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裏的想看的妹子就來加群吧,(6)
衆不能亂來。
但是……可惡!
“你在擔心他?”一個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麥蒙吓了一跳,擡頭接着表演的光線看到是個右眼戴着眼罩的男人,他跟諾克有六分相像,但是卻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想起電視機中主持人的介紹,還有諾克的身份,麥蒙壓低聲音非常肯定地喊道:“德理!”
德理将投在表演的視線移到她身上,語氣平淡:“西索不會傷害他的。”
“我沒有相信你的理由。”
“我也不需要你相信。”
“啧。”
“表演結束後你就可以帶他離開了,”德理放開簾子不讓她再看,“但在此之前你得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
麥蒙冷笑連連,“你會不知道?團長大人!”
德理伸出手在她額頭是一彈,清冷地說道:“小孩子不要露出那麽可怕的表情,以後會交不到男朋友的。”
麥蒙吃痛地捂住額頭退了兩步,“不要裝作一副自己是好人的樣子,作為團長的你比誰都心知肚明吧。”
德理舉起雙手,很無辜地說:“我所知道的只限于你們不僅語音是抨擊馬戲團,還出手打了小滴,塔塞氣不過就把你的同伴變成貓。”
“呵呵,這是你們的說辭麽。也對,小滴本來就有健忘症,就算是被陷害也死無對證。”麥蒙覺得過道間寒冷無比,連白淨的雙腿也開始微抖,手不自覺地摸摸肩膀上的雞皮疙瘩。
藍眸打量着這個面無表情卻感覺很兇的男人,他真的是毫不知情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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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房間說不定就是他的,會喜歡泰迪熊和高達的人能夠相信麽。
麥蒙蹙着眉還在糾結,忽然肩上有了重量,德理把他自己的外套給了麥蒙。
麥蒙愣神中德理就說道:“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了,小孩子出門要多穿衣服。”
麥蒙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聯系今天發生的所以事情,一一分析推理,最終得意地勾起嘴角,惡劣地說道:“其實連你也不相信他們的話吧!堂堂團長竟然被副團長組織團員孤立,您這是要坐以待斃麽?德理團長。”
德理平靜地看着她,嘆了口氣,又給她一彈,“女孩子不要那麽嚣張跋扈,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啊啊啊啊!你個臭小子!老娘比你還大,不要東一個小孩子西一個小孩子的好不好!愛麗絲是你寫的麽?!”麥蒙已經忍無可忍了。
-TBC-
☆、Chapter 35
? 面對這樣尖銳的話語德理不怒反笑,“還真是跟蒙西說得一樣呢,是個喜歡以老賣老的傻姑娘。”
對方沉溺的語氣讓麥蒙很不舒服,但很快就找到他話中的關鍵,“你認識蒙西。”
“不然西索怎麽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
原本放松下來的神經又警惕起來,“蒙西到底想幹什麽?”
德理有些猶豫地皺眉,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說,嘆了口氣,他伸手揉揉麥蒙的頭發,像對待任何一個孩子一樣溫柔:“他那種想把你交給最強大的人身邊的心情你能理解麽?”
“……完全,不能理解。”麥蒙咬着牙低下頭,像是他的手掌充滿壓力。
麥蒙忽的想起那個傍晚,天空染上晚霞的顏色,她按例在住所解剖素材,那個金色頭發的男孩主動找上門,說出收養他能得到的利益,她也就答應了。
剛開始,也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真是,沒辦法理解啊。”
“他想給你提供最好的保護罷了。”德理平靜地說着,瞬間就幫蒙西洗白了。
麥蒙晃晃腦袋不想再讓自己想那麽多,輕咳一聲直截了當地發問:“塔賽的能力是什麽?”
德理看着她,緩慢地道:“塔賽是特質系,能力是把人變成動物,氣越厚的人變成小型動物,氣薄弱的人變成大型動物。就比如嬰兒變成大象,念能力着變成小貓小狗甚至小白鼠。”
“等等,”麥蒙不免皺起眉,“說得那麽詳細真的沒問題麽?”
他答得那麽流利,像是早就背好的一樣。
德理不解地歪頭,“你不是想知道麽?”
