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後果就是,第二天綜藝錄制,沈茉舉着要換上的隊服和聞敘面面相觑。

統一的隊服是短袖,可沈茉身上都是痕跡,而且她為了報複聞敘,也如法炮制留了不少痕跡在他身上。

兩個人太過忘形,根本不記得今天還有一檔綜藝在這等着他們呢!

沒辦法,兩個人只能進化妝間再翻一翻衣架,找到适合他們穿的白色打底長袖,還好看起來不算違和。

沈茉抓過聞敘的手腕,按照記憶把袖子往上扯一扯就能看到腕骨處有一個暧昧不清的牙印。

她恐吓聞敘:“聽說這節目還要做游戲,你可千萬不能露出來啊!”

聞敘縱容地笑笑:“好。”

他把袖子整理好,把另一只手正戴的手表移過來:“這樣就看不到了。”

“你在哪找到的?”沈茉疑惑地問,這塊表是她給聞敘過生日準備的,原本打算等他從外地趕回來再親自把生日禮物交給他,但是昨天他突然回來鬧這麽一出,沈茉把送禮物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他竟然也能自己找到戴上。

不過倒真的很襯他,沈茉花了幾千萬專門按他的尺寸定做,表盤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細鑽,低調又奢華。

“家裏的東西,除了你的就是我的。”他道。

聞敘也開始把那個小屋稱為“家”了。

沈茉偏和他頂嘴:“那不一定啊,還有可能是我給季子濯買的呢。”

“你還給他買東西?”聞敘不悅地說道,“現在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以後不許給他買。”

“咦,你是在吃醋嗎?”

聞敘把頭偏過去,不理她。

“難道你真的在吃醋?”沈茉嬉皮笑臉地問。

然而聞敘這種人是絕對不會說出口“我就是在吃醋”這種話的,沈茉後來也想明白了,他對莊毅敵意那麽大八成也就是在吃醋。

沈茉一想到這裏就覺得心熱,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颌角處啵了一口:“別不理我嘛,表就是給你買的。”

親完了,口紅又蹭在他的臉上,是屬于她的記號。

突然,外面有人敲門:“沈總,聞敘,要準備上臺了!”

沈茉趕緊松開聞敘,生怕這個時候有人進來,聞敘抽出一張衛生紙随便擦了擦。

錄節目的過程中,會做一些比較輕松的小游戲,比如分成兩隊搶墊子,搶到了還不算,不被人拖走才算勝利。

聞敘和沈茉不幸被分到了對立的隊伍,每個隊伍男女的比例都相近,主持人問聞敘:“會對女生手下留情嗎?”

“不會。”聞敘笑笑,“手下留情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認真無情的樣子又戳到蘇點,場下的粉絲觀衆都要叫上天去了。

沈茉現在只想和觀衆一起叫。

男女之間體力還是懸殊很大,玩了幾輪沈茉才找到竅門,女性體型較小,靈活性更大,但是不容易守住墊子,需要靠隊友的保護,不然輕輕松松就被男性拽起來了。

沈茉好不容易坐到墊子上,隊友趕緊包圍住她,有的人看從上面下不了手,就只能從隊友中間下手施力。玩游戲正熱鬧的時候,聞敘發現沈茉的衣擺被蹭上去,露出一段白嫩嫩又帶幾個草莓印的細腰。

邵禹想拉住她的腰把她拖出來,手馬上就要挨到她的腰的時候,聞敘拽住他的胳膊,邵禹瞪了他一眼,還以為聞敘想搶他的風頭不讓他贏。

聞敘淡淡地瞄了一眼攝像機的方位,找到一個看不到的角度把她的衣擺拉了下來。

後來再有能碰到沈茉的都被他默默擋了回去。

等這一輪結束,下去休息的時候,邵禹譏諷道:“不是說不讓着別人嗎?這麽快就打臉了,說好的對對手的不尊重呢?”

聞敘低頭,淡淡地捏着指骨:“她又不是我的對手。”

邵禹誤會:“沈總不配做你對手?”

