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佐助一愣，下意識看向站在他身側有着貓的特征的瞳：“不，她和靈貓一族沒有關系。”
盡管有着類似貓的耳朵和尾巴，但是她的兇殘度可不是靈貓一族可以比拟的。
“是嗎，”電火又多看了她兩眼，“禮物帶了嗎？”
佐助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我帶了木天蓼。”
電火撓了撓臉，邁腿向前走去：“跟我來，先見見貓婆婆吧。”
貓婆婆的房間全都是大大小小形态各異的貓，瞳剛跟着佐助進門，還在好奇的四處張望時，一股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緊接着是一柄苦無快速的朝着她射了過來，瞳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有了動作，靈活的躲過了那柄苦無，苦無嗖的插入了身後的牆中。
佐助愣了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貓婆婆為什麽要攻擊瞳，拿着煙鬥的貓婆婆就已經憤怒的破口大罵，簡直要把手中的煙鬥也一起丢出來了：“該死的兇獸！給我滾出去！”
瞳被吓的一抖，立刻躲到了佐助的背後，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兇獸？”香磷皺着眉看向瞳，“我确實記得傳言說大蛇丸養了一只名為兇獸的怪物，性格極其兇殘嗜血……”
居然就是這種小孩子？
不，也不對，在北方根據地的時候，瞳身上的殺氣可不是開玩笑的，但是平時卻又是這副樣子，也就是說她和重吾一樣……有時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殺人欲望嗎？
佐助的眼眸沉了沉，用身體擋住了貓婆婆瞪向瞳的淩厲的視線：“貓婆婆，她怎麽了？”
“佐助你這個小子，她可是禍亂！是不詳的征兆！”貓婆婆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你可別以為她現在看起來無害，兇獸都擅長僞裝，這群家夥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佐助忍不住蹙起了眉，“貓婆婆，我的寫輪眼可以抑制她，她不會變成那樣。”
貓婆婆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憤怒了：“那種事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寫輪眼可以抑制他們，你知道有多少宇智波族人死在他們手裏嗎！”
瞳一下就怔住了，佐助也有些無法維持原本平靜的表情了：“……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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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婆婆緩緩的呼了口氣，讓自己過于激動的情緒冷靜下來，目光看向被佐助擋住的瞳：“讓那家夥出來。”
這句話一出，瞳頓時躲的更嚴實了，連衣角都沒敢露出來，貓婆婆眯着眼看着她無法被擋住的細瘦的小腿：“出來吧，看在佐助小子這麽護着你的份上，我先放你一馬。”
瞳愣了愣，這才小心翼翼的從佐助背後探出頭來。
“我所認識的兇獸可沒有你這麽膽小的，”貓婆婆的眼中閃着厲光，“你們都過來坐吧。”
猶豫了一會，瞳才跟在佐助後面走到軟墊旁，躊躇着要不要坐下來，頭一直低低的垂着，根本不敢對上貓婆婆的視線，貓婆婆面無表情的拿着煙鬥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敲：“坐！”
瞳吓的一個激靈，立刻就坐在了軟墊上。
佐助瞥了一眼委屈又害怕的瞳，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佐助小子說得對，寫輪眼可以抑制兇獸的天性，”貓婆婆緩緩抽了口煙，白色的煙霧缭繞升起，“在很多年以前，比建立木葉村還要遙遠的從前，那個時候的兇獸還不像現在這麽稀少，所以兇獸一族都喜歡找一個宇智波族人定下契約，借用他的寫輪眼來控制自己。”
說着，貓婆婆垂下眼眸：“但是，這種所謂的契約，卻是把性命綁在一起了。”
“兇獸天生擁有偷取壽命和分享壽命的能力，定下契約之後，他們可以把自己的壽命分享給『主人』，也可以……從『主人』身上偷取壽命。”
佐助一僵，下意識的看向他旁邊有些惴惴不安的瞳，而香磷和水月的視線也同時落在了瞳身上。
