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開業大吉,關門不易

第二天,謝傳燈一開門就看到一臉高傲的二哈,還有一張被咬破了缺口的紅色紙卡。

一時間,他居然感覺到了暈眩。

通知書是用特種紙打印寄出的,不怕水不怕火,卷來當繩子也有三十公斤的承重力,但這種優秀的材質顯然不能完全抵抗一只進化過後的二哈,所以……

雖然這張通知書可能趕不上參加,但他還是抱了一絲希望,再說留下來也是一個紀念啊!

這蠢狗居然敢這麽對他的通知書!

謝小舟依舊是一臉高傲鄙視,仿佛在嘲諷面前的凡人這就是不讓本汪上床的代價。

謝傳燈小心地收起掉了一角滿是水口的通知書,微笑中露出一絲猙獰,他提起二哈的脖子,用不溫柔的手勁配合着很溫柔的語調,和自家狗兒溝通道:“你想一起睡是麽,我成全你就是!”

謝小舟驚慌地掙紮。

“我不會打你的,免得別人說我虐狗,吓到阿澈也不好。”他提着狗翻開工具箱,在對方慌亂的眼神中拿出剪刀,“那麽,想上我的床,就先放棄這一身好毛吧。”

“對了,你的狗糧,也都交出來吧!”

手裏的狗僵了一僵,随後發出了驚天慘叫。

收拾了自家蠢狗,謝傳燈讓他們在家裏看電視補常識,自己去了樓下。

今天,他的診所正式開張了。

他擺上桌子,鋪上桌布,然後……沒有了。

這樣的診所,當然是不會有人來的。

謝傳燈想了想,招手喚來新小弟們。

這群剛剛晉級小弟的混混們本來各種散去,準備換個地方讨生活,奈何他們先前在周圍找過其它地盤不少麻煩,碰了幾個釘子後發現随意離開怕是難過,有個強大的老大更有利于他們掙地盤,于是改換門庭的毫無壓力。

“我的診所沒人光顧。”謝傳燈有些嘆息地坐在桌後,輕輕說。

小弟們你看我我看你,紛紛緘口不言,生怕新老大要再把他們打個半殘再治一治。

“開業當天,治療免費,你們幫我宣傳一下。”謝傳燈幽幽道。

“沒問題沒問題。”小弟們紛紛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另外,每人帶一個病人過來治療。”謝傳燈輕飄飄的加了一句,“記得,要自然病,不要假的,一個病人就要一顆這個。”

他拿出一把狗餅幹,正是小舟高價買來的狗糧,論價格,比營養液還貴。

于是小弟們拍胸脯保證的聲音更響了。

不僅更響,他們還試探着問:“那老大,多帶的可以多拿嗎?”

“當然不行,每一個有,我這存貨也不多。”謝傳燈拒絕。

于是衆小弟做鳥獸散,并且飛快地帶回了一個個病人。

這幾日天氣炎熱,恒溫衣雖然有效果,但體質弱一點的人依然抵抗不了不潔環境滋生的各種病菌,又因為醫療倉斷電無法及時治療,病人簡直多到爆炸。

雖然是強迫帶來病人,但謝傳燈的緩解卻是實實在在的。

當然,這麽多病體,也給他帶來無數積累的數據。

每個人的磁場都不同,遠比死物更複雜玄秒,宛如一朵朵不停變動的生命之火,每人的病因不同,讓他在調整生命立場時的每個變動,都會影響人的生命與健康。

可惜他手上沒有這裏的治療知識,否則配合的他的秘術,應該能有更強大的效果。

而在确定他的治療有效果且不收費後,病人們也很配合地将他的名聲傳遞出去,一時間,他的診所被圍的水洩不通。

一天下來,他為超過一百多個普通人緩解了身體的病患,得到了大量感謝。

更對自己的新術法有了方向。

在那麽多練手之下,他發現,這種身體裏的神秘力量,是可以強化的。

而且他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一個幫手才行。

要求剩下的病人明天再來後,他回家去了。

然而,家裏,禿瓢二哈正在啃沙發,阿澈則專心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完全不為周圍的騷擾所動。

一家之主悍然出手,讓二哈去陽臺罰站,然後給阿澈了表揚。

阿澈凝視着他,突然将頭抵在他額頭,低聲道:“阿燈,離開,我難受。”

“哪裏難受?”謝傳燈聽懂他的意思,以為他只是學會了撒嬌。

“這裏,還有這裏。”他指了指心口,然後又指了指大腦。

謝傳燈神色凝重了些許,阿澈的意識其實是偏向戰鬥與狂暴,只是這些日子在他身邊,被他用精神安撫住了,但自己才離開一天,他就已經開始反彈了麽?

