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符門入學

十日後。

劍閣和符門的考核比試在同一天,只是劍閣的流程更繁瑣,不到天亮就開始了比試。許白泉有許以星這個作弊神器,哪怕對測試結果提心吊膽,在過程中也依然無所畏懼。憑借許以星給的護身符和三張符咒,他一路總算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除魔測試,接下來的體能素質也因為這幾天的燒高香抱佛腳堪堪通過。連劍閣的大師兄都說這些符是他見過最靈的符了!

手裏握住頸上戴着的三角符,在宣讀完入選名單後,許白泉在一衆豔羨的目光中,興沖沖地跑向了挽瀾樓。

挽瀾樓就是符門入學考試的地方,它本是符門首座首席弟子煉符的專用閣樓,只是首座尚未有親首席弟子,這樓便用作重要比試的地點。挽瀾樓外面設有禁制,尋常人進不去。底下圍了一群人,有的是前幾關被淘汰了的,有的是跟許白泉一樣,在等朋友的結果。

吵嚷推搡中,許白泉終于擠進了前排。他抓住一個人就問:“請問他們什麽時候能出來?”

“不曉得,都進去好久了撒。”那大叔操着濃重的地方口音回答,低頭看了眼許白泉,發現他腰上挂着劍閣弟子的新令牌,眼睛一亮,“哎喲小夥子可不擺了,是進劍閣了吧?長得多撐頭的!恭喜恭喜啊!”

許白泉撓撓頭:“多謝啊!其實這全靠我兄弟支持……對了,兄臺你是哪個門的?”

大叔遺憾搖頭:“我進不去撒,就是來圍觀圍觀。這老大的玄仙宗十年才開放一次,我就來見見世面。見見世面。”

“聽你口音,是四蜀那邊吧?離這可遠啊!”許白泉說。

口音大叔笑呵呵的:“是的撒……不過我在山腳下開了家風味館,有空過來看哈耍哈?”

許白泉:“一定!有機會我帶我兄弟過去!”

那人也不嫌棄許白泉比他小那麽多,兩人交談甚歡。忽然見挽瀾樓門口打開,十幾人垂頭喪氣離開,而一樓的窗戶齊刷刷打開,露出裏面的情景。周圍的人轟動了。

許白泉正疑惑着,就聽身邊大叔說:“哎呀,這是到了最後一關了吧。我們趕緊去瞅瞅!”被人群簇擁着,到了窗口前三寸便靠近不了了,大家停下,一致往裏面看,七嘴八舌,叽喳說個不停。

“終于到這個環節了……聽說這次掌題的是符門的得意弟子趙參?”

“符門中的弟子不一直都那麽多嗎?但不知為何,總不見出挑的,我瞧這符門是要沒落了……”

“我可打探到了,就是趙參出的題。他出的可難了!說不準今年還是沒有人能進符門呢!”

許白泉聽那些人說話,心一揪,還沒細問,就聽大叔喃喃道:“趙參……?”

“大叔你知道他是誰?”許白泉趕緊扒拉他的袖子,問道。

口音大叔低頭小聲跟他說:“我家不是開客棧的嘛!人來人往的,很多話兒聽了一耳,聽說是符門首座的遠親……反正就說這人風評不好。但我也不知道咋個不好法!”

許白泉一聽,苦着臉:“我兄弟還在裏面呢!可咋辦好……”

樓前一帶水池,波光粼粼,周置石欄,防人掉落。一靠近窗口,衆人便感覺裏面清爽的靈氣撲面而來,一派地靈境勝。樓內,青席木案整齊擺放,約十人在裏面,端坐于案前,坐姿筆直。

一衆大人之中,許白泉一眼就看見了許以星。書案不算高,但他小小的身體跪坐在蒲團上,那張桌子對他來說還是太高了,都遮住他的視線了。許白泉皺眉:“他們不知道有小孩子參加考核嗎?怎麽不換一張桌子?”

口音大叔随口說:“是的喲,這符門的人這麽神搓搓的嘛!”順着許白泉的視線,大叔漫不經心的眼神一定,脫口而出:“哎喲這小娃娃兒長得可真幾把漂亮!”

許白泉頓時驕傲道:“是我弟弟!”

