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自從魏佳佳被扔出去後,她就沒有再出現過。

安芸也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不久之後,威爾森把蕭董的跑車改裝完成,并讓蕭董驗收結案。

對他來說,工作就是工作,雖然他很厭惡蕭董,但車子是無辜的,他不會遷怒到車子上面;可他也不免有種好好的一臺跑車,就被一頭肥豬給槽蹋了的感覺。

而且開車技術不行,車再好有屁用?威爾森心裏很是不屑。

既然工作完成了,他也離開那間修車廠。

他對安芸說,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他會離開一陣子,但他依然會去付她薪水,叫她安心的等他回來。

“不用啦,工作沒了,我再去找就好了,你白白給我薪水做什麽?你放心去辦你的事,不用擔心我,只要記得回來時,給我帶好吃的就好。”安芸怎麽可能真的給他養。

但威爾森很堅持,他把一張提款卡連同密碼塞給她,叫她想找工作就找,想休息就休息,不用太勉強自己。

就這樣,他們兩人暫時分離了。

頭一個月,安芸還會接到威爾森的電話,可慢慢的,他的手機開始打不通了。

她起先沒想太多,以為只是他的手機沒電,或人正在什麽收訊不好的地方。可接下來,他再也沒有打過電話給她,而她每次打他的手機想聯絡他,都只收到電信公司公式化的回複——本用戶已關機。

她又發簡訊和在語音信箱留言,想詢問他的近況,想知道他人到底好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麽事?為什麽手機都打不通,為什麽都沒打給她?可是都沒有回首。

安芸這才驚慌起來,因為她發觀,雖然他們交往了幾個月,該做的都做了,可她竟然只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和他的英文名字。

原來她對他一無所知嗎?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叫什麽,因為他從來不說,她也不是會強迫人的個性,總想着哪天他想告訴她時,自然會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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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想着,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來,所以不急着追問他家裏的狀況,也不勉強他說他還不想說的事。

因此,她只知道他不想在家族企業裏工作,所以離家出走;只知道他在頂級車廠裏工作,目前正在休假;只知道,他叫她安心的等他。

這樣音訊全無了兩個多月後,安芸再也無法安心的等下去。

思考了許久,她終于鼓起勇氣找上蕭董,希望能從他那裏打聽到威爾森的聯絡方式。

她一直抱着他可能是遇上意外狀況,所以才沒法聯絡她的想法。

比如,他的手機不見或被偷走了?

可他知道她住在哪裏,而且他們還同居了好幾個月,更別說她的手機和家裏電話的號碼,他早就會背了。

那會不會是他正在一個不能聯絡到外界的地方?

難道他出什麽意外了嗎?是受傷了?還是發生車禍?是不是因為昏迷不醒,所以才無法聯絡她?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就坐立難安,心裏冒出很多可怕的想法,無法控制的擔憂着他的安危。

她甚至做了惡夢,夢到他發生車禍,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清酲後的安芸,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人的等待。

她打電話給蕭董,想打聽威爾森的消息,可秘書卻一直說蕭董很忙,沒空接她的電話。

打了兩天的電話都沒法接通,安芸決定親自去公司總部攔截蕭董,想設法問出威爾森的聯絡方式,或是他的近況。

可她在會客室裏枯等了兩個多小時後,卻等來一個她意料之外的人——魏佳佳。

“我聽蕭董說,你在找威爾森?”魏佳佳幸災樂禍的問她。

“是,我在找威爾森,你知道他的聯絡方式嗎?可不可告訴我,他的手機一直關機,我很擔心他。”

雖然知道魏佳佳很讨厭她,可為了威爾森,她想她可以忍耐魏佳佳對她的任何敵意。

“哈哈哈哈!你竟然想從我這裏問到威爾森的聯絡方法?安芸,你怎麽可以這麽不要睑,又這麽下賤?威爾森是我的未婚夫,我怎麽可能給你他的聯絡方式?”

魏佳佳笑得非常張狂,看着安芸慘白的睑色,有種終于把心中的惡氣給統統吐出來的暢快。

“你的未婚夫?!怎麽可能?”安芸不敢置信,威爾森這麽讨厭魏佳佳,怎麽可能變成她的未婚夫?

