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周六，橙黃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地板，我在整理以前留下的書籍筆記，手機在地板上震動的發出響聲。
孫小懶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話筒那端傳來：“小桃……救我！我真的要被姓周的牛皮男給搞死了。”
“……”額，什麽情況？
“你快給我想辦法！這事兒你也有責任！”孫小懶怒吼。
“☆∮#@……”
在她大段的抱怨中，我找到關鍵詞，周子澄因為信用卡事件一直在折騰她，前幾天竟然開着名跑車，大張旗鼓的在孫小懶公司樓底下等她，她們公司全是落地窗，他這樣一個惹眼造型杵在那，頓時引得衆人圍觀，女人們啧啧驚呼一片，孫小懶覺得她的臉被丢盡了，在電話裏抱怨連連，經過我理智的分析，确定周子澄在追她，而且手段還不一般。
我調侃道：“不就是一個追求者麽，你還搞不定啊！”
孫小懶生氣道：“哪有這麽容易啊！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永遠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還有一雙招人的桃花眼，關鍵是臉皮還很厚。”
“喲，觀察的這麽仔細。”我打趣道。
“你妹呀！快給我想個辦法，不然公司同事還以為我賣房子把自己都賣出去了。”孫小懶完全暴躁了。
“好啦，想想啊……這樣你要不請他吃個飯把上次相親事件一并解釋清楚，然後告訴他你對他沒意思，估計他會知難而退的。”
電話那邊悉悉索索的一陣翻找，“好啦，我找找名片，約他說清楚。”
我笑道：“要不，你就留着，免得幹媽找的那麽辛苦。”
“去你的，我先打個電話啊！”說完她就把電話挂了。
我不禁搖搖頭，一物降一物，以前追她的人也不少，可是她都是兩句話就打發了，一心撲在陸揚身上，沒想到現在她也會遇見那個讓她難以招架的人，我在心裏默默支持周子澄。
不經意間，我翻開了以前的周記本，牛皮紙受潮已經變形，圓珠筆寫的字也已經暈開了。
字裏行間我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我想那是怎麽一種心态，是少女心的無限美好嗎？
周一，剛到辦公室就聽見幾個同事在說什麽八卦，“你們知道嗎？新來的總裁助理人好漂亮，據說很有背景。”
另一個同事撇着嘴，“怪不得，有點目中無人。”
這麽快就找到助理了，看來我以後解放了，明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為什麽我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聽他們說新助理如何如何美，雖然我是女的吧，可總向去看看，讓夏檸選中的助理到底長什麽樣。
終于讓我逮着機會了，薛景陽問誰去送數據報表，在理智還沒阻止行動之前，我就已經拿着文件到了22樓。
我看了看周圍，并沒有他們說的美女，好吧我拿着文件怏怏地走到夏檸辦公室門口，正準備敲門，裏面的人已經推門出來了。
眼前的女人畫着精致的妝容，五官姣好，穿着一套黑色經典阿瑪尼套裝，渾身透着一種優雅的淡淡橙香。
秋冉冉緩緩開口：“餘小姐，真巧。”
“你好！”
她看了看我手裏的文件夾，“需要夏總簽字？”
我點頭，她從我手裏拿過，“交給我吧，要是不急的話等會兒給你送下去。”
……
我松手說，“那麻煩了。”
回到辦公室，我盯着電腦，思緒開始神游。
“喂，發什麽呆？”曉風叫我，曉風是同事的游戲名，我們在辦公室一般都是叫游戲名或者角色名。
我叫紅狐，是《靈界之城1》裏的狐妖女俠。
“沒有，可能是餓了吧。”
曉風一直研究似的盯着我，“你怎麽去送了趟報表回來就這樣了，不會是挨罵了吧。”
“沒有，我連夏……總的面都沒見着，哪來的挨罵啊！”
曉風眼裏放着光，“據說這次游戲推出，受到好多玩家的狂熱追捧，剛才薛老大說，午飯他請客。”
“哦！”
曉風有點失望的樣子，“你就這反映，你不是號稱吃貨嘛。”
“額……”我打着哈哈，“開心，非常開心。”
真的如我所願，跟他沒有太多的牽扯，就像曉風說的，做網游起早貪黑，生活颠倒，與大家的上班時間差很大，所以連偶遇的機會都沒有。
他應該有按時吃飯吧，我搖搖頭，不讓自己分心，轉念一想有那麽漂亮的助理在身邊，應該會照顧的很好的，我瞎擔心什麽。
