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怎麽可能!醬油的價格怎麽可能會跌!”亨奇公爵有點不敢置信。

但這段時間特蕾莎公主的商隊确實有些不對勁, 他心裏不祥的預感終于得到了印證。

他連慌帶忙的去找專門負責關注醬油價格的下屬,然而還沒等他找到下屬就一臉慌張地出現在他面前。

“公……公爵大人, 現在艾拉王國的醬油價格正在暴跌!”

下屬一臉慌張的說道, 他接到奴隸商隊傳來的消息時還有點不敢置信。

然而不光是教廷的商隊,就連和艾拉王國有關系的特雷莎公主的商隊,都被艾拉王國的貴族們降價。

現在外面的醬油價格在瘋狂暴跌。

亨奇公爵皺緊了眉頭大聲說道:“他們是不是想要降價然後再獲取利潤?艾拉國家的貴族們集體這樣施壓, 也不怕我們賣給他們旁邊的帕格拉?”

下屬苦笑的朝着正在暴怒的亨奇公爵說道:“公爵大人, 這一回真的不是艾拉王國的貴族們想要集體施壓。”

“因為帕格拉王國同樣的也在降價。”

下屬将商隊遞上來的消息送到了亨奇公爵和丹頓主教身前說道。

“現在艾拉王國和帕格拉王國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批異常便宜的醬油,醬油量比我們送出去的還要多上不少倍, 所以他們完全沒有必要購買我們的商隊的醬油了。”

下手苦笑的樣子給了亨奇公爵最後一擊,他開始頭暈目眩起來。

丹頓主教也沒有比他好哪去, 甚至因為丹頓主教的年紀更大, 這位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

亨奇公爵終于回過神來, 潮紅着一張臉大聲喘了幾口氣朝着下屬大聲怒斥道:“還愣在這幹嘛不趕緊去查!究竟是哪裏洩露了醬油的秘方!”

下屬聽令趕緊沖了出去, 生怕再待一秒自己就會被暴怒的亨奇公爵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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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結果則是在第二天送上亨奇公爵的書桌, 這時亨奇公爵已經通知了所有售賣過醬油的貴族們, 大家再一次開起了會議,而這一次甚至連特蕾莎公主都來了。

會議第一項就是看昨天下屬去調查的結果,在看到調查結果之後, 在場的所有人眼睛裏都帶上了了然。

“果然,是莊園那位小陛下搞的鬼。”亨奇公爵捏着手裏的鵝毛筆說道。

“王兄,确實有些意氣用事了。”特蕾莎公主依舊保持的優雅, 不過身上的華美的衣物, 和在身上随處可見的珍珠和寶石, 還是說明了這位依靠着醬油絕對大發了一筆。

雖然特蕾莎公主自己手裏要是有這麽一個秘方, 別人卻利用這個秘方賣到了比他們售出的商品還要高出幾百上千的價格, 她肯定做得比路加更絕, 但并不妨礙她現在站着說話不腰疼。

貴族們也同樣點點頭,原本能賺400金幣的他們現在只能賺到200甚至100金幣這無疑是在割他們的肉,即使一開始這400金幣都是小國王帶過來的,但他們還是覺得小國王這一次事情做的太絕了完全不符合貴族們的規矩。

“陛下這樣說是有些不符合貴族們的規矩,臉面都不要了呢。”更有一位貴族這樣說道。

可惜這已經是他們不知道第幾回重複在莊園的這位小國王不遵守貴族們的規矩了,這位回回釜底抽薪的小國王看樣子并不在意所謂貴族的規矩。

貴族們視路加為眼中釘肉中刺,然而可惜似乎是幸運女神眷顧這位小國王,現在的小國王比他們這些貴族過的還要好。

亨奇公爵卻在這時出人意料的說道:“這恐怕并不是小國王的意願,看看小國王派出的這個商隊。”

