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試圖和解
“老頁，你不是要手霜嗎我給你買了一個你試試！”紀素拎着袋子往這邊兒走，臨近了才看到頁弘文對面的這個人，“哎，你怎麽在這兒？”
榮建安卻一早就看到了就，她笑眯眯的快步走過來，看到他的一剎那表情就有點兒冷。他心裏很不爽，“看我兒子。”
“哦……一個人啊？”紀素有點兒別扭，她下意識的往頁弘文身邊兒湊了湊。
這點兒小動作當然沒有逃脫榮建安的眼睛，“沒有。跟朋友來的，看到融融在這兒我就等等他。有一個來月沒有見到融融了陪他一會兒。”
紀素回頭看了看游樂場裏，“要陪你就進去陪啊，你站這兒哪是陪融融！”
榮建安楞了一下，也看了看游樂場裏面兒，确實有不少大人在一旁跟着陪着，“哦……還能進去啊？我不知道。”他看了看紀素不爽的眼神，覺得自己說的話總覺得像是找借口，于是他索性離開這兩人，“你們逛去吧，我看着融融。”
接着榮建安就在紀素和頁弘文的目視下脫了鞋進去游樂場。
他去找融融，“融融！融融！”他喊着在二層通道玩耍的家夥。
融融一看，“爸爸！”他興奮的大喊了一聲。
“爸爸陪你玩兒，怎麽上去？”榮建安難得陪一次，正好不用搭理外面那兩人，還能在融融眼前賺好感，他索性豁出去了。
“那邊兒那邊兒！爸爸從那邊兒樓梯上來！”融融指着。
榮建安卻沒有看到哪裏有樓梯。
融融喊半天見榮建安不明白，嫌棄的說了句什麽，然後轉身從一旁滑梯下來，親自帶着榮建安爬架子。
紀素在外邊兒問頁弘文，“他怎麽來了？”
“跟個女孩兒來的，讓那個女孩兒自己去買東西，他說他要陪孩子。”頁弘文看看旁邊兒似乎在尋找女個女孩兒的身影。
“這事兒趕的。從來不來這個商場，來一次還碰到他們，真是晦氣。”紀素不太情願。本來見榮建安就不順心，更別提見榮建安他們兩！
紀素幾乎有一個月沒有見到榮建安了。上個月她兼職的事情幾乎全都完成，因此這個月幾乎沒有怎麽去旅行社開會，當然也用不着再面對榮建安。
如果偶爾會有用得着翻譯的地方，基本電話就可以解決。
所以一個月不用看着榮建安在那裏拿着手機秀恩愛，到是舒服很多。
不過這還沒有清淨一個月，好不容易放松的時候不小心又碰到他，紀素不是很樂意。尤其是還帶着他的女朋友出來……
“東西買了什麽？”頁弘文看了看紀素的手提袋。
紀素打開給他看，“給我媽買了個包，我爸買了條褲帶。你看看樣子怎麽樣？回頭去的時候你拎着。”
“行，單子呢？給我吧回頭我轉賬給你。”頁弘文翻找付款的單子。
“轉什麽賬，我買了就行了這麽客氣幹嘛。”
“那不行。我送的就得我買，你就是選一下而已。快給我單子和你賬號！”
“算了算了，見你媽的時候我也沒有給你錢，都是你買的。”
頁弘文看她的樣子知道肯定要不過來，于是決定一會兒給她買個包做感謝。
紀素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吃飯了，然後站在游樂園門口喊融融，“吃飯啦！答應你吃麥當勞，咱們去吃吧！再不吃就晚上了！”
融融聽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跳下來要吃麥當勞，但是他突然又停在那裏，回頭看看榮建安，有些糾結。他想去吃，還想繼續跟爸爸玩兒。
想來想去，融融跑過去拉着榮建安，“爸爸，跟我們一起去吃麥當勞吧，吃完了還來玩兒！”
榮建安看看外面，覺得不太合适，因為還有龔璐一個人在逛着，“寶貝兒，爸爸不愛吃麥當勞，爸爸想去吃辣的東西。你去吃麥當勞好麽？吃完了繼續玩兒！”
融融還是不太情願，“跟我吃吧吃一次你就一定會喜歡！真的沒騙你！我媽就帶我吃了一次我就喜歡了！結果我媽老不給我吃麥當勞，特別摳！咱們去吃好麽！”
榮建安抱着融融到門口，問紀素，“怎麽辦，融融讓我一起吃。”
“你那兒還有伴兒吧？”紀素問。
榮建安點點頭。
頁弘文這時候走過來，“要麽我去吃別的，你們帶着融融吃麥當勞去！”
融融一下子拽住了頁弘文，“不行！叔叔你答應好我的！”
頁弘文看了看他兩，然後把融融抱過來，跟紀素說：“我去跟他說，你們先聊。”
“嗯，好。”紀素同意。
頁弘文抱着融融坐到另外一邊兒的椅子上，然後認真的跟融融說：“融融，你知道叔叔是幹什麽的麽？”
“知道啊，是大夫！”
“所以叔叔知道你爸其實得了個病，就是因為那個病他才不能吃麥當勞。”
