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然就沒別人
一雙腿又長又直,全身保留着骨感的同時又有着鍛煉痕跡,确實是合格的模特身材。
跨進來的時候,一覽無餘。
有過一次實踐經歷了,陸嘯行自然知道晏泊如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白裏透着粉,只是上次沒有這樣細致地打量過。
肖想他的罪證也很明顯。
男性尊嚴得到了滿足,男性魅力也得到了驗證,陸嘯行又很快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綿密的泡沫埋不住蠢蠢欲動的欲望,滑溜溜的觸感貼上來的那一刻,陸嘯行當即起身,也不管什麽面子裏子的問題。
水“嘩啦啦”淋了一地。
“你過界了。”他冷着臉沉聲警告。
可惜沖動明晃晃的。
白色泡沫挂了下來,被晏泊如伸手接住。
“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晏泊如擡着眼睛看他,神情無辜純淨,好像真的不能理解陸嘯行為什麽要拒絕。
說話間,他用微涼的指尖将那泡沫重新抹回原處。
陸嘯行忍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早在晏泊如扯掉上衣時就開始不斷堆疊的欲望終于在被觸碰到的這一刻燒破了理智。
他鉗着罪魁禍首的胳膊一把将人抓起來,狠狠抵在冰涼的瓷磚上。
沒等陸嘯行開口說出傷人的話,晏泊如的胳膊攬上他的脖子,唇和上身一起貼了上來。
晏泊如很會接吻,有耐心、有技巧地挑逗着陸嘯行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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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嘯行像個被挑起了勝負欲的毛躁年輕人,想反客為主又不得其法,被親得頭暈目眩,渾身都被欲望燒透了。
以後得鎖門了。
陸嘯行的理智只能想到這樣的解決辦法。
急促的水流聲漸緩,陸嘯行故意一動不動,靜靜觀察着晏泊如的神情。
不得不承認,晏泊如真的很漂亮,眯着一雙失去焦距的桃花眼,像個專吸人精氣的狐貍精。
……
狐貍精翹起小腿,嘴裏激人的話頗有成效。
陸嘯行最聽不得這種質疑,當即将軟綿綿的人撈起來。
……
又沒做保護措施。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陸嘯行還知道抱着人去清洗幹淨,比上一次有了進步。
只是臉色依舊很不好,仿佛被惡霸欺淩後忍辱負重的良家女。
似乎是手指上滑膩膩的觸感叫他再次昏了頭,就這片刻的功夫,欲望又有了擡頭的跡象。
晏泊如軟成了一汪水,紅着眼睛縮在陸嘯行懷裏,小幅度搖着頭,撒嬌的意思比拒絕的意思更濃。
他浪得離譜,剛剛嘴裏邊哼邊激着努力耕耘的陸總,等實在受不了了,又偷偷伸手搞點小動作,試圖加快進度。
“陸總欲望這麽重,工作壓力又大,平時不發洩麽。”
晏泊如趁機偷偷勾着陸嘯行的脖子,語氣裏滿是試探,“都是成年人,有個炮友,又不稀奇。”
他不喜歡看陸嘯行下了床之後收回對他沉迷,擺出來的冷漠的表情。
總是分居兩地,沒有什麽相處的機會,晏泊如是在賭,他對陸嘯行身體的每一處都了如指掌,帶給他的體驗一定食髓知味。
得不到心,先勾住身,管他是聯姻對象還是炮友,能把人留在玫瑰莊園就好。
當然,也有可能會把人推得更遠,晏泊如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陸嘯行一言不發認真做着清洗,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在晏泊如逐漸失望的眼神裏,他忽然開口,“不要跟別人。”
言簡意赅,最先考慮的還是安全問題。
從陸嘯行的視角來看,人往往對具有誘惑力且得不到的東西心癢難耐,他就是因為開過一次葷之後一直刻意齋戒,所以才會對晏泊如如此癡迷,才會再一次一撩就上鈎。
晏泊如身子一僵,下巴擱在了陸嘯行的肩頭,叫人看不清神情,半晌,淡淡答道:“陸總,只要滿足我,自然就沒有別人。”
等終于要入睡時,才發現墊在身下的真絲床單已經變得皺巴巴、濕漉漉,陸總親力親為找了套新的換上。
“睡起來身上癢。”晏泊如又紅着眼睛,黏糊糊哼了兩聲抱怨,嬌氣得不行。
他習慣性用那雙胳膊淺淺圈着陸嘯行的脖子。
燈光昏暗,看不清陸嘯行的表情。
清晨稀薄的陽光撒在窗邊,陸嘯行睜開眼,意識和理智瞬間回籠。
晏泊如渾身未着寸縷、無知無覺地睡在一旁,纖長的睫毛垂在眼下,巴掌大的臉埋在頭發裏,只露出瘦削的下半張臉,像個無辜的睡美人。
浴缸很硬,膝蓋已經跪青了,身上更是到處都是指痕。
陸嘯行的眼神像黏在了那幾處紅痕上移不開去。
怎麽連手指頭都是粉色的?
渾身不自在,陸嘯行悄悄起身,拎着自己的衣物輕手輕腳出了套間。
他睡到了三樓,晏泊如的床上。
午間,陸嘯行喝了杯咖啡,眼睛盯着電腦屏幕,腦子裏止不住開着小差。
他沒能想明白那個時候為什麽沒有把晏泊如趕回去,自己睡自己的?
他又不覺得身上癢?
“陸總……自然沒別人…”
關了電腦,躺到辦公室隔間小睡時,陸嘯行腦子裏還在循環播放這句話。
活得循規蹈矩,戰戰兢兢,潔身自好的陸總,接受的是傳統教育,着實沒有遇到過晏泊如這樣熱烈又直白的人。
有些事換別人做或許低俗,但晏泊如偏偏長了張貴氣逼人又漂亮得不真實的臉,做事說話不疾不徐,于是帶着強烈暗示的話絲毫不媚俗,甚至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陸總,今天的報告…”下班時間了,馮慧敲門後抱着文件走了進來,然而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馮慧,你不喜歡下班嗎?”
馮助理一愣,接着就見陸嘯行從辦公桌旁的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外套,朝他點了個頭算作示意,擡腿往外走。
回家的時候,兼職炮友的聯姻對象正在和園丁學習澆花,見了陸嘯行的車回來,晏泊如一下子直起了身,肉眼可見的高興。
夕陽下,朱莉娅玫瑰開得正豔,一長串水珠從失控的水管裏抛出,準确地浸濕了白色的襯衫。
紅痕和胸前的粉一起透了出來,花叢裏的人朝陸嘯行輕輕笑了笑,寬松的褲子卷了起來,青紫的膝蓋就大剌剌露在外面。
玫瑰香醉人,“咕嚕”一聲,陸嘯行喉結莫名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