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進攻扒皮家
她的眼神依然比火炙熱,似乎能透過其中看到盛開的朵朵桃花,卻又不是純碎看到美人的驚豔,而是一種意味難尋令人抓狂的暧昧。
對,暧昧,尤其眼珠子在對兩人不停來回轉的時候。
在這眼神下,莫名會滋生一種難以言喻的焦躁,使人郁悶得抓狂。
白衣男子輕咳一聲,在她大膽的仿佛把他衣服剝開赤果果的目光下,視線略微不自在飄移,對她微微一笑,抱拳做了個揖,起身收拾行李而去。
小攻鍋鍋在對她笑耶!那如玉溫潤掩不住王八之氣的笑容,那滿含情意欲語還休的眼神,怎一個“帥”字了得!
古彤晃了晃眼,好容易從他禮貌的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秒殺笑容下回神,卻眼角一掃,忙探頭出窗口。
“咦,不見了!”那極品小受哪裏去了,跑得真快!
遺憾間,白衣帥哥也步履輕移,拉着肩頭包袱往樓下走。
擦身而過的瞬間,她扯了扯他衣角,在他完美的略帶疑惑的笑容下揚唇:“帥鍋,加油哦!我會幫你的!”
依然古怪得讓人無語的眼神,白衣男子眉頭不可微見抽了抽,點點頭,含笑:“多謝姑娘。”
然後如避虎狼匆匆下樓去。
“我怎麽覺得他背影非常狼狽?”再次被他眼神秒殺的古彤愣了會兒,摸了摸下巴,有點不解,“我好像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大腦糾結一會兒,方才懊惱一拍額頭。“我真傻啊,方才應該跟小攻一起走的,竟然錯過圍觀這段現實JQ滿滿都是愛的一對!”
不過懊惱也沒用,人都走了。她悔恨遺憾地嘆口氣,收拾收拾心情,開始為晚上的行俠仗義做準備工作。
禹州城讨厭趙扒皮的人還是挺多的,想到趙家偷東西的江湖人士更是多得數不過來,一方面是故意氣他另一方面大多人覺得他家的財産來路不當理當資源共享,于是趙家每天都會丢失東西。
這事讓趙扒皮極為不爽,他跟黑道姻親一商量,在府上設下重重機關,專門對付梁上君子,這招網住不少不請自來的稀客,全被他扔到大牢裏去了。
可即使這樣,愛冒險愛劫富濟貧的江湖兒女們闖關的熱情還是擋也擋不住,正如沙灘湧浪,一浪挨着一浪上,前浪死在沙灘上,後浪繼續往前拍。
但這樣子氣倒是出了,就是大俠們付出的代價也挺慘重,于是有個叫英雄盟的組織出面,招募天下高手做任務。
今天的任務是搶光趙家,不留一點痕跡,成功完成任務每人十兩銀子……話說英雄盟的頭頭到底對趙扒皮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可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還能有錢賺,不幹白不幹!于是古彤童鞋屁颠屁颠的,也去英雄盟報名了。
注冊後,組織給她一名搭檔,兩人負責闖關偷趙家的小金庫。
“哇,原來是一名帥鍋!”古彤眨巴眨巴大眼,拍了拍搭檔的肩膀,“我叫古彤,你叫我小彤就好了,很高興認識你!”
“在下段且言,很高興認識你。”被她搭讪的胖子腼腆笑着,左頰邊的酒窩深深的,眼神純澈,一看就是憨厚老實的好青年。
戒煙?古彤愣了愣,上下打量着他:“你吸煙?”難道是只大煙鬼?
段胖子不理解她的意思,抓着腦袋對她憨憨笑着。“正是,在下且言。”
“沒關系,我不歧視高級煙瘾,浪子回頭金不換嘛,戒了就是好童鞋,”古彤豪邁一笑,在他嘴巴張了張想要解釋時候,話頭一轉,“好搭檔,你都有什麽本事?”
“你瞧!”段胖子嘻嘻一笑,從袖中拿出一根細絲往鎖孔裏鑽,鼓搗幾秒鐘後,精致的大鎖頓時無聲滑落。
“厲害!”古彤鼓掌,毫不吝啬贊美,有一技之長就是好,這解鎖也是一門好手藝啊!
但胖子的本事還不止這些,她目瞪口呆看他輕松瓦解明裏暗裏的機關,直達小金庫。
“瓦擦,這趙扒皮到底幹了多少缺德事,居然藏有這麽多財物!”滿滿亮堂的那是金子,明閃閃的那是銀子,熠熠生輝的那是珠寶美玉。
段胖子也甚是氣憤,哼道:“這個該死的混蛋,都富得流油了,還不斷收刮老百姓,多少好好人家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他回到門口,放聲吹了個長嘯,頓時接應的黑影從天而降,大家看到金庫的時候,同樣氣得牙癢癢。卻又感慨:“洛城有救了!”
洛河下游今年水災泛濫,多少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朝廷派發的糧食物資卻被貪官層層扣押,未到洛城已經所剩無幾,加上一場匪患,一毛不剩。
自命天生正義感泛濫的武林人士便出來跟着英雄盟混,專門劫富濟貧把救濟的物資送到收容太多災民的洛城去。
說行動就行動,大家風風火火,趙扒皮密室金庫裏的三十幾箱金銀珠寶被搬得幹幹淨淨,還有不爽的人說:“趙扒皮妻妾們帶的首飾也要拿走,給那混蛋一點顏色看!”
于是大家分散行動,段胖子被她拉到趙扒皮的房間。“拿點東西就行了,你還幹什麽?”
“拿着!”古彤把櫃子裏的衣服全都包好扔到段胖子懷裏,最後一咬牙鑽進軟帳裏,嘩啦啦把周扒皮和他小妾渾身上下扒得一幹二淨。
“太狠了……”段胖子嘴角抽抽,想到明日裏趙起床後必須果奔的窘境,滿頭黑線。
“你不也暗爽着。”古彤哼了聲,抱着一大堆東西跳出門外。衆人約好在城外的破廟集合,他們踩着屋檐往城外飛速掠去。
“等等,段鍋鍋,我看到故人了,不如你先行一步?”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間屋子裏正在談人生的白衣紅衣,古彤死活不走了。
段胖子沒想那麽多。“那你小心點。”接過她懷裏東西一溜煙消失在夜幕裏。
“胖胸當真是動若狡兔,行若奔雷啊,我等望塵莫及!”古彤感概着,跳到某個屋頂上,掀了塊瓦片,往下望去。
“既然來了,哪能輕易說走呢。”軟榻上,紅衣妖嬈的小受嬌媚無雙,蘭花指翹,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白衣攻笑盈盈的面色一凝。“你竟然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