“來,我教你一個動作,你跟着我學。”他思考許久,将右手托頭,半身向後彎下,左手撈住腳踝,擺出一個難度極高的姿勢。

阿澈學習能為極強,很快擺出同樣的姿勢。

“就是這樣,保持一個小時。”這是他計算出,可以用血液刺激身體鍛煉精神的一種方式,在他設計的總綱裏,先練習腦部的結構,還有其它鍛煉體術的動作,可以讓身體的血脈圓融,将精血轉化為神,按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有哪裏難受要及時告訴我。”他溫和地加上一句。

阿澈歪了歪頭,乖巧地點頭。

謝傳燈于是盤膝坐在一邊,靜靜等着時間走完。

“好了。”他溫和地道。

仿佛打開一個開關,阿澈啪地一聲倒在地上,整個肌肉都僵得像塊石頭,那小模樣對自己的身體仿佛很茫然。

謝傳燈上前飛快給他按摩舒緩,神識散發,然後有些了然地道:“有幾處應該有點過度,還要再調整一下才對。”

阿澈眯着眼享受難得的按摩,像一只大貓,沒有說話。

“好了,我們開始學下一個動作。”謝傳燈如開始一樣微笑着道。

阿澈認真地點頭。

……

一晚上,都是如此輪回,阿澈一共學了九個動作,每個學完後都肌肉僵硬,一晚下來,一個月都沒有累過的他出了一身汗。

謝小舟在陽臺看着這心機狗被來回折騰,終于不在意自己的狗糧和毛發,笑得後牙都露了出來。

謝傳燈的診所開始小有名氣。

聲望在這段長有九百米的街道上達到崇敬。

雖然在他下會把人如同面團一樣打來打去,偶爾還動個骨挨個針放個血,但相比能治病,這點算什麽?不痛的醫療倉就在城裏,你去個看看啊!

每天來求治療的病人絡繹不絕,最重要的是,他治療居然收錢!

在這個食品藥物緊張的時候,他居然收沒人要的星幣!

便宜的一百,貴的也才五百,簡直價廉物美,于是他聲望開始向其它街區蔓延。

不到一周,他的賬戶記錄直線上升,從已經赤貧彪到了八萬向上的額度。

八萬星幣的費用夠讓普通家庭美美地花上兩年,圖蘭星人少經濟不發達,人均月收入在5000,算得上一大筆錢了,等戰亂過去,他的船票就毫無問題,這才感覺到醫峰當年是何等暴利,再次嘆息當年沒選去醫峰進修,當醫峰修士沒準攢個百來年就有錢買飛來峰了,哪用得着他辛苦去學百年陣法。

第二周,在他繼續熱火朝天投身醫療事業時,一名年輕正氣的青年擋開應當排隊的病人,溫和地問:“你是謝傳燈嗎?”

謝傳燈點點頭,然後看到對方一身制服,終于将回憶與現實連接想起,于是又飛快地搖頭。

“別騙我,我已經查過你的身份證明了,”正義的青年正了正警帽,面色嚴肅,“雖然你的成績很好,也報考了醫療專業,但我可可以确定你沒有進修過一天專業,畢竟離開學還有兩周。”

謝傳燈一時無法反駁。

“所以你涉嫌非法行醫,并且利用詐騙手段騙取錢財,對此你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正義的青年認真地問。

“我的醫療方式是我家傳的,雖然無證但是有效,如果你證明不了我騙人,請你讓開,我還有病人。”謝傳燈勉強解釋道。

雖然他的法術很強大,也可以關門放小舟,但對方是正常在履行職責,他總不能對人家出手。

“我理解你為了生活暫時走上邪路,但是還是希望你不行騙,畢竟你還有很大前程,”正義青年神色嚴肅道,“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行騙,目前片區監獄也裝不下輕刑犯,但若再有下次,我會聯系你的教導主任,你總不希望品行成績上有差評吧?”

若是品行上有法律意義上的差評,不管他學習再好,也要和所有的大學說再見了。

“這位警官。”謝傳燈深吸了一口氣,溫和道,“我要是關門,你會被病人打的。”

“沒關系,打傷了正好揭穿你的騙局。”警察一臉嚴肅認真教導着面前的少年,“畢竟你治不好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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