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教導
“素素，回來了。”大娘抓着我的手，她的手竟然冷得吓人。
“大娘，你的手怎麽這麽冷。”我看着圍在我身周的蠟燭，在看一眼一臉憔悴的大娘，心裏有些明白，大娘是怕我真的被閻王帶走不能回來吧。
大娘吹熄蠟燭，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收走，滿不在意地道：“夜深了，睡吧。”
你說誰能睡得着呀。
我事無巨細地把和閻王的見面，一點不漏地告訴大娘。
大娘一言不發，等到我說完，以為大娘早睡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素素，明天看看叫你爸爸給你改個名字吧。”大娘驢頭不對馬嘴地道。
“為什麽？”我覺得我這名字很好呀。
大娘沒有回答。
這一夜睡得香甜無夢。
第二天．
我領着大娘一起去看曹正。
遠遠地看見曹正住的小區，我正只給大娘看呢，一個人拉住我的手臂。
回過頭，我詫異地喊了出來，“曹正。”
“林妹妹，你可來了。”曹正一臉激動地看着我。“我以為你以後都不理我了。”
“哪能呢，你現在跟個白癡似的。”我小聲嘟哝道：“我什麽都的教你，怕自己沒有時間，我把大娘也拉來了，以後我沒時間，你有事就找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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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娘。”曹正禮貌地點了點頭。
這小子接受能力還挺快的。
我當然不知道，曹正一直把現在這個社會當做地府的一個地方。
你看，有千裏傳音的手機，有看過去未來的魔鏡，花的都是紙幣……
“這孩子……”大娘揉揉鼻子，我知道大娘一直不太喜歡孩子，可是她似乎很喜歡曹正，雖然沒見她誇張的摟住曹真又親又啃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她喜歡曹正，也許大娘不是不喜歡換孩子，而是壓制自己的喜歡吧，我分明看見大娘的眼圈紅了，這不是母愛泛濫了麽？
“曹正，你的銀行卡帶了麽？”我單刀直入地問道。
“恩，我聽你的話，兩張卡都戴在身邊。”曹正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把手伸進羽絨服的裏面拿出兩張卡。
我把他的白金卡遞還給他，另一張卡在自然不過的塞進自己的兜裏。
“素素。”大娘皺皺眉，輕聲叫我。
“大娘，曹正得買個手機和我們聯系，還得買個電腦寫作，他家裏沒有電腦，這些事他自己也不會辦，我只好代勞了，你也沒錢，我也沒錢，只有花他自己的了。”我解釋給大娘聽。
為了保護曹正的生命安全，梅翔哥哥還給了他不少寶貝，都沒管他要錢呢，我只不過是過路神仙，幫着曹正花錢買一些有用的東西，難道還要我花錢麽？打死也不幹，我不要勞務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的也是。”接觸到實質問題，大娘也不在堅持了。
從來花錢沒有這麽痛快，怪不得都要發財，都想嫁大款。
我坐沒坐相地躺倒在曹正家的沙發上，看着大娘溫言軟語地教曹正使用這樣那樣的電器。
“曹正，你要趁着假期趕緊寫文，因為父母留下的錢總會花了的，你得靠自己掙錢知道麽？”我一臉認真地看着他。
“恩。”曹正微低着頭，雙手緩慢地打着鍵盤，額前垂下的頭發擋住他的眼睛。
“不急，慢慢來。”大娘心疼地看着曹正，不忘瞪我一眼。
“大娘，我才是你的侄女。”我拉長聲音道。
大娘一愣，側過頭去，給我留下一個寂寥的背影。
我不由得後悔的想打自己的嘴巴，聽老媽她們說，大娘不能生育，所以對待我們這些孩子一直冷冷淡淡的，不像別的長輩，見到我們就是又親又啃的，表達自己的喜歡，難得大娘對曹正親切，一個沒了父母，一個沒有孩子，難免互生親近，我吃的哪門子飛醋？
“我幫你在怡紅書院注冊個作家號吧。”我轉移話題道。
擠開曹正，雙手霹靂巴拉地打着鍵盤。
“你……怎麽這麽快？”曹正看着我看都不看鍵盤，瞪大眼睛。
“這叫盲打，熟能生巧，以後你也行的。”大娘含笑鼓勵道。
“你想好叫什麽網名麽？”我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曹正。
“網名就像古人的號一樣，喜歡什麽叫什麽？素素的網名就叫小白鼠，我的網名叫忘憂。”大娘耐心地解釋。
知道什麽叫投緣不？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呀，我呸呸，我這是用的什麽詞呀。
“那我就叫曹雪芹吧。”曹正猶疑了半刻。
“不行。”我和大娘異口同聲。
曹正迷茫的看着我們。
“你知道李白和秦桧吧。”我白了曹正一眼。
“曹雪芹的名字就好比這兩個人一樣，名氣太大，你還是換一個吧。”大娘輕吸口氣，淺笑嫣然，從來就沒見過對我這麽和顏悅色過，真是人和人不能比。
“據我所知，你很喜歡畫石？”大娘沉思。
“我吐，大娘不會讓他叫石頭記吧。”我倒是沒有想起來石頭記是紅樓夢，到讓我想起賣水晶的。
這麽土掉渣的東西，虧了大娘也能想出來。
“就叫水墨畫如何？”大娘不理我，咨詢着曹正。
“水墨畫？”曹正重複着道。
“要不好，咱再想想。”大娘沒有原則地道。
“挺好，就這個吧。”曹正點點頭。
我連忙輸入水墨畫。
“哦了，注冊成功。”還真不錯，一次就過，一般的名字都得注冊好幾回，有人注冊了，就不能再注冊了。
“這可是夠省紙墨的。”曹正嘆道。
我和大娘對看了一眼。
“你喜歡寫字，過兩天我給你買些紙墨來。”大娘心軟道。
我和大娘對看了一眼。
“你喜歡寫字，過兩天我給你買些紙墨來。”大娘心軟道。
大娘說着話的時候完全是被自己那泛濫的母愛左右，說完了才想起自己說的話，忽然盯着曹正愣住。
曹雪芹的字畫一直受着他的那些酒肉朋友的追捧（大娘一直認為什麽李白，還是陶淵明，柳永這些人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在一起就是喝酒找女人），可是他的畫作目前還沒有傳世的，假如……大娘兩眼放光，手微微顫抖，
“大娘，你怎麽了？”曹正看到大娘蒼白的臉，不由得關心地道。
“沒事。”大娘輕咳了一下，掩飾內心的尴尬。
面對曹正那澄淨的眸子，不由得自怨自艾，你怎麽會變得如此市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