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逼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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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新的銀行卡被推到了楊嘉立面前。

楊嘉立盯着這張卡,表情還有點不敢相信:“你剛剛說,你要怎麽我?”

葉霆手指一下一下點着,面色平淡:“包你。”

“包你妹,”楊嘉立猛地了起來,臉色霎時被刺激得漲紅了,眼眸中斂着被辱沒後的躁怒,“我他媽又不是賣的,你這是羞辱誰呢。”

葉霆雙腿交疊,慢悠悠地嗯了一聲。

他看着楊嘉立那憤恨的表情,輕笑一聲:“都已經被我上過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是個現實的社會,我給你你需要的,你把你給我,很公平的交易。”

楊嘉立冷笑了兩聲。

包他,公平交易,虧得葉霆能說出這麽無恥的一番話。

真他媽臉比木星還大。

楊嘉立無視葉霆的視線,冷着臉起身,直接走到門前。

他用力抓住門把,想要把門扯開,可是外頭的人拉得死緊,無論他怎麽用力怎麽狠拽,門也不見松動半分。

楊嘉立這下真火了,轉過頭,劈頭蓋臉地吼:“葉霆,你他媽到底想怎麽樣。”

葉霆依舊坐在沙發上,手指間夾着那張銀行卡。

他晃了晃卡,說:“再給你一次機會,聽話,把卡收下。”

楊嘉立呵地笑了聲:“我把卡喂你吃了要不要,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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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霆挑了挑眉,沒被楊嘉立的擡杠惹惱。

他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說:“楊嘉立,分手五年了,你唯一一個沒有變化的地方就是,還像當初一樣小孩子氣,拎不清局勢。”

楊嘉立捏緊了拳頭。

葉霆緩緩起身,拍了拍略微發皺的領口,淡然道:“我的性格,你不會不清楚。我想要的,我一定要拿到手,只要我還覺得新鮮的,我就非得玩膩為止。而你,我知道你所有的軟肋,朋友、事業、夢想,你在乎的一切,我都能玩在股掌間,你明白嗎。”

楊嘉立手指嵌進了手心。

他死死地盯着葉霆,半晌,生冷僵硬地擠出一句:“你是狗。”

葉霆低低地笑了聲。

他看着嘴唇微微顫抖的楊嘉立,輕聲說:“看來你現在情緒過于激動,沒辦法給我滿意的答複,”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黑色皮質的商務表,“這樣吧,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好好思考,三天後的這個時間,我再來問你。”

他一步步走向楊嘉立,和楊嘉立湊得極近。

楊嘉立用眼和近在咫尺的葉霆對峙。

葉霆勾了勾唇角,忽然伸出手,掐住楊嘉立的下巴要吻。

楊嘉立猛地拐過頭,擺明了排斥。

葉霆眼一沉,手中力道更大,強行把楊嘉立的臉給掰了過來,趁着楊嘉立還沒來得及掙紮,把人死死禁锢在懷裏,一低頭就是一個略顯粗暴的吻。

吻夠了,他才把懷裏掙紮的狼崽子松開,笑着說:“你只有三天,不要意氣用事,好好考慮,晚安。”

等葉霆走後,楊嘉立躺倒在沙發上,滿心無力。

他看着掉牆皮的天花板,胸膛裏陰郁的情緒,像是墨汁滴入了清水,一點點染開、擴散。

在昏暗的屋子裏孤獨地坐到快六點,楊嘉立起身先下了趟樓。

他和趙向海還約了六點在附近見面。

出了居民樓,走到路口,楊嘉立擡眼一望,看到路對面停了輛賓利。

趙向海,一身正裝,一只腳皮鞋尖點地,身形和黑夜微微相融,領口開了幾顆扣子,随性又禁欲,俊逸的長相和儒雅的氣質,在來往的行人中格外出衆。

看到楊嘉立,趙向海笑着招了招手:“過來吧。”

