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哥們,一起看個片
高然是看過這類型顏色小短片的,早在打拼的時候累得半死,抽空睡覺還能夢見只見過幾面的蘇客時,他就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普通人不會在夢裏對一個男人有那麽深的渴望,更不會在夢裏翻來覆去的做。但第一次搜這些顏色片來看時,看了個開頭便索然無味的關掉。
肖想了很久的人就呆在身邊,他奇異的很有感覺,呼吸加重,喉嚨幹渴,但重要的地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畢竟男科醫院診治報告書還在家裏的抽屜!這周也約好了心理醫生。
蘇客若有若無的掃掃過,發現對方一點反應都無,面上也是一臉平淡,便暗自下了結論,此人非同道中人。
這麽看來,那天摸不着頭腦的話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雖然旁邊的人一臉平淡,他卻不由自主的看出了反應,心目中排行前三的顏色片果然名不虛傳!
“要交流嗎?”高然拿過他ipad放在桌上,“那天不是說了要交流技巧麽?”
你都沒反應,交流個毛線的技巧啊,蘇客腦裏的想法還沒理好,小小蘇就落入他人手中。
他實在是太震驚了,身子往後一仰,就這麽四平八穩的摔下了沙發,腰還磕到了茶幾,精神的小小蘇都立刻吓軟了!
高然也吓了一跳,趕緊把人扶起來,撩開一看,後腰已經腫了一片。
當晚,在山莊大廳打牌的員工們都知道,高總到前臺要了跌打損傷膏,可見場面一定特別激烈!
雖然閃了腰,但隔天天未亮的時候,蘇客還是爬起來換好了登山服,因為爬上山頭看日出這種事,小清新怎麽可以錯過!
早起爬山的活動是自願的,隔天山腳下卻烏壓壓的來了一堆員工,因為大家都聽說了,昨天老板們激烈得要借助跌打損傷膏!
看到蘇總,員工們狠狠吐槽了一番,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昨天還要跌打損傷膏,今天就要人爬山!難道就不怕用壞嗎!
爬山的時候,聽着高總時不時就問一句腰好一點沒有,又幫人拿水壺背包還充當拐杖,衆員工哼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點都不值得感動。
蘇氏的員工偶爾會提到龍傲天,因為昨天他是堅持要爬山的主力軍之一,而此時,龍傲天正在仰面看天花板。
他被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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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伴随頭疼還有無數粗話就這麽在腦裏轉着。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啊。”喝得醉醺醺的人扯住看起來眼熟的員工不肯讓人走。“我給你講個好笑的笑話啊,故事是這樣的,有兩個蠢蛋談戀愛,蠢蛋們約定好上一所大學,結果其中一個蠢蛋居然變卦了,他媽的居然變卦了,走得悄無聲息啊!這四個字你曉得怎麽寫嗎,我寫給你看啊。”
被扯住的員工求救般的看着早就站在龍傲天身後,微微皺眉一臉置身事外的高氏經理,後者卻轉身就走。
真是太不仗義了啊,雖然我們不是同個公司,但好歹有共同團建的情義啊,員工可憐兮兮的搶回被扯得變形的領子。
“你知不知道啊,老子一晚上邊哭邊繞着操場跑啊,跑得拉傷了半個月啊....”
被同部門員工毫不留情的抛棄,龍傲天哼哼唧唧的往房間走,其實也沒太醉,就是這心堵得慌啊。
剛開門,他就被從拐角處閃出來的羊喜兇狠的推進了房裏,在黑暗裏被兇狠的上了,直到睡過去的時候,他還記得羊喜那狠狠的眼神,和狼似得。
外頭估摸着剛天亮,幾縷陽光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投射在依舊熟睡的人身上。
龍傲天穿好衣服,先撿起羊喜的衣服丢進馬桶裏,然後滿屋子溜達,沒找到刀,倒是找到用過的保險套一個。
他覺得自己得瘋,抓起套套狠狠往羊喜臉上摔去。
羊喜剛醒,就被按在被窩裏打。
龍傲天打得又狠又急,拳頭像雨點一樣往羊喜身上砸,後者起初還躲,後來不躲了,猛的翻身用被子套住龍傲天,結結實實的壓着。
“我沒騙你!我也報那所學校了!但我爸媽偷偷把志願改了,我也是拿到錄取通知書才知道的!”
嘶吼聲過後,兩人劇烈喘氣,羊喜勻了勻氣,“他們改了志願後就幫我報了美國的夏利營,那時候沒辦法帶手機,我走的時候和你說過的。
等我回來準備開學的時候才發現志願改了,給你打電話也沒通,你們家是外地的,家庭聯系地址寫的也是你住的出租屋,後來我又去了我們說好的大學,教務處裏沒有你的名字。”
羊喜靠着龍傲天頸窩,聲音沙啞,“小天,我找不到你啊。”
“......”
