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愛娜夫人焦急地看着房間門, 直到看到一位衣衫淩亂神色瘋癫的中年男人從裏面走出來才松了口氣。

她小心翼翼地讓仆人上去安撫這個男人,随後讓幾個身強力壯的仆人将中年人帶到了一間治療房又給男人喂了一些食物才安心離去。

“愛娜, 你又去送你那個瘋子哥哥了?”回家後的愛娜一進大廳就看見自己的丈夫正皺着眉頭看着自己。

“親愛的, 查克他畢竟是我的哥哥。”愛娜有點心虛的說道。

丈夫語氣相當不好的沖愛娜說道:“希頓家不能出一個瘋子主母,親愛的愛娜,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愛娜柔順的點點頭, 丈夫似乎很滿意愛娜的态度, 給予愛娜的錢財都多了一些。

“這是給我那可憐的瘋了的姻親的。”丈夫略帶可憐的說道。

愛娜拿着這些錢財有點心虛。

自己的丈夫不清楚她還不清楚嗎?自己哥哥的瘋完全就是裝的,為的就是逃脫那筆巨額的欠款。

畢竟當時在欠條上蓋章的是國王印章, 他們這些貴族只是借了國王的錢而已。

至于國王的錢是從巨龍手裏借來的——又關他們什麽事?

愛娜聽哥哥這麽說道。

而為了成功逃脫欠款他的哥哥想出了一個辦法裝瘋,不僅他自己也這樣甚至連其他一些欠款的貴族也一樣。

雖然愛娜夫人也不清楚為什麽哥哥要在巨龍來了兩三天以後再去裝瘋, 但愛娜這個已經習慣于聽從家族命令的人并沒有去質疑他哥哥的決定而是幫着一同在丈夫面前打掩護。

不過愛娜并沒有在掌控着家庭大權的丈夫面前撒過這麽大的謊, 所以她的神色很不對勁, 好在她的丈夫并沒有在意愛娜的神色不對勁他只以為愛娜是因為害怕自己發現她給她哥哥更多的錢財所以才這樣害怕。

愛娜松了一口氣回到房間後她握着胸.前的光明神像向神明祈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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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一次哥哥的事情順利。”愛娜虔誠的祈禱着。

“你妹妹把你送過來時, 她那個丈夫有沒有盯着?”在治療房內一位相當眼熟的貴族正在向亨奇公爵詢問道。

這位貴族那頭紫色頭發宛如肮髒的毒沼澤和西裏爾那神秘又绮麗的頭發完全不同, 很難相信他們倆有着相同的血緣。

這時一旁西裏爾的父親, 戈頓公爵開口說話了。

“薩斯,你怎麽和公爵大人說話的?”雖然是這樣說着但言語中的寵溺完全忽視不掉。

好在亨奇公爵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并沒有在乎薩斯對他的冒犯,而是擺了擺手坐到了所謂治療房其實是他們會議室的座位上。

“如果我妹妹能像你姐姐那樣直接掌控一個伯爵的心就好了, 現在她給我送錢還要被丈夫盤問,真真是沒用。”亨奇公爵略帶嫌棄地罵道。

大家就是這個話題聊了一陣才終于開始了今天的正題。

“小國王那邊有什麽動靜?”亨奇公爵……詢問道。

負責這件事的戈頓伯爵也就是西裏爾的父親皺了皺眉頭說道:“西裏爾那小子這段時間并沒有什麽異常,他依舊和那個小國王跟縮頭烏龜一樣蜷縮在那座莊園裏。”

“我們這些王國的支柱瘋掉了他們都沒有什麽反應?”另外一個年輕貴族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是的完全沒有什麽反應, 這也是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甚至克勞斯那只忠犬還帶着人在莊園裏給他忠心的王室耕地呢。”戈頓公爵揉了揉眉心說道。

有幾個人附和着就開始嘲笑起了那個從平民起家現在都淪落到去耕地的騎士長, 但大部分貴族還是注意到了重點。

但薩斯卻不在乎這些他高高興興的舉着酒杯說道:“看來那位騎士長不過是王室的一條狗, 小國王不發話他甚至連莊園都不敢出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在王城的勢力壯大。”