“什麽病？”融融有些擔憂。
頁弘文一本正經的說：“你爸得了一種一吃麥當勞就睡不着的病，所以他從來不敢吃。要麽這樣，麥當勞不讓你爸去了，作為補償，叔叔帶你現在去買冰淇淋怎麽樣？你喜歡哪個咱們就買哪個，叔叔做主，你媽肯定會同意。”
融融認真的想了好半天，“好吧……”
然後頁弘文帶着融融去紀素那裏，“你們先聊着，我已經給融融說通了，但是條件是帶他吃個冰淇淋。我們現在就去吃，你們聊完再給我電話咱們吃麥當勞。”
紀素很意外頁弘文這麽快就能把融融勸好了，“行。”
頁弘文帶着融融下電梯，紀素和榮建安一起看着他們離開。
紀素和榮建安有多久沒有這麽單獨的近距離的站在一起，等紀素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榮建安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咳！”榮建安沒話找話，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最近過的好麽？”
“嗯，不錯。”紀素突然不适應榮建安這樣的問話。她總是覺得他下一句就會指責或者抱怨，“你呢？”
“也還不錯。最近租了一個房子，不在公司住了。”
“哦。”紀素想着，單獨租一個房間，其實是為了兩人約會方便吧？畢竟公司怎麽來說還是不方便的。
“你呢？跟頁弘文發展不錯？聽說你們互相見了父母。”榮建安想摸出煙來抽一口，但突然意識到這裏不準抽煙，于是又放兜裏。
紀素拎着東西抱着胳膊，“就是跟我爸媽吃個飯，沒別的意思。”說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他們兩個怎麽會以這樣的方式來交談？這簡直就像好多年沒見的關系淡到一般般的熟人之間的對話。他們兩不是見面就嗆嗆麽，不是榮建安數落她，就是她在叨叨榮建安。有多久沒有這樣平淡的交談過？好像自從生了孩子就沒有過了。
榮建安吃錯藥了？還是受了什麽刺激。
榮建安卻不知道紀素心裏想着什麽，他只是知道雖然紀素和頁弘文都否認兩人現在的關系，但能走到去對方家裏做客吃飯，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也許他們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在那裏。
“你爸媽挺滿意他的？”榮建安忍不住問，“我也很久沒去看望過二老，這都快過年了，過幾天我多轉給你些錢，你替我給他們，就當我這一年沒去看望他們的補償吧。”
“都離婚了，沒什麽可補償的。”紀素在疑惑榮建安這是怎麽了，要和解還是……
“多少是點兒心意，以前也沒有怎麽好好照顧過他們，到時你照顧我爸媽好多次。我也沒有時間去順義，你就替我解釋解釋吧。怎麽說他們都是融融的姥姥姥爺。”
紀素這下知道了，榮建安想提前示好。
他非常可能已經跟那女孩兒定了什麽，然後擔心要是跟別人結婚，就會落下一個抛棄妻子跟小蜜結婚的口風。他是不是擔心他真的辦事兒的時候會對他聲譽造成影響，所以現在必須在老人面前刷好感？
“你們快辦事兒了？你跟那姑娘處的挺好的吧？既然決定就她了那你就好好對人家吧。把你那臭脾氣改改，別沒事兒就數落別人，有事兒多誇着點兒，少說不是。回頭你們要是定了提前告訴我，我得好好給融融做做工作。”既然榮建安不嗆嗆，紀素也沒道理見他就冒火。既然他決定了下一步，那就好好去走。紀素想，幸好早就從這件事兒裏面走了出來，現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并不激動，也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只是祝他幸福吧。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沒必要為了孩子參合到一起。
他過他的生活，她和融融過他們的生活，互不幹涉，習慣就好了。
榮建安并沒反對紀素說的話，但是也沒有肯定。他不知為什麽嘆了口氣，“你也是，既然跟人家決定一塊兒生活，也別總叨叨人家，別沒完沒了得。男人耳根子不清淨就容易煩，說話适當就好，多給男人一些空間，多放些手，你們就不會鬧別扭……”