兩個人到了附近一家小咖啡廳。

趙向海脫了外套放在一邊,喝了口咖啡,看着對面低着頭的楊嘉立,問:“怎麽回事,可以和我仔細說說嗎。”

楊嘉立擡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若是在被葉霆抓到之前他和趙向海見了面,他一定把事情原原地說幹淨。

可經過剛才被葉霆暗戳戳的一頓威脅,他忽然發了怵。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相反,若是只有他一個人杠上葉霆,他無所畏懼,好賴也就賤命一條,葉霆要真下手弄死他,那就弄死吧,死了他也要濺葉霆一身髒血。

他害怕的,是把禍水引到旁人的頭上去。

趙向海眼溫柔,語氣耐心:“你別害怕,有什麽就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好嗎。”

楊嘉立咬緊了牙關,半晌,略去葉霆的名字和他的言語威脅,把事情不輕不重地說了個大略。

趙向海聽了只是點點頭:“我大概明白了。”

楊嘉立握緊了溫暖的咖啡杯,腦子裏亂糟糟的。

趙向海遞給他一張名片,笑着說:“你不要擔心,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這個你先收着,是我一個律師朋友的名片。我想,對付這種一直試圖脅迫你的惡徒,報警或者訴訟才能永絕後患,你覺得呢。”

楊嘉立看着那張名片,苦笑了一聲。

倘若葉霆只是個普通的商人,他一定毫無心理負擔地反擊他。

但葉霆不是惡徒。

他是披着斯文皮相的惡魔。

楊嘉立吸了吸鼻子,看着趙向海那溫暖的笑容,還是接過了名片,緩緩捏在手心,沒說別的,只是輕點了頭,說:“謝謝,我明白了。”

趙向海松了口氣,又說:“別把事情想得那麽糟糕,這段時間,如果你需要庇護,我可以暫且給你提供幾個住處,讓你先避避風頭,有需要的話,随時聯系我。”

楊嘉立聽到趙向海關切的話語,鼻子酸了。

一個只見過一兩面的陌生人,尚且能有這樣的善意。

葉霆這個曾經愛他如命的前男友,現在卻逼得他幾乎無路可走。

千恩萬謝地告別了趙向海,楊嘉立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他兩只眼睛死灰似的黯淡,麻木地洗漱,爾後躺上了床。

接下來的兩天,他連門都沒出,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悶在窄小昏暗的屋子裏,餓了就泡面,其餘時間就坐在地上,聽着外頭隐隐的熱鬧聲響發呆。

他懷裏抱了幾只大笑的小羊公仔,看着窗外溫柔燦爛的天光,一動不動,有種說不出的孤獨低沉。

一直持續這種狀态到了第三天。

葉霆在第三天的早上,給楊嘉立發了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很簡單,兩份合同,分別是李大和李二的合同,簽約期限是八年。

葉霆發這張照片的用意,楊嘉立很明白。

葉霆在用李大李二,來脅迫他就範。

楊嘉立關了消息框,即刻給葉霆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兩個人都沒說話,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像場無聲的競賽。

許久,楊嘉立終于啞着嗓子出了聲:“……是不是把我逼死了,你就開心了?”

葉霆笑了。

他沒回答楊嘉立的問題,只是平靜地提醒楊嘉立:“你還有十個小時。”

挂了電話,楊嘉立又收到了李大發來的微信。

李大在微信裏給他傳了張照片,照片裏,李大和李二坐在公司最小的練習室中,在最艱苦的環境下拿着吉他對着麥克排練,順便對着鏡頭咧嘴大笑。

李大問他:“楊哥,我倆在排練呢,看,我倆帥嗎。”

楊嘉立沒回複,半晌,擦了擦發紅的眼睛,笑着回了句:“超帥。”

回這條微信,楊嘉立收起手機。

他從旁邊抽過一條圍巾和一件外套,三天以來第一次出了門。

在路口打了輛出租車,司機問他去哪兒。

楊嘉立看了看時間,還剩下九小時四十三分鐘。

他坐上出租車,對司機說:“去鶴山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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