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仙家酒鴛鴦成雙

仙家酒酒莊。

這個酒莊其實不大,就是個小酒肆,酒肆後面造酒藏酒,前面賣酒開賺錢,倒是省去不少事。

宋君霖提起酒壇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滿地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壇子。

這是一個灰色布衣男子走來,皺眉道:“宋公子,你別喝了,再喝我又得送你回去了。”

宋君霖雙眼迷離,笑道:“怎麽?你不願意?龔常青!你不願意送我回府?”

龔常青為難道:“宋公子,不是我不願意,我沒時間啊!這酒莊可是很多事的,你別難為我了。”

“很為難嗎?”宋君霖指着他道:“你們都一個樣,都不想理我,是不是!”

“宋公子——”龔常青無奈撿起地上幾個完好的酒壇,沖宋君霖道:“我要去忙活了,你有事叫我。”

宋君霖一陣苦笑,這些天宋君霖都沒有見過念天恩,他既不去平時愛去的地方也以身體不适為由不去上朝。

他在家躺了三天,其實他醒來以後是特別想去看看念天卉的,可是想着兩家的關系,他又不敢直接上門去,想溜進去,又太久沒看見念天恩怕他沒有原諒自己。

一時抑郁,只得自己跑這酒莊喝着悶酒,卻不想這龔常青也不待見自己了,心裏着實難受,大聲道:“長工!再拿些酒來!”

龔常青其實就在門外,本想着他要走了趕緊送他回去,不曾想他居然還要酒,當下真是無奈無語,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又去酒窖拎來幾壇酒。

龔常青将酒放在桌上,嘆道:“你就喝死吧!”

宋君霖一把拽住他的手,質問道:“你詛咒我是不是?”

“不是!”龔常青故意問道:“宋公子你到底為什麽啊?”

其實那天的事他也知道了,當時看念天恩的臉色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為了什麽?”宋君霖苦笑道:“還不是為了念家那兩兄妹。”

龔常青不以為然道:“這事啊,我聽說了,你想道歉直接去嘛!”

宋君霖猶豫道:“可是……”

龔常青道:“可是什麽啊可是!你不去,以念公子的脾氣是不會來找你的!”

宋君霖點點頭:“那倒是。”

龔常青将剛剛拎來的酒放到一邊:“所以啊!你有時間在這喝酒,不如去找念公子好好道個歉說個明白,事情不就過去了。”

宋君霖思考了一會,點頭道:“不錯。”

說着就要起身,忽的一下倒在地上。

“宋公子?宋公子!”龔常青拍拍宋君霖的臉,看他呼吸均勻脈搏平穩,知道他是醉酒了,無奈的扛起他,嘴裏念叨:“又要送你回去,老板都要罵死我了。”

想了想又道:“難道我也喝醉了?我不就是酒莊莊主嘛!”

龔常青平時嫌麻煩,并不和別人說自己的身份,只道自己是個長工。

其實念天恩從那以後整日陪在念天卉身邊寸步不離,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失去了她,念天卉有時也被他粘的煩了便常一本正經道:“哥哥,不如你娶了我吧。”

念天恩先前是讪讪的笑,後來竟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這事,這可把全家人人吓了一跳。

念一心趕緊将念天恩關了起來,生怕他一下沖動做了不該做的事。

念夫人是天天親自端茶送水熱菜給念天恩,借機開導他。

其實關了幾天,念天恩倒是想清楚了,念天卉是他的妹妹,更像是他的女兒,他會如此擔憂也是合乎情理,只是以後該正常點,妹妹總是要出嫁,不能一輩子護在身邊。

待他想通,便照常去上朝了。

他一去上朝,有人就開始鬼鬼祟祟了。

“小姐,繡荷包呢,我陪你一起吧。”綠荷說着拿起針線和絹布挨着念天卉坐下。

“哎喲!”念天卉皺眉:“我這些天都被哥哥陪瘋了,好不容易哥哥去上朝,你讓我安靜待會好嗎?”

“小姐,奴婢怕你煩悶嘛。”綠荷委屈道,當初她見公子在認真考慮成親的事可是吓了一跳呢,沒想到小姐竟成了自己的情敵,不對不對,自己應該擔心的是公子怎麽會有那個想法,而不是嫉妒小姐,察覺自己卑劣的心理綠荷有些內疚,自然想着多陪陪小姐了。

念天卉無奈翻白眼:“好了,你陪娘去吧!我真的要靜靜。”

“哦!那小姐有事叫我。”

“嗯,知道了,去吧去吧。”念天卉不耐煩道。

見念天卉堅持,綠荷只得出了院子。

回頭又看看念天卉,見她心情不錯便安心出了小院。

念天卉這些天都要崩潰,哥哥每天白天寸步不離,晚上就裹着被子拿把藤椅睡在門口,那段時間她都覺得哥哥得了失心瘋了。

好在哥哥想通了,要不然自己也要得失心瘋。

“想什麽呢?”宋君霖嘴裏叼着狗尾巴草坐在牆頭。

念天卉又是吓一跳,擡頭看見來人沒好氣的道:“你來做什麽,我們念家和你們宋家可是老死不相往來,你出現在我閨院,被我娘看見你就死了。”

