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當衆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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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霆坐在楊嘉立床邊,想了很多。

他看着楊嘉立乖乖的睡顏,心中一動,想起了大學時和楊嘉立在校外同居的那段時光。

那真是一段太值得懷念的日子。

在學校上課,他就帶着楊嘉立回到他們的屋子,他忙着學習和實踐處理商務事項,楊嘉立就像個活寶似的在他身邊鬧騰。

每當夜幕沉降下來,外頭萬家燈火璀璨通明,他們就窩在無人打擾的私密空間,無需介懷同性戀的身份,無需介意任何同學老師的看法,他可以帶着藐視、沖破禁忌的痛快,抓着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精力過剩的楊嘉立,做個天翻地覆,死去活來。

葉霆撫摸着楊嘉立耳邊的短發,低下頭。

他在楊嘉立的耳邊輕聲說:“我多希望你還能和以前一樣,從身到心,從沒有一刻想遠離我。我也不會舍得讓你難受,無論你怎麽放肆,我都願意疼你。”

說到這裏,葉霆的眼忽然陰郁起來:“可是你為什麽要那麽容易地說出分手兩個字?”

他湊得更近,嘴角勾着,眼卻涼薄至極:“寶寶,你真的是惹我生氣了。”

楊嘉立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葉霆緩緩直起上身,深吸了口氣,低沉道:“現在你已經住進了我的地方,那麽,把你鎖起來也好,關起來也罷,你再也跑不了。是你逼我用這些手段,所以,之前以及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不許怪我,這都是你該受着的。”

替楊嘉立掖好被角,低頭在他唇上吻了幾下,葉霆起身走出房間。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咔噠一聲。

像極了獵物落網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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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立醒來的時候,是七點半。

匆忙起了床,洗漱過後,他按照協議約定,進廚房烙餅。

這烙餅他許多年沒做了,手藝難免生疏,稍稍遲了些翻面,餅就糊了。

皺着眉頭把焦糊的面餅丢進垃圾桶,楊嘉立想了想,打算找個類似木鏟子的東西來輔助。

找遍了廚房也沒有,他只能轉向客廳,打開客廳的儲物櫃搜尋。

當他拉開儲物櫃裏一個小抽屜時,他的視線頓時凝固了。

幾盒還沒拆塑封的套,幾瓶透明的膠狀液體。

還有一副……像是手铐的東西。

楊嘉立把那副铐子提起來,看着它亮閃閃的表面,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心想,葉霆這狗賊,床上玩兒得可是越來越狂野了,也不知道小夏那麽單薄的身子吃不吃得消這個大變态。

葉霆洗澡從樓上下來,穿了身修身的西裝,看起來儒雅風範,英姿勃發。

吃早飯的時候,楊嘉立就一直在偷瞄葉霆。

他看着葉霆那白西裝黑領帶的正經精英模樣,不由得腹诽,表面像個斯文人,床上連铐子都玩兒上了,裝個屁的正人君子。

他心中感嘆,小夏啊小夏,攤上這麽個衣冠禽獸,苦了你了。

他正想收回目光,哪知道一直在認真回複下屬郵件的葉霆忽然擡起頭,對上了他偷瞧的目光。

葉霆皺眉,不悅道:“你看什麽。”

“沒什麽。”楊嘉立不自然地扭過頭。

沉默半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這棟別墅,就我們兩個住嗎,小夏呢?”

葉霆劃着平板,面無表情:“他為什麽要在這兒。”

楊嘉立撇撇嘴:“他不是你的現任麽。”

葉霆擡起頭看了楊嘉立一眼,眼眸中無波無瀾:“他有他的房子,他可比你乖多了,”喝了口清茶,葉霆淡淡地說,“而且,我不喜歡和別人住。”

楊嘉立扯了扯嘴角:“那你還逼着我住進來?”

“你只是個做早飯的,”葉霆低着頭看屏幕,微微嗤笑,“連保姆都算不上,不要自作多情。”

楊嘉立被葉霆噎了一頓,也不說話了,只是吃餅的時候咬得格外兇狠,仿佛吃得不是餅,是葉霆的肉。

早飯畢,葉霆開車去了公司。

楊嘉立一個人呆在這麽一棟大別墅裏頭,還有點閑得慌。

他正不知該找點什麽事兒做,手機鈴聲就響了,李大的電話。

他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到李大在那邊滿懷興奮地告訴他,組委會那邊把他們的名額又補上了,同意他們上臺,讓他們明兒晚上就過去彩排一次。

楊嘉立一聽這消息,樂得懵了。

沒想到剛答應葉霆的條件,葉霆就把事兒給辦妥了。

還算守信。

趕忙把樂譜的副給恢複出來,第二天下午,楊嘉立收拾齊整,坐上出租車去了演出中心。

快到演出中心的時候,李大的電話又來了。

楊嘉立接起電話,問:“李大,你跟李二到地方了沒有,別遲到了。”

李大聲音聽起來挺焦急:“我們早到了,楊哥,你趕快過來一趟。”

楊嘉立聽着李大的語氣不同尋常,心裏一緊:“怎麽了。”

“你快過來吧,”李大那邊混雜着吵鬧的聲響,像是出事兒了,“我和李二在演出中心後臺,李二快和人打起來了!”

