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有話要說: 看韓劇看過頭了~~~

顧亦回頭,看他,“怎麽了?”

“稍等一下,我忘了一件事。”周秘書說完,匆匆打開車門,彎腰從裏面拿出一個袋子。

淺藍色的紙袋,上面有幾道白色的紋路,很幹淨。周秘書把它放到顧亦的手上,“這是沈總吩咐我給你的。”

顧亦遲疑的接過,入手有很重的分量感,疑惑的問:“這是什麽?”

他笑的溫和,微微的聳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沈總只吩咐我把這個給你,但裏面放的什麽,就不在我知曉的範圍內了。”

顧亦你沒有聽錯,在他的言語中,藏着深深地調侃,“那好吧,謝謝你。”

明明只在醫院待了一天,但再回學校的時候,顧亦竟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滄桑感。

但很快,這種滄桑感和感慨,在回了宿舍之後,就被打的碎成一地玻璃渣。

她推門而入,三只都在。看見她進來,都驚了一跳,老大動作最快,一躍而進,三步并作兩步奔到她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四兒,怎麽樣,好了沒有啊?”

“好了好了,全好了。”

“快快,讓我看看。”老大摸上顧亦的臉,“可憐的孩子,你可是要吓死我們啊!”

顧亦投在老大的懷裏撒嬌,“大姐,大姐,人家之前可難受來的,難受的時候可想你了來的。”

這話說得熨帖,老大捏捏她軟軟的小臉,“好了好了,知道你乖。”

自然,她就沒有發現,顧亦在她的懷裏蹭了蹭她軟軟的···胸。

說話間,二丫和阿三都從床上跳了下來,圍着她好一陣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把顧亦感動的不得了。

等到顧亦沉浸在這溫暖的海洋中不能自拔的時候,二丫趁機給阿三使了個眼色。

同在一間寝室這麽久了,阿三信號接收的很良好,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說:“四啊,你說三姐疼你不?”

顧亦手裏拎着的袋子往桌子上放呢,聞言拼命的點頭,“嗯嗯,嗯嗯,三姐最疼我了。”

“很好,”阿三拍拍手,“那你有事瞞着我,是不是不應該啊?”

“我才沒有事瞞着三姐呢!”顧亦斬釘截鐵道。

“真沒有?”

“真沒有!”

“那···沈嘉年是誰啊?”冷不防的,二丫悄無聲息的挪到顧亦身後,湊近她的耳朵幽幽的說道。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朵旁,顧亦汗毛立馬豎了起來,她猛地跳了一步,“二姐,你要吓死我啊。”

“哼,別顧左右而言他!”二丫惡狠狠的說道,還很有氣勢的掰了掰手指,好一副欺男霸女纨绔子弟像。

顧亦示弱:“二姐,我是病號。”

“別給我裝蒜!”二丫不吃這一套,“剛剛你和老大說你好了,你全好了!這話我們可都是聽在耳朵裏記在心裏的。你可不能紅口白牙不認賬哪!”

果然,說話就不能太絕對!顧亦往老大那裏尋求幫助,可憐兮兮道:“大姐,大姐~~~”

尾音纏綿,任是老大女心似鐵,也被這婉轉又纏綿的顫音給雷的不輕,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但依舊很堅定,纖手一揮,“裝可憐沒有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看着辦!”

想當初,她可是因為和她家親愛的那點事被她們三個圍攻。這可不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哇咔咔~~~

阿三抱臂靠在架子床柱上,涼涼道:“四啊,垂死掙紮是沒有用的!你需要看清形勢,形勢。”

正前方,左前方,右前方,她們三人分別把守,虎視眈眈,身後就是桌子,顧亦欲哭無淚,知道此事不能善了。

弱弱的舉起手,“我能坐下說嗎?”

三人對視一眼:“不能!”

“說完再坐下!”阿三老狠心了,“不差這一會!”

