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怎麽可以

忘掉剛才那個插曲,班舒轉身朝福利院設置的休息室走去,這邊的休息室是供福利院內部員工休息的,見關着門班舒打算離開,就在這時她聽見裏面有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按下疑惑班舒直接推門進去,見到的就是一個年輕媽媽正在給孩子喂奶的情形,顯然不知是哪裏沒弄好,孩子一直哭泣而且還吐奶,這個情形讓班舒心倏地軟了下去。

只是她剛要上前,旁邊就傳來一句冷呵:“出去!”

聲音有些熟悉,班舒順着聲音看過去,果然是剛才在後院裏的神經病。

班舒很想轉身離開,但是看那年輕媽媽一臉無措,她一咬牙無視旁邊的人直接上前伸出手說:“把孩子給我,你這樣孩子不舒服。”

林詩月對突然出現的人原本還有些驚愕,但是仔細一看,想起這人是之前幫她攔住小偷的女士中的一個,于是放心的将手裏的孩子遞出去。

軟軟的身體靠在她的臂彎裏,班舒臉上的表情柔得快滴出水來,她将孩子豎起來趴在肩頭上,然後用手輕輕拍打小嬰兒的背部,嘴裏哼着搖籃曲一搖一晃的,姿勢娴熟。

顯然林詩月也注意到這一點了,這下更放心。

小嬰兒停止哭泣後,班舒将她遞還給林詩月,沒有哭泣的小嬰兒一到媽媽的懷裏就目标準确的尋找着食糧。

見女兒又吃的一臉安心,林詩月松了一口氣,這才對面前的人說:“今天真是謝謝你,她一哭起來我就沒法,哦!不對,加上上一次,你已經幫我兩次忙了。”

她這一提班舒也想起那件事,于是擺手說:“沒事,那天那種情況大家看到都會出手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提到這事,班舒見她是新手媽媽又想提醒兩句,她接着說“其實那天那種情況,如果下次再遇到就不要追了,你抱着孩子追多危險,現在社會上很多這種乘機搶孩子的壞人,遇到這種情況是立馬報警,然後到人多的地方求助,錢財乃身外之物,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當然,沒有下一次最好。”

看林詩月很年輕,班舒原以為她啰嗦這麽多人家會不賴煩,誰知她剛說完,對面的人就朝她吐了吐舌頭,然後沖着她身後努了努嘴“那天我哥也是這樣說的,還把我訓了一頓。”

原來是他哥呀!班舒原以為是丈夫呢,于是收起之前對這人不滿,禮貌性的轉頭對他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這麽有緣,我叫林詩月,你叫什麽?我看你抱孩子的姿勢很娴熟,是不是家裏也有孩子呀!”林詩月常年國外,國內的朋友很少,這下是真心想結交這個連續幫了她兩次的人。

班舒伸手拉着小嬰兒的小手玩了玩,想起家裏的寶貝兒,她俏皮的而又驕傲的咧嘴說到:“我叫班舒,對!我有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林詩月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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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玻璃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林詩月懷裏的小嬰兒因為巨響聲驚的一下子吐出了奶嘴哇哇直哭,沒顧忌哥哥在搞什麽名堂,林詩月趕緊抱起孩子哄哄。

她沒空理會,班舒可有空,原本按下的不滿随着這嘭響聲又冒出來,班舒站起身一邊去找掃帚一邊念叨:“你這人怎麽這樣毛毛躁躁的,有孩子在房間裏不知道呀!你還是她舅舅,有個當舅舅的樣嗎?冷着個臉誰欠……”你錢啊!

班舒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她憤怒的眼睛對上那張泛青的臉,手裏哆嗦一下,下意識就不敢說話了。

“哥,你幹嘛?”旁邊哄好女兒的林詩月注意到這邊場景,連忙出聲喝止。

然而林司南連眼神都沒有給她留一個,直接丢下一句話拖着拽住的人快速的消失在休息室門口。

“你放開我,你有神經病呀!快放開,我要叫人了。”被人拖走的一瞬間班舒就不停的掙紮着。

只是那只拖住她的手不管她這麽掙紮都掙脫不掉,就在班舒想要開口叫救命的時候,耳邊聽見遠處有說話聲傳來,她剛準備叫人,前面拖着她的人就急轉一個方向,直接将她拖進了洗手間,而且是男洗手間。

拖進洗手間後,林司南直接将門反鎖,然後一臉陰沉的看着眼前痛呼着手腕的女人。

他痛苦了這麽多年,糾結了這麽多年,恨了這麽多年,而這個女人呢?她竟然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甚至還微笑着點頭打招呼,最最可氣的是,她用着一臉的幸福說,她有孩子了,而且還是有兩個。

他還在地獄掙紮,她卻已經重新開始幸福的生活,怎麽可以!