亨奇公爵指着紙上的情報說道:“商隊的帶領人是誰?一個雇傭兵,還是一個剛來蘭特王國沒幾天的雇傭兵。要麽是這個雇傭兵自作主張,要麽就是小國王被西裏爾那家夥給控制了。”

丹頓主教緩過氣來之後和亨奇公爵交換了一下他在莊園的所見所聞,現在已經不是隐瞞信息的時候了,醬油這個下蛋的金雞被小國王給斷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更何況……

亨奇公爵想起西裏爾這幾天突然回城,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究竟是不是小國王斷的還兩說呢。

亨奇公爵在聽見西裏爾的事情之後覺得說不準還真是西裏爾控制的,并且雖然陛下才是和惡魔有所勾結的人,但他本人的見識也決定了他始終會受控在西裏爾的掌控之下。

就算惡魔能力強但又有什麽用呢?路加本身對西裏爾過于信任甚至成為打手也不無可能。

不過……莊園有惡魔這件事情,顯然是不能讓這些貴族知道的,不然有人就要搶先對惡魔獻殷勤了他可不能讓別人搶先。

亨奇公爵相當自然的将這個情報隐瞞住了。

特蕾莎公主看着看見公爵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覺得他恐怕是有事情在隐瞞着他們。

但特雷莎公主并不在意,她現在只想要挽回自己的損失,她前段時間才剛花了這段時間賺了一半的錢又囤了一批醬油的貨。

這次醬油要是賣不出去她可就徹底虧損了,天知道西裏爾那家夥究竟是怎麽想的居然把醬油的價格給提到了以前的兩倍。

雖然依舊有的賺,可如此高的價格還是讓特蕾莎公主喉頭一緊。

她恨不得西裏爾用一個金幣的價格賣給她一桶的醬油,好讓自己大賺特賺。

原本特雷莎公主還在糾結這一次價格上漲是不是莊園的人對他們有意見,然而這一次霍姆斯的事件讓她明白,莊園的人恐怕真的對他們這些人利用信息差從而大賺特賺的舉動産生不滿。

甚至不惜自損一千也要讓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利潤可以賺。

特蕾莎公主神色不虞想着,這一次恐怕沒有大出血是過不了這一關的了。

在場的貴族們也都神色各異,而當亨奇公爵表示讓大家集思廣益的時候,各個貴族們更是七嘴八舌的開始說了起來。

有主張直接向小國王求和的,也有主張把利潤讓出來讓陛下消氣的,也有說直接殺了霍姆斯的。

——這位直接被突然蹦起來的丹頓主教罵了個狗血噴頭。

之後更是有主張直接攻進莊園把小國王拿下,殺了西裏爾到時候完全可以讓陛下将方子給他們的。

貴族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哪個傻子提出的這個建議,他們一擡頭順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就發現薩斯正坐在座椅上一臉陰郁的瞧着他們。

現在薩斯的樣子已經讓人徹底想不出,他一個月之前還是一個嚣張跋扈的小少爺了。

他神情陰郁情緒暴躁,并且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皺巴巴的,瞧着就像家裏有些困難的樣子。

而貴族們也明白自從上一次戈頓公爵和他遭遇襲擊之後,他們便錯過了醬油這一個下蛋的金雞,在其他貴族都在發財的時候,只有他們家陷入了困頓。

薩斯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可以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并不代表貴族們願意讓出自己的利益去豐了別人的錢包。