已經晚上九點了，辦公室差不多還在加班，就在我發呆的時候，薛老大通知女士可以先走了，我抓起桌上的手機和包，和她們一起離開辦公室。
同事們叽叽喳喳地說着，公司最近要舉辦的周年慶，一個個的開心的不行。
電梯下來，裏面本來有幾個人，結果就我們五個女生竟然塞不下，我退出來，笑着對她們說：“沒事兒，你們先下吧，我再等下一趟好了。”
她們有些歉疚地對我揮揮手，“紅狐，我們先走啦，拜拜啦！”
“拜拜，我說！”電梯門慢慢合上。
六十多層的大樓，一次電梯怎麽也得好幾分鐘吧，我掏出手機準備試試最近新開發的軟件，“浪漫小屋。”是一個針對當前都市男女幸福感的軟件，可以情侶使用，單身男女也可以注冊，軟件會記住登錄者的喜好願望，然後在茫茫人海尋找那個幸福度最高的人。
電梯門開了，我端着手機走進去，注意力都被手機吸引，沒注意到旁邊還站了一個人。
“這麽拼命，薛景陽給你多上加班費？”清冷低沉的嗓音在我右上方。
我擡頭看着他，英俊而倨傲的側臉，“不是，我在試用軟件！”
夏檸側眸掃了我一眼：“什麽軟件？”
我還來不及解釋，他伸手拿走我的手機，盯着看了幾秒，然後微微皺眉，好吧我是女性用戶，他看到的自然是粉嫩卡哇伊到不行的頁面。
我解釋道：“這個只是初步構想，我先試試，後期還要改的。”
他看了我一眼，“情侶軟件，你一個人體驗？”
“不是……”呵，看他那表情，單身狗這很丢人麽？
他掏出手機，掃描了二維碼，然後聽見下載完成的聲音。
“怎麽弄？”他問。
“我們互相關注就可以了。”我伸手指了指。
電梯門開了，我一腳踏出去，什麽鬼竟然到了停車場，我尴尬地看着夏檸，都是因為他我才忘了按電梯。
停車場在負一層，夜風吹着有些清涼。
“上車。”夏檸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外面街道上，“你的新助理是秋小姐？”
“嗯，我外公安排的。”
“哦！”我應着，将頭轉向窗外絢爛的燈火，忽然心情變好了。
……
隔天早晨，我走進辦公室說：“大家早。”
“早啊！什麽事這麽開心？”扶柳問。
我笑道：“看到大家開心嘛！”
曉風一副壞笑的模樣：“哦，前幾天跟丢了魂似的，怎麽心情變好了，說有什麽好事。”
我腦子轉了一圈忽然想到，馬上公司周年慶，“哎呀，好事啊，公司周年慶啊！”
扶柳拍手道：“這麽說來，我們可以撇開程序員去勾搭管理層咯！”
“美吧你！管理層哪是那麽容易的。”曉風端着咖啡走了。
扶柳追過去，“把你的裙子借我穿嘛！”
公司周年慶定在五星級大酒店舉辦，參會上還會有巨額抽獎，每個部門的女人心思都不一樣，我們部門的女生就希望找個公司其他部門的男人，男同志們就希望能抽到巨額大獎，據說是一輛保時捷。
午餐時間，走到哪兒都是有人在讨論明晚的晚會該穿什麽，曉風和扶柳一邊吃飯一邊抱怨自己沒有拿的出手的禮服。
我不解：“為什麽一定要穿名牌禮服？”
扶柳說：“之前聽其他同事說，晚會上高層會挑選女士中的一位幸運者，邀請她跳一支舞，并且還有兩萬塊的獎金。”
“還有獎金？”我驚訝！
曉風說：“你看別個部門那些女的，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晚上
我打開櫃子，裏面算得上禮服的只有兩件，一件是夏檸買的，另一件是孫小懶借我的，忘了還。
猶豫了半天，還是打算穿孫小懶這件，雖然不是什麽名牌，但跟我的身高很搭，我不用穿太高的高跟鞋。
第二天下午，我穿好衣服，照照鏡子，确定自己的一身打扮中規中矩，不會失禮也不會很突兀。
打車到酒店的時候，恰好在門口遇到了曉風，還有幾個以前部門的同事，林顏和羅景希。
曉風上下打量我，滿臉驚訝的說：“好家夥，你好歹稍微隆重一點吧。”
我看了看自己說：“還好吧。”
曉風搖搖頭，拽着我去化妝間弄頭發，我推辭道：“不用吧，我就是來吃個飯的。”
曉風估計覺得我是扶不起的阿鬥，不再勉強我，自己開始仔仔細細的收拾那張本來就很精致的小臉，嘴裏還念叨：“待會兒你去了會場就知道了。”
到了宴會廳，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同事們各個盛裝打扮，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長裙飄飄，帥哥美女……如雲啊！
我不自覺地在人群裏左看右看，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麽，曉風笑着說：“你看，那邊那幾個，長得還不錯呢。”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去，估計是其他哪個項目部的吧，多是生面孔，唯一熟的幾個就是陳橙和陸旭，我朝他們揮手打招呼，他們端着杯子示意。
