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玩夠了嗎?
“起來。”
紀城嶼隐忍着聲音。
程灼如夢初醒:“哦哦哦。”
她忘記了自己發麻的雙腿,下意識想要從紀城嶼的身上爬起來。
下一刻雙腿根本不聽使喚,女孩扁了扁嘴:“我…我腿麻起不來。”
她委屈的同時,覺得很丢臉。
再也沒有人追男生的時候跟她一樣丢人了。
紀城嶼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
只是兩個人也不能這樣躺在地上。
樓道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人上來。
紀城嶼垂着眸,他的角度看不到程灼的神情,卻莫名感覺現在的小姑娘一定是扁着嘴不高興的。
男生閉了閉眼。
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對她心軟。
也是最後一次,對她例外。
別人家的公主,不應該被他偷窺。
“摟着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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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程灼一怔,紀城嶼的話太突然,她有些不知所措。
“快點!你要在我身上躺多久!?”
程灼感覺紀城嶼好兇,不只是兇,還壞脾氣。
小姑娘不敢不聽他的話,一邊用手摟住紀城嶼的脖頸一邊委委屈屈的覺得紀城嶼簡直壞死了。
程灼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在女孩伸手摟住他脖頸的時候更加濃郁。
她沒有噴灑香水,身上除卻淡淡的橙子味還有一種讓紀城嶼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香氣。
她小小的一只,乖巧的摟着他的脖子。
紀城嶼一瞬間惡劣的想着。
反正是她先招人的他。
憑什麽不能拉着她進入他的世界呢。
男生只是一想,就覺得自己卑劣。
她那樣明媚的人,應該站在陽光下笑着。
紀城嶼将放在程灼頭上的手拿下來,單手撐着地面,另外一只手仍然護着程灼的細腰。
程灼站起來的時候,腳背還是麻着的,她軟着聲音,不肯放開紀城嶼的脖頸。
“我站不住了,會摔倒。”
男生眸子裏倒映着女孩的嬌嫩的臉。
紀城嶼下意識的扶緊她。
程灼原先是怕紀城嶼把她丢下,後來,女孩膽量恢複了。
程灼眨了眨眼,她擡眸就是男生性感滾動的喉結。
聽說男生的喉結很敏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程灼倏然走神,想着。
接着回過神來,摟緊了男生的脖子,緊到紀城嶼感覺呼吸不是很順暢。
“松開點,太緊了。”
程灼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全當聽不見紀城嶼的話。
紀城嶼真的太過分了。
連聽解釋都不聽。
程灼杏眼裏一暗,可能紀城嶼真的不在意吧。
她不管紀城嶼咋想的,就得把女追男的紗給它捅開!
成還是敗,全看今天!
沒等程灼說什麽,就聽到樓下有人上樓梯的聲音。
幾個女孩嬉笑着。
程灼身體快過大腦,她顧不得腿腳是不是發麻,抓着紀城嶼的手就把男生往樓梯的拐角塞。
這裏是個監控死角。
要是問程灼咋知道的。
那就是看到過小情侶在這裏親嘴。
紀城嶼被程灼的一系列動作弄的發懵。
等男生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塞進了樓梯拐角。
程灼跟個強搶民女的土匪頭子一樣,小手霸道的捏着紀城嶼的校服外套的袖子。
語氣又兇又軟:“你為什麽昨天不理我!你還辭職!”
紀城嶼看得清程灼的神情。
此時的女孩,疑惑又兇巴巴的。
“沒有為什麽。”
紀城嶼聽到外面的聲音漸漸走近,也不打算這時候出去當話柄。
總是不希望程灼因為他多了流言蜚語的。
小姑娘好面子。
這件事,他早就知道。
“哎,這裏有個書包啊?”
“真的,應該是個男生的吧?”
“怎麽丢在這裏了?”
“可能不小心,別管了。”
程灼扯的紀城嶼太急忙,以至于忘記了紀城嶼的黑色的包。
女孩聽到外面的談話聲先是心髒一緊,接着放松下來。
等外面的人走了,才開始正常的呼吸。
“肯定有原因的…你…”
程灼叽叽喳喳的說着,想着一點點跟紀城嶼分析。
奈何他沒了耐心。
“夠了嗎?”
“程灼,玩夠了嗎?”
紀城嶼沉着聲音,程灼看不清他眸子裏的神色。
“我沒玩…”
程灼怔怔的開口。
她不明白也不知道紀城嶼的話起何處。
他不打算再聽女孩的花言巧語了。
程灼慣常會哄他。
“紀城嶼!”
紀城嶼掙脫開她的手的禁锢,打算離開這個拐角。
“紀城嶼,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大膽的試探着。
一雙杏眼裏帶上期待,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紀城嶼。
“紀城嶼,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第二次重複的問着。
紀城嶼覺得好笑,他反駁着:“我有什麽好吃醋的?”
在他話音剛落,程灼就笑了。
女孩清脆的笑聲裏帶着調皮的嬌氣。
“紀城嶼,你就是吃醋了。”
這一次程灼沒有用問句。
“是因為林寒安嗎?你不理我,是因為他嗎?”
程灼自顧自的說着,也不管紀城嶼被戳破心思後黑沉沉的臉色。
“因為你吃醋了,所以不開心,也不要理我了對嗎?”
可是女孩還是很疑惑。
“那你為什麽要辭職,是因為我不乖嗎?”
紀城嶼被她戳破了吃醋的心思。
本來無從察覺的燥意和心裏陌生的悶有了答案。
他就是在意了,所以吃醋了。
只是嘴硬的男生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罷了。
“說夠了嗎?說夠了我走了。”
程灼伸手,女孩認真的看着他,沒了平日的嬉皮笑臉。
“你看不出來嗎?”
“什麽?”
“我在追你。”
紀城嶼覺得老師教導的是不對的。
書中說,鼓聲震耳欲聾。
可是現在,他的心跳快的讓他覺得震耳欲聾都不夠形容。
“別鬧了程灼。”
紀城嶼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冷意。
“我不想做你的替代品和玩具,請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話已至此,程灼幾乎完全明白了紀城嶼別扭的內心。
她一時之間心裏五味俱雜。
被人握住心髒,反複的在鹽水裏泡了泡又拿出來捏了捏的感覺。
又澀又脹又疼。
外面早讀預備鈴已經響起。
昔日裏的年紀第一此時被人堵在監控的死角。
聽着他此生最動人的情話。
“可是你從來不是什麽替代品,你是我獨一無二,最最喜歡的紀城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