貴族們都當作沒有聽見薩斯的想法,他們依舊在各抒己見,直到亨奇公爵一錘定音讓貴族們先回去想一想怎麽度過眼前這個難關,三天後他們還是要來再一次開會的。

亨奇公爵無視了薩斯那看向自己帶着憤恨的神情,貴族可并不是像這只瘋狂的小獵犬想象的一樣。

大家嘴上說着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但其實能維持貴族聯系的只有利益。

沒有任何人理睬的薩斯仿佛喪家之犬一般回到了戈頓主宅,然而他一回到家就發現西裏爾正坐在用餐區享用着自己的晚餐。

“我親愛的弟弟你居然現在這個時間才回來,看來那些貴族們對于目前這個情況相當頭疼啊。”西裏爾優雅的擦了擦嘴巴。

看來他提前打聽好他們結束會議的時間,提前吃完晚飯還是有必要的,看看眼前這個小家夥的臉色吧,看一眼就吃不下去飯了。

西裏爾等着女仆收拾好自己桌上的東西,而原本只能服務戈頓家族的女仆們全部都拿出了100%的熱情快速将餐盤撤下,還幫西裏爾打理好了身上的貴族服裝。

用完餐後和用完餐之前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而至于讓女仆們如此熱情服務的原因嗎。

西裏爾掏出了兩枚銀幣分別交給負責收拾餐桌和替他整理衣物的女仆手中。

薩斯看着兩位女仆眼裏蓋不住的欣喜樣子,恨不得将這兩個女仆丢出去鞭打,可惜西裏爾身邊無時無刻不跟着的四個騎士正站在西裏爾身邊死死的盯着他。

而那兩位女仆也相當不擔心自己會被薩斯給報複。

在收到這兩枚銀幣之後她們便收拾好了行李,打理好了着裝,直接出門到了門外通往莊園的馬車上。

西裏爾在這段時間已經把戈頓主宅裏仆人們挖了許多去往莊園,陛下那邊究竟有多缺人西裏爾還是知道的。

他這樣看上去是為了和薩斯鬥氣将莊園裏的仆從們全部挖到莊園裏,實際上正好打消了貴族們的警戒心。

也順帶填補了陛下缺少的人手。

至于為什麽不去購買奴隸?

——以小陛下的脾氣,恐怕年後他們就能直接掌控王城了,到時候貴族們能不能掌權還兩說呢,肯定會有奴隸一大把一大把的送往莊園。

那麽他還白花這個錢幹嘛呢。

西裏爾雖然財大氣粗,但他也絕對不是冤大頭。

看着西裏爾如此嚣張的将兩個女仆當着他的面送到了郊外的莊園裏,薩斯真的是恨不得将西裏爾直接弄死,不過可惜現在戈頓大宅已經入不敷出,缺少了醬油這個下蛋金雞的戈頓伯爵家直接跌落谷底。

整個莊園不客氣的說一句,全部靠西裏爾才運轉起來。

薩斯并沒有經過繼承人訓練,戈頓伯爵總想着薩斯還小,再加上薩斯本身的不靠譜總讓戈頓伯爵想着再過個一年,等薩斯有了妻子估計就會收心了。

然而可惜的是薩斯沒有等到那個時候,現在的薩斯只是個會吃喝玩樂的纨绔,完全無法支撐起整個戈頓家族,讓在莊園待了一個多月的西裏爾看了好一場大戲。

之前貴族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竟然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把一個運轉良好的伯爵府給糟蹋成這個樣子。

西裏爾一邊感嘆着,一邊接手老戈頓家的內務,但西裏爾并不是特地來做慈善之後把這些東西還給薩斯。

等到年後小陛下掌權,這就是他送給小陛下的登基禮物了,雖然在他看來戈頓家族的任何東西他都不想要,他恨不得直接丢到深淵裏,但不可否認的是戈頓家的財富還是相當迷人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戈頓家族還是有一些底蘊的。

西裏爾一邊想着一邊無視了薩斯挑釁的話語,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思考起下一步如何調查。

他現在已經查到了亨奇公爵這段時間購買奴隸的數量有一點不對勁,再加上丹頓主教這段時間都快長在亨奇公爵的家裏了,恐怕亨奇公爵的家裏真的有一點什麽事情。

西裏爾看着自己手上的公文想道。

‘看來是時候讓霍姆斯重點調查一下去往艾拉王國商隊裏,有沒有專門販賣給亨奇公爵的奴隸商隊了。’

