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刷三觀
“暢快了?”班舒問。
吳語灌下一杯酒,微笑着點頭“Good!”
班舒無奈的搖頭,這麽瘋的女人,她很像說一句不認識。
重金屬音樂換場,現在流淌的是舒緩的輕音樂,吳語拿着酒杯随着音樂慢搖着,她說:“喂!溫柔鄉你待了兩天,感覺如何?”
班舒知道她所謂的溫柔鄉是怎麽一回事,只是好奇她是怎麽知道的。
吳語還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嗎,于是湊過來說:“之麒之麟回來那天我過去看過他們,之麟跟我說了那位林叔叔。”
說到這裏她突然直起身一臉自豪的說:“話說那天之麟都沒有趕我走,還分享了零食給我吃。”
“何時你的要求這麽低了!”看來是被兒子打擊了夠。
吳語下巴一擡,“我的要求一向不高好嗎!快說說你們是不是那啥了?”
班舒伸出手指點在吳語的額頭上,無語的說:“你這腦袋裏能不那麽污嗎?”
“污什麽污,你旱了這麽多年,該滋潤滋潤了。”說着她探過身湊到班舒耳邊“救命恩人,以身相許的梗太美了,怎麽樣一夜幾次?”
班舒:“滾!”
“喲喲!臉紅了,不會真成事了吧!我可聽說他有受傷,醫院什麽的,你們口味太重了。”
呃!誰來收了這孽障!
見班誰已經被她說得快崩潰了,吳語咳嗽兩聲恢複正常,然後喚回班舒注意力一臉認真的盯着班舒緩緩坐下來,其實她今天叫班舒出來是有目的的,她說:“你知道軒逸要回來的事嗎?”
班舒點頭:“知道呀!他前兩天才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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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他為什麽會回來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吳語盯着班舒的眼睛一刻也沒有放過。
然而那雙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很随意的說:“有事就回來呗!他那個空中飛人回國還需要理由嗎?”
吳語真不知道該敲開眼前這顆腦袋,還是該先為軒逸默哀,最後她還是深呼吸一下,問到:“不要說你不知道他的心意。”
她當然知道他的心意,但……“我已經明确告訴過他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他不是符合你的要求嗎?對之麒之麟還不夠好嗎?”
“是,他是對之麒之麟很好,若換一個人也對之麒之麟那麽好,這麽多年我早答應了。但是他不行,我知道他要什麽,我沒有同等的東西回饋給他。”一方深愛一方回應不了,這種在一起不是對他好,而是對他的殘忍,所以一開始她就拒絕了。
吳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個個都這麽固執。
見班舒被她弄得心情低落,吳語轉移話題,“我遭逼婚了。”
正在喝水的班舒直接噴了出去,還好反應快噴出的時候轉移了一個方向,沒有直接噴到吳語的臉上。
“喲喲!我這裏的酒有問題嗎?小舒喝噴了。”說着突然出現的人拿起班舒的酒杯鏽了一下,随即不高興的“小舒,怎麽回事,到姐這裏就喝白開水?”
班舒趕緊舉手解釋“江姐,我還要回去帶兒子,兒子前兩天感冒了。”
這個理由還過得去,叫江姐的人放過班舒,轉向吳語質問到:“聽說某人又在我酒吧裏欺負客人。”
“欺負客人?冤枉呀!我是幫他松松胫骨好嗎。”一來就冤枉她?不開森!
江姐嘴角抽了抽,一個拳打冠軍幫忙松松胫骨,她是不是得替人感謝她手下留情了。
江姐招手叫來一杯酒,陪着兩位損友坐下來。
班舒趕緊将最新消息分享給江姐,她揶揄着說:“我們的吳語同學,遭逼婚了。”
“呵呵!呵呵!”江姐直接給面子大笑起來“風水輪流轉呀!來來,跟姐說說誰那麽大膽子,敢逼婚我們吳大冠軍。”
白了眼前兩個幸災樂禍的損友一眼,吳語小聲的念叨了一個名字。
班舒掏掏耳朵,“再說一遍!”
“陶、念、祖!”這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畫面詭異的安靜了三秒,之後爆發出更大的笑聲,吸引周圍喝酒的人的注視,江姐趕緊擺手示意不要看了。
就知道會這樣,吳語氣憤的将頭扭向一邊。
班舒笑得肚子都快抽了,沒辦法,字如其人,念祖,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那種乖乖男,這人她見過,說乖乖男都是誇獎了。
江姐直接不客氣的爆出了那人的外號“就那個…那個弱雞!他竟然敢逼婚你,世界颠倒了嗎?”
而笑夠了的班舒很厚道的說了一句,“他還好嗎?沒被揍半死吧!”
