瓦解,并且前所未有地警惕起來。
想來,如今的天下間,還有不少與他一樣的修靈者。
孔愚哪裏會饒他的性命,森寒鬼爪便要再度刺進那儲正良的胸口,儲正良面如死灰,雙眼駭的緊緊閉上,只一心認命等死。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之中卻是閃過一個念頭:早知如此,便不該收那曹員外的好處。
“啊!”眼看那鬼爪刺破了儲正良的官服,毫無疑問下一刻便是血染公堂,堂下衆人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再說那春秀自進入公堂看到曹員外後,便一直縮着脖子躲在古雲身後,生怕那曹員外發現了她,可此時,一見又是鬼怪,又是各種火焰光球亂飛,頓時便白眼一翻,就暈死了過去。
此時已無人注意春秀的動靜,所有人皆是瞪大眼睛盯着公堂之上的孔愚和儲正良,眼看儲正良便要命喪當場,而就在千均一發之際,那儲正良的胸口之處,卻是驀地發出一道刺目地金光來。
那金光浩然威嚴,直沖孔愚刺向他的利爪而去。
“啊!”孔愚猛地發出一聲低呼,她那鬼爪和那金光相撞,竟是被灼出絲絲青煙。
怎麽可能?蘭倌內心咆哮,眼中更是滔天的戾氣,就見儲正良面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狂喜之色,手伸進懷中一探,便掏出一枚青玉雕琢而成的官印。
而此時,那官印上,正發出刺眼的金光。
儲正良也是滿眼詫異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官印,想不到平時這不起眼的官印竟然救了他一命。
這官印本身只是個凡物,但怪就怪在這官印本身便承載了官運,凡人間,皇運承真龍之運,更有說天子乃是天道在人間的代言者,天子天子,相當于天之子。
而官運,主宰一方百姓的命運,同樣也是天道的一部分,本身便有浩然氣運在身,凡逆天而行者自然不得近其身。
蘭倌做為厲鬼,本就不是凡間之靈,他逆天而行修成厲鬼,已是為天道所不容,那官印,便成了他的克星。
那儲正良滿面喜色地捧着他的官印,那官印所指常人之處無所動靜,唯有對準孔愚時便會發出刺目金光,當下儲正良心有所悟,眼露精光,大喝一聲道:“殺!”
說罷,便将那官印對準了孔愚。
接連數道金光飛過,孔愚連連閃避,卻依然被那官印擊中數回,蘭倌更是早已被逼的暴虐至極,但他被困于孔愚體內不得發作,只氣頭發根根倒豎,眼中戾焰翻湧。
“啊!”又是一道對着孔愚飛刺而來,蘭倌受不了,仰天發出一聲長嘯,一抹透明靈體從孔愚體內分離而出,氣急敗壞地立于空中,眼看就要發狂。
孔愚只覺身體一輕,暖意回歸,她的靈魂已然主導了自己的身體,而那儲正良此刻還舉着官印對着她,只可惜蘭倌一離體,那官印對她這個凡人自然是沒用。
儲正良眼睜睜地看着手中官印突然無用,忍不住慌亂地對着孔愚一陣亂揮,但那官印依然毫無動靜,仿佛不曾發出過金光一般。
孔愚心中惱極,這個儲正良為官不正,枉斷冤案,實在該殺,現下見他不斷擺弄官印,顯然是想至她于死地,當即她大步上前,一把就将那儲正良的官印奪在手中,眼見儲天良面色大駭,孔愚冷冷一笑,‘砰’地一聲,将那官印丢在地上,摔的粉碎。
“你不配為官。”孔愚低喝一聲,先把這威脅到蘭倌的官印毀了再說。
“你,你……”儲正良指着孔愚,眼神驚駭萬分。
“蘭倌,此人雖然該殺,但此時不是殺他的最好時機,你且忍忍。”孔愚回頭,對着無人之處說道。
孔愚知道,若此刻殺了儲正良,那就是殺害朝廷命官之罪,她的娘親,還有陶家衆人必然會再度被連累。
她想娘親他們都安然,所以此刻并非殺人良機。
她在和誰說話?衆人皆是一幅見鬼般的表情看着她。
“愚兒,你沒事吧?”古雲最為不安,此刻見孔愚恢複正常,當下小心輕喚。
孔愚回頭,有些歉然地對着她娘笑笑,道:“娘,你放心,我沒事,等以後再跟你解釋。”
古雲點了點頭,只是深深地看了孔愚一眼,便不再說話。
“那曹大海雖是我殺,但也是那曹大海傷人在先,便是有罪也是我一人之罪,與他人何幹?你不問青紅皂白便要連我娘親與陶家衆人一同處斬,敢問大人,他們所犯何罪?”
孔愚回頭,沉聲谒問那儲正良。
儲正良經歷過生死,正是心慌,此刻被孔愚一問,便語塞了。
“哼,這可是你親口承認殺了本員外的侄兒的。”就在這是,那曹員外卻是開口道。
“那又如何?是你侄兒傷人在先,并且,你那侄兒橫行跋扈,作惡多端,我殺了他,也是為民除害。”
孔愚傲然而立,冷冷瞧着那曹員外道,她此番姿态,與先前截然不同,卻更令人感到風華無雙。
“儲大人,兇手在此,請嚴懲之!”曹員外卻是冷冷一笑,一抱拳,對那儲正良道。
儲正良剛剛穩定心神,有些忌憚地看了孔愚一眼,微微有些猶豫。
“儲大人,我那外甥女婿可是孔侍郎,堂堂正二品官員,算起來,就是其父孔老尚書,也是與我稱兄道弟的,你可仔細想好了。”曹員外目光陰冷地幽幽說道。
儲正良當下臉色一變,面皮止不住地狠狠抽搐了幾下,一咬牙道:“孔愚殺人有因,暫押入獄,明日再審,其他人與此案不相幹,無罪釋放。”
當下,古雲陶廣等人便被無罪釋放。
孔愚勾了勾唇,如此便好,總算是先将娘親他們救了出去。
“蘭倌,我知道你修為深厚,你且幫我保護娘親他們可好?”孔愚如今擔心曹員外會再去找陶家麻煩。
蘭倌氣呼呼地拍着胸口,狠狠瞪了一眼那儲正良,又幽怨萬分地望着孔愚,倒也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正好奴家被困了千年,也想出去放放風,不過你可要快點兒脫身,奴家可是等着你給奴家贖身呢!”
“好,最多三天。”孔愚許諾。
古雲注視着孔愚,她的女兒變化很大,足以令她滿足了。
“娘親,您和廣爺爺他們先回去,你們放心,會有人保護你們。您也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沒事的。”孔愚上前,低聲對古雲說道。
古雲勾了勾唇,輕輕摸了摸孔愚發絲,“娘親相信你,愚兒你也別怕,娘親一定會救你出去。”
“嗯。”孔愚重重地點了點頭。
當即,孔愚再度被關押回大牢,再說,陶念古,待官兵們走遠,她也拼命地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