“怎麽不可能?你看清楚,這是我們訂婚的請帖,威爾森和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最好不要再纏着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魏佳佳态度輕蔑的扔了一張粉紅色請帖在她的睑上。

安芸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愣然的撿起那張請帖,打開來看,确實是下個月他們要在澳門舉行訂婚儀式的邀請函。

“不可能、不可能,威爾森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是這麽不負責任的人。他要是想和我分手,他會直接和我說,絕不會這樣一聲不響的就和你訂婚!”她的口氣越來越淩厲。

她不相信,威爾森不會這樣做。

他一直是個很有擔當的人,他那麽驕傲、自律,怎麽可能不和她說清楚,就決定和其它人結婚。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我要親自問威爾森,否則我不會相信的。”

安芸渾身顫抖,強忍着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不願在魏佳佳面前示弱。

聽到安芸的話,魏佳佳火冒三丈。

她嘲諷的說:“安芸,你以為你是什麽?威爾森不過是和你玩玩。你知不知道,他在車廠的首席技師位置,之前被他的死對頭給搶走了,還是我爸爸幫他搶回來的,要不是我,他早就一無所有了;更何況,我爸還決定讓他出任我們家車廠的技術總監。你告訴我,我能給他的幫助,你能做到哪一樣?他那麽聰明的人,當然會選我,不會選你了。”

魏佳佳之後還說了什麽,又罵了她什麽,安芸都不太有印象了。

她依稀知道,她被魏佳佳叫來的警衛給趕了出去,她也感覺到,好像有很多人朝她指指點點。

可她都不在乎了,什麽狼狽啊、丢臉啊,她都不在乎了!

她只覺得心空落落的,頭隐隐作痛,腦海不斷回蕩着——她到底能幫上他什麽?

好像不能……

她什麽都幫不上他。

所以,他才選擇魏佳佳的嗎?

她知道,他有多重視、多珍惜他的事業。

那是他不惜一切,費盡苦心,努力了很久才得到的位置。

他說過,他要讓更多的人,用更公允的價格,得到一臺好車。

她還記得,他說這些話時,臉上專注而嚴肅的表情——很帥、非常帥!

所以他才會失去聯絡,是因為他正趕回車廠,去搶回原來屬于他的位置,因此無暇理會她嗎?

所以,他也不打算告訴她,他發生了什麽事,因為她什麽忙都幫不上?

所以,他選擇去魏家的車廠當技術總監,因為那是可以讓他達成夢想的地方嗎?

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再聯絡她?

是不是因為,他心中對她仍抱着不舍、愧疚,所以才一直無法告訴她——

他選擇了事業,要和她分手呢?

安芸像游魂一樣,回到自己的住處,趴在床上,默默的哭泣。

整顆心像碾碎了般,尖銳的痛着。

她什麽都無法思考,只覺得心口好疼好疼,全身上下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了兩天,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不覺得餓,也不覺得渴,連電話響了也不接,什麽事都不想做。

威爾森進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種景象——他家的小香菇頭,怏蒸發變成香菇幹了。

已經三天沒睡的男人,腦中那條叫做理智的神經瞬間斷裂。

感覺到熟悉的冰風暴降臨,安芸緩緩擡頭,眯着又紅又腫的眼睛,愣愣看着站在門邊,一睑鬅碴的頹廢男人。

“威爾森?”她虛弱的叫出聲。

她是不是産生幻覺了?為什麽會看到威爾森呢?

可一想到他,她又情難自禁的哭了起來。

“你是想把我氣死啊?我叫你好好照顧自己,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威爾森大步來到床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簡直都要噴火了。

打從收到某人特意給他安芸淚流滿面的走出蕭董公司,失魂落魄的錄像影像後,他就死趕活趕,連覺都不睡,終于在昨天深夜把整個計劃收尾完成,接着他就搭飛機趕回來。這一路上,他曾試着聯絡她,可她一直不接電話,更讓他焦急煩躁,恨不得馬上沖到她的身邊。

“啊!我現在不但有幻覺,還有幻聽了嗎?”

安芸再度悲從中來,為什麽這個讨厭的幻覺會這麽清晰?這樣會讓她更想念他、更舍不得他的……

“我真的有想掐死你的沖動!幻覺什麽?幻聽什麽?安小芸,你清酲了沒?”

威爾森心裏又氣又疼,她怎麽能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他真的不能離開她太久耶,真怕他再晚幾天回來,她會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你……你真的是威爾森?”

安芸不敢置信的伸手,想觸模他的臉,卻被他狠狠堵住了雙唇。

他從沒有這麽兇狠的吻過她,像野獸般,惡狠狠啃皎着她的唇雕,用力吸吮着她的小舌,讓她的唇舌又麻又疼。

可在這麽兇暴的狂吻當中,她心裏卻奇異的湧上一種失而複得,欣喜又恍然的複雜感受。

鼻息間都是屬于他的氣味,安芸伸手緊緊回抱住他,臉上淚如雨下。

是威爾森,真的是他,他終于回來了!

在威爾森身體力行的狠狠處罰過安芸,又強制喂食她,再抱着她好好睡上一覺後,他們兩個終于再度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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