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睚眦必報
? 太子殿下大婚,這不僅是大齊皇室的頭等大事,同時也是全天下的大事。
太子妃,将來地位尊貴的皇後娘娘。那蔣昕媛,一時間霎時變成大齊全天下女子豔羨的女人。當然了,這些女人可不包括江瑟和元嬰,至少不包括江瑟。
太子府張燈結彩,處處透着一股子喜氣。太子殿下成親,自是朝中大事,馬虎不得半分。光是宮中的內侍宮婢就來了一撥又一撥,這次江瑟不用充作宮婢,倒也落得清閑。
元嬰持着酒盞,朝着江瑟一舉,随即仰頭一飲而盡。看得江瑟直皺眉,這麽烈的酒,也不知她那小喉嚨怎麽受得了。
江瑟也不好意思看着元嬰獨酌,端起酒杯咬着牙喝了一杯,還是那麽難喝。
倆人待的是太子府中西面最偏僻的一角,那處有座八角涼亭,亭中設了石桌石凳。周圍草木清幽,空氣中暗香浮動,倒也是個好所在。
雖是入了夜,但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也極清,花好月圓人長久,是個好兆頭。
“瑟瑟,我們接着喝。”元嬰已有些醉意,酒意上浮,一張臉美得愈發動人心魄。
江瑟見狀奪走元嬰手中的酒杯道:“阿嬰,你醉了,我現在就扶你回房。”今晚的元嬰與平日裏大有不同,她雖極愛喝酒,但好似從未醉過。
今日劉琚大婚,元嬰醉酒。可江瑟知曉,這兩件事沒有幹系。元嬰性子雖清冷,但她說一是一,從不撒謊。
像她們這種人,自小被灌輸的只有倆字,那便是忠誠,心裏哪裏還裝得下別的。但江瑟看得出,元嬰有心事。
元嬰拂開江瑟搭在她肩上的手,開口辯道:“我沒醉,瑟瑟,我們接着喝。”
江瑟見狀不禁有些失笑,随即一記手刀劈在了元嬰的後頸。入了夜都,小心着涼。
江瑟把元嬰送回房,她剛回到自己房內,便聽到門口有小宮女前來禀告道:“江護衛,高公公找你有要事。”
“知道了。”每次有任務時,都是高公公負責通傳的。所謂通傳,也只不過是送來一封信件,那信上的內容自然只有劉琚和執行任務之人知曉。
等江瑟整理好衣飾打開房門時,見那小宮女仍在門口候着。小宮女看着有些面生,江瑟面色微訝,但也不疑有他。實際上,江瑟看誰都有些面生,人太多,記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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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讓奴婢親自帶您過去。”那小宮女垂着頭輕聲道。
江瑟聞言徑直朝外走去:“咱們走吧。”
太子府此時仍是一片鑼鼓聲,宮女內侍來來往往,倒是誰也不會注意到江瑟和那小宮女倆人身上。
繞過長廊,穿過小徑。那小宮女領着江瑟來至一間屋子前,随即便退了下去。
江瑟在門上緩緩敲了九下,繼而推門入了進去。只是還未來得及看清屋內的擺件,便被一股白煙迷了眼。江瑟立馬捂住雙眼,可待她睜眼時,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江瑟心中一凜,随即抽出了身上的鞭子,朝四周揮了過去。房中一時間響起桌椅瓷器碎裂的聲音。
“姑娘放心,我只是想求證一件事而已,并不會傷害姑娘的性命。姑娘的眼睛,半個時辰後,自會恢複如初。對了,姑娘也不必喊人,沒有人聽得到的。”那人邊躲邊開口道。
江瑟聽得出來,那人刻意壓低了嗓音。無論是求證什麽,總之都是不懷好意罷了。思及此,江瑟手上的鞭子耍得是越來越快。
只是還未等江瑟擊中目标,便被那人從身後桎梏住雙手。江瑟失了鞭子,雙手又被人用繩子縛在身後。既然技不如人,那也只能坐以待斃了,橫豎也只不過是一條命的事。這樣一想,江瑟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人把江瑟按坐在一把未被殃及的太師椅上,随即又拿出絲帶複又把她束在那把椅子上。
“你想幹嘛?”能這樣堂而皇之進入太子府,買通府中宮婢之人,想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人聞聲也不言語,只是蹲下身子想要退下江瑟腳上的鞋襪。
江瑟感覺那人竟想要去摸自己的腳,随即擡起一腳,徑直朝前踢了過去。
那人悶哼一聲道:“還是這麽不老實。”說完便有綁住了江瑟的雙腳。
“淫.賊!”江瑟明白了,一個有戀腳癖的淫.賊。大齊女子的腳自是不能輕易示人,那可是關乎一個女人的清白。江瑟雖不在意,但一想到自己的腳被這種變.态人種瞧到,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那人褪下了江瑟右腳上的鞋子,随即從懷中掏出一只蔥綠色的繡花鞋,徑直朝江瑟腳上套了上去。
不大不小,正正好好。真有意思,果真如他料想的一般。
過了片刻,那人脫下那只繡花鞋,随即又把它塞入了懷中。
江瑟有些莫名所以,脫了又穿上,到底要搞什麽名堂。
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已除,江瑟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袍。
只聽“刺啦”一聲,那人的衣袍被江瑟給撕裂了。但此時,江瑟仍未松手。
過了片刻,江瑟感覺一只略帶薄繭的手附上了自己的手背。江瑟心中一陣惡寒,立馬松開了手。
待江瑟的雙眼恢複些清明時,房裏狼藉一片。
又是腳又是手的,她這是被人給調.戲了麽。此仇不報,她立馬結束這條便宜命。
李霁面色愉悅地回了府,那針刺之仇,今晚也算是得報了。
李勝在府門口足足候了好幾個時辰,眼見李霁下了馬車,他立馬迎了上去。
“爺,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李霁開口應道。
李勝聞言卻瞪大了眼睛,他家主子爺今晚竟多說了三個字,真是前所未有。
倆人一前一後去了書房,待李勝看清李霁的身上的官袍時,不由大驚道:“爺,您的官袍怎麽破了?”而且那官袍上赫然躺着一腳印,自家主子爺還真是大膽,竟敢鬧太子殿下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