班舒看着眼前越來越輕的臉,那雖然已經放開她的手,此刻握着拳頭咔咔響,心裏莫名一跳,雙手防衛在胸前,嘴上哆嗦的說到:“你……你別過來,我又沒惹你,根本不認識你是……是誰,你……你有神經病吧!”

最後一句話冒出來,班舒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她怎麽就把實話說出來了呢,激怒這個男人怎麽辦!

根本不認識你!這是什麽話?林司南将視線移到她纖細的脖子上,真想一把将這脖子擰斷,一了百了。

察覺到他的視線,班舒往後退了退直接抵在了洗手臺上。

“先生,你好好說話行嗎?我真的不認識你,要不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你說出來,我們協商解決?”

“解決?怎麽解決?”

“這個…… 呃~~-______-””她明明沒有得罪的地方呀!班舒擰着眉頭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她試探性的問到:“你……你認識我?”

林司南冷笑了一聲,想拿包裏的煙,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時才想起煙在車上,他煩躁的一拳打在了牆上。

嘭的一聲,班舒縮縮脖子替他肉疼,不過這也讓她肯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認識她,得到這個答案班舒試着解釋到:“先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生這麽大氣,不過看你反應應該是認識我,不!應該說你認識大學時期的我。這樣說吧!我以前出過意外,然後醒來的時候忘記了一段記憶,也就是上大學期間的那段記憶。”

林司南聽到她說出過意外時視線就回到了她的臉上,那雙眼睛裏依舊沒有雜質,輕飄飄的一句忘了,就抹掉了他們之前的一切過往。

林司南此刻不想去追究她話裏的真假,只是問到:“你結婚生子了?”

“嗯,我孩子了。”班舒老實的回答,不過誰規定結婚生子必須要綁在一起,她是生子了但沒有結婚,顯然這句話她是不會多解釋的。

那他算什麽?這麽多年堅持找這個女人,不相信她拿了母親的錢,然而現在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啪啪的打臉。

班舒看着眼前的男人倒退了兩步貼在牆壁上,一臉的落寞,她不想探究這個危險的男人與她過去有怎樣的糾葛,于是試探着說:“那什麽,你要問的已經問了,我可以走了嗎?”

林司南看了她一眼沒有反應。

班舒暗自扁扁嘴然後悄悄的往門口挪去,輕手輕腳的打開洗手間的門,一個正巧要進來的男士見到她楞了一下。

“不好意思!”班舒快速的說了這麽一句,然後沒有看門口站着的是誰,急匆匆的就沖出洗手間,仿佛身後有着洪水猛獸。

“林總?”

助理張之前一直在外面找老板,後來聽人說他拉着一個女人進了洗手間,這是他那個不近女色的老板嗎?懷揣着疑惑他找來洗手間,這一幕讓他不得不相信之前的人說的就是他家老板。

不過……助理張轉過身看向那快速遠處的背影,什麽樣的女人能讓老板破功?

林司南扯開領帶解開袖口,沒有理會瞠目結舌的助理,大步一擡越過助理走了出去,留下一地寂靜。

助理趕緊跟上去,只是他的視線在洗手間裏停頓了一下,那牆上的點點血跡是哪來的,蚊子血?

搞不明白的助理搖搖頭,趕緊跟了上去。

因為這件事班舒怕再遇到那個危險的男人,于是不敢在福利院多留,高額拍下一副小孩子的手工作品後,簡單與院長媽媽解釋幾句,班舒便開車離開了這裏。

殊不知令她害怕的男人,早已離開福利院。

“林……林總?”助理張拉着車頂的扶手聲音顫顫巍巍,他現在終于知道那牆上的恐怕不是蚊子血,而是白月光。

只是老板要發瘋要在高速路上飙車為什麽要拖着他一起呀!他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兒子送終,還有父母雙親要贍養,不想死呀!Σ(`д′*ノ)ノ

人在危險面前都能打通任督二脈,這不不想死的助理張,腦補一系列前男友前女友糾葛關系後,快速的吼到:“林總!凡事帶前這個字的關系都是希望見到對方過得不好,另一方才能高興。林總你可不能讓對方得意,林總想想人家現在,您現在,不值得!”

話一吼完,助理張緊緊的閉上眼睛,要生要死就這一刻。

是呀!她有兒子一家幸福快樂,他卻是孤家寡人一個,他憑什麽要難過,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拿了他母親的錢後找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她現在的幸福又經不經受得住金錢的考驗。

高速路上飛速行駛的車漸漸慢了下來,車窗玻璃上映出的男人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采訪:

A:助理張,你怎麽會認為那是蚊子血呢?

助理張:那個高度自然是蚊子血。不過……(瞅瞅四周)如果位置低一點嘿嘿,那就不一定了。

A:那又會死什麽?

助理張(白了一眼):沒見老板一臉欲求不滿嗎?能阻斷一切JQ的,唯有萬能姨媽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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