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不在意。

沈言舒這樣對自己說。

他可以不在意的, 他能夠不去在意的。

可是他在意得快要發瘋了,在意得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一想到虞喬曾經在程祕的懷裏, 虞喬曾經和程祕接觸,程祕的手甚至還觸碰過虞喬的手指,虞喬的臉頰, 甚至還有別的地方,內心的嫉妒就會像海浪一樣洶湧而來将他吞噬。

把虞喬鎖起來, 鎖起來,這樣他就不會跑掉, 這樣就沒有人能夠碰到他,這樣虞喬就永遠屬于自己, 沒有人會把他從自己身邊奪走……

——

“沈言舒……你混蛋……”虞喬被他壓在身下, 眼睛水霧彌漫,他真的沒想到沈言舒會這麽做,居然用鎖鏈把他鎖在床上, 他死命的掙紮,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就像條蒸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還是美人魚。

沈言舒扯開虞喬的衣服。

是的, 他想這麽做很久了, 把虞喬鎖起來, 最好還要有一個籠子才好,可是籠子太硬,他怕傷到虞喬。

這種将虞喬囚禁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極好, 他可以在虞喬的身上為所欲為,虞喬被他弄得弓起身子,眼眶紅了一圈,“媽的沈言舒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天,我要恁死你。

外面的落地窗沒有關緊,此時風揚起窗簾一角,如果有人看見,就會透過窗簾掀起的一角看到一道屋子裏蠱惑人心的風景。

被神偏愛的少年赤.裸的雙足套上了細細的鎖鏈,腰線彎起的弧度誘人得想要上前親吻,薄汗從他的額頭冒出,他艱難的喘息着,“沈言舒……你他媽的有本事別放我,否則我用木棍搗死你!”

窗簾落了下來将那道風景掩蓋,只留下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以及那只言片語咒罵的話,穿過落地窗的縫隙,随風消散在空氣當中。

……

這一晚上虞喬被沈言舒生生弄昏了過去,小腿因為掙紮被鎖鏈勒出了深深的紅痕,即使這樣沈言舒也沒有放過他,他實在是愛極了虞喬這個樣子,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嫉妒讓他失去分寸,恨不得把虞喬吃下去的貪婪,等到他清醒的時候,虞喬已經被他弄得遍體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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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舒攥緊了手,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麽瘋狂,将虞喬弄成這樣,沉默良久,他将虞喬腿上的鎖鏈解開,将虞喬抱了起來朝浴室走去。

将虞喬抱進去後沈言舒打開開關,溫熱的水從花灑裏噴出打在虞喬狼狽的身體上,沈言舒取過帕子小心翼翼給虞喬擦幹淨身體,這期間虞喬有醒過來的時候,卻是連睜眼睛也沒有力氣。

等到沈言舒把他抱在床上,虞喬才勉強睜開眼睛,只見沈言舒抱着他,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掉了下來,喃喃道:“對不起……”

虞喬迷迷糊糊的想,他媽的你把我弄成這樣怎麽比我還委屈呢,我都沒哭你哭啥。

——

第二天沈言舒醒來下意識想去抱虞喬,結果摸到的是一手的冰涼,他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床上空蕩蕩的一片,沒有虞喬的任何身影,以往虞喬都是起得比他要晚很多。

他掀開被子,地上是他們昨晚瘋狂過的痕跡,細而長的鎖鏈在地上蜿蜒,一張紙條醒目的帖在門上,“在我消氣之前,別讓我看見你。”

深而狠的筆跡,可以看出留紙條的人當時寫下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麽憤怒。

沈言舒給虞喬打電話,果不其然,已經被拉黑中。

他轉而打了一個他從來不會打的電話。

“喲,驚喜啊?打電話給我幹嘛?”對面正在進行人體新藥研究的朝夕一手握手機,一手拿手術刀滿不在乎割開手術臺上的人的皮肉,鮮血從男人的傷口裏噴出,男人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朝夕嫌他太吵,一個饅頭塞進他的嘴巴裏,皺眉訓斥道:“叫什麽叫,安靜點。”

“殺人的時候怎麽不叫,被送到我這裏來你還覺得你委屈了?這可是造福人類的研究,是你生平做的唯一一件好事,走點心。”

訓斥完手術臺上痛得眼珠子都快爆出來的男人,朝夕對着手機道:“繼續說。”

“幫我給虞喬送藥。”沈言舒的聲音聽不出來有任何情緒。

朝夕将手術刀丢到一邊,翻出自己研究的新藥瞅了半天,忽然朝男人露出慈祥的微笑。男人整張臉被吓得蒼白沒有任何血色。

朝夕啧啧搖頭,扭開瓶蓋正準備灑一點藥上去測試一下效果,“送藥?送啥藥?說清楚點會死?”

沈言舒沉默了一會兒,“你定價三千六百萬一小瓶蓋的那個。”

“三千六百萬?啥啊?我的藥定了那麽多我怎麽……”朝夕忽然想起來,不敢相信睜大了一雙桃花眼,手一抖,整瓶藥便倒了上去。

一瞬間男人的傷口便像潑了硫酸一樣,從邊緣很快冒出黑色的氣泡迅速呈圓形擴散開來,男人痛得在手術臺上掙紮,眼睛猩紅一片,竟然痛得流出了血,面容青筋暴起,看起來恐怖得要人命。

朝夕罵了一句我艹,連忙從旁邊拿了水管沖了上去,一邊沖他一邊道:“你昨晚做了什麽?禽獸。居然問我要那種藥!”