“話是這麽說啦沒錯,但是你是他們的團長吧,把自己團員的念能力那麽清楚的告訴外人什麽的,真的好麽。”麥蒙有些糾結了,對方莫非是天然呆,這樣的性格早晚會被諾克篡位的吧。
還是說他自帶【買隊友】技能。
原本面無表情的德理忽然笑了出來,只是稍微勾動了嘴唇,卻像是春日的暖風那麽舒心,“沒關系,不僅是塔賽的,小滴的能力我也可以告訴你,因為她們是……”
轟隆————
一聲爆炸的巨響從表演場地傳來,震耳欲聾,虛掩着的簾子随着爆破的氣流揚起,風毫不留情地刮着麥蒙的頭發,情急之下眯緊眼用手肘擋住風,忽的腰上一緊,下一秒她在離簾子很遠的地方。
麥蒙緩緩睜眼,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抱着她的人是飛坦。
臉頰被碎石劃出小口,紅色的血液劃過側臉從下巴滴落,上衣被爆炸毀得破破爛爛,結實的手臂上被人用刀割出很大的傷口,邊緣的肉向外翻,血不斷地湧出。
飛坦危險地微眯着眼,金色的眸子充滿戾氣地瞪着站在簾子旁的德理。
簾子被爆炸的餘力炸成布條,德理卻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手裏還拿着一把帶血的彎刀。
德理平靜地跟飛坦對視,用不拿刀的手捂住腹部,血液從指縫中漏出。
麥蒙了然,在飛坦抱着她退到安全距離的時候,他兩同時出手,也同時中傷。
德理動動嘴唇:“看來你也不比西索弱嘛。”
“啧,你這家夥……”
飛坦想要松開手去跟德理拼拼,但沒想到麥蒙突然抓住他的手很嚴厲地對他說:“先包紮傷口!”
“哈?”飛坦皺着眉很疑惑。
麥蒙還背着小包,裏面有短匕和一些急救用品。連忙把飛坦摁到地上,拿出醫用棉止血,紗布包紮。
德理看了一眼這邊,轉身進到觀衆驚慌逃亂的棚子,滿地都是破碎的肉快。
“該死,”麥蒙緊急處理着傷口,額頭布滿薄汗,心跳如鼓,“阿飛先忍忍,消毒可能會有些疼。”
飛坦抿緊唇,額頭上也開始冒冷汗,但臉頰漲紅,心悸不已。
麥蒙坐在他的腰上,手裏拿着半瓶消毒酒精眼神詢問他可不可以用。
飛坦點點頭,心不在焉。
麥蒙得到許可後欺身咬住他的嘴唇,将瓶子裏的酒精全數倒在他手臂的傷口上。
飛坦身子猛烈一陣,麥蒙趁機将舌頭伸入不斷挑丨逗讓他轉移注意力。
等到身下的人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才退出,舔舔嘴角兩人的唾液,用袖子擦拭他臉上的汗,“這樣會好一些,但是我沒有帶針,沒辦法縫合啊。”
“這樣就夠了。”飛坦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十分沙啞,但這樣的疼痛他還是忍下來了,麥蒙很滿意。
過道有個人快步跑過來,“飛坦你沒事吧!”
麥蒙借着微弱的光線看出來人是俠客,在疑惑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同時,麥蒙還是想讓他過來幫忙。
俠客看到他們的姿勢就停下腳步,怯怯地想要往回走:“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你給我回來,”麥蒙站起身說,“先帶阿飛到安全的地方,他手臂的傷需要立即治療。”
俠客看了看飛坦頓時就黑了的臉道:“……但是團長那邊…”
“我才不管那家夥怎麽樣,我只要阿飛安全就行!”
俠客幹笑道:“可是飛坦不是很想聽你的樣子呢。”
麥蒙低下頭飛坦就已經站起來了,陰沉着臉不知道是什麽又惹他生氣了,“阿飛。”
飛坦不看她,搶過她手裏的繃帶就自顧自地包紮。
“阿飛,這樣處理是不行的!”
飛坦冷啧一聲兇狠地擡眸揪住她的領子,壓低着聲音說道:“女人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屁颠屁颠地跟在你屁股後面需要人保護的小鬼了!”
飛坦松開領子,繞開她往俠客來的方向走,漸漸融入黑暗,頭也不回。
麥蒙不是很明白地站在原地,扭頭問無奈笑着的俠客:“他剛才是不是生氣了?”
