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叫我愛恨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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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申奕頌手裏藥碗慢慢的傾斜,我一點一點喝下了藥,全程緊盯着他。而後,在他毫無防備的瞬間撲了過去,抱住了他。
傷口在流血,我也在流血,申奕頌一怔,拿着藥碗的手似觸非觸地挨着我的身側,“念九,我的底線是清清,不要再逼我了。”
我用盡全力擁住申奕頌,仿佛要把他嵌進我身體裏……
不知是愛是恨,反正都差不多。
那夜以後,我順從了申奕頌的照顧,日日喝藥塗藥,梅開了又謝,我窩在房中養傷,不知不覺就過了半月有餘。
這日一大清早,門口就叮呤咣啷的吵。
怎麽?又有刺客?這段時間不知申奕頌得罪了多少人,刺客接二連三造訪。我走出來。只見,一群人站在我別院的牌匾下忙活。
“幹什麽呢?”我問。
工匠笑容可掬,恭敬地回答我,“回夫人的話,小的們給您的別院換個牌匾,這是殿下的意思。”
我哦了一聲,走到前面去看,只見碩大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刻着三個大字,“安寧院”。
呵,安寧院,安寧。這是申奕頌對我那日的話耿耿于懷?給我的下馬威?
我的貼身侍女小魚看着我冷笑的臉,小心翼翼的問,“夫……夫人怎麽了?”
我看向她,莞爾一笑,“沒什麽,去給我準備雞湯。”
我,楊雁沉,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比如我說過,我不會給申奕頌一日安寧。
聽說那日我縱火以後,李清清在寒夜裏受了風,得了咳疾,半月未愈。我放回花瓶,帶上雞湯,前往李清清所住的東院。
在小魚的帶領下,我到了王妃的住處,大門一開,就見着一派寬敞奢華,上懸水晶百鳥燈盤,通天接地的金絲攢花帷簾下,數量驚人的侍女一個個恭敬的站成兩排。
申奕頌為了防我,給她屋裏的侍女都是會武藝的,她們進府就是為了等我來,使她們得以近距離監視我,用眼神和兵器威脅我,用她們畢生所學殺死我。
想必她們在無聊的王府裏過每一天都在幻想着和我交戰取勝的場景,以至于我一進門,一雙雙閃耀着光芒的眼睛齊刷刷的向我投過來。
緋色蠶絲紗帳裏傳來李清清虛弱又冷淡的聲音,“你來做什麽?”
我手裏的雞湯被侍女拿去驗毒,我則笑着走向她,“你不認得我?我們恐怕是舊相識。”
李清清坐起身,隐約可見紗帳後那張慘白的臉上透出一抹苦笑,手不自覺的撫上心口的疤,就是她不認得我,那道疤也認得我。我滿意的笑了,走到她面前坐在椅子上。
她見我得意,嘴上便不願放過我,用極小的,只能我們兩個聽得到的聲音對我說,“要不是你知道點殿下的過往,他一定會殺了你。”
這女人知道申奕頌失憶的事情!我暗驚,申奕頌,還告訴了她多少?
我和善的笑着,語重心長地小聲安撫她,“你放心,奕頌他……不舍得殺我,我也不舍得殺他。”
李清清一邊大喘氣,一邊結結巴巴的說着放肆,我則繼續刺激她,“你知道我為什麽殺他?我本來就是刺客,你們也知道。但是,我老大向來心疼我,從不給我難搞的活兒,知道奕頌沒武功,最好殺,就派我來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又不想殺他了?”我的臉上漾起淫蕩的笑容,“因為他昨晚表現不錯,我現在都記得他大腿根的月牙胎記有多可愛……”
李清清一把扯開紗帳,雙手環在我脖子上,似乎是想掐死我,可惜沒有力氣,一口血噴了我半張臉,怒道,“蕩婦!”說完,便暈厥,倒了回去。
我信手撿起李清清的衣服,擦幹淨臉上的血,揚長而去。
想來李清清這病被我這麽一氣,就算死不了,也好不了了,幸災樂禍之餘我心裏也明白,待申奕頌回來,必找我興師問罪。
可我怕什麽?不等申奕頌來找我,我就提前擺上酒席,坐在院裏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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