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蕭冀的警告

夜晚,太後在寝宮內熟睡。偌大個寝室內只有太後一人。太後翻身突然感到口渴于是閉着眼睛吩咐:“給哀家倒杯水。”

太後聽沒人應聲,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只渾身血淋淋的死貓睜大眼睛瞪着太後。太後驚恐坐起,抓着被子大聲尖叫。太後宮內服侍的桂嬷嬷聽到喊叫聲連忙推門而入,跑向太後。桂嬷嬷邊跑邊喊:“太後娘娘發生什麽事了?”此時太後吓的已經不能言語。

當桂嬷嬷走近太後,看見躺在床上鮮血淋漓的貓。她尖叫着後退向外面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聽到喊叫聲的守夜太監們和宮女們急忙走進來行禮。桂嬷嬷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手絹顫抖的指着床上死貓,命令:“你們還不快過去把這個畜生給弄走。”

宮女們和太監們看到死貓驚悚的樣子,紛紛露出懼怕的表情。雖然他們心中很是抗拒但是礙于太後的身份,只能從人群中推出一個太監出去。

這個太監脫下自己的衣服将死貓包裹好,拿了出去。桂嬷嬷快步走到太後面前跪下。

“太後娘娘,都怪老奴沒有看顧好您,這才讓賊人有機可乘。驚擾了太後娘娘,老奴該死還請太後娘娘責罰。”

太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儀态,憤怒說道:“以後在這宮中哀家不想再看到貓,聽到沒有?”

桂嬷嬷應聲:“是,老奴這就命人将這宮中各個角落都搜個遍,保證太後娘娘以後在宮中再也見不到一只貓。”

次日清晨,太後在寝宮用膳。桂嬷嬷依次打開每一個餐盤上面的蓋子。當桂嬷嬷打開正對太後面前的餐盤蓋子時,只見一只被煮熟的死貓睜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太後。太後驚恐大叫暈了過去。桂嬷嬷驚慌失措,将手中蓋子扔到地上。她搖着太後身體,拼命叫嚷:“太後娘娘您醒醒啊!太後娘娘。”

桂嬷嬷見太後沒有反應,連忙轉頭對旁邊的宮女太監們說:“還不快去傳太醫。”随後宮女太監們一陣慌亂紛紛跑了出去。

太後大病,高采薇親自前來探望。太後宮中,衆太監宮女紛紛跪地向高采薇行禮請安。

桂嬷嬷一臉殷勤看向高采薇。

“老奴見過皇後娘娘。”

高采薇看了桂嬷嬷一眼。說道:“起來吧。”

桂嬷嬷起身退到一旁。高采薇走向太後坐到床邊撒嬌說道:“姑媽……”

此時太後面容憔悴,不過還是勉強向高采薇微笑,“采薇你怎麽來了?”

高采薇回答:“采薇擔心您嘛!”

桂嬷嬷奉承,“皇後娘娘真是有孝心,這一聽說太後娘娘您生病便馬上過來探望。太後娘娘您還真是有福氣。”

太後聽了臉上露出滿意笑容。高采薇得意,“采薇知道姑媽您這幾天因為死貓事件一直都很不開心,所以采薇今兒特意帶來了您最喜歡的當代畫家,張耀中的畫前來獻給您。”

太後迫不及待看向高采薇,“真的?在哪?快拿過來讓哀家看看。”

高采薇回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宮女蓮兒。蓮兒雙手舉着畫跪在地上。高采薇接過畫準備要打開,桂嬷嬷趕忙上前幫忙。随着卷軸的緩緩打開,裏面呈現的居然是無數只樣子驚悚睜大眼睛的死貓。太後當場驚吓昏厥。

太後因為受到接二連三的驚吓,所以一病不起。皇上蕭冉帶着貼身太監小餅子前來看望太後。此時太後身邊只有桂嬷嬷一人留在身旁伺候,其他下人紛跪在門外等候傳召。

蕭冉坐在太後床前看着昏睡的太後。太監小餅子臉上流露出擔心神色同樣注視着太後。蕭冉抓着太後的手向桂嬷嬷詢問:“母後她最近究竟受到了什麽樣的驚吓,怎麽會突然一病不起?”