“生那麽大的氣還克制自己不釋放念壓還真是辛苦他了呢,”俠客聳肩,鬧鬧頭發,有些話确實該說說了,“麥蒙你有想過自己的立場麽,飛坦的性格你也懂,他一直都在謙讓你呢。再者,他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哪個男人身上沒有塊疤呢,你那樣的言行太不尊重他了。而且,我們是流星街出來的,不是幼稚園。”
“……”
“就算現在還不清楚也沒關系,先跟過來吧。”俠客說罷,放慢腳步等麥蒙跟上。
麥蒙是飛坦的弱點,這是團員都心知肚明的。
有麥蒙在,飛坦參與活動的熱情也淡了不少,這次馬戲團的事飛坦也拒絕了,要不是塔賽得知旅團的目的把閑置在基地的飛坦變成貓,現在他說不定還在基地跟麥蒙恩愛着呢。
麥蒙怎麽都想不明白啊,她也只是擔心他而已呀。
自己是真的喜歡飛坦麽,飛坦是喜歡以前的自己還是現在的呢。
這件事麥蒙已經很久沒有思考過了,或者說是刻意避開這個問題不去思考。
好煩躁啊,這種事。
等事情結束好好的問一下吧。
麥蒙打定好主意也放松下來,現在還不是焦急的時候,按俠客剛才的話來分析,這個馬戲團一定有什麽庫洛洛想要的東西。
馬戲團場地很大,所以游行後就直接安置在郊區比較寬廣的地方,表演用的棚子已經被炸了一半,人也死得差不多,再加上失态嚴重,有些工作人員甚至開始滅口。
快步跟着俠客來到馬戲團外的一際平原,敵對雙方站隊分明。
馬戲團那邊是德理,諾克,歐派,塔賽,小滴;幻影旅團這邊是庫洛洛,派克諾坦,飛坦,芬克斯,俠客。
中間人,麥蒙。
庫洛洛開門見山,“我只是想要塔賽小姐的念能力而已。”
塔賽挑眉,“為了這個能力竟然讓你關注了那麽久,還真是不好意思。”
“哪裏,”庫洛洛謙虛地說着,黑色眸子在夜中更為深邃,但又仿佛是一支利箭,可以探知對方的所有想法,“如果你願意給我,這件事可以和平解決。”
“對不起,我拒絕呢。”塔賽早就有答案了,而且她不認為以他們的實力會打不過區區一個盜賊團隊,而且她的能力分分鐘讓他們變成真正的蜘蛛。
“這就是你的選擇麽,塔賽小姐。”庫洛洛輕笑,每一個動作都看得出他受過相當好的家族教育。
“你們這些人就別再癡人說夢了,乖乖被我們打趴吧,蜘蛛們!”歐派得意地抖抖拳頭,塗滿油彩的臉在黑夜中意外地滲人。
飛坦身影消失,下一秒就出現在歐派身後,歐派的頭還未落地,飛坦又回到了原位。
這件事就在一瞬間發生,眨眼的工夫大言不慚的歐派就已經人頭落地。
“那張臉看着真讓人不悅呢。”飛坦強大的念壓散發出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庫洛洛滿意地挑眉,果然有飛坦參與效率會高很多。
諾克看着同伴的屍體,臉頓時鐵青,眼睛都瞪紅,眼球上的血絲如網一般放射狀地布在眼白。
諾克如小獸一般咆哮,“該死!你們都該死!”
庫洛洛不去看他,視線反而投向諾克旁邊的德理,他就是馬戲團的團長,但發生這的事趕到這裏也一句話不說,歐派死去表情也是冷冷清清,就像發生的所有事都跟他沒有關系。
庫洛洛竟然開始佩服這個男人了。
雖然給人的感覺倒像是諾克才是團長,但是德理身上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才是馬戲團的中心。
-TBC-
☆、Chapter 36
? 諾克怒火沖冠,當下拔丨出德理腰間佩戴的彎刀。
飛坦二話不說就上前,用雨傘對抗。
麥蒙一直就覺得那把傘很眼熟,想起自己以前确實有送過一把傘給他,如今這傘舊了很多,傘上多多少少有使用着因使用習慣而留下的痕跡。
傘能留那麽久自然是改造過的,不讓怎麽能抽出細劍,格擋攻擊,但是沒錯的話,傘骨上必然刻有她的名字,因為她才是制造者。
飛坦速度極快地反複攻擊,以格鬥劍術為主,以念力為鋪。
說來飛坦的念能力是什麽,就連麥蒙都不知道。
諾克在飛坦的攻擊下漸漸拜下陣來,衣服也被細劍掃得沒有完整的一塊,不算很深的傷口流出血來,但是數量過多已經很難看了。
飛坦也不再拖延時間,一劍刺穿諾克的心髒。
平原上瞬間安靜,安靜得仿佛只聽到諾克倒下的聲音。
飛坦退回庫洛洛身後,鄙夷地看着對面馬戲團的人,上次被他們以團隊戰術坑過,這次有報仇的機會才不會輕饒他們。
特別是西索,當時如果不是西索使用【伸縮自如的愛】牽制他,早在那時就能幹掉諾克,也不至于有那麽多麻煩事。
“可惡!你們這些該死的蜘蛛!”塔賽兇惡地說着,抽出腰上的鞭子就想上去拼命。
誰知幼小的小滴牽住她的手,平靜地道:“媽媽,冷靜些。”
“可是……!”