站在平臺上的人發話了:“首座不在,今年便由我——符門的大弟子趙參給你們掌題。試題發下去,按自己的真正實力完成,如有作弊,以後不得再踏入玄仙宗一步。”

開門讓大家圍觀,一是以保證掌題人的公正,流程透明,二是防止考生作弊。因為有特殊的禁制,外面的人可以聽到、看到裏面的東西,但裏面的考生就聽不見、看不到外面的,這樣可以避免影響他們。

每張桌子上都放有一盒朱砂和墨水、一疊符紙和幾支筆。

幾個童仆将試題發下來。符門的入學考試分為常識題和實踐題。一整版密密麻麻的試題,許以星翻了翻,坐直膝蓋,手才夠到紙筆。

前幾天掌門派人送了幾本關于符咒的書來,多得高考的經驗,許以星終于在考試前就背下來了。因此這一張常識題,他做得得心應手。

和他行雲流水的寫法不同,旁邊幾人卻是緊皺着眉,寫一道就要空出一題來。不是他們無知,實在是這些題太刁鑽太偏了!他們來應試符門,雖做足了準備,但也不是什麽都懂的。他們抓耳撓腮着,心想這符門大弟子的标準真是嚴苛。

趙參坐在臺上,一張符紙在他旁邊,自行燃燒,卻沒有灰燼掉落。他望了一眼早已寫完現在在琢磨最後一道實踐題的許以星,眼神晦暗不明。待第一張符紙燒完,第二張符紙無火而燃的時候,他清了下嗓子,放下茶杯。

童仆立在一旁。趙參起身,熟知規則的考生瞬間放下了筆。趙參道:“符由心寫,是入符門的第一要義。所以最後一題,就是考驗你們寫符的誠心。”

最後一大張白紙上,只寫着“符由心寫”四字。

許以星在這裏停筆,就是不明白他要怎麽考。說來奇怪,前幾關的考核中,他總覺得這符門大弟子對他含有敵意,哪怕趙參都只是在遠處盯着他們考試,他都能感覺到背後這人的目光。

到了現在,許以星就能明确肯定,這人就是對他不滿。但他也說不清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他太小了?趙參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戰?不會吧,他為了不顯得那麽金手指,都沒用什麽表情包的符咒,都是循規蹈矩,按照這個世界的程序來的。

不過許以星心大,搞不懂那就不搞了。還是完成任務重要一點。

趙參繼續說着:“……只要你們用心畫符,并且能夠對我起作用,那你們就具備入門的資格了。我知道此次比試有孩童,但作符考驗這種東西呢,要一視同仁,所以哪怕你是皇城來的,我也不會為此降低我使出來的抵禦力,明白了嗎?”

窗外圍觀的許白泉神色一凜:“這人什麽意思?”趙參後面的話,分明就是針對許以星說的,但是他很清楚許以星的性格,他不可能需要趙參假公濟私、私下放水。趙參這樣講,不就是暗示許以星是從後門進的嗎?

果不其然,聽到趙參的話,大家都開始議論了。

“原來是皇城的人啊,我說怪不得那個小孩子能進到最後一關呢?”

“可別說,皇城的人長得就是好看!”

“哎呀,皇城了不起嗎?皇城就可以光明正大塞人進去了嗎?這不是瞧不起我們普通老百姓嗎!”

許白泉到底年紀小,心底情緒翻滾,氣得臉都紅了,但憤怒之餘,還有着慶幸。他目光投向樓內專心作符的許以星,心想幸好他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不然他的弟弟才這麽小,怎麽應付得住?望着他小小的一團,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在許白泉心底油然而生。

口音大叔看起來有些無語:“什麽皇城……進了這個宗門,誰還管你出身啊真是!”

許白泉感嘆,這世間還是有明眼人在的!

一轉身,就看見口音大叔趴在窗口上,口中喃喃道:“哇,你這小娃字寫的魂平豎直,跟人一樣撐頭!”說着,他捅了下許白泉:“我家有個跟你弟弟差不離的女娃娃,要不要結個親家?”

許白泉:“……不了不了!”

考生們才不管誰是不是走後門的,他們抓耳撓腮,心裏正哀嚎着,這趙參是不是有病!這才入學考試啊!他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在符門修煉了好幾年?什麽都懂?神他麽的符由心寫!還得由他檢驗?誰不知道他趙參霸道符門多年,什麽功法都霸着,誰會知道怎麽才能對他起作用啊?