亨奇公爵在盤點着自己庫房裏的這些獻祭品。

一些熬不過去的獻祭品已經換過了,亨奇公爵也并不在意,而是不緊不慢地點着人數。

“……倉庫裏的法陣檢修就麻煩您了,丹頓主教。”亨奇公爵對着一旁的丹頓主教說道。

丹頓主教查看完刻在倉庫地下的法陣說道:“法陣并沒有什麽問題,亨奇閣下操作權我直接交給你了。”

“嗯,”亨奇公爵神色有些不悅的點點頭接過丹頓主教遞過來的控制器。

他一邊檢查一邊朝着丹頓主教說道:“我還是弄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留着那個雇傭兵的命,直接派人把那一隊商隊解決了不就完了嗎?你那時候反對的那麽激烈我還以為那個雇傭兵是你私生子呢。”

他們對于下達命令的小國王是不敢動的,那麽就只有用身為商隊領隊的那些人來洩憤。

但可惜不知道丹頓主教究竟是吃錯了什麽藥,他說要動那個商隊的時候他反對的比誰都激烈眼裏的驚慌完全沒有任何虛僞的跡象。

丹頓主教不着痕跡的轉移開了眼神将心虛藏入了眼底。

丹頓主教義正詞嚴的說道:“自然是因為光明教義不允許懲罰并沒有犯罪的人,他們只是售賣了商品并沒有任何罪過。”

亨奇公爵嗤笑了一聲說道:“你這話說的,仿佛你們之前就沒有收那些沒有任何罪過的平民購買贖罪券的錢似的。”

丹頓主教當即用‘假裝被你發現了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教皇陛下壓下來的任務,這個霍姆斯可是我們親愛的教皇陛下,特地朝我嚴肅交代的任務,甚至還不讓我強行把他帶回光明教廷。”

丹頓主教語氣相當暧.昧的說道,夾雜着半真半假的話語。

亨奇公爵只信了一半,覺得這個霍姆斯恐怕真的是教皇的私生子,至于不讓人帶回教廷恐怕并不是看重,而是怕他身份暴露影響教皇的威望吧。

眼見着亨奇公爵信了,丹頓主教這才松了口氣。

終于盤點完貨物,仆從們還是按照之前那樣,亨奇公爵和他的主教先行離開,仆從們往倉庫裏丢了一些食物後也嘻嘻哈哈的離開。

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有了一點力氣的巧克力膚色的那個暗精靈女孩正悄無聲息的朝着精靈靠近。

安雅靠在了精靈背後的沙發背上,她人小,沙發一擋根本看不見。

她小聲的用着精靈們特殊的語言說道:“我們會被獻祭給一個惡魔,而那個惡魔很有可能和一個叫路加·蘭特的人有關。”

被一直捆綁着手腳只有偶爾驗貨時面前才能活動的精靈小姐,這一個月異常虛弱,聽着背後傳來的精靈語,回想起這間倉庫裏只有一只暗精靈,瞬間明白了這個暗精靈和自己是同樣的受害者。

“我該怎麽做怎麽才能從這裏逃出去。”精靈小姐言語裏雖然有着惶恐,但更多的是堅韌。

暗精靈毫不懷疑給精靈小姐一個機會她敢直接弄死這些貴族,精靈可不是像人類傳說的那樣美貌且柔弱,所有精靈可都是一個戰士。

“只能趁他們把我們轉去給惡魔獻祭的時候才有可能。實在不行在獻祭給惡魔之前弄死一個貴族算一個。”

暗精靈死死盯着旁邊那些正在搶食物的奴隸,生怕有人注意到她們到時候再報告給那些貴族。

即使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被困在這個地方,為什麽不讓一個人先出去拯救大家。

但回想起在路上時遇到的人性醜惡,安雅的紫金色眼睛暗了一下。

精靈小姐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偷藏起來的一塊陶板的碎片已經被精靈磨得很利了。

“謝謝你了,你叫什麽名字。”精靈小姐用精靈語小聲的說道。

“安雅,如果我出不去你又碰巧遇見一個名叫德魯斯的暗精靈的話,那是我的哥哥,請告訴他我在等着他幫我報仇。”