小孩子的話語大家并沒有在乎而是主要商讨起如果小國王真的要他們還上欠款該怎麽辦。

“裝瘋這一招不好用, 有西裏爾那個陰險毒蛇做幕僚的小國王肯定會從我們的姻親下手。”其中一位貴族說道。

之前就不贊同他們向國王下手, 這次沒有跟大家一起裝瘋而是用探望病人的理由進來的古板貴族情緒激動了起來。

“那麽這般我們在整個王城的貴族圈又有什麽臉面可言,難道大家是想過了這段時間就通通回封地嗎?”古板貴族厲聲說道。

“看來道爾公爵是能直接還上這筆欠款,那你兒子下個月的藥要給他斷了?”另外一位年輕貴族有一些嘲諷的說道。

古板貴族想了想自己那依靠昂貴治療藥劑才能續命的兒子只得閉上了嘴。

看到古板貴族閉上嘴大家也都開始商量起之前的話題來。

“——實在不行就拖吧,”亨奇公爵語驚四座。

拖?拖又能拖到哪兒去?

即使他們這些貴族都沒有把自己家祖傳的藏寶庫被人洗劫的事情說出來但整個貴族圈子就那麽大。

大家齊齊在同一個時間發瘋,還都是商量好了要逃離王城後沒幾天就發瘋甚至統一改口暫時不考慮逃離王城。

這種事情實在過于巧合了巧合到大家都不相信的程度。

現在大家都除了從廢墟裏收集起來的一些金幣和王城店鋪的周轉資金大家現在身上可都沒什麽錢,現在這個情況拖下去只不過是和這個國家一起陪葬罷了。

而這時亨奇公爵卻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諸位別忘記了,”亨奇公爵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這季度的稅收可要到手了。”

在場的衆人頓時露出了然的目光每個季度送來王城的稅收可是他們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每個季度的稅收不說讓他們保持以前奢靡的生活但至少讓他們逃離這個王國還是可以的。

薩斯也睜大了眼睛大聲附和亨奇公爵的話并且開始盤算着他這一次收到的稅收足夠他帶多少行李以及哪些人需要帶上。

“父親我那個養馬的仆從要帶上!他養的馬可精神了我可不能把他丢下!”薩斯沖着戈頓伯爵理所當然的說道。

戈頓伯爵也不會去反駁自己心愛兒子的話,在答應了兒子的要求後也開始盤算起要帶着自己的情.人和孩子們需要多少資金。

自始至終戈頓伯爵沒有提他還有一個兒子在莊園。

其他貴族被戈頓公爵父子倆帶動也開始計算起他們收到的稅收足夠他們帶多少人逃走的同時維持他們的貴族生活。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在門外守候着的侍衛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面色慘白的說道:“尊敬的各位閣下,城外有一個消息傳來。”

“金狼騎士長帶着騎士們攔截了送稅收的隊伍并且和隊伍裏的侍衛們發生交戰......”

薩斯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個侍衛,他焦急的問道:“那我們的稅收呢!那群押送稅收的廢物們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的稅收帶回來!”

侍衛沒有說話但他瞬間跪下的舉動說明了一切。

“廢物!”

薩斯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将侍衛踹倒。

他在侍衛身上發洩着自己的憤怒,戈頓伯爵并沒有制止他,他現在還沒從之前的那個消息裏反應過來。

原本在場的貴族們應該有人假惺惺的讓薩斯停下來但他們現在全都沉浸在逃離王城的希望消失的恐慌以及自己稅收被劫的憤怒裏。

或許還夾雜着小國王怎麽敢這麽幹的驚訝。

一時之間在場的貴族臉上神色各異,而這時終于發洩完的薩斯停下了他的拳腳,好在這麽一個沉迷于酒色的纨绔并沒有多大力氣給侍衛造成傷害所以侍衛還可以站起來給貴族們回話。

“那條王室的狗就沒有說些什麽?”亨奇公爵沉着一張臉開口問道。

侍衛喘了幾口氣才從剛剛的疼痛中緩過神來,小聲說道:“克勞斯騎士長說了幾句。”

“‘陛下有令,名單上的貴族什麽時候将欠款還清什麽時候可以收到稅收,在沒還清之前所有領地送給貴族的稅收都将直接轉送到國庫直到還清欠款為止。’金狼騎士長是這樣說的......”