那邊沈言舒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手術臺上的男人已經不成人形了卻還吊着一口氣奄奄一息,朝夕幾針下去,男人痛苦的聲音連饅頭也遮擋不住。

“求求……求求你……讓我死……”

他本以為死刑犯無非就是一槍解決掉,殺了那麽多人覺得自己死而無憾了,沒想到被送到這個惡魔的手裏,嘗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朝夕不為所動,桃花眼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乖一點,會死的,別急。”

常人看到這一幕必定震驚,覺得朝夕簡直是惡魔一樣的存在,沒有絲毫的人性,唯獨将實驗品送來的專業執法人員一臉痛快。

這世界上總存在着一些人,他們殺人無數,以剝奪別人的生命為樂趣,認為所謂的死刑不過是一搶。三秒鐘不到的事情,于是他們越發的無所顧忌,無辜的人民群衆因此慘遭毒手。

槍殺不足以平息這份來自公義的怒火,唯有用相同的手段報複才讓人覺得公正。

朝夕所經手的實驗品,每一個都是罪不容誅的死刑犯,沒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他們生命最後的價值就是供他研究出能夠醫治偏僻難搞疾病的方法。

無人會同情他們,哪怕他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朝夕清理完男人,對着男人腐爛的身體搖頭,“副作用太大,用量一超人就沒了。”

他側頭看向旁邊的助理,“把這個廢了,我們重新研究別的。”

說完對着電話道:“你不講話啊?好吧到時候我親自給你對象送過去,□□記得給個好評哦親。”

“別亂加什麽壞東西。”沈言舒聲音帶着警告。

朝夕嘴巴裏道:“好好好,勞資什麽壞東西都不加成不成?挂了,我還有事。”

電話挂斷,他将手機扔到一邊,聳了一下肩,思考道:“不加壞的,那好的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旁邊的助理深深打了一個寒顫,心想朝夕前輩你口裏的好東西真的讓人很害怕啊。

……

電話挂斷後,沈言舒眼睫微顫,他走到門邊凝視着虞喬留下來的紙條,過了一會兒将紙條撕了下來放在手裏往回走,卧室裏有一個書櫃,他走到書櫃旁邊将書櫃推開。

書櫃推開後,露出背後一道落鎖的門,沈言舒摸出鑰匙打開門,順手開了燈。

燈光亮起,幹淨簡潔的房間,映入眼簾的全是虞喬的東西和照片,讀書的時候的作業本,用完了的筆,還有因為身高有所增長而穿不下的衣服,以及上次佯做燒掉卻沒燒掉的錢。

沈言舒眉眼不動的将紙條貼在牆壁上。

這個房間讓他如此的安心。

只有阿虞的存在。

不過他不會讓阿虞知道,他喜歡收藏阿虞的一切東西,因為這樣哪怕和阿虞冷戰,哪怕阿虞不在身邊,待在這裏那些瘋狂的思緒就能得到平複。

在沒有阿虞的那幾年裏,每當要失去理智的時候,唯有這裏能讓他得到救贖。

而接下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又要待在這個地方了。

他将頭靠在紙條上,慢慢閉上眼睛,聲音暗啞的喚着:“阿虞……”

——

在沈言舒抱着虞喬的東西睹物思人的時候,虞喬正站在公交車站站臺上,戴着墨鏡鴨舌帽,背着他和沈言舒在一起後八百年沒彈過的吉他等車。

他的耳朵左側塞着耳機,手機揣兜裏正在和人通話。

“三天後的公演?嗯,好,我會去。”

虞喬在和陳奕通電話,陳奕想要他作為趙晗他們公演演唱會上的嘉賓。

他的回複聽起來聲音極度虛弱,陳奕沉默了一會兒,“你沒事吧?聽起來像是生了一場重病?”

是啊,被沈言舒弄的精氣神皆喪病,全身上下痛得要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mmp,狗系統也沒個音信,這麽久就沒見冒過泡像是死人一樣。

虞喬心裏這樣想着,面上卻很平靜的回複道:“昨天吹了冷風,感冒了,身體有些難受。”

陳奕一聽心就提了起來,“沈總給你找醫生了嗎?”

虞喬嘴角一抽,面不改色的說:“找了,過兩天就好。”

找個球,他還沒起來我就撒丫子跑得歡,短時間內看到他會忍不住想殺了他的沖動。

虞喬擡眼看到他等的公交車來了,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先挂了,便挂斷了和陳奕的電話,公交車在站臺面前停下,車門打開,虞喬背着吉他上了車。

投了三元的硬幣,虞喬往裏面走,車裏人很多,s的公交車一向是比較擁擠的,更何況繁華地區。

他伸手搭住一根公交車的吊手,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他起得有點早,不,是很早,實在困得要死了。

虞喬就這樣拉着吊手在公交車上補了個模模糊糊的覺,多虧s市的公交車上一般都很安靜,沒什麽吵吵嚷嚷的聲音,大概睡了差不多七八分鐘,廣播提醒虞喬要到的站,虞喬才睜開了眼睛。

然後背着自己的吉他下了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虞喬匆匆忙忙給自己做了一頓飯塞進肚子裏,然後打開微博瞅自己可愛的小粉絲。

粉絲們要不就是催着他再直播一次,要不就是問他要九宮圖,要不就是問他試鏡的是哪部戲,不過沒有人猜到是高導的戲,畢竟高導在娛樂圈的地位是高得不能再高,他的片有多少人争着搶着要。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一個新人是不可能試鏡成功高導的戲的。

虞喬刷了一會兒微博,他發現自己的确是有點消極怠工了。

反思了一下,他預估劇組那邊的通知時間,便發了微博,“失蹤人口回歸,df公演會上見。”

作者有話要說:求通過審核,媽的,今天的萬更吾輩沒有達成!!

新文求一波預收。

感謝名單:

謝謝以上的道友,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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