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秘密揭露?
肖博也知道現在的他看起來很失态,于是強忍住疑惑和恐懼,定了定心神。
“我叫肖博。”醞釀了半天,肖博只憋出了這樣一句話,讓葉楓更摸不着頭腦了。
比起肖博,血羽門門主這個身份好像更能說明問題,為什麽他一定要強調自己的名字?
葉楓不解,疑惑的望着肖博,肖博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大腦飛速旋轉,卻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辦法。
“我父親叫肖建安。”
又過了好久,肖博終于說出第二句話,葉楓還是不明白,眯着眼睛看着肖博,像是在思索。
終于,葉楓的眼睛閃過一道光,前任血羽門門主好像就叫葉建安,而且他們還有一些交情。
葉楓記得肖建安身邊是經常有一個小孩,每天跟在肖建安身邊,葉楓從前還問過肖建安覺不覺得每天帶着小孩有點煩。
原來如此!看肖博的表情,他應該是想起來了些什麽。
這下輪到葉楓有些慌了,他藏了幾千年的秘密,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盡量不讓其他人發現自己不會老。
但是肖博剛剛說的話證明他已經發現了,怎麽辦,他兩千多年來極力隐藏的秘密,不會就這樣公之于衆吧。
葉楓開始在腦海裏設想,如果身邊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會怎麽樣,那他以後在這個世界上怎麽立足。
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這兩千年來,葉楓也是輾轉于一個又一個的地方,早就習慣了離別,只是這次不一樣。
他已經找到了劉微微,他的結發妻子,以前的葉楓可以發覺有危險的時候說走就走,而現在葉楓已經有了牽挂,再讓他說走就走是不可能的了。
不得不承認,葉楓慌了,但是他必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件事不能讓肖博知道,必須得想個理由搪塞過去。
葉楓不想讓本來還可以多享受幾年的和劉微微在一起的生活現在就結束。
Advertisement
肖博看着葉楓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你以前來過血羽門嗎?”
“沒有。”
肖博更疑惑了,明明這張臉和記憶中的完全一模一樣,自己不可能記錯啊。
“不過我在我父親的日記裏見過血羽門這三個字,不知道你們和我父親又什麽往事?”
葉楓說話鎮定自若,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肖博将信将疑地想了半天,最後終于說服了自己。
目前來看也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不然這件事也太詭異了。
兒時記憶裏的男人竟然過了幾十年依然站在自己對面,和從前完全一樣,這不科學啊。
但是還是有一點不尋常的,葉楓眉毛上和記憶力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痣是怎麽回事?難不成父子倆能相像到連臉上的痣都一模一樣?
葉楓好像能讀心似的,看到肖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眉毛,明白過來他是在疑惑什麽。
“你說這個痣?呵,其實這不是痣,是我們家的傳統,男孩子一定要用一炷香把眉毛上方燙出一個疤,看起來就像痣一樣,至于為什麽,我想就沒必要告訴你了。”
葉楓笑的溫文爾雅,又帶着疏離,他可沒忘了面前這個正一臉懵逼的男人是來殺他的。
反而是肖博忘了,一直盯着葉楓看,希望能從葉楓的臉上看出端倪,可是沒有,葉楓依然鎮定自若,沒有絲毫慌張。
沒有別的可能了,就是這樣,葉楓是那個男人的兒子,長得像是肯定的。
一方面,肖博的另一半腦子也在說服他自己,果然他還是更願意相信葉楓的解釋。
既然是這樣的話,肖博也沒有顧慮了,對面的只不過是一個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殺了他對自己來說也不算什麽。
肖博剛調整好自己的思緒,就立馬發動攻勢,他看葉楓這時候正微笑着看着他,以為葉楓放松警惕了,然後就把紅線往葉楓的方向抛過去。
然而肖博沒有想到,葉楓看起來像是放松警惕了,實際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肖博的手上。
肖博的手剛剛動了一下,葉楓也應聲而動。
紅線從肖博的袖口裏面鑽出來,氣勢如虹,像是想要直戳進葉楓的心髒一樣。
沒想到紅線剛露出個頭,就被葉楓的食指彈一下,又鑽回了肖博的袖口。
肖博愣了,怎麽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麽?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失誤過,這條紅線不知道吸取過多少人的靈氣,怎麽到葉楓這裏就沒用了?
肖博不服,再次把紅線放出來。
這次肖博是準備下死手,周圍的風簌地刮起來,把葉子卷的滿天飛,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比一般的大了好幾倍,這陣勢,就是沖着要葉楓的命去的。
可惜,這麽壯觀的風景沒有看多久,紅線就被葉楓一掌擋住了。
紅線就懸在空中,被葉楓的手掌擋住,肖博竊喜,紅線和葉楓的手掌接觸到了,這樣就可以吸取葉楓的靈氣了,就算不能完全吸完讓葉楓斃命也可以讓葉楓變虛弱一點。
然而肖博試了又試,就是吸取不了葉楓的靈氣,不管費多大功夫葉楓就是紋絲不動。
一擡頭對上葉楓的眼睛,肖博才感覺到恐懼,葉楓的眼神太深不見底,看不出葉楓的心情,也可以說葉楓根本沒有表情,但就是讓肖博覺得葉楓是在嘲笑他。
“還不死心?你這根紅繩來的不容易吧,萬一斷了可就不好了。”
肖博大驚失色,這根紅繩确實和其他人的不一樣,是用他親手喂養長大的蠶吐的絲織成的,而蠶都是吃他跑遍山川挑選的靈氣最充足的桑葉長大的,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個能替代這根紅繩的東西了。
肖博确實舍不得這根紅繩,而且也看出來葉楓是故意讓着自己,心裏五味雜陳。
葉楓殺了自己的女兒,而自己卻沒有能力為女兒報仇,甚至如果不是葉楓讓着他的話,可能自己早就命喪黃泉了。
肖博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血腥味散開在口腔裏,這是他對女兒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