“都說宇智波是好戰的一族，兇獸卻比宇智波更加好戰，而且還是內部争鬥，”貓婆婆冷冷的看着端正的坐在她面前的瞳，“四個分支，饕餮，混沌，窮奇，梼杌，長年都持續着內鬥，正因為如此，原本強大的兇獸一族才會迅速衰竭，數量變得越來越少。”
“然後，他們居然恬不知恥的來偷取別人的壽命！就為了讓自己能夠更長久的繼續戰鬥！”貓婆婆的的煙鬥在桌子上敲出了巨大的聲響，桌子上趴着的白色的貓吓的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喵的一聲飛快的跳下桌子跑走了，“為了能更多的偷取壽命，他們甚至研究出了壓抑拟獸狀态的藥，簽訂契約的對象也開始不限于宇智波族人，那些貪心的普通人還以為他們獲得的是強大的戰力，哼，只不過是個可惡的小偷！”
斜睨了一眼耳朵焉焉的耷拉着的瞳，貓婆婆的語氣又變得平靜：“也不知道是報應還是什麽，那一族在經過激烈的內亂之後，竟然就這麽漸漸的銷聲匿跡了，現在還存在于世的兇獸已經屈指可數，大概都把自己僞裝成了普通人類吧。”
說着，她的目光變得冷冽，緊緊的盯着坐在下方的瞳：“說！你接近佐助小子是什麽目的！難道說你還要來殘害宇智波最後的族人嗎！”
瞳的肩膀一縮，立刻拼命的搖了搖頭，語氣聽起來像是快哭了：“不……瞳不知道，瞳什麽都不知道……”
“她确實什麽都不知道，”佐助目光平靜的說，“這幾年來她都沒離開過我的身邊，我很清楚。”
“你清楚什麽！”貓婆婆幾乎要捏斷手中的煙鬥，“他們兇獸一族都狡詐成性！多少宇智波族人死在他們手上！”
見佐助緊抿着唇不語，暗沉的目光中分明寫着不贊同，貓婆婆一愣，有些猶豫的問：“你不會已經和她定了契……”
話還沒說完，佐助就輕輕的點了點頭：“沒錯，已經三年了。”
這下驚訝的不止是貓婆婆一人了，水月摸着下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啊……”
而香磷則是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在這之前她曾多次猜測過佐助和瞳的關系，在得知這些實情以前，她一直以為作為大蛇丸實驗體的瞳是單方面要跟着佐助，所以佐助在殺了大蛇丸之後就順路把她帶了出來，但是現在看來，瞳和佐助之間的羁絆，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
佐助并不擔心瞳會奪取自己的壽命，倒不如說，他知道瞳應該是迫切的希望他能活下去的，他真正在意的是貓婆婆所說的這些事情應該沒有記載在文獻上，不然大蛇丸明知自己的壽命會被奪走，不斷更換身體追求永恒的活着的他，怎麽都不可能希望和一只兇獸簽訂契約。
之前大蛇丸也提過，關于兇獸一族如何認定『主人』的方法，還有如何抑制拟獸狀态的方法，文獻上都沒有記載，也就是說，瞳身上的很多事，目前只有兩種渠道可以解釋清楚。
一是詢問經歷過那個時代的貓婆婆，二是……找到其他的兇獸。
得知宇智波家僅存的兩個族人，已經有一個被危險的兇獸纏上了，貓婆婆雖然對這個現實咬牙切齒，卻也無能為力，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除非是有一方迎來死亡，否則，這個羁絆永遠無法切斷。
“你……叫瞳是吧，”瞥了一眼仿佛被她的話驚到的瞳，貓婆婆不耐煩的抖了抖煙灰，“我說，你未免也太膽怯了，真是的……一點都不像兇獸。”
水月頓時露出八卦的表情：“吶，婆婆你是怎麽知道她是兇獸的？因為她的耳朵和尾巴？”
“耳朵和尾巴？”貓婆婆哼了一聲，“怎麽可能是那種膚淺的東西。”
“但是，她身上不是沒有查克拉的存在麽，”說着，水月看向香磷，“你也無法感知到她，沒錯吧？”
香磷難得的沒有和水月叫板，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查克拉？那種東西當然沒有，”貓婆婆大大的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然後繼續說，“兇獸一族的力量，都來自于自然能量，和查克拉毫無關系，嘛……不過也正因為自然能量不是那麽容易控制，滿月的時候，月亮會影響他們體內的能量，所以才會變成兇殘的拟獸狀态。”
佐助的眼神沉了沉，所謂的咒印的力量據說也是自然能量，所以之前在重吾那邊，瞳才會被重吾所影響嗎？
“我能感覺到她，不過是因為她身上可怕的能量罷了，”貓婆婆低低的嘆了口氣，“老實說，使用自然能量的話，維持自身和周圍能量的平衡是很重要的，但是兇獸卻可以無視這一平衡——”
“也就是說……”水月下意識的看向還有些懵的瞳，“她擁有的能量很多？”
“與其說是多，”貓婆婆垂下眼眸看着終于擡起頭看向她的瞳，“不如說，是密度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