楊嘉立心裏咯噔一下,正想細問,司機停了車:“帥哥,到地方了。”

拉開車門下了車,楊嘉立飛速往演出中心裏頭跑去。

在迷宮似的後臺繞了幾圈,他總算在一間休息室門前找到了李大李二。

李大李二在人群中央,李大還算鎮定,李二情緒看起來相當激動,死死捏着拳頭,青筋爆出,牙關緊咬,眼睛通紅。

楊嘉立急忙撥開人群走到他倆身邊:“怎麽回事。”

李大見着是楊嘉立,松了口氣,忙解釋道:“楊哥,是這麽回事,我們到了後臺,找到導演組安排的休息室,剛在裏面放下東西,這個聶允就帶着經紀人進來,說要獨占休息室,讓我們滾,還丢了我們的東西,摔壞了我們的吉他,李二氣不過,就和他們罵起來了。”

楊嘉立一聽,皺着眉往對面一看。

對面着的叫聶允的男人,一身黑色燕尾服,俊美挺拔,一雙眼睛漂亮得不得了,只是眼孤傲漠然,像是全不把旁人放在眼裏。

這個聶允,不但楊嘉立認識,在場的人,無一不識。

聶允也是個歌手,出道時間雖然短,但憑着才華和皮相,一路都有大老板願意砸錢捧着,才兩年就已經紅透半邊天,風頭無兩。

聶允旁邊還跟着他的經紀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哄:“允哥,你別生氣,咱們彩排還要趕着去陪葉總他們吃飯,何必纡尊降貴搭理這幫臭魚爛蝦,交給我處理吧。”

聶允淡淡地嗯了一聲,低頭玩着腕上的鑽表。

經紀人大步跨到楊嘉立他們面前來,張口就是兇悍的訓斥:“你們吵什麽,允哥要彩排,需要安靜休息,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來搶允哥的休息室?”

李二怒目圓瞪争辯道:“這休息室有一半是我們的!憑什麽被他獨占!”

經紀人挑了挑眉,仔仔細細看了李二一眼,嗤笑:“小夥子,剛進圈子吧。”

楊嘉立默默把李二擋在自己後頭,對上經紀人的目光,戒備道:“你想怎樣。”

經紀人皺眉:“你又是誰。”

“我和他們是一個組合的,我是隊長,有什麽事,我來交涉。”

那經紀人翻了個白眼,呵呵一聲冷笑:“行吧,可真有意思,無人問津的破組合,還敢到允哥面前找臉兒來了。小夥子,允哥是你們的前輩,他就算訓你們,那也是前輩對你們這些後輩的提點,你不虛心聽着點,還要滋事,怎麽着,覺得自己混得夠好了,想翻天了?”

楊嘉立聽着這陰陽怪氣的諷刺語調,聲音也沉了:“聶允名氣大,我知道。但名氣歸名氣,休息室名牌上寫着有我們一份,憑什麽趕我們走?還摔壞了我們的吉他,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

經紀人眨眨眼,滿臉驚訝:“道歉?給你?”

她像是極無語地搖了搖頭:“小夥子,你可能不清楚允哥的地位,以及允哥身後的勢力你有多惹不起。我就這麽告訴你吧,彩排結束後,允哥可以參加晚會大投資方的聚餐,有資格和明萊的阮總,廣彙集團的葉總同桌吃飯,而你,永遠也接觸不到這個層次的人物,你只配吃着組委會統一發放的十三塊的盒飯,仰慕着你永遠得不到的一切,明白嗎。”

楊嘉立面色冷了,冷笑:“抱歉,不明白。我只知道,錯了就該道歉。”

經紀人見他冥頑不靈,嘆了一聲:“你這……唉。”

“和他說這麽多幹什麽。”

一直一言不發的聶允突然發話了。

他擡起眼皮,冷漠而毫無感情的視線在楊嘉立身上掃了掃,平靜地說:“你是第一個這麽和我說話的人。如果你能讓我正眼看你一眼,或許我會考慮道歉。但很明顯,你只是條無名的狗,你不夠格。”

他慢慢走到楊嘉立面前,忽然笑了笑:“如果想求個道歉,也行。”

話音剛落,他就擡起了手,在其他人膽怯的注視中,毫不猶豫地,一個帶着教訓意味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楊嘉立的臉上,力道極重,抽得楊嘉立差點沒穩,臉上當即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痕。

聶允笑着:“這就是我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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