“冷靜下來,塔賽。”一直不說話地德理總算是開口了,站到諾克的屍體旁,深深地鞠躬,語氣清冷,“對不起,我的弟弟給你們帶來了那麽多麻煩真是對不起。”
庫洛洛抿唇不語,俠客懶洋洋地笑着,祖母綠的眸子寒如深潭,“我們可不是為了這種事而來的啊。”
德理直起腰,沒有懇求的态度,更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平平淡淡,穩重冷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做個可以雙方互利的交易。”
“說說。”庫洛洛看樣子很感興趣。
“塔賽的念能力可以給你,相對的,諾克要加入你們。”德理平淡地說着。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芬克斯淡淡提醒。
德理輕笑,摘下眼罩,藍色的水晶填充了他全部的眼眶,德理的左眼球是一顆嘉迪之心。
麥蒙皺起眉,這家夥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而且嘉迪之心什麽時候那麽不值錢了。
德理知道他們都有疑惑,視線投在麥蒙身上,解釋道:“我跟蒙西是朋友,一次頭部被子彈貫穿的時候,他把這顆嘉迪之心給了我,這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吧,畢竟你對蒙西在流星街以外做過什麽都絲毫不關心。”
麥蒙不說話,只是聽着,認真地聽着。
“那樣的你真讓人意想不到你會對那樣的孩子那麽上心,”德理掃了眼飛坦就繼續與麥蒙對視,“蒙西有妻子有孩子你知道麽,蒙西曾經跟死神對抗過四次你知道麽。真讓人想不通,這樣的你,憑什麽就被護得好好的。”
麥蒙被他的話弄得結巴起來,找不到重點地兩眼放光,“什、什麽?有老婆孩子了,在哪在哪?”
衆人,“……”
麥蒙一愣,想起這裏有個人知道不死魔女的故事就立馬懂了,“不會是塔賽吧,還有剛才小滴是叫塔賽媽媽來着吧。”
衆人,“!!!”
塔賽看麥蒙的眼神也躲閃起來,麥蒙更加激動了,“實在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蒙西那孩子永遠就要打光棍了,不過孩子都那麽大了他為什麽就不通知一聲。”
“沒有什麽告知的意義那個有事沒事就滿世界亂跑的混蛋要來何用!”古銅色肌膚的塔賽臉頰的顏色變深,沒錯的話應該是臉紅了。
“嘛,事情結束後就去流星街吧,也別總是讓他一個人呆在滿是垃圾的地方對牆○管,對吧☆”
衆人,“……(節操呢?!)”
“哈哈,是挺有意思的,”德理輕笑,看向庫洛洛,“那個交易你同意麽?”
“諾克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如果是塔賽的念能力,只要我們動手就能得到。”庫洛洛對德理倒是很滿意,如果能收納進來就再好不過。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德理說罷跪到地上扶起諾克的屍體,挖出自己眼睛中的嘉迪之心就往諾克心髒部位塞。
“團長!”塔賽喊道,想要制止他現在的行為,但是已經晚了,為了弟弟做到這一步真的不值得啊!