說着，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下，然後終于發現了對方口中說的自己的缺點……他們不約而同的“噗嗤”笑出來。
這一笑氣氛反而有些尴尬。
他們又同時看向別處。
紀素笑出了些眼淚，榮建安也趁人不注意偷偷蹭了下眼角。
接着他們就不知道該說什麽，空氣一下子沉默下來。
“建安？”一旁有人叫他們。
紀素回頭一看，是龔璐。她并沒有搭理她，而是跟榮建安說：“你們忙吧，我去找融融。”
“嗯。”龔璐的出現緩解了他們的尴尬，榮建安并沒有說什麽。
“孩子呢？”龔璐很有眼色的并沒有問榮建安跟紀素聊了什麽。
“孩子跟下邊兒他叔叔那玩兒，他媽去找他。”
“吃飯去麽？”
榮建安突然想到了麥當勞！“再逛會兒去吃麥當勞怎麽樣？”
“好啊！”龔璐很高興，“我要兒童餐！”
“吃那麽點兒？多吃點兒不然太瘦！”
“那個有玩具啊！”
龔璐背着包挽着榮建安就要下樓，“麥當勞在一樓。”
“不，先逛會兒。你怎麽沒買東西？”榮建安想錯開融融他們的時間。要是可以跟融融一起吃該多好，可惜太尴尬。
“嗯，看中好幾個但是拿不定主意，想讓你給我做個決定你覺得好看我再買！”
正好打發時間，榮建安同意了。
龔璐興沖沖的帶着榮建安樓上樓下的逛着，指着東西問他好不好看，他都一律說好看，然後掏出卡結賬。
他看着龔璐興奮的樣子，想起剛才紀素看到頁弘文時也是興奮的跟他說“我給你買了手霜”……他有多久沒有看到紀素那麽開心的樣子了？
僅僅因為給別人買了手霜就那麽開心……那他有多久沒有給紀素買過東西？榮建安看着試穿大衣的龔璐，腦子裏卻回憶着到底有幾年沒有給紀素買過東西。每個月似乎只有生活費支撐着，完全沒有其他開銷的預算。
所以她怎麽可能會有一件像樣的衣服！
不過現在似乎有些晚了，如果他在給紀素買，那龔璐會不開心，頁弘文也會不爽！
正想着，店裏進來一個男人。
頁弘文從鏡子裏看見的，竟然是頁弘文。
“巧！你怎麽來了？”榮建安轉身問他。
頁弘文似乎楞了一下，“哎呦，你啊！巧啊！你們也這兒買東西？”他說着，轉身跟導購說，“給我拿那個包看一下。”
榮建安發現他要的是個女包。
“送人？”榮建安問。
“嗯。給紀素。她陪孩子吃飯我找借口出來買的。今兒不買以後沒有機會，我醫院實在忙根本沒空出來買東西只能今兒搞定。”他看着包的裏面和外面，順便看了看價簽兒，“就這個。”他講包交給導購，“給我包一下送人。”
頁弘文在前臺交錢，榮建安卻一直等在試衣間那裏等着龔璐試穿衣服。
待頁弘文走了之後，榮建安也跟導購說：“給我拿剛才那個包看一下。”
導購很快拿來了。
龔璐在別處繼續翻找衣服，榮建安打開包翻出來價簽兒，看到上面标着将近一萬的價格。
也許在他眼裏看這個價格買一個包并不難，但是榮建安卻在想，這麽多年根本沒有給紀素買過這種價位的包。
“這個包真好看！”龔璐從後面湊上來，“公司好多同事最近都特別關注這個，據說斷貨斷的厲害！”
旁邊導購一聽連忙接話，“确實斷貨特別厲害，今天剛到兩只，這是最後一只，剛剛有位先生買走一只。最近恐怕不會到貨，最早也要下個月。可能還要提前預定一下。”
龔璐開心的拿着包在鏡子面前照來照去，“買這個好不好建安？這個包真好看！配什麽都好看，冬天夏天都能背！”
榮建安想着頁弘文買給紀素的一模一樣的包時，對這個包一點兒興趣都提不起來，“這個不好看，你看看其他的。”
龔璐撅撅嘴，萬分不樂意的将包還給導購。
眼看着越來越接近年三十，榮建安公司還沒有放假，但是榮建安媽卻已經開始準備年貨。
年底正是交活的高峰期，前端時間的重頭戲那個旅游廣告已經交貨，現在是年末其他項目的截止期限。榮建安經常連着幾天顧不上回租來的那個家，只能在公司的小床上湊合半宿。
但是榮建安媽卻時不時的要給他打個電話，“建安啊，忙嗎？”
榮建安肯定會說“不忙”。
“上午有空嗎我在超市買了太多東西扛不回去啦連公交站都走不過去，你過來接我一下成麽這大過年的需要買的東西太多了。”
榮建安看着手裏的東西實在是愁人，這一接一送至少三個小時就沒了，現在對榮建安來說，三十分鐘都是特別寶貴的。
“我今兒中午喝了點兒酒沒法開車，我讓公司同事去接你怎麽樣？”他只能想這個辦法。
然後榮建安逮着一個目前看起來并不是很忙的人，将車鑰匙塞他手裏，老太太的電話也塞他電話裏，“幫我媽送回去就回來，辛苦了！”