趙參目光如炬,盯着考生動筆,以防止有誰不長眼敢作弊的。只是看到許以星低頭沉思的樣子,他眯了眯眼,舒服地喝了口茶,心裏漫不經心地想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沒見過世面,就算是在皇城出挑了那麽一點兒,在玄仙宗,特別是他符門,也不過是泛泛之輩。

他心裏正得意着,也就沒注意到窗外擁擠的人群中來了兩個仙風道骨的人。

臺上最後一張符紙燒完。趙參起身,拂了拂衣袖:“停筆。”

他走下去,一個一個地檢查。

在場近十個人,都是千辛萬苦經過前面幾個關卡歷練了的,不想功虧一篑折在最後一關裏,都用盡了全力來畫。只是以前學習的都是很常見的畫符手法,因此趙參一一看下來,全是些邀主神、借兵将的符咒。

“不行。不規範。”

“心不誠。”

“畫符順序不對。”

他一路搖頭,偶有一個一掐符咒,能夠他停下腳步,也是尚且入得了眼的樣子,勉強點頭通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能力有多好,眼光高得不得了。

到了最後一張桌子,趙參笑道:“這位皇城的小公子,麻煩将您的符咒拿出來?”

許以星看了眼桌上的表情包,心想這人莫不是眼花,就往趙參那邊移了移:“這個就是。”

趙參低眼瞟,緊皺着眉:“小友你是在诓我嗎?這符不符畫不畫的,哪有一個符咒的樣子!”

周圍的考生本來都因失敗而懊惱着,沒想到有人比他們還失敗,趕緊伸長脖子去看。

只見桌子上那張黃色符紙,上面畫着一個醜萌的小人,那人胸前有一個水拔子,仿佛被人用水拔子狠狠按在胸上的,小人茫然低頭,頭上一個框裏寫着兩個字。因為離得遠,他們也看不去寫的是什麽。

“小孩子心性!”趙參拂袖,轉身就走。

他一轉身,背後那團黑霧在許以星的眼中,就顯露無疑了。

許以星叫住他:“趙師兄,且慢。”

明明是這麽危急的時刻,許白泉心裏像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他旁邊的口音大叔一說話就能讓他出戲:“哇!你弟弟的聲音這麽軟的!像我飯館裏做的炸糯米團子,又酥又綿。”

趙參停也不停。

周圍的童仆想幫許以星說話,卻也不敢出聲。

窗外兩位道人默默看着,見到趙參置若罔聞的樣子,月白衣赤色紋路的人臉一黑,就要發作,卻被身旁人給按了下來。那人語調平緩,細聽之下,帶有笑意:“師兄先等等。”

符門首座只好按捺下脾氣,望向裏面,看到許以星愣愣地看着趙參的背影,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因為別人的冷漠而難過,看得符門首座心一軟。

許以星睜圓眼睛,對趙參的作為感到無語。他好歹現在是符門的門面啊,難道被這團霧氣纏上的人都會這樣不在乎形象的嗎?

手上的符咒動了動,像是想掙脫他的禁锢。許以星眨了下眼睛,松開了手。符咒像長了眼睛一樣,在衆人的驚呼聲中,直直往趙參那邊沖。

趙參若有所感,轉過身來,一手張開,袖中符紙飛出,堪堪圍住了就要碰到他的符咒。他冷笑:“憑你,就想偷襲我?”說着,他雙手畫了個圈。

一圈的符紙繞着中間的轉。衆人只感覺它們旋轉帶起來的風淩厲而不留情。

但中間的符卻巋然不動。衆人眼睛一花,就見它消失在了風眼,轉眼就到了趙參面前,還似乎插着腰大笑。

趙參眼神一變:“既如此,便不要怪我!”随即口中念道:“無量大神,斷絕人命門!”

無數風刃飛向那個小小的身體。許以星面無表情。旁人甚至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贊嘆,他們心說果然不愧是皇城的人!見過世面就是與衆不同!

殊不知許以星在心裏跟系統感嘆:“這人的口訣好牛!我以後也要用來裝比!”

