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尉要熱戀

車允書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她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渾然不知現在國內因為她突然離開的事情都混亂了。她現在心情和平靜,在飛機上才聽說,好像這次不僅僅是有她們這一隊的自願者,還有她從前的同事,恩從前的,海星集團的一群人。聽到這裏,車允書不由笑了,她之前跟醫院的同事相處還是很愉快的,畢竟同行的人,相比于你的權勢,還是更加敬佩真正有本事的人,而車允書,恰好就是這一種人。

等下了飛機,車允書這才初步體會到什麽叫做鄭高宇口中的環境惡劣,這尼瑪是熱帶嗎?這太陽敢不敢再狠一點,幹脆讓她像一只冰棍現在化成一灘糖水好了。這麽曬,小姑娘好像都已經聞見了自己腳下的帆布鞋的膠底的塑料味。這真的是要化了的節奏啊!

同行的五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位阿姨是女性,其餘的都是男子。大家好像都對這樣的環境習以為常,車允書看着他們一個個鎮定的模樣,就算真的很想吐槽一下這裏的氣候,但是最後都還是悶在了肚子裏。她沒有忘記,她是支援醫生,不是這裏的游客。

“學長,我們現在這是在等誰嗎?”他們五人并不顯眼,但是五個人都站在太陽下,還在機場內部,這就有些紮眼了。

鄭高宇朝着車允書安撫性一笑,伸手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瓶礦泉水,他遞給了面前已經被太陽曬得通紅的小臉的車允書,“嗯,軍隊有人來接我們過去。允書,你快喝點水,這裏太熱,別自己都中暑了。”他有些的擔心地看着自己的這位小學妹,明明都是一副柔弱的模樣,但是骨子裏就是那麽倔強,偏偏就是要跟着自己來這裏。

車允書接過水,感激地朝着他一笑,擰開瓶蓋正準備喝,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了直升機“呼呼”的聲音。

五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擡頭,然後就看見那頂直升機緩緩在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的地方降落了。

車允書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間,她的心好像有那麽不尋常地跳了一下。她把這歸咎為因為聽見了太大的吵雜聲,自己的心髒出現了一瞬間的不适。

直升機的門緩緩被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明明都戴着統一的斜邊的軍帽,戴着墨鏡,穿着合體又精神的軍裝,可是為什麽,那第一個人就是看上去更帥呢?

車允書看着那不算陌生的男人朝着自己走來,她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看見了什麽外星人一樣。她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這樣的與衆不同的男人。

她的驚訝,她的眉眼,她的一颦一笑,全都落進了柳時鎮的眼中。可是,男人什麽都沒有做,就像是沒有認出來她是誰一樣,只是徑直走到了那剩下的四人跟前,站在他們的跟前,标準行了一個軍禮。

“你們好,我是大韓民國在烏魯克駐紮部隊的負責人柳時鎮。”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還是那麽富有磁性,帶着沉穩和威嚴。

車允書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的背影。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改感謝上天賜給他們的緣分,還是該憎恨原本想要忘記的人現在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想忘都忘不掉。

徐大榮接過了柳時鎮的話,開始交代注意事項。衆人都看着那個肩章顯示着是大尉軍銜的男人走向了幾步之遙的女孩子的面前,然後看見男人靜靜地脫了自己的帽子,一把扣在了女孩子的頭頂。“曬,戴好。”

明明只有三個字,為什麽車允書覺得現在自己就是被這三個樸素的不能在樸素的字感動了呢?“我眼睛也疼!”她就像是賭氣,又相似在撒嬌,看着面前穿着整齊軍裝的男人就像是在告狀一般說着。

柳時鎮在她面前好像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模樣,但是在聽見她的話後,二話不說就摘下了自己面上的墨鏡,然後伸手親自給她戴在了臉上。“還疼麽?”他的聲音帶着淡淡的關心,然後沒有等到車允書的回答,就一手将她手邊的行李箱推給了不遠處的徐大榮,“你看着辦,其餘的人跟我們走。”說完,他就在這麽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之下,伸手牽住了就在他身邊的那只白嫩的小手,大步邁向了前方的直升機。

衆人石化........