見吳語臉色越來越黑,江姐親手幫她滿上一杯酒,她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她說:“你落什麽把柄在他手上了?”
“我……我……”吳語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句來,最後眯眼又幹掉一杯酒。
好奇心被勾起來的兩人對視一眼,拿起酒瓶立馬幫她滿上,喝醉了的人才好逼供。
吳語果然又拿起酒杯,只是這杯酒剛到嘴邊,一只帶着白手套的手橫空出現,直接奪下她手中的酒杯。
班舒記憶中走到哪都帶手套,潔癖到不行的男人只有一個,她順着手指往上,果然是那傳說中的弱雞!
陶念祖長了一張誰看了都想調戲的娃娃臉,唇紅齒白,藍色大眼,再加上那一頭柔順的頭發,就像漫畫裏走出的精靈。
穿了高跟鞋的吳語比他高出半個頭,所以每次這人見吳語穿高跟鞋都會皺着一張臉,偏偏他在吳語面前沒有話語權,只得忍受這種差距。
只是今天……
班舒微張着一張嘴看着眼前的場景,一定是她睜眼的姿勢不對,太刷三觀了,于是班舒狠狠閉上眼再睜開,眼前的情形還是沒變。
“你滾開,誰讓你脫我鞋子的,把鞋子還給我,诶诶诶!那是我的酒……啊!混蛋,放開我。”
弱雞雖然弱不經風,但是他身後一群保镖可一點也不含糊,喝了酒又沒了鞋子的拳打冠軍竟然開始處于下風。
最後吳語的聲音止于一個手刀之下,敲暈帶走,夠幹脆!
诶!等等。
班舒啪的一聲站起來,攔在弱雞面前,“你要做什麽?”交代總得留下一個吧!
戲看夠了的江姐也起身站到了班舒面前,招呼不打就要帶走她們的朋友,太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陶念祖像似才注意到她們似的,眼簾向上一抛,只聽他說:“熊老爺子的生辰快到了,我送一份什麽大禮好呢?”
原本還趾高氣昂的江姐低頭伸出手側向一邊,“您請。”
呃!她怎麽忘了這陶念祖的身份,班舒故作鎮定的挺胸不為所動,反正她又沒有什麽能被這人威脅的。
“要是讓林家老太太知道,她有兩個曾孫存在,她會讓乖孫林司南做什麽?”
班舒愕然“你……你怎麽知道?”
陶念祖慢條斯理的整理手套,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一個冷顫,“這麽多年,她想怎麽瘋就怎麽瘋,但是你見過她身邊出現過一個心思不純的人嗎?她要玩我便讓她玩。”換言之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他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你……”班舒不知該說他瘋狂還是說他癡情。
不過,她還是讓開了路,但作為朋友還是要說上一句“她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你這樣?”恐怕只會讓她反彈。
提到結婚兩字,陶念祖臉上終于露出了其他情緒,他回頭看着保镖扛着的人,無賴的說:“我也想等她自己玩夠再回來,但是……她懷孕了。”
“懷孕!女漢子竟然懷孕了,沒下紅雨吧!”最後一個字江姐自動消音,真是一句壞話都說不得。
班舒默默側身擋住桌上的酒杯,吳語TMD夠作死。
陶念祖收回視線帶着吳語朝外面走去,班舒與江姐默默為好友祈禱,沒有什麽比将毒蛇當小貓更蠢的事了。
主角走了,她這個陪酒的人自然也能走了,班舒朝江姐擺擺手,擰起椅子上的包就往外走。
“我送你吧!”
“沒事,我打車。”
最後班舒還是沒有打車,因為陶念祖竟然留了一輛車送他回家,果然是皇家的人,夠紳士!
車子平穩的停在小區門口,班舒謝過司機後開門走下車,只聽司機降下車窗說“主人讓我轉告班小姐,林氏與連鶴集團聯姻是長輩的意思,背後很複雜,恐怕不會那麽容易取消,如果班小姐有需要盡管開口。”
班舒說:“替我謝謝你家主子。”
回到家裏班舒以為兩個兒子已經睡了,誰知道剛出現在兒子房間門口,之麒之麟就從床上坐起來打開手電筒豎在下巴下面,一臉幽怨的看着她。
班舒扶着門,摸着胸口平複餘驚,“你們要吓死媽媽呀!”
之麒之麟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是在制造氣氛。”
“制造什麽氣氛?”
“講故事的氣氛呀!”之麟從床-上跳下來,跑到班舒面前“媽媽跟嚴爺爺說過回來就告訴我們所有的事,媽媽不會忘了吧!”
班舒一把抱起兒子,朝着他們的小床走去,既然說了她怎麽可能反悔。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