曉風看帥哥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還非得拉着我跟她一起看。
突然會場一陣安靜，夏檸在幾個高層的簇擁下到場了。
我移不開視線，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大廳金黃璀璨的燈光下，夏檸不疾不徐的步入會場，他穿了一身酒紅色的西裝，顯得分外耀眼挺拔。
夏檸一到場，男女兩位主持人就宣布晚會正式開始，主持人一邊致辭，一邊播放公司宣傳片，回顧過去幾十年的發展。
然後是夏檸上臺致詞。
一整熱烈的掌聲後，之前還有些喧鬧的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曉風在我耳邊說着什麽，而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臺上的人吸引。
聽着他沉穩的聲調，漸漸的竟然覺得臺上那人陌生。
雖然這半年來經常接觸，可是認真看他在臺上講話的樣子，總覺得哪裏不同，此時的他好像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特殊的氣質，輕易就壓住了全場，掌控全局，叫人必須仰視。他的神态自信而優雅，并沒有什麽誇張的動作，然而每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令人信服且倍受鼓舞。
腦子裏浮現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他站在講臺上，說着自己的名字。
而這樣的人，跟我早就不在一個世界。
曉風用胳膊頂了我一下，才發現夏檸已經講完了，大家都在鼓掌，我也跟着拍了兩下。
然後寧老爺子和寧國興分別講完話後，就開始表演文藝節目。
場下的人吃着喝着看表演，我端着盤子到處找甜點，把剛才的情緒抛之腦後。
裝了滿滿一盤子，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準備開吃。
“夏總真是年輕有為，後生可畏啊！”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緊接着是夏檸的聲音：“王叔叔過獎了，以後晚輩做的不好的，還請您多指教。”
我朝發聲處看去，夏檸跟那個人聊了幾句，就端着杯子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捂着嘴，快速吞掉嘴裏的食物，我吃東西的樣子一般比較兇殘，還是不要想象的好。
這個角落裏只有我和他，霎時間安靜的出奇，我低着頭說：“夏總。”
沒人理我，我擡頭，只見夏檸端着紅酒杯，望着會場中央，悠閑的喝起來。
他忽然轉身看着我，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過了一會兒，忽然皺眉：“你的號碼牌呢？”
入場的每一個人都會抽到一個號碼牌，後面的抽獎都是通過搖號的方式。
我在包裏翻找了一下，“在這裏。”我拿給他看，不過這個好醜就跟去超市買東西寄存行李的牌子一樣。
“帶上！”他說。
我愣了一下，“哦！”我把它套在手腕上，不過好像對我來說有點大。
他盯着我手裏的號碼牌看了一會兒，淡淡的開口：“如果抽到你獎金分我一半。”
“啊？”我愕然，Are you kidding me？
他嘴角微勾，點頭，“嗯！”
我冷笑三聲，“哈哈，不可能抽到我的，從小買飲料就沒遇到過再來一瓶。”
“為什麽不可能？”他掃了一眼場內，又盯着我看了兩秒，徐徐的說：“你雖然的确不怎麽樣，但其他人更不怎麽樣。”
我被他這句話吓得，就算你要貶低我也不要拉全體女同胞下水呀！況且對面還有你美麗的助理小姐。
我突然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想幫我作弊分錢吧！”就那麽點錢，至于麽？
夏檸差異的看了看桌上的殘渣，“看來甜品吃多了，腦子會變聰明。
”說完他端着離開了，留給我一個高大偉岸的背影。
竟然……真的……有這種念頭……
不行看看自己這素面朝天的樣子，得趕緊想辦法，我起身拉着曉風去洗手間補妝。
曉風一臉見鬼的樣子，明顯是受到驚吓，“怎麽看上哪個帥哥了？”
“什麽呀？”
她翻看她的百寶箱，“女為悅己者容啊！”