侍衛越說頭越低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更是差點做出防備的姿勢。

好在在場的貴族全部都被氣蒙了也沒人去在乎他的動作。

亨奇公爵注意到了侍衛好像還有什麽話沒說,他攤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那條狗究竟幹了什麽你一次性說清楚吧。”

“……克勞斯騎士長按照每個貴族家的人數,給稅收隊伍留下了一些金幣。”看着在座的貴族齊齊向他瞪來的目光侍衛……趕緊将後半句話吐了出來。

“一個人頭三個金幣。”

亨奇公爵用一句怒吼總結了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克勞斯·科頓!路加·蘭特!兩個泥腿子果然連貴族的臉面都不要了!”

..............................

“長官,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符合貴族的規矩啊?”年輕的騎士一邊看着身後滿滿當當的金幣眼饞一邊有些忐忑不安的詢問着克勞斯。

克勞斯沒有回話,在他身邊的副騎士長也就是年輕騎士的哥哥一拳砸向了年輕騎士的頭盔。

“貴族的規矩?當年在戰場上你哥我要是遵循了貴族的規矩現在你就得帶禮物去墓園看我了。”副騎士長用行動表明了他對那些所謂的貴族規矩不屑一顧。

“那些所謂的貴族規矩就是為了限制我們這些人去為那些貴族服務的,只要看那些貴族規矩究竟有沒有适用于每一個貴族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所謂的規矩其實就是他們用來騙人的。”克勞斯說道。

雖然那些貴族所制定的規則并不像克勞斯所說的這麽簡單但這是給這些年輕貴族解答最淺顯易懂的方式。

克勞斯也并不想在押送這麽多金幣趕着回莊園的情況下還要和年輕騎士解釋那些貴族的規則是如何因人而異的。

年輕騎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随後一邊思考着一邊專心致志的押送起身後車輛上的那些金幣來。

年輕騎士閉嘴了,副騎士長悄悄把頭靠近了克勞斯身邊詢問道:“不過長官你為什麽要給那些貴族還留下一些金幣?一個人頭三個金幣根本不夠那些貴族用的啊。”

克勞斯眨了眨那雙深綠色的眼眸笑的異常英俊的說道:“是陛下叮囑的,畢竟我們只是去讨要欠款也并不想把人逼上絕路。”

“王城裏一個平民家庭三個月三個金幣足夠他們養活6個人了,陛下甚至還照顧到了他們的消費習慣給他們多算了些呢。”

克勞斯一邊說一邊沖着諾曼副騎士長挑了挑眉。

諾曼瞬間了然這估計是小陛下用來羞辱那些貴族的計劃。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領着隊伍轉了個彎,這一轉彎便能看見遠處莊園那尖尖的塔尖了。

克勞斯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而騎士們也歸心似箭恨不得下面一秒立刻出現在莊園裏。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爆響,那聲音很大,難不成是莊園裏出了什麽事情?

隊伍有些騷亂,克勞斯回想起這段時間打鐵房內時不時就會傳出來這麽一聲爆裂的聲音趕緊讓隊伍安靜下來依照之前的速度向着莊園前進。

但願這是陛下弄出來的動靜。克勞斯想到。

“陛......陛下,這...這是我們造出來的東西?”矮人巴尼的聲音都驚訝到有些變調。

一旁吃驚到大胡子都遮掩不住嘴的班迪爾聽着同伴的聲音也趕緊扭頭看向路加。

路加正捂着自己受驚的小心髒試圖讓過快的心跳平複下來。

果然近距離聽這種槍聲還是會被吓到啊,路加拍了拍胸口想道。

聽到巴尼的疑問路加扭頭看向巴尼說道:“沒錯的,這就是你們造出來的東西。”

說完路加又将視線投向了剛剛的靶子感嘆的誇贊道:“巴尼,班迪爾,尤菲,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你們竟然真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造出來了槍,我以為我至少得到明年甚至五年後才能看見這個東西的雛形。”

這時尤菲終于從震驚中回神,她甩了甩被槍械的後座力震到有些發麻的手沖着路加語氣異常夢幻的開口。

“陛下這樣的武器真的是我造出來的嗎?我居然也有做出這種武器的天分嗎?”