那人也不太情願，到年底了他的活也不少。但是榮建安吩咐的又不能不做，沒轍只能先忙老人的，大不了晚上加班兒。
這一忙又是一個星期沒見面兒，榮建安媽越來越頻繁的叫他回家吃飯。
正好龔璐這段時間工作也不少，她下了班兒天色早就黑了，所以她直接回家，也好久沒有去榮建安那兒。
榮建安被催的煩，在一天下班兒之後沒有額外任務的時候終于回了趟家。
一進家老太太就心疼的摸摸他的臉，“你看看都瘦了還說不忙不忙，一看就是累瘦的，眼色都青的是不是沒睡好覺？”
“不是，每天會開得多所以費腦子，睡得挺好吃的也挺好，年終公司放不了假，應酬還多，所以就這樣兒了。”榮建安不疼不癢的解釋着。
“快過來吃餃子媽今兒包了餃子你嘗嘗，葫蘆牛肉餡兒的！”老太太把榮建安按在椅子上，給他倒了點兒醋之後把一雙筷子塞他手裏。
榮建安埋頭就吃。
老太太卻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你瞅瞅這平時得多餓啊什麽時候見過這樣兒吃飯的！要是紀素在就好了，平時買個東西什麽的都能叫她過來幫忙，也不用你耽誤工作過來接我。你說要是不買吧馬上過年咱家總不能不吃不喝的，買吧就得讓你放下工作過來接我，這也太耽誤時間。平時紀素總過來都不覺得，這一不在了才知道連個給我開車的都沒有了。”
榮建安也是這麽想的，他都這麽想了一星期了，每次老太太給他打電話他就懷念有紀素照顧他一家的時候，那時他除了公司，其他什麽事兒都不用操心。現在可不是這樣，老太太那兒随時都會有事兒需要他來操心。不過他也知道，老太太已經盡量減少或者幾乎不用麻煩他，她寧願一個人坐兩到三小時公交也不會麻煩他。所以過年得另當別論，老太太也沒轍了。
“哎建安，你不是有個女朋友麽，她要是不忙的話你讓她過來幫我開車也行，就不用非得你來了。”老太太出點子。
榮建安卻拒絕，“她上班兒也忙，我們公司現在就是走不開人的狀況，再多十個人都不夠用的。”
“哎真是！要是紀素還在多好，你忙你的，她幫我張羅，一點兒都不耽誤你賺錢！”
榮建安這幾次才感覺到家務實在是繁瑣。他不但得去超市門口接老太太，從到家之後還得拎上去，另外沉的東西還得負責擺好，之後其他東西老太太自己看着往冰箱裏面塞。
所以紀素以前到底是怎麽做的？這幫老太太拎兩袋子都勒手。
“以前紀素來怎麽給您弄東西的？這麽多東西不好搬吧？”
老太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連人紀素都不如。紀素好歹一口氣給我拎兩大袋子都沒事兒的，哪像你喘成這樣兒了！”
榮建安辯解，“不是我不來幫忙，實在是公司走不開人。再過兩天就清閑了，我天天回來給您搬東西怎麽樣？”
“過兩天買完了得開始收拾張羅，你放你的假少參合我，我就讨厭我做事兒的時候別人旁邊兒指手畫腳，結果你就是那個喜歡指手畫腳的人。我要是性子烈一點兒，估計早就把你揍翻了。”
聽着老太太的唠叨，榮建安第一反應就是激素之前太慣着老太太，以至于現在她很大一部分事兒都想着等他回來幫忙。而且還不能裝出來有怨言的機會。
還有一個星期就正式放假，榮建安從老太太那兒回來之後躺沙發上開始休息。
頁弘文和紀素大概也加完了家長，不知道他們現在狀況怎麽樣。頁弘文看起來對融融很有一招，看起來對紀素也很有招。他希望頁弘文照顧好和母子兩，這樣他才能徹底放心。
半個月前他多轉給紀素一萬，讓她拿回去給老人。紀素并沒有退回來。
他們過年有了大進步，榮建安想他，他是不是也該做點兒什麽。
龔璐對他們的關系并沒有透露給別人，甚至連她父母都不知道。榮建安并沒有要求龔璐公開，龔璐就這麽一直保密。這樣對他榮建安來說也是個好事兒。
不過這又有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龔璐做的飯，他晚上想見她一面。
“晚上過來吃飯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嘗嘗我的手藝！”榮建安看到冰箱被龔璐放的很滿當，做頓飯很容易。
龔璐有些謹慎的說：“好的，我下午就去公司，具體的情況到了再說！”
這麽一說榮建安就知道她什麽情況，晚上一定會來，而且她爸媽就在她旁邊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