夯長的沉默過後,龍傲天動了動手腕,“起開。”
他沉默起身,走進浴室,坐在馬桶上發呆。
羊喜當然找不到他!從同學嘴裏得到消息,又被羊喜的父母找上門。
“你們太年輕了,有點沖動是正常的,小喜已經知道錯了,特地改報的學校,他讓我們和你說,好聚好散,以後好好學習。”
停了手機號,搬出了出租屋,回了老家,大學沒去報到,跟着高三重新讀了一年,稚嫩的感情與當時渾渾噩噩的心情都在十年間逐漸被其他厚重的記憶掩埋,只剩淡淡的恨,以及那一夜在跑道上一邊悶聲哭一邊朝前跑時胸腔快要炸裂開的感情。
“小天。”羊喜敲門,“看見我衣服沒?”
龍傲天:......
當樓下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那些爬山的員工心滿意足的回來休息之後,龍傲天已經去了一趟羊喜的房間,拿了幹淨衣服,兩人把話說開,得知龍傲天當年根本沒去報道,羊喜嘆氣,捂着人手深情道:“我們重新開始吧,現在的我們能夠更加随心所欲的掌控自己的生活,絕對不會再發生以前的事。”
龍傲天意味深長道:“你以為,稀裏糊塗被你上了一次,還會再給你上第二次麽?”
羊喜:......
當龍傲天謝絕羊喜黏在身邊,捂着腰往餐廳走時,碰上了捂着腰慢悠悠正面而來的蘇客。
兩人打了個照面,蘇客遲疑了一下,又很釋然的拍拍他肩膀:“內部消化也好,別耽誤工作。”
龍傲天:......
此次團建是幾家歡喜幾家憂愁,雖然高然家的水管已經修好了,但兩人的關系顯然已經從合作夥伴升華到朋友的關系,晚上下班早的時候高然還會到蘇客家裏看看電視連續劇,拖鞋也一直放着。
一天,不得以留下來加班的蘇客接到高然的短信:
‘客戶送了大閘蟹來,拎兩只給你?’
‘今天下班挺早的啊,現蒸吧,鑰匙在門口地毯,我争取回去吃口熱的。’
‘好。’
“蘇客。”
“在。”
每次聽莊總助連名帶姓的喊,蘇客就知道得出事,上一次這麽喊還是他不想繼承公司想浪跡天涯的時候。
“最近你和高總走得很近。”莊周周勾了勾手指,“他是?”
蘇客也摸不準,說是吧,可是那麽激烈的視頻看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說不是吧,可是以他GAY了二十餘年的經驗來看,又覺得不那麽完全。
莊周周緩和了語氣,他是知道蘇客性向的,因為這孩子又乖又慫,一直也沒被什麽壞人騙,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本以為他這次和高總出了點什麽事,但現在看來,應該還沒有。
蘇客心裏記挂着大閘蟹,好不容易結束了工作,在路上讓司機飙車回的家,一開門就看見高然戴着超市買滿就送的小熊圍裙在廚房忙活,頭上還紮了個面巾。
鬼使神差的,他掏出手機照了張。
大閘蟹果然還熱氣騰騰的,肉又嫩,膏肓也很多,蘇客吃得很滿足,心想真是好吃啊,就算是死,也是死而無憾了。
于是,一個小時候,他和高然因為食物中毒被送去了醫院。
醫生問了圈,鎖定還得是那大閘蟹的問題,原來大閘蟹沒保存好,到高然手裏已經死透了,高然又蒸了,于是兩人食物中毒,高然吃得少,症狀輕,可憐蘇客來了個上吐下瀉。
兩人在醫院住了一晚上,高然愧疚萬分,半夜想起來噓噓的蘇客一睜眼,就見黑暗裏熊一樣的男人默默坐在身邊,吓得差點尿褲子。
萬分愧疚的高然把蘇客當成五歲的孩子照顧,在蘇客拒絕了用尿壺後,他又十分熱切的舉着點滴瓶帶蘇客去廁所。
蘇客把着褲頭,面無表情,“高總,我自己可以的。”
“沒有點滴架,你一個人搞不定的吧,小心血液回流。”
“睡前我還看見點滴架在屋內來着。”
“我讓護士拿走了,想着如果有需要,我能應付得過來。”
“.......”
在對方一臉正直而嚴肅的視線下,蘇客顫巍巍的解放了小蘇蘇,完事後還很不受抑制的抖了抖。
莊周周是隔天早上接到蘇客不去上班的電話後才知道人食物中毒進醫院。
趕到蘇家,看到高然穿着小熊圍裙在熬粥,他楞得放緩了拖鞋的速度。
高然倒是很坦然,告訴了藥的劑量,提着公文包上班去了。
看着怏怏躺着的蘇客,雖然覺得很可憐,但莊周周還是忍不住想,同樣是食物中毒,很顯然高然更能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