德理的腦袋上突然出現一個槍眼,深紅色的血液緩緩冒出來,向前倒在諾克身上。
諾克也漸漸睜開眼,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哥哥已經死去,似乎也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這家夥自從死過一次後,思維方式都變得與衆不同,性格也變了很多,看來他才就知道這種事早晚會發生,”諾克手有些慌張地捂住德理頭部的槍傷,聲音沙啞,眼睛也紅了一圈,“對不起,又拖後腿了。”
庫洛洛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盯着他,語氣平淡:“幻影旅團還缺兩個人你們有意加入麽。”
庫洛洛有些貪心,如果收了個廢物諾克還不如連塔賽也一起收進來,也免得以後還要跟她的能力磨合。
諾克還沒說話塔賽就開口了,“團長的交易內容是把念能力交給你,而不是跟你走。”
“你當然有選擇權。”庫洛洛點頭,也不強求。
諾克眼睛無神,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黑發少年,語氣滿是嘆息,“如果這是哥哥的意思,跟你們走也沒關系。”
“喪家犬。”塔賽冷冷地罵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諾克瘋狂地笑着,身子不停地顫抖,一邊笑眼睛還冒出大顆的液體。
麥蒙對他的表現心情極低,他又哭又笑,不知道該做出怎樣富滿情緒的表情,像極了重生後的麥蒙,喜極而泣,樂極生悲。
這樣的他,竟跟她意外地相似。
麥蒙忽然覺得心髒一梗,看向專注形勢的飛坦,他們兩的心情是一樣的麽?
塔賽确實很聽德理的話,聽庫洛洛的要求展示念能力,再把念能力給他。
庫洛洛滿意地看着【盜賊秘籍】上屬于塔賽的那一頁,最後合上書本消失,道:“塔賽小姐,要好好地活着呢。”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塔賽冰冷地說完就牽着小滴的手去清理屍體。
塔賽一走諾克更加失控了,像被媽媽丢下的小孩,又哭又鬧。
俠客苦笑着對庫洛洛說:“似乎很難辦的樣子呢。”
庫洛洛走了過去,蹲下丨身用手撫摸他的頭發,完全沒有像對待二十多歲青年的态度,反而像是在哄一個小孩。
庫洛洛,“為什麽把飛坦變成貓?”
諾克QAQ,“你們想欺負塔賽……”
庫洛洛,“為什麽把人類作為動物來表演?”
諾克= =。,“動物要比人可愛多了……”
庫洛洛捂嘴思考,是因為嘉迪之心的緣故性格改變了麽。
諾克已經停止哭泣,揉着紅腫的眼睛,吸吸鼻子,“并不是性格改變,只是真的很難過啊。”
庫洛洛瞳孔收縮,很快又恢複平靜,在心底默念,讀心術?
諾克抱着德理的屍體,微紅的眼眶看向庫洛洛,他純黑的眼睛深處有種紅光,栗色的頭發很柔軟,半長的發用彩色的發帶随意地束着,“類似于那樣的能力,但還不是很穩定。”
庫洛洛笑了,已經下了決定,看來德理并沒有把廢物扔給他嘛。
“真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麽,”諾克一改剛才的失态,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麽很不得了的能力麽,果然只是小鬼而已嘛,你還需要時間的沉澱,庫洛洛魯西魯。”
庫洛洛也不介懷,就權當是他的茍延殘喘的嚣張語句,“是麽,不過歡迎你加入幻影旅團,8號蜘蛛,諾克。”
“哈哈,庫洛洛…團長。”諾克的笑變得無奈,抱着德理的手也微微顫抖。
這個時候的庫洛洛還不知道小滴的念能力,如果俠客的調查更全面一些,沒有忽略一個有健忘症的九歲女孩,說不定小滴會提前入團。
回去的時候路過馬戲團表演用的場地,屍體遍地,塔賽指揮着一些團員整理現場,那些團員自然已經從塔賽那裏知道情況,但也沒說什麽,只是諾克走過的時候還不忘瞪他一眼。
芬克斯,“啊哈,這次也算大幹了一場嘛!”
