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小看新人！
章節導語：麗影帶着決絕穿過窗戶，撲上那張床……可冷冷的現實告訴她：別太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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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矮矬窮會長說完，王啓已然微笑擺手道：“不用說這些。既然是朋友當然沒有害怕危險的道理，我只是擔心會牽連太多人。我本來就是立志當傭兵的人，還能怕危險嗎？”
矮矬窮會長早就在擔心其它人了，這時候想到好幾個并不适合承擔這種危險和壓力的學院朋友，暗暗後悔不已，猛的站起來說：“我得取回些卡！”
“你覺得破壞帝國的人會明白你的想法嗎？”王啓的反問讓站起來的矮矬窮會長又苦笑着坐了下去，一時間有些垂頭喪氣的連連輕嘆，就這麽懊惱了一陣，他突然又站了起來說：“我得走了！要是在這呆的時間太長，會讓你……”
“要的就是讓破壞帝國認為我最可疑的效果。”
“你就不怕……”矮矬窮會長的話沒說完，王啓已經微笑着打斷道：“實際上全都是假卡的可能性最大，畢竟是絕命級的任務，對自由工會和虎膽而言都不容失敗，把成功的希望寄托在我們這些剛結業的愣頭青身上的可能性不高。”
矮矬窮會長煩躁的猛抓頭發，苦惱的叫道：“三個可能！真煩！要能确定你們身上的都是假卡就好了！”
“這就是決斷的困難之處，沒有足夠的信息作為依據就不可能想當然的認定某種結果。能夠對結果的判斷存在不确定性也是你們團長的高明之處，只是這一招雖然高明……但我覺得還有辦法能破解。”
“什麽辦法？”矮矬窮會長驚呆當場，他認為這主意高明至極，還能怎麽破？
王啓微笑搖頭不語，顯然是防備隔牆有耳，只是手輕輕的按在身上某處，屌絲會長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還得看——價值幾何？
客店外，可以看見王啓客房窗戶的昏暗街巷口，藏身在墨綠色鬥篷下的女人猶如石頭般靜悄悄的盯梢着。
直到她背後突然多了條人影。
“團長有令，天亮之前接洽盯梢目标，先禮後兵。”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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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同時，矮矬窮會長一天裏見過的那些學員在回到客房後，半數都遇到突然造訪者。
這些人或男或女，但都把自己隐藏在鬥篷下。
他們的來意很明确，言語很直接，在最後行動很幹脆的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錢。
“虎膽傭兵團成員交給你的信息卡轉賣我們，這些錢就歸你們。我們破壞帝國不會再加價，只會再加它——”
當這些造訪者的話說完時，一把把森冷的兵器重重的砸落在錢袋旁。
錢袋裏是五萬破壞帝國幣，也是能夠在宇宙任何帝國流通的通行幣之一。價值相當于五十萬的家家中立星系的通行幣。而錢袋旁森冷的兵器不僅是武器，還象征着破壞帝國的威懾力。
在家家中立星系當一年傭兵能賺多少？統計的平均收入是五萬。
是選擇跟那把森冷的兵器戰鬥，還是那袋等于幹十年的錢袋？
“哥！我錯了！我發誓——我真不知道這事情跟破壞帝國有關啊！我要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答應矮矬窮啊！”
一只只手或小心翼翼、或恐懼夾雜興奮的攬過錢袋，緊緊抱在懷裏。
一張張信息卡遞到這些造訪客手裏。
矮矬窮會長離開不久，王啓也等到了造訪客。
這意味着虎膽團長的絕妙計策很快被人破解了至少一半。
“五萬破壞帝國幣？”王啓清點之後，一臉驚喜的笑着。
破壞帝國盯梢的暗暗不屑一顧，言語中也流露出明顯的輕視。“卡給我，錢就是你的了。這筆錢在這種小地方足夠你快活的過日子。”
“夠了夠了！美女真是改變人生未來、扭轉我命運的女神啊！”王啓笑嘻嘻的把錢收了，把信息卡遞了過去。
那女人接了卡，沒有多的話，徑自走了。
房門一關，王啓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迅速走到窗邊，看着那女人走進昏暗的走道了，就把窗簾拉上，留下一小點的空隙。
一直在等着的矮矬窮會長看見窗簾特意留下的空隙大小，暗暗吃了一驚，連忙快步奔回虎膽傭兵團所在的客店。