桂嬷嬷行禮說:“回皇上,最近太後她老人家一直被貓驚擾才會久病不愈。”

蕭冉心中疑惑,“貓?究竟是什麽樣的貓會驚擾到太後她老人家?有吩咐奴才們去抓嗎?”

桂嬷嬷解釋:“回皇上,這貓不是普通的貓,而是渾身鮮血淋漓。死不瞑目的貓。”

蕭冉驚訝,“死不瞑目的貓?皇宮中怎麽會有死不瞑目的貓?莫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桂嬷嬷故作神秘,“依老奴看,這屢次安排死貓驚擾太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戰南王蕭冀。”

蕭冉聽後大怒:“大膽奴才!蕭冀乃朕的皇兄,你這樣說豈不是有離間我們兄弟二人感情,來人啊!速速将這刁奴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趕出壽安宮。”

桂嬷嬷驚慌失措,跪到地上連聲求饒:“皇上饒命啊!老奴知錯了,皇上饒命啊!皇上……”

聽到命令的侍衛走了進來将桂嬷嬷拖了出去。

蕭冉生氣,“就是總有這樣的刁奴在母後面前挑撥,才會使母後與皇兄之間的關系鬧得這麽僵。”

蕭冉轉頭看向小餅子。

“小餅子!”

小餅子上前行禮:“奴才在。”

“傳令下去,今後如若宮中再有人敢非議皇室,通通拉出去杖斃。”

“奴才遵旨。”

戰南王府。

鷹麒走在花園中看到顧曼蘿和碧兒正在澆花。連忙走過去打招呼:“姑娘好雅興啊!”

顧曼蘿和碧兒聞聲看向鷹麒。

“是什麽風把我們的鷹大侍衛吹到我這裏來了?”

鷹麒微微一笑,“姑娘就不要取笑我了,什麽鷹大侍衛。鷹麒只不過是王爺身邊一個随行的小厮罷了。”

顧曼蘿将手中盛水器皿交于碧兒,向不遠處的石凳子前緩緩走去。

“如果說當朝一品帶刀侍衛鷹麒是王爺身邊的小厮,那我顧曼蘿豈不是連這王府中的下人都稱不上了?”

顧曼蘿坐到石凳前向鷹麒望去。鷹麒忍不住笑了一下。

“姑娘的口才鷹麒自愧不如。還是說正事吧!鷹麒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托姑娘。”

顧曼蘿瞬間恢複嚴肅表情,“是什麽事?”

鷹麒走近顧曼蘿,“姑娘不必緊張,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的大事。就是前些時日我将馬房的下人通通滅口以後,馬房內的馬至今無人看管。你也知道,其他的馬也就算了,關鍵是洛詩姑娘的憐雪也在那馬廄裏。現在馬房無人照看,洛詩姑娘每天都要往馬房跑上數趟。王爺只要一見不着洛詩姑娘就要找人傳喚,弄得小人很是頭疼。沒有辦法,小人只能勞煩姑娘幫忙。盡快安排合适下人去馬房看守。以此了卻小人一樁心事。”

顧曼蘿起身回複:“放心吧!馬房的下人我會盡快安排,不過你也知道,最近幾日府中連生事端,無辜慘死的下人無數。而且能進這王府的下人又必須三代身家清白,所以實在不好招。不如這樣,昨日府上倒是新招來了兩個守門下人,若是你着急,我就先讓他們去看管馬房,你看怎麽樣?”

鷹麒行禮感激:“鷹麒一切聽從姑娘安排。”

下午,總管王福訓斥新來的兩個下人。

“你們二人能進王府伺候乃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世人都知道我們王府給的工錢那是全武城最高的。別的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一句話,在戰南王府一日就要忠心于我們家王爺一日,如若要是讓我發現你們有二心,後果可能不用我多說想必你們也都知道。王府的差事不好當,以後你們都給我機靈點不要惹事知道嗎?”