系統:“……宿主高興就好。”

風刃高速旋轉,圍繞着許以星,似乎在思考着插進哪個部位會好看點。

千鈞一發,就連窗外的人都忍不住出手時,就見許以星那張符咒一動,上面畫着的水拔子從人胸口上拔了下來,人們仿佛還能聽到它發出“咚”的一聲,然後那些飛旋的風刃,就像受到了什麽拉力一樣,通通被吸入水拔子的橡膠碗中,消失不見。

水拔子在符上興奮地跳了幾下,随即鑽進去,恢複原樣。

趙參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

符咒瞬移到他面前,“啪啪”狠狠給了他兩個大耳光子。在趙參的持續懵逼中,變成一道金光,瞬間隐沒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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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參胡亂摸了下胸口,震驚地看向許以星:“你到底畫了什麽!”

“師兄不是說符由心寫嗎?這就是我誠心畫出來的符咒。”說着,許以星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衆人只見趙參立刻蹲了下去,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他額上冒汗,斷斷續續道:“你……你……妖術……”

許以星很看不起這種賊喊捉賊的做法,心說誰才是妖魔鬼怪哦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在看到那團黑霧的時候,他就覺得不能只有他大弟子給人添堵啊,他自己也得嘗嘗這個滋味才行,靈機一動就畫了這個。既符合題意又能斬妖除魔。不過考試還是要繼續的,他喊了句:“回來。”

金光閃過,符咒重新回到許以星手裏。

趙參只覺得那種心髒插滿玻璃渣子的痛苦還徘徊在血液裏面,仿佛伺機而動,随時就要堵住他的心髒,使它爆開。他不敢再直接挑釁這個看似懵懂天真的小孩了,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行,這題你完成得不錯。來人,将試卷收上來。考核結束,請你們現在回去等消息!”

實踐題是有人通過了,但另一半的分值可都在常識題上呢!他就不信這乳臭未幹的小子能全對,而且改試題的人只有他一個,等回去了,誰還能盯着他改?要是再出點兒什麽差錯,試卷丢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趙參的算盤打得可好了,可架不住有人從中攔截。

“慢着。”一道威嚴的聲音從窗外響起。風吹來,打開了門。

符門首座踏進樓內,掃了一眼臉色大變的趙參,面無表情道:“老道得空,你不如現在就改,讓老道看看這未來的符門弟子成績如何。”

趙參滿頭大汗:“是,師父。弟子遵命。”他心中惱恨,但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只得當場坐下,在童仆的幫助下迅即批改了起來。

在符門首座踏進來的那一刻,考生頓時坐回了原位,正襟危坐着。

看向他們時,符門首座的臉色柔和了一點,但看起來還是嚴厲極了。

許以星乖乖坐到蒲團上。系統忍不住問道:“宿主你以前在學校也是這麽乖的嗎?”被欺負了也不告狀的?

許以星說:“可能是吧。”不過要是有趙參這樣陽奉陰違還校園欺淩的同學,他肯定提拳就上。

多虧年齡體型限制,壓抑了許以星的暴力因子。

回過神來,就見首座來到了他身邊,伸出手來,道:“娃娃,過來。”

許以星看他慈眉善目的表情,抿了下唇,才把手遞給他。他生得纖細,雙目猶似一汪清水,招人喜歡、逗人憐愛,看上去俏生生的。

符門首座直接将他抱了起來,說:“有沒有被吓到?”

許以星搖頭,搖到一半,頓了下,又接着搖頭。似乎是害怕到了動作僵硬,讓人忍不住父愛泛濫。

符門首座日常繃着的臉笑了,忍不住掐了把他水嫩的臉頰。他走上臺,對臺下和樓外的人說:“這将是掌門的首席弟子,也将是我符門的親傳弟子。至于徇私舞弊的人,罰面壁思過三個月,貶為外門弟子。”

趙參雖在提心吊膽改卷,但無時無刻不在注意着首座的舉動。看到他對許以星如此親近,還沒來得及震驚害怕,又聽到他的話,頓時如遭雷劈,手上的筆啪地掉在地上。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師父……?”

可符門首座理都不理他,背影都帶着怒氣,轉身離開了。

聽到他話的童仆愣在了原地。掌門的首席弟子啊!那不就是未來的掌門了?!

門外。口音大叔目瞪口呆:“這……這……你家小弟比你還不擺了!”