看着眼前這個原本相當活潑的小獸人用這樣不自信的語氣說話,心疼自家員工的路加趕緊誇了誇尤菲:“尤菲真的相當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第一眼就能把槍械結構圖背下來的人,你真的是天才!”

尤菲下意識想要反駁什麽,但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是完全不借助任何外力全靠着自己的天分和學識推進這項全新項目的進度。

……或許還有那個人教導的功勞。

尤菲的臉漸漸紅了起來眼睛裏卻全都是自信的光。

“陛下,”路加順着尤菲的聲音對上了她的眼睛,“還有其他槍械的圖嗎我想我現在趁着這個運氣或許還能再推進一個項目!”

尤菲的聲音相當激動連個換氣都不換,但她的陛下卻沒有同意她的想法而是用溫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頭開口道。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你才13歲還需要長身體呢,這現在這個進度已經夠用了。”

尤菲聽着陛下的話感受着落在自己頭頂上的溫暖,甚至撫摸她耳朵的手都相當輕柔。

‘陛下,真的好像軟軟的雲朵啊。’她看着陛下身前的銀發想到。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已經幾天沒睡了?就算不心疼你也好歹心疼心疼你師傅他們吧,兩位矮人師傅也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吧。”

已經眼饞老虎耳朵很久了的路加一邊暗爽着毛毛的手感,一邊還用旁邊的兩位矮人師傅當理由。

但路加沒想到兩位矮人師傅這麽不給自己面子,話音剛落兩位矮人師傅就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以展示自己的強壯。

看那粗壯的胳膊将厚實的胸.脯拍出了騰騰騰的聲音,路加甚至都不敢再多說什麽,只得半被迫地掏出了自己制作出來的槍械。

利用面板合成的槍械和矮人們手工打造的槍械放在一起一對比就能看得出來不同。

矮人和尤菲的槍械活似粗制濫造的一般。

矮人和尤菲頓時有點沮喪。

心疼尤菲老虎耳朵都耷拉下去的路加趕緊開口道:“這個是法師先生幫忙制作的用了法陣,雖然看上去精美很多但成本也相當高,至少想給莊園裏的騎士們配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個槍械是只能一個人使用的,現在這把槍械已經綁定了我無法再讓其他人使用。”路加打了個補丁。

矮人和尤菲的情緒稍微好了一點,畢竟他們也知道法師究竟有多麽神奇。更何況還是只能讓陛下一個人使用的武器這種魔法加持起來肯定更加昂貴。

不過......

矮人和尤菲用不服輸的眼神看着那把制造精良的槍械,就算是用魔法制成的他們也不會認輸!

路加實在沒有頂住開始幫忙實驗起了面板制作的槍械和他們制作的槍械有什麽不同。

矮人和尤菲看過實驗後對着兩把槍械開始争論起來。

“陛下的槍械明顯比我們制作的槍械槍管的內部更為平滑,而且膛線也相當明顯,不像我們因為打磨技術的關系槍械內部雖然看上去平整,但實際上摸上去就知道相當的粗糙。”尤菲嚴肅的豎起兩只老虎耳朵說道。

“兩把槍械的精度水準也相差很大,”班迪爾摸了摸下巴說着,“看來槍管內部的平滑度也會影響精度。”

路加這是在一旁插話道:“如果槍管內部過度粗糙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槍械在手裏就自爆。”

路加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什麽新世界的大門,尤菲班迪爾和巴尼三人在一起快速的交流着術語。

那些煉鋼精度以及改良煉鋼的手法或者制造什麽新工具的術語,路加實在聽不懂,正好這時仆人來找他。

聽到克勞斯成功歸來的路加趕緊和在那邊讨論的熱火朝天的三人打了聲招呼了,發現并沒有人在意他的路加趕緊溜開前去莊園門口迎接克勞斯。

........................