“看見又如何?”宋君霖不以為然:“你們這連個像樣的護衛都沒有,就算我把你劫持而去也沒人攔得住。”

“你可千萬別!”念天卉忙道。

“你要是劫持了我,我哥哥真要和你拼命。”從前念天卉說這話自豪的緊,現在卻有些頭疼。

宋君霖立即垂頭喪氣:“你哥現在都不理我,看見我當沒看見。”

“那當然了,我哥沒有一刀砍向你就不錯了。”念天卉頭一揚,一臉得意。

“他也不是沒有這個想法……”宋君霖嘆氣道:“就是太文弱,下不了手。”

念天卉反駁道:“你別說的我哥哥那麽狠心,他也不忍心殺你。”

“唉,你說現在你又沒事,你哥怎麽那麽死心眼呢!”宋君霖從牆頭一躍而下,在念天卉對面坐下。

念天卉白了他一眼道:“要是我哥差點害死你爹你不死心眼啊。”

“這個……可是……”宋君霖苦惱的撓了撓頭,随即道:“可是這不一樣啊!”

“有什麽不一樣,差不多。”念天卉見他煩惱忍不住安慰道:“給他點時間嘛!”

宋君霖拿起她手上的荷包,問道:“這個荷包倒是不錯,繡的什麽?”

念天卉一把拽回來:“要你管!”

宋君霖笑道:“我剛剛看上面有只大鵝,你想吃烤鵝啊?”

“你胡說什麽!”念天卉生氣的攤開荷包道:“明明是鴛鴦!”

“鴛鴦?”宋君霖拿過來仔細打量,疑惑道:“為何你這鴛鴦只有一只?你希望別人形影單只啊?看不出來你這小小年紀,心腸挺壞。”

念天卉白了他一眼道:“這你就不懂了,我把這鴛鴦繡兩個荷包,一人一個,人在一起荷包上的鴛鴦自然也成雙成對了;若是人短暫分離,看到這荷包也會想起另一個人。”

宋君霖贊嘆道:“蕙質蘭心。”

“哼!”念天卉驕傲道:“算你會說話!”

“那……”宋君霖試探道:“你這荷包是不是送給我的?”

念天卉手拿着針做勢要紮他:“胡說八道!自然是有要送的人。”

宋君霖失望道:“是嗎?”

“對了,你和我哥怎麽認識的呀!認識多久了?”念天卉好奇問道。

“你哥沒有和你提起過我?”宋君霖詫異道,似乎不敢相信。

念天恩居然從來沒有和妹妹提起過自己,自己到底是有多不起眼啊!

念天卉認真想了一會,答道:“從來沒有。”

“是麽?”宋君霖有些郁悶,“你哥倒是常常提起你。”

宋君霖想了想,心道這念天恩真是護妹心切。道:“我和念天恩是六年前認識的,他啊!特別好笑。”

“好笑?怎麽好笑?”念天卉來了興趣忙放下手中荷包坐直了身子。

宋君霖回憶道:“那日有江湖混混欺負一個小販,你說他又不會武功,還學別人搞什麽見義勇為,被人家打得趴在地上。”

“真的?”念天卉吃驚道,随後想起來有天哥哥的确是一回家就躲進小草堂,喃喃道:“難怪有天哥哥鼻青臉腫的回家,問他他只說是跌傷,原來是別人打的。那當時沒有人幫忙嗎?”

“這就是後面我要說的了,我一下過去,一腳踢翻兩個。”說着宋君霖還比劃起來了,手在空間一抓,“然後拽着另一個的領子一甩,就甩到看熱鬧的人群外了,其他幾個看我那麽厲害,屁滾尿流的就跑了。”

“盡瞎吹。”念天卉微微一笑,拿起荷包繼續繡着。

“瞎吹?你到這京城打聽打聽,我的功夫那是靠瞎吹的嗎?”宋君霖不樂意了,立時就要演練演練。

“哼,那是人家敬你是衛國将軍之子,不和你動真格,要不然我就不信江湖那麽多英雄,就沒有比得過你的。”念天卉雖對他武功高強深信不疑,嘴上卻仍舊不肯承認。

“你也說別人是英雄了,英雄怎麽會惹事生非,只有那些三腳貓功夫又自以為是的才天天盛氣淩人,我的功夫對付那些人綽綽有餘。”宋君霖知道她調侃自己,當下也附和道。

“真的?”念天卉上下打量表示不信。

“騙你做甚?”宋君霖急了:“不信帶你出去瞧瞧。”

“好啊好啊!”念天卉興奮道,現在正嫌悶得慌,想出去透透氣呢!

随即又嘆氣道:“不過今日不行,得過幾天,現在綠荷天天替哥哥盯着我,我要是不見哥哥估計得把我綁在房間裏了。”

宋君霖想了想到:“那好,等你哥哥松懈下來我就帶你出去逛逛。”

“一言為定!”

“絕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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