許白泉也沒想到會有符門首座直接來教訓人,心裏為許以星高興,連連點頭:“大叔說的沒錯!”

誰想議論紛紛中,旁邊有一人聲音溫潤如玉:“你是以星他哥哥?”

許白泉轉頭,眼神警惕,但看到那人一身白衣,袖上紋有青色暗紋,風度翩翩,警惕心便放下了:“是啊。我弟弟。”

那人大概和口音大叔一個年紀,但瞧上去就很年輕。許白泉就聽見他說:“你是劍閣的新弟子?”

許白泉驕傲挺胸道:“沒錯!”

他笑道:“貧道是你的師父,不過很快也是你弟弟的師父了。”

“什麽?以星的師父不是掌門嗎?”許白泉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或者說,你也是符門的首座?”

周圍偷聽的一串人,瞬間如開水沸騰起來。

口音大叔最先反應過來:“哎呀小兄弟!這就是你獅虎啊!劍閣的首座!你小弟被劍閣首座相中了!”

許白泉還在糊塗。

劍閣首座摸摸不存在的胡子,心想這符門面癱真是越來越小氣了,小以星明明有說要加入他劍閣的,他卻略過他劍閣不提,還直接抱人走了,越活越回去了。

那邊,符門首座禦劍抱着他到了淩雲閣。他說:“這兒就是你的住處了。有什麽不滿意的,盡管和我們說。”

他又和許以星說了許多,說會嚴懲趙參,說拜師大典不日便會舉行,說玄仙宗福利不錯,還派人去倉庫拿了很多珍寶過來,生怕許以星會離開這個師門似的。

許以星一一點頭。待人走了,許以星松了口氣。

系統出來,也呼了口氣:“這人看起來悶悶的,怎麽話這麽多。”

許以星将手裏捏着的黑霧裝進新買的乾坤袋。黑霧聒噪的吵嚷瞬間平息了。許以星拍拍袋子,跟系統稱贊:“你們商城的東西質量不錯。”

只要五個金幣就能在商城買到。和掌門、首座送的儲物袋相比,這個袋子容量更大,也不占地方,直接扔系統空間就行。

許以星環視了下四周。寬敞無比的房間裏,各色寶物陳列整齊,古色古香的,楠木和檀香氣,沁人心脾,像是一早便整理好了一樣。

系統檢測了下那團黑霧,上報了主系統,回來跟許以星說:“……那只蜘蛛精是它的夥伴,在皇城被宿主殺死之後,它就惱羞成怒,跟來這裏,想要報仇。”

許以星奇怪道:“那只蜘蛛精在皇城裏是要幹什麽呢?”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要刺殺皇帝。”系統給出檢測結果,“不過聽說魔族最近大亂,應該一段時間內都不會來打擾我們做任務了。”

其實魔族的勢力一點一點入侵正道,最好的方法是霹靂手段連根拔起。但許以星年紀小小,靈力也還沒到足以和魔族勢力抗衡的地步。縱使有些擔心,他也只能點點頭:“辛苦你了。”

在這個世界裏,人魔早已不兩立,矛盾尖銳。魔族想要入侵人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系統說這皇城是人間的象征之一,本來有龍氣鎮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近來仿佛松動了,他們就派人過來打探,要是能再拿下皇城,就更好了。只是他們沒想到,還沒等他們打探出什麽,卧底就被人幹掉了。

忽然,他腦內有機械聲響起:

【系統:叮——觸發隐藏任務2,請在二十年內将這兩團黑霧的幕後主使找出來。】

系統開心道:“上面說宿主現在還小,等修煉完技能再開始除魔之路也不遲,所以給的時限很長。”

許以星道:“謝謝。”

下一秒又傳來了機械聲——

【系統:隐藏任務符劍兩修入門完成,獲得獎勵200金幣!】

接着就是一陣嘩啦嘩啦金幣掉落的聲音,聽得許以星渾身舒爽,仿佛他此刻是個百萬富翁,坐擁金山。不過他是個誠實的孩子:“我這不是還沒加入劍閣嗎?”

系統解答道:“進度顯示差不多了。主系統檢測不會錯的!宿主放心!”

許以星撲進松軟的被子:“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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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很快就出場,讓小以星再收一下道具先!

水拔子是什麽知道嗎!就是通廁所的辣個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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