飛坦瞪他,“炸彈是你放的吧。”
“咳咳,那什麽,俠客晚上去喝酒吧,慶祝新團員入團什麽的。”芬克斯轉移話題。
俠客笑笑,“你就得了吧,我加入的時候都沒見你那麽熱情。”
諾克把德理的屍體交給塔賽,讓她好好安葬。
塔賽怒瞪他,刻意用唇語對話:「該死的東西,你早晚會後悔的!」
諾克因為是背對着旅團的,身材又比較高大,完完全全把塔賽擋住,諾克笑容滲人,動着嘴唇不發出聲音:「目的都達到了,為什麽還要在意這些。」
「白眼狼。」
庫洛洛看着他們那邊無聲對視,心裏也泛起猜疑,似乎諾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馬戲團的演員也是演員呢。
-TBC-
☆、Chapter 37
? 庫洛洛同意了芬克斯的提議去喝酒,但是諾克由于馬戲團的一些事情沒辦法去,畢竟他的哥哥死去不久就跟他們去酒吧鬧也不太好。
一路上飛坦都沒有跟麥蒙說過一句話,麥蒙也糾結着要不要先開口。
但是這次你問題有些嚴肅根本沒法做得像以前那麽輕松,撒嬌賣乖什麽的已經沒有用了。
麥蒙路過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些東西就繼續跟在他們後面,現在已經很晚了,但市中心的一些酒吧還在營業,庫洛洛對吵鬧的酒吧沒興趣,直直就進了一個清吧。
就算在這裏一邊看書一邊喝酒也不會覺得煩躁。
俠客走過去跟老板點酒,也很直接地付錢,找了比較靠角落的位置坐着。
麥蒙是在藥店買了一些紗布跟縫針以及抗生素,坐到飛坦旁邊道:“先包紮傷口吧。”
飛坦看看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前不久還兇過她來着,是要道歉麽,可飛坦在其他團員面前做不到。
麥蒙把他的沉默理解為拒絕,皺起眉說:“最好不要逞強,傷口感染的話也是會死的,你不會選擇那麽遜的死法吧。”
庫洛洛看了過來,倒了杯酒說道:“先清洗傷口比較好吧,衛生間應該有清水。”
飛坦聞言拿起一聽啤酒就離開位子,麥蒙感謝地看了庫洛洛一眼,兩人獨處的話飛坦應該比較能放得開。
衛生間分男女,站在外面好一會兒,飛坦拉住麥蒙的手進入男衛生間,麥蒙也随他進去後還好奇地東瞅瞅西看看,不過幸好裏面也沒人。
飛坦用裏面的掃把卡住門不讓其他人進入,走到水池旁等待她處理。
麥蒙拆開他粗略包紮的紗布查看傷勢,在那次消毒的刺激下那麽大的傷口已經止血了,但由于是彎刀所致的開口,很深,至少要縫三到四針。
光用這裏的水麥蒙還不是很放心,飛坦看到她那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不爽起來,“比這還要重的傷我都挨過。”
麥蒙一愣,“你終于願意跟我說話啦?”
飛坦偏頭皺眉,抿緊薄唇不說話。
麥蒙開始穿線給針消毒,比對了傷口就想說些能讓他轉移注意的話。
“阿飛,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也許會是很簡單的問題,但是最讓她糾結的。
針穿過肉,飛坦的眉皺了皺,“……怎麽又是這個問題。”
“因為很重要,所以想要多問幾次,”麥蒙幹脆利落地縫了一針,不想因為過多猶豫和緩慢帶給他太大的疼痛,“我擔心阿飛是把以前的我代入到現在,性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完全可以認為是不同的兩個人。這樣想的話,還真有些嫉妒以前的我。”
飛坦沉默良久,看來不讓她想通這樣的問題肯定會反複問,指不定哪天想不通就跑得遠遠的,消失不見。
“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飛坦用同樣的問題反問她。
麥蒙很輕松地答:“不是都一樣麽。”
飛坦點頭,是啊,雖然性格是變化很大,但還是她,沒有人能取代。
“啧,這樣的問題就連我自己都覺得煩了!”麥蒙收了針,塗上藥膏然後包紮。
飛坦擡眼就知道她心情不好,情緒都已經表現出來了,收回視線,“一直這樣就行了。”
“不行!”麥蒙纏繃帶的時候猛地一收緊,飛坦愣是一抖咬牙忍住。
“你這家夥……”飛坦咬牙切齒地瞪她,藥膏很冰涼,緩解了縫針時候火辣辣地疼,但繃帶的太緊擠壓到傷口,總覺得會崩線。
“飛坦!”麥蒙改回以前的稱呼,聲音很大,在只有兩個人的衛生間裏聽得十分清楚,“忘記以前的那個我,那個對帕斐斯坦這個名字還有留戀的自己,現在的我是麥蒙,只是麥蒙,不管你是喜歡還是讨厭她,麥蒙要正式追求飛坦!”