克勞斯親眼看着騎士們将金幣全部運送到莊園的金庫裏并且讓法師們加固了法陣後才前去向路加彙報。

就在他前往城堡的會議廳時突然望見遠處有一道金發的高挑人影正在向着打鐵房的方向望着什麽。

克勞斯有點奇怪,他已經認出了那道背影就是這段時間滞留在莊園的沃芙麗法聖。

但這位法聖女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要知道只要是敏.感的地方這位法聖女士都是相當知分寸的不會去選擇靠近。

似乎是注意到了克勞斯,那位法聖女士頓時離開了那個地方惹的克勞斯更是滿腦袋問號。

克勞斯帶着疑惑終于見到了路加,将之前的疑惑抛到腦後克勞斯開始向路加彙報起這一次的行動。

“陛下這一次的行動相當成功,我們一共收到了八萬多枚的金幣,并且我也按照您的要求給那些貴族留下了每人三個金幣的稅收作為他們的生活資金。”

克勞斯想到莊園現在有這麽多金幣就激動不已,即使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巨量的金塊但那些金塊并不能直接出現在衆人眼前,他和西裏爾還得絞盡腦汁讓那些金塊出現的更加合理一些。

畢竟蘭特王國的國家金庫已經能在裏面跑馬的消息在貴族圈絕對是人盡皆知。

“真的嗎這麽多金幣!”路加有些激動的說道,“巨龍的欠款足夠還完了嗎?”

克勞斯有些為難的說道:“陛下,巨龍的欠款可能還要差13萬多的金幣,以那些貴族現在的身家恐怕得等到明年才能還完。”

“如果明年領地有什麽自然災害的話或許還得等到後年。”今年其實還算個豐收年來着。

看着陛下從興奮到失望的神情,克勞斯趕緊說起了另一個話題轉移陛下的注意力。

“……稅收隊伍反抗比較激烈,而且回來的時候有情報說貴族那邊現在已經在到處傳播我們這次幹的事情,說法比較不符合實際。”

克勞斯的說法委婉,實際上這些貴族簡直是在用傳播自己好名聲的态度瘋狂傳播稅收被陛下強行截取的事情有多麽天理難容。

如果陛下再晚點反應恐怕不用等個兩三天明天陛下就能變成每天吃100個小孩的怪物。

路加皺了皺眉頭,暗道自己果然沒有想錯這些人就是老賴。

還自己應該還的錢都還要辱罵強行執行的人員,和上輩子看的法治新聞那些辱罵法院人員的老賴們簡直一模一樣。

這樣也就不要怪他學習上輩子的手段了。

路加示意一旁的老女仆将羊皮紙送上來,随後在克勞斯好奇的眼光下開始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着什麽。

等到寫完往克勞斯面前一放,看到上面的內容克勞斯捂住了嘴。

不然他害怕自己驚訝到扭曲的表情吓到了陛下。

‘這是真的要把貴族們的皮扒了呀’

...............................

王城。

一位風.塵仆仆的旅人交給門衛一個硬幣後在門衛谄媚的眼神中腳步迅速地邁入城門。

他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相當驚訝,每走過一個街道都要花很長時間觀察着來往的人群。

“所有人都過來聽國王陛下的公告啊!”這時一道聲音引起了這個人的注意,他加快了腳步走到聲音的來源處一擡眼就看見一個騎士正舉着一張手令将其貼到了廣場剛剛立起的一個木牌上。

“這是欠國王陛下金幣的貴族名單,在他們沒有還清欠款前都會公示在這上面,直到他們還清欠款才會從羊皮紙上劃掉這個名字!”

“啪——”話音剛落,旅人直接撞在了樹上。

作者有話說:

槍械進度完成度:50%

軍隊武器完成進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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