“好啦，看上啦，你趕緊的吧！”我催促道。
別看曉風是工科出身，化妝技術可是一流的，不一會兒，就搞定了。
我對着鏡子看了看，“不錯！”
曉風覺得自己沒有大顯身手，“沒有那麽多東西，只能稍微畫個淡妝啦！”
“我接個電話。”她拿着電話出去。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出現在我旁邊，“真巧。”秋冉冉轉頭盯着我，眼神裏似乎是譏諷，不屑？
“确實！”我扯紙擦了擦手，離開了洗手間。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男女主持人宣布開始抽獎。
從末等獎開始抽。
可是過了N個也沒我的份，看來買水不會有再來一瓶是個魔咒。
陳橙不錯抽了個拍立得。
就連游戲開發部的猴子君都抽到了很多游戲裝備和終身會員。
然而我神馬都沒有，哪怕有個游戲幣也是好的呀！
頭獎抽完，男女主持人開始一唱一和：“馬上就要宣布的是今夜最激動人心的獎項了。”
“的确，對在場的女士來說，這個獎項似乎比剛才那些更令人垂涎。”
“好了，我們馬上抽出今晚的幸運大獎。請看這邊，號碼滾動起來。”
現場的女士都提着心期盼着。
“好，停！”主持人大聲喊道。
女主持帶頭鼓掌：“有請夏總為我們點開號碼牌！”
夏檸拿起號碼牌，我屏住呼吸，此刻我心裏矛盾極了，希望不是我，但好像更希望是我。
“是六號！”夏檸清冽的聲音制止了我的矛盾掙紮。
我盯着自己的號碼牌，我是9號，可之前我明明記得我是6號的，轉着號碼牌，每個角度都看一遍，這個确确實實是9號，難道說之前我拿反了？
“哇！是秋小姐！真是郎才女貌诶！”有人驚呼道。
“什麽嘛，怎麽會是她！”也有人不服氣。
我定定的看着步态優美正走向舞池中央的秋冉冉。
此刻一片掌聲中，秋冉冉滿臉通紅的站在那，含羞帶怯的望向夏檸。
夏檸則面無表情，我心裏罵道騙子，剛才還說要分錢的……
舞曲的前奏已經響起。
夏檸向站在場中央的秋冉冉走去，禮貌的向她做出邀請的姿勢，秋冉冉矜持害羞的把手放在他手中。
兩人翩翩起舞。
秋冉冉今天真的很美，美到連我都陷進去了，她身穿一襲飄逸的純白色雪紡紗裙，露出香肩和後背，胸口有一層白色透明的蕾絲，顯得既純潔又誘惑，微微卷起的栗色長發上，帶了一個鑲滿水鑽的小皇冠，更襯得她嬌嫩柔美。
她仰首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眼波純真羞怯，令我想起小年夜那晚，她也是這樣看夏檸的。
夏檸的手搭在她的腰間，盯着出神，他是什麽感覺？
“喂，想什麽呢？”曉風把我的魂喚了回來。
我收回視線，“沒有啊，看人家跳舞呢！”
扶柳也走了過來，有些不甘心的樣子，“桑心，我只想要兩萬塊現金而已。”
曉風笑了說：“你不甘心什麽，人家下的本錢可是你的好幾倍。”
我和扶柳同時驚訝地看着她，曉風嗤笑一聲，看着舞池中央的秋冉冉，把她從頭到腳的牌子一一數來，然後問道：“你倆服了沒？”
我和扶柳同時點頭道：“服了！”
可能他們還不知道秋冉冉的真實身份吧，人家是千金小姐這點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麽。
開場舞算是跳完了，底下的員工也紛紛邀請自己的舞伴去跳舞，曉風和扶柳被人一邀立馬就去了，而我恰恰就是那個不怎麽會跳舞的。
第二之舞的曲子響起來。
他們跳舞我吃東西，沒人看我也就不顧形象了，我右手端着香槟，左手拿着慕斯蛋糕，不讓自己閑下來。
可是不經意間，卻撞上了夏檸那幽深的眸子，他朝我這邊足足看了好幾秒，臉色很冷的樣子，我心裏不平，有美人陪跳舞，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都說吃甜食能開心，可是我為什麽越吃心裏這種脹脹的，悶悶的感覺越重呢？
我不由得看向舞池中央，夏檸和秋冉冉仍然在跳舞，恰好此刻夏檸背對我，秋冉冉看見我，朝我溫婉一笑。
看着夏檸挺拔的背影，覺得腦袋越來越重，我放下酒杯，出了宴會廳。
離開喧鬧的地方，感覺腦子突然清醒了好多。
方才的情形讓我想起在哪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大致意思是，和你有關的一切，對我都帶着不屑的目光。
初夏的夜晚，涼風習習，明亮的街燈與天上的群星遙相輝映，整個街市沉浸在一片珠光寶氣之中，炫人眼目，而我卻漸漸迷失在街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