飛坦狹長的眼眶微睜,擡首迎接她熱烈的視線,心悸。
良久垂下頭,藏藍色的半長發遮住側臉,以麥蒙的視角完全看不到他的臉,所以自然也看不到他泛起紅暈的臉頰和滿足的淺笑。
等她包紮好飛坦拉開啤酒的拉環,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便遞給麥蒙。
麥蒙收拾好東西洗手,盯着他手裏的啤酒搖搖頭,“我酒量不好。”
飛坦跟她生活的那十年裏确實沒見她喝過酒,以至于那時的他滴酒不沾,最多也是看過醉醺醺的蒙西跑來找麥蒙那找醒酒藥。
飛坦認為酒量再怎麽不好的,喝半聽啤酒也不會有太大問題,晃了晃啤酒,發出液體晃蕩的聲音,挑眉道:“嘁,剛才還說要追求我的。”
麥蒙感覺自己像是被穿小鞋了一般,眉毛一抖就關上水,拿起啤酒一口氣喝光。
“我當然是說到做到,”麥蒙把啤酒倒過來抖抖,确實還能滴出幾滴,“那麽我喝完了,有什麽獎勵麽?”
飛坦壞笑,“沒有。”
“什麽嘛,可惡。”麥蒙臉漸漸發燙,白皙的皮膚也泛紅,她腦子已經暈乎乎的了,視線裏飛坦一下就變成了三個,然後又重疊起來,即使如此勉強還能保持冷靜。
“回去吧。”飛坦說着就想去開門,然而麥蒙拉住了她。
麥蒙臉紅得像黃昏的雲彩,藍色的眸子也渾濁暗下,手不停地想解紐扣,但是手不停地扒着就是解不開,“阿…飛坦,好熱啊。”
酒品真的有那麽差麽。
飛坦略帶玩味地笑着,只要不發酒瘋就行,這樣還挺有意思的。
“真的很熱?”
“嗯……好難受,頭也很暈。”麥蒙視線漂浮不定,腿也有些發軟。
飛坦一顆顆地解開襯衫地扣子,藍色蕾絲邊的內丨衣就顯露在眼前,麥蒙胸口腹上都有了一層薄汗,汗水混着她的體香,非常好聞。
确實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呢,以前的麥蒙跟素材藥物呆久了身上難免會有藥味,現在的她是以十二歲的姿态重生,沒過多接觸以前接觸過的東西,原汁原味。
飛坦帶着繭的手從她的大腿一路滑上,裏面沒穿安全褲,隔着內丨褲就能觸碰到那個地方。
“唔。”麥蒙身子一顫彎下腰,整個人挂在飛坦身上。
他另一邊手也不閑着,解開內衣,大手蓋在上面揉捏。
沒有經歷過的身體太過緊致,飛坦連半個手指頭都擠不進去,只得左右攪動,沒一會兒就有液體溢出。
飛坦收了手,他沒有要在這裏要了她的意思,至少要在她清醒的狀态下做,不然也沒有什麽意義。
麥蒙若即若離地觸碰他的薄唇,眼睛含着水地看着他的金眸。
怎麽看怎麽喜歡。
飛坦推開她,幫她穿好內丨衣襯衫。
麥蒙疑惑,“不繼續麽?”
飛坦伸出三根手問:“這是幾?”
麥蒙停頓三秒:“三。”
飛坦比了個六,“這是幾?”
麥蒙這次答得很快,“三!”
飛坦收手繼續幫她扣扣子。
麥蒙不滿地湊過去啄了他的嘴唇,直言不諱:“我想跟你上丨床,玩遍所有姿勢。”
飛坦手一頓,不經意地勾唇,“求之不得。”
麥蒙樂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說話算數,等我追到你了,我們來大戰三百回合~”
“……”飛坦沒答,但答案是肯定的。
回到旅團的位置,他們已經喝了三紮啤酒。
芬克斯倒滿一升裝的啤酒杯,直接就抵了過來,“麥蒙也來喝一些吧。”
飛坦蹙眉剛想擋下,麥蒙就已經接住,用不容阻止的表情喝着,偏白的皮膚都已經紅通通的了。
飛坦瞪向芬克斯,恨不得把對方削了。
“诶,麥蒙不會喝不了酒吧。”芬克斯撓撓頭發,有些心虛地撇開視線。
“看樣子是已經醉了。”俠客笑笑。
庫洛洛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似乎在想事情。
“這次的事還有很多疑點,也只是因為開始的一切都發生得合情合理就被我們忽視了一些事情,”庫洛洛捂嘴思考,掃視一遍在座的團員,最後鎖定俠客,“俠客,把德理諾克兩兄弟的所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