安雅眼含恨意的看着天花板說道。

“莉蒂西雅,如果你能逃得出去,直接前往精靈之森,報出這個名字,他們會保護你的。”莉蒂西雅那仿若生機勃勃藤蔓的顏色的眼睛,也充滿着恨意的說道。

兩只膚色不同的精靈在相互報了名字之後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一會兒,随後齊聲咬牙切齒的喊出了一個名字。

“路加·蘭特。”

“阿嚏!”

路加正在給已經裝修好,并且準備好原料的工廠剪彩。

他打完這個噴嚏之後相當無辜的左右看了幾下。

随後聳聳肩一剪刀下去,嶄新的工廠便出現在工人們的眼前。

人們不由得發出了驚呼。

在這些工人眼中,眼前四四方方的工廠簡直是他們所見過第二漂亮的建築,第一漂亮的建築自然是陛下的城堡了。

而去過王城的自然們自然不會這麽認為,但他們還是私下打賭這個建設起來的工廠肯定比王城的那些貴族建設的主宅還要漂亮。

現在能參與剪彩儀式的工人們全部都已經簽訂了保密協議,甚至還在芙蘭面前發過了誓,芙蘭雖然他的神力弱小,除了讓植物開花就只剩下了測謊儀的功能,但這個能力在路加的規劃下這10%的功能發揮出了100%的作用。

所有參與到工廠裏的這些工人們,每周都會對着芙蘭的神像發誓,表示他們根本不會背叛工廠。

芙蘭那邊也會有所感應,萬一真的有人背叛了芙蘭那邊完全可以立刻找出人選來。

這可就讓路加放下心了,而現在工廠建成,槍械很快就能生産出大批量的完全足以保衛莊園,說不準還能直接闖入貴族的宅邸找出精靈送回精靈之森呢。

路加這樣想着,将槍械工廠已經完全建設完成,并且開始生産槍械和子彈的消息寄到了王城。

西裏爾接到路加傳來的消息之後頓時兩眼一亮,他已經快受不了他那個蠢貨弟弟了,西裏爾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世界上竟然有這種蠢貨。

先不提自己明明就比薩斯的能力要看上去強大許多,薩斯還依舊堅持不懈的每天向他挑釁,仿佛恨不得自己趕緊走撤掉資金。

光是薩斯高調的向他說出他們這些貴族最近在讨論着什麽問題,西裏爾就已經覺得薩克斯的智商恐怕不太高了。

這個蠢弟弟還記得我是他們正在商讨如何對付的對象的下屬嗎?

現在終于不用跟這個蠢貨弟弟相處了,已經探聽出消息的西裏爾在接到消息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帶着這段時間服務過他的仆從們回莊園去了。

還順手給薩斯留下了一份大禮。

薩斯一大早醒來,仆從就戰戰兢兢的告知他,西裏爾已經回去了莊園,他還給老戈頓和您都留下了厚禮。

這下讓薩斯來了興趣,難不成西裏爾真的只是回來看老戈頓的?

而西裏爾留下的一堆維持生命的營養藥劑,更是證實了這一點,這麽多藥劑足夠老戈頓撐到過年後了。

薩斯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哼,覺得西裏爾還是有一點想要讨好他這個戈頓家族繼承人,以免在他手下讨生活的時候受到折磨。

可惜還沒等薩斯得意多久第二份屬于他的大禮,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怎麽回事!不可能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

薩斯紅着雙眼掀開一個又一個他好不容易買回來的醬油,然而無一例外這些醬油全部都散發出了酸臭的氣息。

醬油,過期了。

作者有話說:

沒查到這種自釀醬油大概多長時期過期,我就拿我家自家釀的葡萄酒參考了下。

忘記了兩個月放在陰涼地方的,直接發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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