倒是現在的車允書,被男人突然牽住了手的車允書,簡直都已經漲紅了臉,想要擺脫男人,可是那人的力氣要不要這麽大,她懷疑他平日裏肯定要吃很多幹飯,不然怎麽這麽大的力氣!她掙脫不得,只好憤憤由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一路牽着自己的手走進了機艙。

這裏機場到駐紮地也不算太遠,但是飛機也要二十多分鐘。等到飛機降落,在烏魯克這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支援小組的人都紛紛進了宿舍整理自己的東西,車允書也不例外,可是在下飛機的前一刻,她再次被身邊的這個男人抓住了。

“允書,等等,我有話對你說。”男人這不像是想要跟她商量的口吻,她的臉上還帶着他大大墨鏡,看起來有些滑稽。

車允書沉默,但是下了直升機她還是老實地跟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後。

路過一個轉角,男人就觸不及防的将她推到了角落處。外面的陽光都被面前這個英俊高大的男人遮擋住了,在這狹小的一隅,車允書覺得莫名的心跳加速。

柳時鎮現在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太好,他目光沉沉,伸手挑起了車允書因為想要逃避他的視線而低垂的下颔,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刮擦在她細嫩的皮膚出都好像能夠引起她的戰栗。“告訴我,為什麽來這裏?”他的聲音沉沉的,但是一絲怒火,但是更多的,卻是擔心。柳時鎮不會那麽自大的以為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是因為自己才來了這個地方,先不說車允書會怎麽知道他在這裏,就算是知道了,小姑娘恐怕是跳着腳想要離開,而不是想要瞞着所有人的過來。

車允書癟了癟嘴巴,小孩子的心性讓男人一覽無餘。她擡頭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的黝黑的眼球,“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嗎?”她微微帶着挑釁的話,讓男人鎖住了那好看的眉頭。

“你這樣一聲不吭地過來,你知不知道國內的那一群人都因為你的突然消失捏了一把汗,你又知不知道,你的父親,我的司令官大人,恐怕是一夜無眠,都是因為你這樣一點都不懂事的行為!”男人有些生氣,說話也不由自主帶上了那麽一點點的教訓的口吻。

車允書沉默,那個心裏只有國家的老頭子,也會擔心自己?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面前的這個男人的問題,就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被拖着走進了他不遠處的辦公室。

大尉同志的辦公室很簡潔,一張簡易的木頭書桌,上面擺了一些文件,還有一部電話,周圍有一排檔案櫃,上面放着一排排的資料。

柳時鎮就将小姑娘拉到了電話旁,“給他們打電話報平安。”他帶着命令的語氣同她講話,車允書猶豫了一秒鐘,最後還是拿了起來。

第一個電話是給司令官大人的,當那頭的人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聽見了那聲不陌生的“喂”的時候,車允書還是忍不住有些模糊了眼眶。

“爸爸,是我。”她低聲說。

車大勝坐在辦公室整個人僵硬了,他一只手拿着電話,一只手卻是在靜靜撫摸着桌上的那相框裏的年輕的小姑娘,那是車允書記憶深處的難得的跟車父的一張合影。“車允書!你膽子忒大了吧!你給我趕緊回來!看我這次不好好收拾你!”是擔心自己的親閨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不由自主帶着一絲暴怒的情緒。

這份暴怒中,夾着的濃濃的擔憂,車允書不是傻瓜,她不是不明白。“我,現在還有事情,爸爸,不說了,你知道這裏的信號不好...喂?喂?喂?哎呀,聽不見了,改天聊.......”說完,她就在身邊這個男人詫異又帶着驚嘆的目光中挂斷了電話。

車允書不想要在電話裏同司令官大人說太多的話,她覺得自己說得多聽得多想要回去想要的大哭的心就更多。她在面對柳時鎮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自诩自己很機智的樣子。

柳時鎮雖然很不忍心,但是還是憋着笑告訴她:“我們這是軍用專線,信號好到不可能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麽。就算是發生了戰争,這電話依舊是很好的通訊工具。”

車允書石化了,好吧,請當做她剛才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沒有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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