聞敘沉默。

她不是他的對手,她是他的小俘虜,天天跟他搖白旗求饒呢。

主持人問沈茉贏的感覺怎麽樣,沈茉傻呵呵地說:“還好啊,感覺沒那麽難,都是我隊友保護得力,才能贏得這麽輕松。”

絲毫沒發現是聞敘在幫她。

綜藝進行到最後,主持人終于問到了粉絲和吃瓜群衆目前最感興趣的問題:“聞敘,你的感情目前進展怎麽樣?”

“嗯,挺好的。”聞敘輕輕地笑。

“挺好的是什麽意思?”主持人八卦地笑,“是已經追到手了嗎?”

“對。”聞敘道,“終于,追到手了。”

“在所有當紅小生裏你是最特殊的一個,有的人結婚了才公布,有的人生子了才公布,你是獨一份還沒追到手就已經告訴大家的,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我想和粉絲朋友們一起分享。”

說白了,就是不拿這個當人設,提早給粉絲打預防針,要是粉他就得接受他有一個一直在追的人的事實,這是很多粉絲都接受不了的。

但是沒想到,還是吸了這麽多粉絲,路人好感度倍增。

“那在鏡頭面前,你有什麽想對她說的嗎?”主持人依舊八卦。

下面的粉絲開始“啊啊啊”尖叫,紛紛以為聞敘要表白了。

沈茉也有點緊張,偏偏要在鏡頭面前裝一副與她無關的樣子,手裏出了一堆冷汗。

聞敘拿着麥克風仔細想了一會兒,他一不動,時間仿若靜止,像一個完美的雕塑一樣,白襯衫西褲,一只腳伸出去,一只腳踩在凳子下,薄唇微抿,雙眸深邃,然後開口:“如果能看到,希望你離那些狗男人遠一點。”

粉絲們捂着心髒,抓着同伴的手狂搖:“卧槽,我死了!”

“我還以為要表白,沒想到來了一句比表白更牛逼的!”

“卧槽好A啊,占有欲好強啊嗚嗚嗚,到底是哪個迷糊傻氣的路癡有這種福氣??”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到沈茉那裏,沈茉趕緊低頭心虛地盯着自己的腳尖。

錄完節目散場的時候,聞敘和沈茉一起回去。

去找車的路上,沈茉第一次看到了透明的人,就像整個人由一團帶顏色的空氣組成,沒有實質一樣,透過他還能看到另一邊的事物。

然而周圍沒有一個人看他,他和女朋友一起,他的女朋友還在挽着他的手,在沈茉眼裏,她挽着的是一團若有若無的空氣,別提多怪異。

沈茉多往那看了幾眼,聞敘問道:“怎麽了?”

“沒、沒什麽。”她收回眼神。

然而就像驗證她的猜想似的,下一秒,一輛裝載很多貨物的貨車經過,巨大的響聲和剎車聲傳到耳朵裏。

沈茉大聲尖叫,聞敘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抖如篩糠,發顫地問:“人怎麽樣了?”

聞敘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人叫救護車了。”

場面過于血腥,聞敘一直沒有松開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沒過幾分鐘,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傳來。

現場搶救,無效。

他低聲道:“救不回來了。”

他松開手,看了看上面潮濕的熱淚,沈茉雖然外表堅強但內心有多柔軟,他是知道的,這次只怕要吓得不行。

沈茉胡亂地抹掉眼淚,說道:“我們走吧,走吧。”

得知人死去的消息和明知這個人要死并親眼見證是不同的,沈茉猜不透系統給她這個功能的原因,難道是讓她救人?

聞敘戴着口罩,輕柔地幫她抹去眼淚。

他牽住她的手,說道:“走了。”

走了幾步,沈茉突然又想到什麽,說道:“算了還是松開吧,再讓別人拍到。”

“拍到就拍到。我倒挺想讓別人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前幾天腸胃炎還沒好就又感冒發燒,好幾天都狀态不好,太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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