“團長不好了！我們得立即走！”
虎膽傭兵團一行人聚集一起，本在等矮矬窮會長的消息，突然聽到這麽說，大多都皺起眉頭。三眼族女人責備的道：“亂嚷嚷什麽？”分明對他一個剛加入、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的冒失不滿。
虎膽的團長卻很嚴肅的追問說：“王啓的建議？趕緊說說情況。”
矮矬窮會長喘了幾口氣，忙把事情簡單說了。“……離開前王啓說破壞帝國的人可能想到用花錢收買的辦法，而且王啓覺得破壞帝國的援兵來的可能比我們推測的更早，她們完全可能從臨近的星系、甚至重金雇傭本地的傭兵團！”
一番話說的那三眼族女人微微愣住，她們确實遺漏了這種可能，一來很輕視這種小地方的傭兵；二來破壞帝國的追擊者們的綜合戰鬥力本來就遠在他們之上。只是她并不服氣王啓那樣的愣頭青，不服氣的冷笑說：“胡說亂想！團長早考慮過各種可能，讓你一個人給兩張卡就是防備這一點。”
“王啓說過，如果破壞帝國給的錢太多，肯定要出事，保不準有人會主動洩露情況換取更多好處。所以約定了用窗簾當暗號，窗簾的縫隙如果只有五分之一大小就意味着破壞帝國出價超過五萬，咱們最好立即走。”
虎膽的團長臉色微變，猛然站起來下令道：“立即收拾出發！”
三眼族的女人不甘心的勸阻說：“我們現在出城肯定會遭遇攻擊！團長怎麽能因為個小毛頭的話臨時改變決定？”
虎膽的團長神情沉重，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道：“‘噩夢阿拉卡的事件’會重演！現在走還有機會，破壞帝國的人因為城內信息卡沒有完全回收必須留下人手，再晚就走不了！”
‘噩夢阿拉卡事件’這幾個字讓虎膽傭兵團的人全都微微變了臉色，那三眼族女人再沒有任何異議。
與之同時，破壞帝國第二批造訪者裏，有一個在得到信息卡後起身離開時，卻被矮矬窮會長拜托的那個人畏畏縮縮的叫住。“等、等一下……請等一下。”
“還有什麽事？”
“是、是這樣的。我、我還知道一些消息，能給多少錢？”那人一臉期待，目光中又混雜不安。開始他擔心破壞帝國的人拿了卡會殺了自己，這時候才敢謀取更多利益。他自覺跟矮矬窮會長交情很一般，在這樣的巨資面前那點交情當然不值一提，有了這些錢他兩個弟弟将來的學費夠了，家裏老舊的小房子還能換上大的。如果破壞帝國能再給多點，他自己還能再說個媳婦，兩個弟弟将來的老婆本都有了！
“消息有價值，再給你五萬破壞帝國幣。”
“矮矬窮給了我兩張消息卡，讓我把另一張給別人，我、我剛才給了隔壁的兄弟，現在我能去拿回來交給你！”
……
客店裏。
頂樓的房間。
四個黑鬥篷的女人一字排開，站在幾天前在昏暗小巷裏跟王啓錯身而過的人身後。
“啓禀團長，虎膽團連夜出城。”
“從結業生口中得知每個人得到的消息卡不止一張。”
這都不是好消息。
然而為首的女人卻仍然冷靜的做出應變對策。“一至五隊随我追擊，六至十隊留守，如果城內相關傭兵團離開，追而不攻，等待雇傭兵接應時下手。”
“孤傭村的王啓是殺了還是生擒？”
“殺了，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帶回來。”
……
盯梢的破壞帝國女人得到命令後走出昏暗的巷口，王啓客房的窗戶仍然亮着燈，她暗暗冷笑，想像着此刻他正愚蠢的反複清點巨資，抱着坐立不安的幻想如何花那些錢的情景。
只是，這些錢從沒打算讓人帶走。
破壞帝國給得起，但不等于就必須給。
花錢也沒辦法确保消息卡全部攔截下來的時候，為什麽還要花錢？尤其是只需要用送出去的錢的一半就能徹底解決問題的時候。
她悄聲無息的翻越到王啓客房窗外，微微發動心氣力量，頓時将窗戶裏面的鎖震成粉碎，還連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當窗戶打開，她猶如鬼魅般飛閃入內，拔出把漆黑無光的短劍，流星般撲到床榻上，鋒利的短劍毫不留情的刺進凸起的被褥之中！
‘不對！’
那種受力感絕不是刺中活生生的人類！
掀飛的被褥下，是堆疊成人形的雜物，被褥，枕頭……
王啓早就走了。
在通過窗簾給了矮矬窮會長約定的信號後就走了。
破壞帝國盯梢的選取的位置很好，可以看見王啓客房的窗戶和客店前門的情況。
可惜的是，她只有一個人。
王啓從容出客房後悄聲無息的從旅客之家另一面翻牆而出，她根本沒想到——眼裏的一個貪財無義的愣頭青結業生竟然有這樣的心機！
當然也更沒想到——王啓懷裏還揣着兩張信息卡，是矮矬窮會長給他的那兩張。至于破壞帝國五萬買去的那兩張當然是假的，因為王啓恰好随身帶了信息卡，而虎膽團長準備的信息卡本是在啓航城臨時購買，品種混雜，連外觀是否一樣都無需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