這還是一個宿舍的親姐妹嗎?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在這裏生活了?

~~~~(>_<)~~~~

敵軍太強大,顧亦只能招供。便将和沈嘉年認識的事情從去年說起,一點一點,說到此次他來申城。當然,有關中間太丢人的某些事,她就有選擇的遺漏了。

最後,聳聳肩,“就這些了,別的就沒有了。”

我去,阿三意猶未盡;二丫津津有味;老大還在回味。

這一出接一出的,果然是一盆大狗血啊。

這三人中,唯一見過沈嘉年的,就只有二丫,她平複了一下小心髒,“四兒,你說那沈嘉年是因為申城的公司有事,才來這裏,然後偶然從老三那裏得知你生病,才去醫院看的你?”

“是啊。”

不對啊,二丫眼睛眨啊眨,她在醫院看到他看小四的眼神,還以為他是特地趕過來的呢!

“怎麽了?”

“啊,沒事。”二丫笑的很淫·蕩,“四啊,這麽優秀的男人,你就沒想過,和他發生點什麽?”

阿三和老大表示同問。

顧亦已然被特赦坐下,聞言,手指微微一頓,仰起臉看她們,“二姐,如果讓你來形容一下沈嘉年,你會用什麽言語來形容?”

哎?二丫發動大腦高速運轉,将她小二十年的語言積累提升到最高,文绉绉的來了一句,“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這樣的言語,落到沈嘉年的身上,只會讓人覺得這般貼切,毫無誇張之感。

“二姐,這樣的男人固然很好,但離我們的世界太遙遠。所以,你所說的發生點什麽,是不可能的。”

從第一次見到沈嘉年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和她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裏。

她們或許會遇見,但那只是兩條直線的交彙,在一個點碰撞之後,就是無限的遠離。

她和沈嘉年之間隔着的,從來都是一個世界的距離。

此言一出,贏得片刻安靜,二丫摸了摸下巴,“說的也是,像沈嘉年這種男人,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

顧亦:“······”

阿三:“······”

老大:“······”

這幾天生病出了好多汗,整個人黏糊糊的一點也不清爽。顧亦喝了點熱水,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去學校的浴室洗澡,臨出門之前老大塞給她一頂帽子,囑咐她剛好了,別再閃着風受了涼。

她捏着帽子含情脈脈的看老大,被她嫌棄的推出門,嘴裏念叨着讓她趕緊去洗。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宿舍裏就剩下了二丫。她大姨媽來了,在床上躺着看視頻。

顧亦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她:“二姐,阿三呢?”

老大不在宿舍很正常,但阿三不在宿舍,這可就不屬常态了。

二丫摘了一個耳機,“聽說圖書館來了一批新書,有她最喜歡的一本耽美小說,搶着去借書去了。”

D大的圖書館一直以兼收并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而出名,像耽美小說這類敏感型書籍,也大喇喇收藏在圖書館裏。

不過,阿三這股精神,要是發揮在平時的學習中,估計期末考試就不會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吧?

顧亦已經對她的行為無語了。

二丫繼續在宿舍看視頻,顧亦端了盆子去洗漱間去洗換下來的衣服,等到忙完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四點多了。

她一屁股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視線停留在桌子上放的那個紙袋,她把紙袋裏的盒子拿出來,打開,然後就愣了。

沈嘉年去美國之前,曾經給她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喜歡的禮物。彼時她笑言,你給我帶點美利堅的泥土吧,她要享受征服的快感。

而眼前的廣口玻璃瓶裏,是細細的泥土。用藍色的緞子封着,綁着白色的緞帶。

透明的玻璃杯瓶子,觸手有冰涼的感覺。顧亦把它拿在手裏,輕輕地轉着,泥土随着她的動作,在瓶子裏流動。

良久,她把瓶子放進盒子裏,重新裝進藍色的紙袋裏,打開抽屜,放了進去。

洗完澡身上軟綿綿的,頭發也幹的差不多了她爬上床,鑽進被子裏。一天沒有爬上她的小床,感覺甚是懷念呢!

手機就放在枕頭旁邊,她躺了一會,睜開眼睛,任命的拿起手機,打開微信。蹭蹭蹭,冒出好幾條信息。

她盯着最上方的一欄,看了很久,打開,“顧亦,對不起。B市這邊有些事情需要我立即趕回去處理,沒能再回醫院看你,我很抱歉。現在手機馬上起飛,我需要關機。剛剛和周遠通話,他告訴我在幫你辦出院手續。顧亦,回到學校記得通知我一聲,好不好?”

她一點點的打字,“沒關系,反正你不是故意的。你現在到B市了嗎?我現在回學校了,一切很好,準備休息一下。還有,謝謝你把周秘書留給我,幫了我很多。”

後來,想了想,“你來看我,我很感激,謝謝。”

發完,等了好一會,也都沒有收到回信,她把手機靜音,放到床頭,翻了個身,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漫山遍野,都是素色的滿天星。如繁星落入白水之間,素雅清淡,美到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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