兩個新來的下人同時行禮異口同聲:“一切謹遵王管事教誨。”

兩個下人擡頭,只見其中一個便是之前在竹林出現的那個葉寒。

王福滿意點頭,“馬房現在缺少下人照看,一會你們二人就去那裏找許管事報到吧!”

二人行禮應聲:“是。”

王福走後。另一個下人向葉寒介紹自己:“我叫徐蒸,雙人徐,蒸蒸日上的那個蒸。你叫什麽?”

葉寒向徐蒸友好微笑。

“我叫葉寒,口十葉,寒冷的寒。以後請多多指教。”

徐蒸思考着拉長音,“葉寒?”

葉寒詢問:“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

徐蒸回答:“也沒什麽不妥,只不過我這蒸字乃是指陽光朝氣,而你這寒卻是指這陰冷之氣,想必我們今後一定會一拍即合,合作的親密無間。”

葉寒無奈搖頭。徐蒸看向葉寒,認真說道:“你可不要不信,我們徐家三代為人看相算命,向來精準,我看你的面相再結合你的名字,想必将來你一定會情路坦坷,孤寂一生!所以我勸你還是早日改個名字為好。”

葉寒聽了徐蒸的話後并未放在心上,“多謝你的好意,我會考慮的。不過我想,現在我們二人要是再不去馬房報到,想必就不止是情路坦坷這麽簡單了,說不定連以後的生活都會跟着坦坷。”

徐蒸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那我們快走吧!”說着二人快步向馬房走去。

二人來到馬房時,只見看管馬房的許管事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二人。二人停步站立恭敬的向許管事行禮。

“徐蒸。”

“葉寒。”

“見過許管事。”

許管事手中拿着馬鞭打量二人,“你們還記得來我這馬房報到啊!都什麽時辰了,就算王總管要訓話,也不至于訓這麽久吧!”

徐蒸擔憂低頭偷偷看着站在一旁的葉寒,葉寒從容不迫,向前一步行禮,“許管事請見諒。我和徐蒸二人初到王府,對府中各處還不太熟悉。這才多走了些彎路,耽誤了些時間。讓許管事久等是我們二人的過錯,還請許管事大人有大量饒恕我們二人。今後葉寒和徐蒸定唯許管事馬首是瞻。”葉寒說着,從袖子中掏出些散碎銀子塞到許管事手裏。

許管事将碎銀子收到袖子中,展露滿意笑臉。“算你小子機靈。也罷!我許州也不是一個不開明的人,今後你們二人就跟着我小心行事,到時候少不了你們二人的好處。”

徐蒸聽後連聲說:“是!是!小人和葉寒今後全聽許管事您的吩咐。”

許管事拿着馬鞭指着馬廄內的十幾匹馬說:“那邊就是我們王爺的全部愛馬,一共有一十二匹。其中有一匹通體雪白,靈動逼人的白馬雖不為我們王爺所有,但卻尤為重要。因為那是洛詩姑娘的愛馬,洛詩姑娘乃是我們王爺心尖上的人,所以你們二人一定要給我好生照顧那匹馬。要是它出了什麽差錯,可休怪我不照顧你們!”

葉寒一眼望去便看到了白馬憐雪。因為當日洛詩就是騎着它去往竹舍才使二人相遇所以葉寒對憐雪的印象很深刻。

葉寒看到憐雪便聯想到當日與洛詩見面的情景。徐蒸見葉寒出神,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葉寒這才注意到許管事再看自己。

“小人實在是被這匹馬的神态驚嘆到了,這才會如此失禮,還請許管事見諒。”

“你在我面前失不失态到不要緊,倒是以後見到府內其他主子,不要如此失禮便好。”

“多謝許管事教誨,葉寒記住了。”

許管事滿意點頭,吩咐,“幹活吧!”

“是。”二人異口同聲應聲。許管事離開。

葉寒再次将目光投向憐雪,心想:你的主人現在一切都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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