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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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
賀霆衍擰着眉頭，不耐煩的瞪着他，“霍煙，老老實實好！”
霍煙衣衫不整，白襯衫領口松松垮垮，露出來心口上被紋的痕跡，是賀霆衍名字的縮寫。
他向來不能喝酒，沾酒就醉，還被硬生生灌了小半瓶，如今踩在地上軟綿綿的。
霍煙醉的迷糊，像是沒有骨頭似得，貼着賀霆衍搖搖晃晃。
賀霆衍眼不悅，“霍煙……”
換做平時賀霆衍一瞪眼睛，霍煙就老老實實的，如今的霍煙被賀霆衍折磨夠嗆，胸前還紋了個字，疼得他眼渙散，喝醉了酒，壓根沒有理會賀霆衍。
霍煙迷迷糊糊的心想，他太慘了。
怎麽能活的這麽可憐呢。
賀霆衍壓根沒把他當個人看待，想在他身上填個紋身就填個。
想要上他就上他。
想讓溫謹之搬進家裏面來，讓他滾蛋，他就得滾出去。
霍煙覺得紋身的那塊地方，更疼了，下意識的想要去伸手去撓，卻被賀霆衍眼疾手快攔住。
“霍煙，你瘋了麽？你這樣做會感染的……”賀霆衍不悅極了，眼猙獰。
只可惜，霍煙如今已經醉的糊塗了，他哪怕是在用力的瞪着霍煙，霍煙仍舊像是個無辜的小可憐，只顧着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全然沒有理會賀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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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霆衍惱怒極了，可是又沒有什麽辦法。
“霍煙，你是和我裝醉麽？你酒量不會這麽差吧。”
“霍煙！你是不是和我故意置氣呢？”
“……”
賀霆衍厭惡的盯着他，像是沾到病菌似得，狠狠地揮開霍煙。
哪知道霍煙朝前跌倒，他只能迅速又給拉回來。
賀霆衍壓制着怒意，沉默幾秒，放棄了把霍煙叫醒的念頭。
還真喝醉了！
真是個祖宗！
他很想直接教訓霍煙一頓，可和一個醉鬼有什麽可計較的？
要是打壞了，怎麽辦……
賀霆衍瞪着一眼霍煙，攥着他手腕粗魯的塞進車裏面，看着霍煙臉頰磨蹭着車玻璃，下意識的護着肚子，擱那罵他壞話呢。
剛才紋身的時候，被他堵着的嘴，一旦能正常說話後，還說個沒了。
賀霆衍唇角抽搐，覺得剛才紋身的力道，果然是輕了，霍煙果然是在騙他，這不是還很有精麽，說起話來，可沒有剛才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樣。
“霍煙，我警告你，你老實點，你別過來惹火我！”
霍煙下意識的抱着賀霆衍的胳膊，又擡眼望向對方。
賀霆衍指着霍煙的鼻子，“你老實點，你算是什麽東西，敢和我這麽說話，信不信惹火了我，我把你扔在外面，凍着的一整夜不許回去。”
下一瞬，霍煙一下子含住了賀霆衍的手指，還不斷地吸-吮起來。
賀霆衍頓時被撩撥起來，眼幽暗不少。
想來自制力很好的他，可每次碰到霍煙都像是被下蠱似得！霍煙，名字取得還真好，一碰了就上瘾，戒不掉的煙。
霍煙舔着手指，醉的眼朦胧，渾然不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
殊不知自己那副模樣，害的賀霆衍愈發無法控制住。
“渴……好渴……”
賀霆衍忍耐着火氣，取出來個礦泉水瓶，直接朝着霍煙臉上倒去，他的意思很簡單，潑霍煙滿臉水，霍煙自然就會清醒幾分。
他擰開水瓶蓋，不斷的朝着霍煙臉上倒水，以為挨收拾的霍煙能老實些，哪知道霍煙仰着頭，露出來很好看纖細的脖子，微微隆起的喉結不斷地吞咽着，水灑了不少，濕漉漉的黏膩在霍煙的領口上。
還有一部分，因為賀霆衍呼吸加重，沒拿穩，灑在自己身上的緣故。
“霍煙！你是不是故意的，這麽點酒你就醉了？你這個有心機的人，該不會又在算計着什麽事吧？”
賀霆衍正憤怒不已，想要取濕巾去擦的時候，卻看着霍煙抱着他的腰，主動貼過去，呢子大衣上沾滿的水珠，沒有那麽快會消失，霍煙舔了舔大衣上的水珠。
霍煙喃喃自語，“渴……好渴……”
他倏地眼愈發幽暗，原被迫壓制下去的邪念，也不由自主的浮現。
“霍煙，這是你自己找的！”
霍煙渾然不覺自己做了什麽事，他只是渴得慌，覺得那些水還不夠，他渴……
還疼……
心口疼、身子也疼，喉嚨更疼的慌。
他覺得自己哪裏都疼。
霍煙迷迷糊糊的又朝着賀霆衍說道：“賀霆衍你太壞了，你欺負了我，還不讓我喝水。”
賀霆衍擰着眉頭，伸手就固定好霍煙的小腦袋瓜，與他呆呆的眼眸四目相對。
“行，你不是想喝水麽？我滿足你。”
霍煙臉頰紅潤極了，身上彌漫着酒香味，他毫無察覺危險，只是不斷地抱着賀霆衍的胳膊。
不斷地咽着口水，他覺得渾身冒着火氣，胃裏面的酒正在不斷地蔓延，讓他火辣辣的疼，只想喝點水把那股難受壓下去。
賀霆衍顧不上回家，他只想要收拾懷裏這個故意折磨他的東西！
他轉動方向盤，調頭開車到很偏遠的位置。
這樣他有的是時間，陪着霍煙慢慢玩。
霍煙臉頰意外地駝紅，如今被賀霆衍摧殘過後，倒是比溫謹之那個真正的病秧子，顯得更加病弱，倒在後面，可憐兮兮的蜷縮着，身上的白襯衫是半透明的，沾滿了水、和暗紅色的酒液。
他醉的糊裏糊塗，不斷的舔着下唇。
賀霆衍看着就覺得無法控制，伸手将霍煙按在懷裏面，察覺到霍煙吃痛的模樣，他松開手，換了個位置，小心翼翼的沒有碰到霍煙心口被紋身的地方。
他居高臨下的望着霍煙，這麽好看的小東西，心口上有着他的名字。
他特地找了醫生，紋身的印記很深，哪怕是想要植皮也沒用，也無法毀掉這個痕跡，這個紋身還會随着情緒，顏色略有變化，比如情動的時候，就像是如今駝紅色那樣誘人。
賀霆衍慢慢地貼過去，望着霍煙那雙渙散的眼眸，吻了過去，霍煙的唇很軟，還有着香醇的酒氣，不斷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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